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心暗笑:“明明是早已决定献身,却还要后一刻装出不愿意,不愧为是乔治三世的女儿,挺懂权谋的!”他并不知道夏洛特长公主为何会决定向他献身,不认为这是自己的吸引力所致。他也未曾问过安娜,故而也不知事件内的真实原因。因此,他只认为这是其父乔治三世对其之命令。
夏洛特长公主的身体扭动着,她的脑海有一个非常清晰的声音——“不要”,她的口也不断重复着这个词,可对路易而言,她的动作、声音都是做作,她不过是装着纯洁罢了。
若路易不是从小放浪的巴黎宫廷长大,若路易并非是一位多情国王,他一定会因夏洛特长公主的行为而停下,可他见惯了女人们的伎俩,他本身也是一个懂得女人反应的男人,故而才会误解。他将夏洛特长公主的行为当做了暗示,于是进一步,粗鲁地将其背压上了床,从后掀起了她的裙子。
有太多的理由让路易放过夏洛特长公主。没有感情,没有姿色,没有吸引力,无论哪个领域,夏洛特长公主都有完全的理由不被法兰西国王看。可是,事情之所以展到了这点,和正门外偷看的安娜不无关系。
即使真要一个不列颠公主作为情妇,路易也宁可希望是夏洛特长公主的妹妹奥古斯塔?菲亚公主,因为她的姿色比相貌平平的姐姐出众得多,堪称英伦第一公主。可是,向来为路易考虑的安娜如今却有着自己的打算,她不是为了替路易找情妇才做了这么多事。
与安娜一起门外的还有威廉明娜,她被邀来之时还不知会看到什么,结果一见到卧室内正生之事,她便火冒三丈,顿时欲作出来。她转过身,来回与卧室只有一门之隔的会客厅踱步。恍惚之间,她的注意力放了壁炉旁的金属捣火棍上。
她不是冲动之人,但却是坚决之人,一旦做出决定,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怒气攻心之下,她决定做出非常之举,于是便上前伸手去拿捣火棍。谁知,人为至,身前已被一人拦着。她定睛一看,却见到是带她来的安娜。
这一切都是安娜所安排,故而她也对威廉明娜早有防备,只是她也没有料到,威廉明娜居然是和这样“危险”且与众不同的女人。她不等对方开口,便先问道:“你都看见了!你也感受到了!难道你希望巴黎继续感受到这种伤痛?”
威廉明娜怒气难消,可也听了这番话后冷静了下来。她忽然现自己之前有些太过简单了,居然忘记了对方的国王身份,如今细细想来,确实想到了之前都未想到之事,比如法兰西国王的那些情妇们。
“冷静一下!”安娜伸出双手,按威廉明娜的双肩上,第一次对她和悦说话道,“他巴黎有许多情妇,你如果连这一个都受不了,又怎么可能回到巴黎后继续忍受?”
威廉明娜心刺痛,安娜的话刺了她不愿意听见之事。
安娜继续说道:“我的妹妹让娜和你有些相像,她也不能容忍自己爱的男人还有着其他女人,可是,她没有办法逃离,而你却有。”
“您是让我走!”威廉明娜语气肯定,她想起了初次见面时,对方所说之话。
“是的。”安娜点了点头,道,“巴黎,你将会碰到强大的情敌。法兰西富彭蒂耶夫公爵之女玛丽?阿德莱德,她的长子已经和荷兰女执政订婚,她和她的后代未来将成为荷兰王室。法兰西有权势的近支王族孔代亲王,他的女儿路易丝?孔代郡主已经为国王陛下生下了一个儿子,他们为了保住地位,不会允许其他女人出现。还有萨丁尼亚公主玛丽娅?安娜,甚至还有波兰王后玛丽?约瑟菲娜,你认为你能与这些女人和平相处吗?”
“这……”威廉明娜自知自己连和她们分享同一个男人都做不到,何况是与她们和平相处。
安娜长叹一声,又道:“其实,这些女人都不算什么,巴黎还有一位大人物才是危险的。那就是法兰西王后玛丽?安托瓦内特。”
威廉明娜神情变得凝重,昔日的欧洲第一公主,今日的欧洲第一王后,她虽只是听过这一系列形容其美貌的名声,便已嫉妒、好奇得很。
安娜道:“玛丽?安托瓦内特是奥地利公主,她的哥哥已经是神圣罗马帝国皇帝。你的父亲只是符腾堡公爵的弟弟,你认为王后会如何对付你和你的家人?”
威廉明娜做事果断,即使感情上也不愿拖泥带水,一系列劝说后,终这一有关家人安危的说辞压断了她的逆反情绪,她点头说道:“我走!”
