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尧刚到宜春院内院,郭嘉便从室内迎了出来,见自家主公扭头看向前院,便笑着说道:“主公,放心便是,内院一直有兵卒把守,从未有无关人等踏入。何况城内都在谣传,这内室是专为主公而建,也没人有胆子过来了。”说到这时,郭嘉不免露出一副趣笑。
“哼!”甄尧却是懒得和郭嘉这风流浪子多说什么,转过身就走向内室。走进去是一个空旷的房子,从侧门走过便出现一条长约五丈的直道,绕过直道,才到了众多歌姬所居住、学习的大屋子里。
两眼扫了扫四周,甄尧双眉微微皱起:“又有几人送走了?”
“回禀主公,昨夜又送走了三人。”郭嘉立刻附耳说道,被送走的自然是不适合干‘间谍’这一行的。从貂婵手中接手时一共有四十六人,而现在便仅剩半数而已,这行当的淘汰率着实不低。
甄尧无奈摇头,要训练出色的歌姬、舞姬对自己来说十分容易,但让她们成为可堪一用的间谍,其中难度却是翻了数倍不止。略微摇头,甄尧便示意眼前的舞姬们开始‘表演’。表演的曲段可不是什么歌舞,而是重重间谍需要面对的事件。
如在酒醉者身上窃取情报,比如在陪客时的套话,甚至在床榻上的暗杀。这一系列都是要经过训练的,奈何现在这些舞姬最基础的套话都掌握不好,甄尧每回看‘戏’都能发现不少漏洞与错误,好在这些女子都很聪明、灵活,漏洞却是一次比一次少了。
“在我面前表演都会紧张,从他衣袖里拿出一份帛卷很困难吗?”甄尧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一幕场景。知道是因为自己在这,所以这些舞姬都很紧张,就怕让自己不满。而这样的结果便是练习的效果越来越差:“若是真的让你窃取情报,我看你连手都不敢伸!”
新中国虽然着急,但眼前的二十多名歌舞姬可是自己的宝贝,甄尧还真没去打骂,只能用各种方式去降低她们的紧张感,甚至让眼前的女子一个个变得麻木。
“奉孝,这样的进度可不够!”甄尧心中盘算,若是这般训练下去,恐怕就是一两年也难以成效。而想到现在大汉各路诸侯,特别是曹操、孙坚的扩张速度,自己早晚要和他们对上的,若没有一丝先手准备,他甄尧可不敢言胜。
郭嘉是这些女子的训练人,自然比甄尧还清楚,他最近可没少花心思在这上面。不过郭嘉素有急智,还真让他找出了办法:“主公,嘉这倒有个法子。不如这样,这样,或许能成。”
甄尧听后也觉得可行,便点头道:“这些事依旧由你负责,我只问结果。”说完接着对手下这算得上是第一批‘见习女间谍’进行指导。毕竟以甄尧前世生活的世界,不论是小说、电影、网络、书籍对所谓的‘间谍’的了解都要比汉末的人强许多。
“主公,这是徐州陶谦长子派人传来的急报。”昌邑城州牧府内,荀彧手拿着一张帛卷递给首座的曹操,并开口说道:“陶恭祖已经过了。”
曹操听罢快速接过帛卷,展开来细细一看后,两眼神色变幻,兴奋、愉快自不用说,但其中还隐隐夹杂些许不安,却是因为现在徐州的形势,恐怕并不是那陶商能掌控的了。
一旁的荀攸从曹操手中接过帛卷,看过后开口道:“主公,城内兵马已经备齐,随时都可动兵!以眼下徐州形势来看,主公动兵若慢了,难与甄尧夺徐州。”
荀攸主张兵贵神速有他的道理,而另一边的刘晔也有不同意见:“主公,徐州城变数繁杂,何况甄尧也仅仅派出兵马,本人并未亲至。相反若是主公领兵前去,到时甄尧便有了借口大举兵马过境。再者江东孙坚近日与徐州也多有接触,不得不防。”
刘晔所说就显得保守了,不过这样保守的言辞能够让决策者少犯错误。不过他却拜错了主公,骨子里就充斥着冒险主义的曹孟德,可不会听用刘晔的那一套说辞,眼睛扫过身前众文武,突然开口道:“元让、子廉、文谦何在?”
“末将在!”夏侯惇三人顿时抱拳走出,躬身答道。
曹操满意的看着身前三位爱将,沉声道:“今命你三人领本部兵马为先锋,直奔徐州郯城,可有疑问?”
