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望远镜的手瑟瑟抖,卡莱尔伯爵声音颠颤地侧向身旁的一位校军官说道:“大卫,敌人站满了山坡,人数看起来比我们多。”
“阁下,法兰西派出了至少五千人,这之前的情报说得很清楚。都柏林没有城墙,我们的人绝对抵挡不住他们,所以我才建议主动出击,路上阻挡他们。”校语气严肃地说道。
“大卫,你说你有把握赢的,你骗了我?”卡莱尔伯爵双目圆瞪,愤然说道。
“阁下,您是爱尔兰总督,我是爱尔兰的军需官,我们效忠于乔治三世陛下。”校说道,“即使会败,我们也应该大可能去尝试获取胜利,这样才能不辜负国王陛下对我们的信任。”
“大卫,你……”卡莱尔伯爵愤怒于部下的欺骗,可又难以反驳他的“真理”,只能无话可说。
10时45分,法兰西军队开始展开炮击。
轰鸣的炮声响起,远处时有身影被击。
孔蒂亲王对炮兵的理解停留七年战争,认为炮兵的作用只火力掩护,因此,他将仅有的十门火炮以两门为一组,分散部署每个营之间。
望远镜已经能看出不列颠士兵的红色身影,孔蒂亲王已然热血沸腾,喃喃自语道:“来!你们这群红衫军,我要让你们尝到失败的滋味。”他不是轻视不列颠陆军,而是多年来养成的观念,令他认为不列颠的海军是一流,陆军不入流。
红衫军排列为横列举枪走来,即使炮弹他们身旁、身前落下,他们仍然还无惧色的前进。即使炮弹碾压过他们身旁的同伴,或从他们的头顶飞过,他们也仅仅是皱了皱眉,继续向前前进。
两军相距米,接着,一阵“啪啪啪”的枪击声响起,法兰西军队率先开枪。但是,米时开枪,其效果可想而知,除数十个运气差劲的红衫军士兵倒下外,千人横列便无人弹。
孔蒂亲王明知敌人未入佳射程的情况下命令射击,他的目的是想要进入三十米距离之前便令敌人士气大跌。然而,红衫军的纪律也大出了他的意料,只见第一轮射击后,敌人们仍然整齐踏步前进。
愉快的乐曲已经自对面的红衫军传来,这是孔蒂亲王非常熟悉也非常厌恶的一艘曲子——掷弹兵进行曲。
“火炮、火炮!”他手指前方的敌人,对身旁的炮兵高喊道,“射击,用霰弹,快!”
米已经霰弹的射程之内,但炮兵门携带的霰弹有限,加之霰弹射之后会炮管留下杂物,需要清理才能再次射,因此,即使如此短的距离下,如无命令,各国炮兵也只会用寻常的实心弹。
炮兵门得到命令后,立刻取来霰弹塞入炮管,一番流程化的装填程序之后,便听“轰”的一声,无数火影自炮口吐出,砸向了米外的红衫军。不过两秒钟,红衫军便迎到了霰弹,一个人连队的大半人都弹倒地了。
“好,继续!”孔蒂亲王兴奋之余继续催促,但是由于需要清理炮管,射得间隔也增加了半分钟。
霰弹虽然十分有效,可毕竟火炮只有十门,因此,并未给红衫军造成大的心理打击。相反,红衫军反而趁着霰弹射的间隔,挨了两次排枪射击之后,来到了距离法军三十米的距离下。
“开火!”军官们高声下令,站好位置的红衫军士兵以排为单位,向着法军展开了排枪射击。
法军亦毫不示弱,遭遇第一轮枪击,前排倒下三分之一的情况下,后排立刻补上空位,并趁着红衫军装填之际开始射击。
爱尔兰旅素来是法军的精锐,作战极为勇敢,是人人都对英格兰人仇恨入骨,因此,他们的士气很高。相反,留爱尔兰的红衫军有一半是本地人,他们的内心深处并不希望与同胞战斗。
两次对射之后,双方互有伤亡,但红衫军方面显然伤亡重,士兵动摇也大。
法军原本人数便占优,射速是达到了两分钟五枪,比只能两分钟射三枪的红衫军快。其火炮虽然是体积较12磅炮小一号的8磅炮,可也比红衫军的五门6磅炮有威力和震撼力。
不过两分钟,法军便占据了优势,原因是他们的火枪射出的子弹成功压制住了红衫军。
等到第三分钟,红衫军终于被恢复射能力的法军火炮的霰弹给打得动摇了。
见此情况,孔蒂亲王拔出了腰的佩剑,高喊道:“冲啊!冲锋!”
