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郡主出于内心的爱与责任,又或许只是因为对于郡主的愧疚,也有可能是两者合一。总之,我很享受和郡主单独在一起的时刻,即使什么也不做,我也不想被政治之类的事情来打搅。
我不能说明真正的原因,只能含糊地答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是你我无法左右的,总之,我是必须要去的。”
“可是……可是我离不开你。”郡主已经抽泣起来,这令我的歉疚越发深了。
“我怕……我怕你会在战场上……”她抽抽搭搭地说道,“我无法想象战场上会发生怎么样的事情。我以前在修道院的伙伴们,她们之中有很多人都在战争中丧失了父亲,我不想……不想成为她们中的一员。”
“路易……路易……”她一把扣住了我的脖子,不停地喊着我的名字。她的“悲鸣”令我动容,令我动摇,但是不行。我又想到了一条参战的理由,那就是为了郡主。
现在的我还不足以与奥尔良家族这个强势贵族较量,我缺乏能够稳固权力的东西,而现在有了,那就是武勋。得到武勋,那就意味着能够得到军队地支持。军队最需要的是一个好战君主,这样他们才能够在战争中建功立业。得到军队的支持,我才能够无视碍眼的奥尔良家族,才能够真正拥有郡主,拥有与郡主的美好未来。
“不,玛丽!”我狠下心来,说道,“我必须去,一定要去。”
我的话刚一说完,她便猛然推开了我。她冲着我歇斯底里地咆哮着:“为什么……为什么你们男人总是这么在乎功名利禄?”她气竭地蹲了下来,哽咽道,“我的父亲为了得到更高的地位,不惜把我像商品一样出售给沙特尔公爵;现在你也是这样。为什么你们总是对功名利禄这么热衷,却从来不想想我的感受。”
她从来没有这样过,至少在我的面前,就算是得到她的那一次,她也没有因此而痛哭,现在……我发现我做了一件蠢事,或许应该告诉她才对。
“玛丽!”我也蹲了下来,抚摸着她的秀发,向她解释了起来。当然,我只是说了“这么做是为了我们能够在未来无视奥尔良家族”。
我说完后,她懵懂地问了一声:“真的?”
向她说高深的政治,简直是一件费力的事,她根本弄不清我去科西嘉岛与我的权位有什么关系。可能在她眼中,去不去科西嘉岛,我都还是我,没有任何区别。
“当然是真的!”
“我们不用躲躲藏藏,我也不用嫁给沙特尔公爵?”她欣喜地问道。
“嗯!”我点了点头。我不敢肯定地答复她,因为具体行动上还是有点问题。
“但是……但是,”她忽然又担忧起来,“我不能让你为了我去冒险。”
她恳切地说道:“我可以改名换姓,我可以永远不回巴黎,永远不和以前的朋友、亲人见面。我不想你为了我而陷入险境。”
“玛丽……”我很感动,感动地无法自已。
我抱住了她,主动地抱住了她。
“不,玛丽……不,玛丽……”我激动地几乎快流下眼泪了。她越是为我付出,我便越是内疚。我将她从沙特尔公爵手中抢到,可不是为了让她失去一切。即使无法娶她,我也不能让她过着老鼠一般的生活。
“我发誓,我会回来的。带着胜利和未来,一起回来。”
第88章不依不舍
炙热的情炎燃烧至最高点,我与她展开了别离前的最后一次疯狂。
她先是替我脱去了衬衣,令我一丝不挂,接着又解开了自己衬裙的带子,再然后,双手高高举起,任凭衬裙滑落于地。
她令我看到了世界上最美丽的景物。
上边是俏丽秀美的峰韵、下面是幽静雅致的葱茏……情不自禁地伸出抚去,触到的是细嫩光滑的柔软肌肤。
“你真是美!”
虽然已经拥有过一次,但是这却是我第一次见到她的全貌。
我着迷其中,难以自拔。
轻轻地半扶半抱着她来到床边,我坐了下来,她在的上面;我躺了下来,她仍然在我的上面。
长长的一个吻,接着是互相感受着对方的喘息。
我沉迷其中,下意识地将身一翻,反将位置颠倒了一番——我在上面了,她在下面了。
她很配合,配合着我身体上的小动作。
我细细品味着她。
感触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触感,品尝着她身上每一寸肌肤的味道,吸吮着她身上每一寸肌肤散发出的每一抹香味。
从腰下到腰间,从腰间到俏峰,再从俏峰至脖颈,最后回到了她那湿润的嘴唇。
我陶醉地问道:“你用了什么样的香水,这个味道真好闻。”
“什么也没有用,”她喘息着说道,“我刚刚洗完澡,什么也没有用。”
我的双手已由她的肩膀开始,慢慢滑落至手腕,感触那柔滑的手臂肌肤。
“这真是你真正的味道吗?”我亲吻着她的脖颈,柔声问道,“怎么闻到了一种牛奶的香味,还有这肌肤,简直如奶油一般光滑。
她已经迷离了,只顾喘息,良久才答道:“在巴黎的时候,我每天都用牛奶沐浴,刚才我又久违地享受了一次牛奶,也许……也许是这个原因吧!”
