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法兰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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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法兰西-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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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哽咽着吐出了这几个字。我无法再多说其他什么了,也说不出了。

“为了法兰西,我不后悔。”德?博蒙小姐呻吟着说,“我这一生,都梦想着成为让娜?达克那样的女性。为了法兰西,牺牲自己,这是我一生的追求。”

“对不起!”我更是要道歉了,因为我并没有让她达成梦想。如果她不死的话,即使无法受封“圣女”称号,也可能会成为法兰西国内仅次于贞德的传奇女性,可是,她现在死在了这里,她的梦想永远也达不成了。

“我不值得你这样,我不值得……”我低着头啜泣起来。

我好恨,我恨自己为什么执意要来伦敦,我应该在蓬帕杜夫人拦住我的时候就返回凡尔赛,否则也不会这样。我也好恨,我恨自己为什么不乖乖做一个孩子,没有任何的特别,这样也就不会让那么多人甘心情愿的追随我了。我更加恨,我更恨上帝为什么要将我送到这个时代,如果我没有来到,这些事也就都不可能发生了。

“殿下,请你……请你答应我……”她说到一半就吐血了,一吐便是一大口。

“我答应你,无论是么都答应你。”

“请……请答应我,”她的声音越来越轻,“做一个……做一个……”最后只剩下了吐气声,“好国王……”

“会的,我会的……”我微微动着嘴唇,用着很轻很轻的声音回答。我不是在向她的身体做出回答,而是在向她的灵魂做出保证。我在心中默默发誓道:“我会用我的生命来完成你的嘱托。我会让法兰西繁荣富强,让所有的民众都能够安居乐业,得到温饱。”

她就这样逝去了,离开了这个世界。她的灵魂被上帝召唤走了,但是,我仍然因为她的死亡而悲痛。

或许我很软弱,但是对于一个因我而死之人,我无法平静对待。几个小时前,德?博蒙小姐还生龙活虎,十分健康,可是现在,却变成了一具冰冷无生命的尸体。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我。

眼泪悄然无息地从夺眶而出,我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波眼泪了,但是,这一次是真正的无声的。我没有哭出声来,也没有再说一句话。迪昂也如此,他也只是捂着脸悲痛欲绝。周边也没有任何声音,除了船夫的划水声外。上帝似乎是在用着这种方式,迎接着入居天堂的新旅人。

我祈祷着她能够得到安息,但是,我同样明白,她能否得到安息,全在于我是否能够完成对她的承诺。

我是路易,法兰西未来的王。

我不止一次的发现这个身份对我来说实在是太沉重了,但是,从这一刻起,我知道我没有了任何退路。已经有人为了我而死了,这用鲜血浇筑成的身份枷锁,我是一辈子也无法脱离了。

“咳咳咳……”

我咳嗽了起来。不知是不是因为刮起了冷风,我原本便未干的身体一下子冷了许多。

我感到头很烫,双眼也开始迷糊起来了。

我意识到了我的身体发生了什么。在浸泡了冷水后,又吹了冷风,很明显,我是着凉了。

“殿下,快要到了。”

迷迷糊糊中,我似乎听到了迪昂那已经变得沙哑的声音。而在远处,只见到黑暗之中似乎出现了一座庞然大物的“山体”,上面似乎还有着若干灯火。

我想那可能是艘船,但是,我的身体却已经力不可支了。

我慢慢闭上了眼睛,然后什么也不知道了。

PS: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人总是很无聊的。第1章都改掉了还那么烦。

第47章噩耗连连

我再次睁开眼睛恢复意识的时候,我发现我已经在一间有着壁炉的温暖的房间中。不过,这间房间仅仅是温暖罢了。它那黑灰色的墙壁和简易得都有些腐烂的木质家具告诉我,这并不是我在凡尔赛宫和枫丹白露宫舒服的套间。

这里是加莱的一座旅馆。一个自称为医生的人如此告诉我。在我看来,这个医生是一个什么都不会做的骗子,他为了给我退烧,居然在我虚弱的时候还给我放血。原本便因为发烧而难以保持正常意识的我,这一放学便更是头晕眼花,结果,小小的着凉、感冒却拖了一个月才好了过来,而且还是因为老神棍巴斯特教授来到之后阻止了放学的治疗方法。

“她被换上了女装,如同睡美人一般躺在铺满鲜花的棺材中。棺材由她的弟弟迪昂亲自关上,接着,再由包括迪昂在内的四个人将之抬到事先挖好的墓穴中。棺材放好之后,周围的龙骑兵们集体向天鸣枪,同时,填土工开始将土填下。”

老神棍巴斯特教授用着庄重的语气向我讲述了德?博蒙小姐简单而肃穆的葬礼。她享受了如同军人一般的葬礼,主持葬礼的牧师是当地教会的修士,龙骑兵是之前送我到加莱而后便驻留于此的贝克里伯爵的小队。

但愿德?博蒙小姐能够得到安息。

我的身体日渐恢复,但是还不能远行,老神棍巴斯特教授则很快便返回巴黎了。他并没有具体告诉我如此匆忙的原因,只是说有一个紧急病人。我也没有多想。

二月份的第一周周末,迪昂带着四个人来到了我的面前——大亨利、图伦子爵、米雅和安娜。

一番繁文缛节之后,大亨利先是开口询问道:“殿下,听说您病了,身体好些了吗?”

