,灭吐蕃十回八回也没问题。
格桑给阮大成一番“忠告”气得脸上发青,指着阮大成,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阮大成却象没有看见格桑气急败坏的样子似的,仍然悠闲之极:“格桑大人,看在我们是朋友的份上,我就再帮你大胆臆测一下:丢了石堡城,吐蕃的险关虽多,再也不可能阻挡得了火炮的攻击。那么,自恃关山险阻的吐蕃就会失去天然屏障,无异于打开大门请强盗到家里掳掠。
要是我是李旦的话,我也不会错过建立历史功业的良机,会下旨给将军们,要他们一鼓作气拿下吐蕃。即使不能灭掉吐蕃,也要把你们大为削弱,要你们永远没有机会再来滋扰边境。”
唐军要是有了火炮,打下石堡城自是不在话下,吐蕃的关塞虽多,没有一座关塞顶得住火炮的轰击。唐军完全可以在青藏高原上演一场长驱直入的好戏,其后果是个人都想得到。
格桑的轻重还是掂得很清楚,仍是以大局为重,抑止住气愤,坐了下来:“阮大人,你说,这事该如何处置?只要能毁了火炮,什么样的代价我们都可以付出。”
火炮关系到吐蕃的兴亡,只要能毁掉火炮,不要说死点人,就是死上千人万人,十万人,那也值了。人死得再多,总比亡国强吧!
格桑真的是打算不惜一切代价了。
新月教主要阮大成说服格桑,要吐蕃人听从他们的调遣,可以说阮大成目的已经达到。不过,阮大成仍不满足,得了便宜还要卖乖,皱着眉头道:“格桑大人,你也是知道的,火炮这么重要的利器,朝廷必然是重兵把守,要想毁掉火炮,那是何等之难呀!这事不好办呀!”
格桑作为使者,这察颜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知道他是在讨价钱,一咬牙:“阮大人,你说吧,你要怎样才会出手?”
“言重了,言重了!”阮大成仍是好整以暇:“格桑大人,我们是朋友,帮你们是我们应该的。只是,你也知道,这事难度太大,到时要是有人不配合的话,后果会很严重。”
格桑别无所求,只求毁掉火炮:“阮大人,只要能毁掉火炮,我们一切听你们的。你要是信不过,我可以发誓。”
阮大成没有任何表示,只是看着格桑。格桑知道,他不得不立誓了:“格桑以赞普墀德祖赞的名义起誓,若不遵守新月派的调遗,天诛地灭!”
唐朝时期的吐蕃,虽然佛教才开始传入,更没有“政教合一”。不过,那时的吐蕃神权思想仍然深入人心,格桑立下如此重誓,阮大成这才放心,真的笑了:“格桑大人,你这又何苦呢?既然是朋友,有事帮忙是应该的。”
格桑苦笑道:“阮大人,你说吧,要我做什么?”
阮大成叫人送上茶水,亲手捧给格桑,笑容可掬的道:“格桑大人,喝杯茶,润润喉!多有怠慢,阮大成这里致歉了!”站起身,向格桑抱拳施礼,诚恳得让人流泪,只是心里却是在想“这是做戏!”
格桑笑容满脸,还礼道:“阮大人何必如此。我们是朋友,没有说不开的事,一点小误会,你大可不必如此!”感动得眼里都噙着泪水了,只是心里在想:“等这事完了,我们再来算账。等唐军南下平叛时,我们大可以坐视不救!”
两人各怀鬼胎,却亲热得象是刚见面的老朋友似的。
阮大成重新落坐:“格桑大人,这事,你还是先去观炮,要一切如常。当然了,你得多留个心眼,看有没有可以利用的机会。”
这是必要的,格桑点头道:“一定,一定!”
阮大成笑道:“等我们安排妥当了,该怎么做,我自会告知格桑大人。”
“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格桑站起身告辞:“阮大人,大事已经说定,我就不打扰你安排大计了。告辞了!拿布来蒙上吧。”
阮大成故作大方,笑道:“格桑大人,你说到哪里去了?我哪能那样对格桑大人。格桑大人,来,我送你离开。”
亲自把格桑送出门,这才回去见新月教主。新月教主正在喝茶,笑道:“做得不错!你该去见见突厥人了。还有,契丹人也要去见见。”
阮大成忙领命。新月教主站起身道:“你去忙这头,我去见一位老朋友,他拿了我们那么多的好处,也该出点力了。”大步而去。
※※※
“好好好!美人,你跳得真好!”崔湜挺着个大肚子,一边饮酒,一边看两个美女起舞。
自从罢官之后,崔湜也气愤了几天。闲来无事,就叫舞女起舞,饮酒作乐。他府里的女人,要说最中他之意的,就是越女了。这些越女与中原女子不同,热辣劲道,尤其是在床上,那股火热劲头让崔湜难舍难离,恨不得把她们生吞活剥了。
没想到的是,这些越女不仅床上功夫了得,会侍候男人,跳起舞来更是一绝。身着短衫,极为暴露,闻歌起舞,男人最喜欢看的部位扭来扭去,比起拥在怀里抚摸更有风韵,崔湜看得双眼发直,自此以后,天天没事就作乐。
先是看歌舞,兴趣来了,就拥着越女大展男人雄风,胡天胡地一番。这日子过得赛过神仙,这才猛然发现,这种日子也不错,比起政务繁忙的忙碌来说,另有一股轻松劲头。
“大人,人家哪里好了?”一个越女扭着水蛇般的腰肢,给了崔湜一个挑逗的眼神,传递着只有崔湜才明白的暧昧信息。
崔湜大乐,戏谑道:“美人,你哪里都好。”
“是么?”越女坐到崔湜膝上,环过一双白玉似的手臂,搂着崔湜的脖子:“大人,你说嘛,人家哪里好了?是这里,还是这里?”纤纤食指在硕大的胸部指点起来,动作优美,很是诱人。
“这里最好!”崔湜不老实,右手先是在越女腰肢上抚摸,顺着她光洁如玉的肌肤下滑,伸向神秘地带。
越女格格一笑,纤腰一扭,让了开去:“大人,你真是急哦!大人,你能抱着人家么?”