随即,原本正装填的士兵们,立刻丢弃咬开的纸壳弹筒,挺着刺刀便向前冲去。
法军斜坡上列阵,居高临下,加之爱尔兰旅的士兵们痛恨英格兰人,因此这一冲锋,便如排山倒海般锐不可当。
红衫军原本便已经动摇,见法军如潮水般涌来,心慌之下纷纷转身逃走,只有少部分人还留原地准备对敌。
半个小时后,喊杀声停下,枪炮、格斗声也止。法军可能已经将后一位抵抗者杀死,有可能是后一位抵抗者和他的同伴一样已经投降,战斗以法军的胜利停止。
孔蒂亲王独自走尸横遍野的战场上,他的副官约瑟夫?波拿巴正看不见尸体的地方呕吐。他走着走着,突然见两个身穿着绿色爱尔兰旅军服的士兵押着一个穿着红色不列颠陆军军服的校军官走来。
“他是谁?”孔蒂亲王问道。
不待爱尔兰旅士兵回答,那名校便自我回答道:“我是不列颠国王陛下乔治三世的爱尔兰军需官大卫?邓达斯校。”
“你好,校。”孔蒂亲王粗略打量一番,毫不客气地说道,“也许你以前是爱尔兰军需官,但是现,你是我的俘虏。”
“这一点我很清楚,将军。”大卫?邓达斯严肃地说道,“虽然我成为了俘虏,但我已经为我的陛下到了后的职责。”
“我也为我的国王陛下职。”孔蒂亲王内心佩服地说道,“但是,我还没有为他职。”
p:前有一个bug,原来戈登暴动不是天主教徒动,而是反对议会善待天主教徒的教徒动的反天主教暴动。算了,将错就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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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4章爱尔兰王位
威克洛山一役,法军大获全胜,虽伤亡三余人,可却毙敌七余人,俘获三余人,缴获敌军军旗两面,全部火炮和若干枪械。自此之后,孔蒂亲王进军顺利,途降服了一千余不列颠残兵,终于三日之后一枪不放地夺得了爱尔兰府都柏林。而那位忠于乔治三世的人总督卡莱尔伯爵却是早已逃之夭夭,不见所踪。
孔蒂亲王和小王位觊觎者查理?斯图亚特并骑入城,走通往市政厅的道路上。他对查理?斯图亚特低头暗语道:“陛下,爱尔兰的议员全市政厅集,等到了那儿后,您上台演讲,要求他们授予您‘爱尔兰国王’之位。”
查理?斯图亚特点了点头以示听取,可又犹豫地问道:“爱尔兰虽然是天主教为主,可自世纪开始便受伦敦的英格兰国王节制。现已经不是宗教信仰决定一切的世纪了,那些议员会为了信仰抛弃利益吗?”
孔蒂亲王肃穆地说道:“放心!陛下。即使他们现不同意,以后也会同意,法兰西海军会截断爱尔兰与不列颠之间的航路,伦敦的乔治三世无法派出援军登陆。”
“这样我就放心了。”查理?斯图亚特不自信地说了一句,忽然建议道,“打开政妇的金库,把里面的钱都用来招募军队。这里是爱尔兰,即使议员会为了利益鼠两端,民众也会信仰的驱使下投奔到我这个正统国王麾下。”
“好!”孔蒂亲王点头道,“都柏林有不列颠的军火库,里面的枪支、弹药、火炮足够再武装起一个旅五千人。”
“这件事就请你去办了!”查理?斯图亚特恳切地托付道。
孔蒂亲王点头回应,心却是暗喜。他虽知道仅靠麾下这些人不可能控制整个爱尔兰,征募军队迫眉睫,可是,他又不希望查理?斯图亚特这个傀儡得到军队后脱离管束,如今被嘱托征募军队,正好合了心意。
查理?斯图亚特亦知晓无军队手便不可能成为真正的国王,可此时,他深知必须牺牲一些尊严来换取法兰西的支援,同时,他也考虑到征募军队后的军费问题。爱尔兰的财力有限,再加一时难以控制全局,若无法兰西提供资金,维持一支常备军是完全不可能的。他将征募权力交给孔蒂亲王,为的就是将这支征募的军队交给法兰西,由法兰西负责一切。如此,他则可以坐收渔利。
6月10日下午,爱尔兰总督卡莱尔伯爵狼狈地回到了伦敦,并议会宣布了爱尔兰被占领之事,由于早几小时前早已有爱尔兰来人七言八语地传报了战事,故而他议会备受议员们谴责和非议,甚至有人欲将丢失爱尔兰的卡莱尔伯爵送上法庭进行审判。后,卡莱尔伯爵被直接从议会送入了监狱。
议会结束后,诺斯勋爵立刻去见了国王乔治三世,乔治三世也已知晓了爱尔兰一事。
“现应该怎么办?”乔治三世神情忧虑地说道,“法兰西人已经占领了爱尔兰,应该派军登陆,还是固守不列颠本岛?”
诺斯勋爵道:“爱尔兰与不列颠岛隔着一条海峡,我们只需要派舰队守住海峡,那他们就不能登陆,但同样的,若是他们守住海峡,我们也难以登陆。现,我觉得我们一方面应该派遣外交使者前往和谈,以免损失加大,另一方面应该重部署舰队的防御,加大伦敦及东、南、西三面近海的防御。”
“你说的很对,可是,具体应该怎么做呢?”乔治三世道,“佛兰德斯法兰西人手,法兰西大西洋和海峡能调动的舰队比我们的多。我如果将集东面的舰队分散调拨海峡及西侧,只怕会哪儿都守不住。”
诺斯勋爵道:“陛下,我们并不需要分散兵力,只需要将原本集一处的舰队分为两部分,一部分防守东海岸和多佛尔海峡,另一部分防守韦桑岛。”
“韦桑岛?”乔治三世细想一番,不住地点头道,“韦桑岛的战略位置不错,攻可以进攻法兰西比斯开湾的港口、舰队,守可以守护爱尔兰海峡和英吉利海峡,阻止敌人的船进入这两处要地。”
诺斯勋爵道:“海上和陆地不同,即使前一次韦桑岛战败,法兰西人也不可能海洋上设立碉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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