“我没有事了。”我开朗地笑着回答道。

我虽然自觉已经没有事了,但是大病初愈后的脸色却并不好,因此仍然被人误解。我一开始还解释,但后来也就放弃了,和这个时代的人解释有关医疗的常识,那我就必须有耶稣受难的觉悟。只不过耶稣是被他人钉上十字架,我可能是自己将自己钉上十字架。

我为了防止他们继续询问我的所谓病情,于是马上开口问道:“对了,后来你们怎么样了,那些人将你们怎么样了?”

只见大亨利和图伦子爵对视一笑,接着便听大亨利讲道:“我们逃过了他们。他们中的几个被我们打伤了,然后我们就趁着夜色躲入了港口附近的小巷中,一直到后半夜才驾马车返回大使馆。”

“看来你们是有惊无险!”想起德?博蒙小姐因为此事而丢了性命,我的心便再次难过起来。

这时,只听图伦子爵庆幸地说道:“哦殿下,当时还好您先走了,如果被他们抓住的话就糟糕了。他们不是正规军,也不是海关搜查员,而是一群民兵。”

“民兵?民兵在港口?”我疑惑问道。

“是的,殿下!”大亨利向我解释道,“因为结冰,所以有很多水手滞留港口。”

“他们是海盗。”我纠正道。我现在对不列颠和不列颠人没有任何好感,所以能够用贬义词来描述的就尽量用贬义词。

“是的,他们是海盗。他们待在伦敦,扰乱了港口附近的几个居住区的治安,于是那些居民便拿起武器,组成了民兵治安队。”

“伦敦的市民对法国人不是很友好,所以我如果落入他们手中,恐怕会受到想象不到的侮辱。”我分析之后,顺势问,“是吗?”

“是的,殿下。”大亨利点了点头回答。

没有想到德?博蒙小姐居然是死在了乌合之众手中。那支民兵至少也有十个人,结果联起手来也没能抓住大亨利和图伦子爵,由此可见这支部队的战斗力是何其弱。我为德?博蒙小姐叹息,亦为她感到不满。

大亨利和图伦子爵两人没有什么事了,便告退了,现在只剩下了米雅和安娜。我很好奇为什么贝克里夫人不在,只是之前有其他人在不方便问,所以趁着现在就只剩下我们几个,我便问道:“对了,贝克里夫人呢?她在什么地方?”

这一个多月来,我切实明白了没有贝克里夫人在身旁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迪昂从加莱请来的农家女笨手笨脚的,根本无法令我满意。

可是,她们并不是用话语回答我,回答我的是眼泪。她们突然抽泣起来。

“怎么了?”我惊慌了,我忽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我意识到贝克里夫可能出了什么事。

我急忙说道:“你们不要哭啊!有什么事告诉我啊!”

她们越是哭,我的心反而越乱。她们还不如先停一下,将话说明白了再哭。

或许米雅因为年龄大,所以比安娜有着更好的自控力。她的哭声止了止,抽抽嗒嗒地说道:“贝克里夫人已经……已经过世了。”

我感觉自己的呼吸、心跳一下子停止了,双眼似乎在一瞬间出现了眩晕感。我抬起左手捂着额头,另一只手按着床垫维持身子的坐躺姿势。呼吸开始急促起来,但还在可控范围。我的心忽而凉忽而痛,我很难受。

贝克里夫人过世比德?博蒙小姐牺牲对我的打击更大。贝克里夫人从我一出生在这个世上时便照顾我,现在算起来也已经快十年了。可是,最后却因为我的原因,而客死异乡。

如果我当时听从劝告不去伦敦的话,她也不会因为伦敦异常的气候而染上风湿。她已经五十多岁了,在这个时代染上风湿这样的病症,那就只能看运气了。她显然没有能够熬过伦敦的冬天。

我的眼睛酸酸的,我意识到了我可能会发生什么,但是我不愿意被人看见我脆弱的一面。

我强忍住悲痛,用着正常的语调对米雅和安娜命令道:“你们先出去。”

只见她们两人用着疑惑的眼神看着我,我随即手伸手挥了挥,她们这才相继走了出去。

门“哐当”一关,我眼眶中的眼泪便无法控制的流了出来。只是,虽然悲伤更甚,可是眼泪却并没有德?博蒙小姐死时的多,也没有哭出声来。我是在沉默中抒发了悲伤。

晚餐我没有吃,也吃不下。我早早就关灯就寝了,但我并没有睡着。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贝克里夫人的音容笑貌仍然残留在记忆中,我一点一点地发掘着记忆,试图想起她的点滴。但是最后,我却发现,这一切除了徒增悲伤外,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吱”的一声,我意识到这是老旧的木门被慢慢推开了。

“谁?”我半坐起身问道。

“是我,”是米雅的声音,“米雅。”

黑暗中,只见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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