她的这一句话传入我耳,犹如烈火淋上了油一般。
我要了她,彻彻底底、完完全全地要了她。
在没有药物、没有阴谋诡计,只有爱的情况下,我再一次拥有了她。
这一次是那么的纯粹,纯粹到令我心无旁骛,只有一个心思——她。
她配合着我,但不是第一次那样,只是令我作为,而是回应着我——用身体、嘴唇、声音回应着我的爱。同样,我也因感受到了她的爱,而更加地以爱相还。
这美妙的、窒息的、短暂的三十分钟,我的生命中只有她,而她的生命中也只有我。我们拥有着彼此,我得到了一个完整的她,她也得到了一个完整的我。我更想忘记那令人不快的第一次,将这当做我们的第一次。
我毫不保留地付出了,付出了我的一切。
我满足地倒在她的身旁,全身肌肉都松散了开。我就一动不动地平躺着,望着那绘制精美的天花板壁画,同时回味着刚才地那番销骨噬魂的体验。我今天才发现,天花板上的壁画,是典型的文艺复兴时代的绘画,犹如古希腊的艺术风格一般,男男女女一丝不挂,展现出身体最美丽的一面。
她和我一样,也是一动不动地平躺着。
我们都急促地喘息着,刚才太过激烈,令我们的体力消耗了很多。但是,体力的消耗并没有令我们心中的情炎熄灭,反而犹如开胃菜一般,令我们更加期待下一次。
这是最为漫长的十分钟。我急促心情令我反而难以令呼吸稳下来,虽然体力已经渐渐恢复了,可是我仍然没有“可以”的感觉。
她突然改变了躺姿,靠在了我的手臂上。我感觉到,整条左臂都已经在她的怀中,成为了她的俘虏。接着,她的头也慢慢靠了上来,先是肩膀,再是胸膛,最后,她的整个人都上来了——从这一刻开始,我也成为了她的俘虏。
今夜的第二次,完全由她来主导,我只是被动地配合着,但这却并不影响我的享受。
她先是坐着;几分钟后又俯下身子,轻吻着我;到了呼吸急促之时,她干脆就直接趴在了我的身上。唯有不变的,就只有我们相融的那一处地方,一直在动。
第二次结束后,我们没有复归原位,而是维持那最后一个姿势——我们相拥在一起,每一寸肌肤都紧贴在一起。我们都在急喘着,同时也在努力平复心情。
我感受到,她正在急不可耐地等待第三次,而我也是如此——我们都没有满足。
这一夜,真真正正地疯狂了。
两世以来,最最疯狂的一夜。
我不知道要了她几次,也记不清给了她几次。
但我们一夜未眠,一夜都未满足。
有时候隔着一个多小时,有时候只隔几十分钟,有时候是几分钟,有时候甚至根本不停歇……
我们相融在一起。从床上到地上,而后再到床上;从躺着到站着,而后再到躺着。每一次都没有分开,每一次都贴在一起。
她抱着我很紧,几乎是勒着我。我也很紧地抱着她,担心她在下一秒就不再属于我。
春宵短暂而美妙,美妙而回味无穷。可惜,终有到头时。
第一抹朝阳的光辉照映进来时,我和郡主相拥着满足而又疲倦地闭上了眼睛。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我们几乎是一起醒来的,但是却是她先动了动,才吵醒了我。
我们相拥躺着,彼此对视着。
我们都忍不住“扑哧”地笑了起来。
想起昨夜的疯狂,我就充盈起了满足。不只是身体上的满足,也有内心和感情上的满足。我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与郡主相融在了一起,从两个单独的个体,融合成为了一个人。就如前世所读到过的《我侬词》上所写: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我很想要再继续一次,可是身体并不允许,但是,我又不想要离开她,想要与她继续紧密地肌肤相贴。我深切地感受到了那句“美人怀是英雄冢”的真谛。
打破这一美好情景的是安娜。她早不进来晚不进来,偏偏在我正与郡主说着悄悄话时推门而入。
她送来了饭菜。在我的愤怒和郡主的羞色中,她面露喜色地害羞离去。
食物的香味令我的肚子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体还有一个部位,需要得到满足。
我穿起衬衣下了床,坐在小桌子旁吃了起来。郡主似乎也饿了,但是她却根本不去碰那丢在地上的衬裙,裹着床单便在床上开动起来。
十分钟的时间,我和她便通通消灭了盘中的食物。
我们再度躺回到床上。我伸手抱着她的肩膀,她依偎在我的怀中。我们开始交谈起来,说着一些小时候的事情,令我惊讶的是,她对于我八岁以后的事居然了如指掌,确切说的应该是安娜来到我身边后所发生的事。包括在伦敦的历险,以及那一次因为手术而引发的尴尬事件。
原来在不知不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