她说得心甘情愿,怒气已然消失,心的情感也同时无踪。这一年多的守候,后换来的却是虚无,只有一个月美好的记忆,但这对她而言已经足够了。她本就不奢望能和心爱之人结婚,是不愿成为他人的情妇,如今她只觉得轻松和庆幸,能够及时这段感情脱身。
一觉醒来,路易突然觉威廉明娜已经不见,接着,他便从安娜口得知了威廉明娜已走一事,并从其口知道了除夏洛特长公主之外的真实原因。他不禁怒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这是为了你,路易。”安娜一开口便将自己的身份定位于路易的姐姐,而非是栋雷米女公爵。她总是如此,不断路易面前改换着身份,并以不同的身份说着不同的话。
“你将我的女人赶走了,这是为了我?”路易毫不相信地反问道。
“路易,你该醒醒了,你的女人们已经对你的风流韵事感到厌烦了,你也已经不再年轻了。”安娜长叹一声,莫测高深地说,“你应该多想想王后,多想想你的孩子们,还有和他们有关的一切。”
“你这是什么意思?”路易疑惑道。
安娜一本正经地说道:“路易,你一直不希望蓬帕杜夫人的事情重现,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当初蓬帕杜夫人之所以会被祖母毒死,是因为你!”
路易皱起眉头,这个起因是他不愿面对的真相。
安娜继续说道:“路易,只有你才能造就蓬帕杜夫人的悲剧,也只有你能够令蓬帕杜夫人的悲剧再现。有些事我能帮你处理,可有一些事,只有你自己才可能做出。”
路易听着这话,联想起安娜一直不离口的玛丽?安托瓦内特,不禁陷入了沉思。他忽然想道:“难道我的冷遇处置,会令其他人觉得有机可乘吗?”
安娜又长叹一声,语气疲惫地说:“我已经厌倦了这些,路易。自从菲尔逊伯爵小姐死后,我就不想悲剧重演,如果威廉明娜小姐回到巴黎的话,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明白。”路易无奈地点了点头。安娜他的心有着不一般的地位,他放弃了威廉明娜,选择了安娜,只为其不再为难。
威廉明娜小姐自此之后便真的未返回巴黎,但她却并未离开路易的视野,也并未脱离“国王情妇”的身份。
p:本来是想7月底完结的,不过突然现还有腓特烈二世要收拾,所以要继续。
威廉明娜如之前说的“很有性格”地走了,英国公主算了,英国看的女人是德郡公爵夫人。
英国篇结束了,话说从6月进入这一篇的时候就超没状态。
……
第十一卷 罗马王
第712章纳尔逊
位于拉芒什海峡西侧的海峡群岛又被称为诺曼底群岛。它原是诺曼底公国的一部分,名义上应与诺曼底公国一起归属于法兰西,可直到不久之前,它仍是不列颠国王的私人领地,即使是现,它也仍然被一小部分不愿投降的不列颠军人把持着。
寒风呼呼,海浪轻拍。一叶小舟乘着北风行驶到了海峡群岛的根西岛,自暴动之后便伦敦及不列颠岛消声觅迹的查尔斯?福克斯当先自上走下。
不列颠本岛失陷于法兰西后,一批不愿投降的海军军官便率领舰队聚集到了海峡群岛。海峡群岛总督将原先驻守于此的陆军聚集到了泽西岛,将根西岛空留了出来交给他们,于是,根西岛便成为了不列颠皇家海军欧洲后的据点。
查尔斯?福克斯月初的暴动失败之后,趁着法军还未反击之际便友人的掩护下逃出了伦敦,而后便乘船出海。他原想逃去不列颠岛的其他地方,联络地方上的反法之士,可出于安全考量,他又不敢再回去,于是,他便躲到了一海之隔的佛兰德斯。半个多月的联络、走访后,他惊讶地现本土的贵族居然无一人站过来,这些人不是因利益考量而选择了一位“国王”投奔,便是因恐惧法兰西的军力而不敢从命。后,他才不得已掌握了一些情报后来到了海峡群岛。
海浪拍打沙滩上,查尔斯?福克斯一脸苍白、晃晃悠悠地走上了岸,却见前来迎接的只有一名穿着破旧海军军服的年轻军官。他的样子看上去才刚满二十,面容俊朗得就像是一个伦敦青年,可是,他的脸上却有着不同于普通二十多岁青年的坚毅之色,只凭这些,查尔斯?福克斯便能看出这是一个久海上的老水兵。
“您看起来不舒服,福克斯议员阁下。”青年和悦地说道,“风浪有些大,您的船太小。我佩服您的勇气,即使是我,也不敢这种情况下坐船出海。”
查尔斯?福克斯吃力地走到了青年所的海滩岩石上,气喘吁吁地问道:“先生,您是来迎接我的吗?”
“是的,阁下。”
查尔斯?福克斯缓了缓呼吸,接着说道:“先生,我要见你们的司令官霍雷肖?纳尔逊上校,请带路。”
“不用了,阁下。”青年微微一笑,微眯着眼目视蓝海,莫测高深地说,“我就是你要找的霍雷肖?纳尔逊。”
“什么?”查尔斯?福克斯一怔,有些不太相信。他从情报只知逃来海峡群岛的是以皇家海军胜利号为旗舰的一支小规模舰队,其司令官便是胜利号的舰长霍雷肖?纳尔逊。他原还以为能够那种时刻率领一众部下奔赴不归路的必然是一位老将,却未想到此人却只有二十余岁。
“我知道您不相信,但这是事实。”纳尔逊深吸口气,语气深沉地说,“我是前海军大臣霍克男爵临终前被任命为皇家海军胜利号舰长的纳尔逊上校,我还带着霍克男爵颁的任命状,您需要验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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