一边数落男人坏,一边暗示男人,把男人引向犯罪,这是女人引诱男人的常用招数。崔湜花丛老手,经历得多了,不过,这种事情是男人的最爱,笑嘻嘻的道:“美人,我不抱着你,我拥着你!”
换个说法而已,越女玉指在崔湜额头上一点,嘻笑道:“大人,你好坏哦!”把火辣的娇躯偎在崔湜怀里,不住扭动身子,一对大胸不住在崔湜胸膛上蹭来蹭去,一双小手伸向了崔湜的胯间。
在温暖的小手抚弄之下,崔湜异常享受,微微闭起眼睛,轻声呻吟起来。
“大人!有人要见你!”一个不合时宜的大嗓门响起。
崔湜很是扫兴,睁开眼睛,见是韩平,不由得压住火气,问道:“韩平,发生什么事了?你的脸色怎么这么杯?”
“大人,刚刚有人到门口,说是要见你。家丁不让进来,这人就动手摔人。我就出手伸量他,没想到这人功夫太厉害,一掌把我打在地上,气都喘不过来。”韩平老老实实的回答。
韩平的功夫,崔湜是知道的,很不错。居然给人打了,那么来人的武功会是怎么样的呢?崔湜知道问题大了,哪有心情作乐,忙挥手道:“下去,下去!你们都下去!”
越女应一声,颠儿颠儿的退了下去。崔湜这才问道:“韩平,你说这人是谁?”
“是我!”一个中气充沛的声音响起,带着一股子威严,一个面如冠玉的俊俏书生出现在门口,手里的扇子不时轻挥,潇洒得紧。
能伤韩平的人,必然是很了不起的人,崔湜忙行礼问道:“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书生径直走了进来,坐到崔湜的位子上,翻着眼睛打量着崔湜。这是喧宾夺主,崔湜很是气愤,大喝道:“大胆!这是你能坐的吗?”
“崔大人,你拿了我们的好处,就躲在府里作乐了。有没有想过,为我们出点力?”书生好整以暇,根本就没有兴趣回答崔湜的喝问。
崔湜心里吃惊,脸上却是不动声色,打量着这人,道:“请问阁下是安南人?”
“没错!我是新月派的教主。你叫我教主好了。”新月教主玉树临风一个人,说话却是如此直率,没有任何多余的言语。
只不过是猜测,没想到他居然亲口承认了。对这个教主,崔湜只知道新月派有这么一个首脑,至于他的名姓,一概不知,更没有见过其人。没想到,他居然闯进府里来了,看来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了。
“原来是教主!教主驾临,也不言语一声,崔湜也好迎接教主呀!敢问教主高姓大名?”崔湜对这个神秘莫测的教主太好奇了,真想知道他是何方神圣。
新月教主不答所问,冷冷的打量着崔湜:“崔大人,我现在只是抢了你的位子。要是你不帮我们做事的话。我就不是抢你的位子了,而是你的人头,还有你满门性命!”
一双如冰块一般冰冷的眼睛打量着崔湜,崔湜感觉好象是给利剑剜心一般,直冒冷汗。
第一0九章 各怀鬼胎
今天的长安与往常不一样,其不一样处在于一是街上的军队多了,按照长安老百姓的经验,每当朝中发生大事,街上的军队就会多起来。
“朝中又发生了大事?”
“朝廷把石堡城打下来了?”
“又有贪官被拿下了,肯定是一位重臣,只不知是哪位重臣?”
老百姓议论纷纷,各种言论都有,不一而足。正在老百姓议论时候,只见三百多位使节在龙武军的护卫下,出现在大街上,顺着朱雀街向南行去。
“使节来了,肯定是去朝见皇上!”
“不可能,朝见皇上是去皇宫。”
“谁说一定要在皇宫?每年宴请使节不都是在皇城外面么?”
“那也不能出城而去呀?”
望着出了城门,向南行去的使节,老百姓无法理解。要说是朝见睿宗,不可能出城,这种事在唐朝历史上还是第一次发生,要老百姓不惊奇都不行。
“你们听说了么?皇上今天要去观炮!”
“什么炮?”
“你这人的消息真不够灵通。当然是火炮喽!龙武军的校场,每天跟打雷似的,就是火炮在发威。今天,皇上要亲自去观看,这些使节肯定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