“诺!”三将半膝跪地,拱手接过曹操的军令。其余诸将却是羡慕的看着三人,心中也在盘算自己什么时候也能以先锋将的身份出战。
三将领命退回将列后,曹操才转头看向荀彧:“文若,此次出征兖州便交由你手了。”
荀彧自来到曹家阵营,就是担任着曹操势力政务总管的职务,大军出征在外他守城的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欣然受命后便退回文士的首位。
荀彧是曹操身边最让其省心的谋士,当他接令后便继续说道:“此次出征,中军由曹亲自率领,仲德、毛玠为随行军师,夏侯渊、曹仁、许褚主将随行。其余人各司其职,助文若守护兖、豫两地。”
“诺!”满厅子的人一齐答应,声势却是比甄尧每回议事就那么七八上十人要大的多。
而就在曹操麾下先锋军开拔出城时,驻守在下邳的曹豹麾下兵马已经来到了郯城外郊不足十里的林道中。虽然下邳的守军最早接到陶谦死的那一夜曹豹传出的暗信,但兵马的调动却慢了不少,以至于曹操都得到了消息,他们还没看见郯城。
“吩咐下去,注意隐蔽身形,敌兵至多一炷香时间便要到了。”依旧是老套的林中设伏,可这一招每每都能事半功倍,所以这一次又被太史慈祭出。
传令兵以手语的方式答应一声,同时手中的小旗隐蔽的挥动,而距离他不过半百步之远的地方,很快便出现同样的旗语。就这样一个个的传下去,才十几个呼吸,太史慈的命令就已传遍了山林两旁。
果真没出一炷香时间,就有一只兵队缓缓从太史慈眼前经过,为首的两人丝毫未有察觉,依旧在谈笑说着:“卢副将,您说这次陶谦老儿死了,咱将军能不能当上州牧?”
卢副将闻言却是有些不满意的皱了皱眉:“什么咱将军!都给我记住咯,以后要叫将军为主公!陶谦既死,这徐州还有谁能比主公更有资格坐上那位子!”
“是~~是~~是~~”被教训的家伙连忙点头,并谄笑道:“主公要坐州牧之位,那这将军岂不是由您来担任?小子暂先恭喜将军高升了!”
姓卢的家伙浑然不知自己已成了砧板上的肉,反而甚是自得:“这话说得,主公之意岂是你我能猜测?不过为兄却是借你吉言,若言中,必少不了你好处!”
“多谢将军提携。”一旁的小校点头哈腰的笑着附和:“多谢将军”最后两字‘提携’没能说出口,因为他背后已经插上了三支羽箭,正是太史慈弯弓所射。
“你。”身旁的副将反应不慢,在身旁小校遭遇不测之时便察觉到了,可还不等他高喝‘敌袭’发号施令时,太史慈的弓箭又到了。
没有机会拔剑,手中仅握着马缰的副将在躲过直射脑袋的那一支羽箭后,却是没能躲过后至的两箭。锐利的箭头穿过副将身上所穿的劣质铠甲,肺部、左胸先后受创。嘶哑的低喝两声,便在战马惊慌连踏下滚落,死时才知道自己的妄想多么可笑。
“元戎弩,连射!”解决了眼前这只兵队的领头将领,太史慈便招呼着埋伏在两旁的毋极弩兵一齐放箭。无数弓箭从两边树林飞出,给予林道中尚未察觉的徐州士兵沉痛打击。
弩箭的攻击是走直线了,而当他们将手弩箭矢用尽后,便取下跨在腰间的角弓,弯弓搭箭转瞬完成,之后便是又一阵木色汪洋。
一只兵马失去了最高指挥,而剩余的小校又只顾各自为战以保全自己性命,这样自然不可能给太史慈造成多少麻烦,所有想要向山林内冲击的兵卒无一例外的都死在保护着弓弩手的长枪兵的锐枪下。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在太史慈密集的弓箭招呼下,还是放跑了不少徐州兵士,太史慈身边副将难免心急:“将军,前面放走了好几千人,要不要去追击?”
“不用,前方自有益德处理。”太史慈摆手答应一声,便拔出自己背后的双戟,大喝道:“众儿郎随我杀出去,一个不留!”
没能逃出升天的兵卒一个个的面露惧色的看着仿佛源源不断从山林间冒出的敌兵,而那些跑出了林道的兵卒也好过不到哪去。他们虽然不用面对可怕的弓箭,但却要应付即将冲至眼前的铁骑,而骑兵领头之人,更是有着一副让人胆寒的嗓子。
“燕人张益德在此,杀!”张飞的喉咙一直都是他自身携带的武器,每每出战只要吼上一嗓子,保准有兵卒吓破心神,不战而降。眼前情况也是不差,至少冲在最前头的徐州兵卒都停下了脚步,当真是前行不得也后退不了。
一万下邳城而来的兵马就这样简单的栽在了张飞等人手中,当张飞、太史慈带着得胜之师,押解着两千余伤残俘虏回城时,迎来的便只有糜竺摇头苦笑的模样。
毋极兵马的战力太出乎糜竺的意料了,击败一万徐州兵卒,居然死伤仅仅百余人,这种伤亡对比不是糜竺短时间能接受的了的,即便之前有过毫不费力的收编城内兵马的事情发生。
因为陶谦刚死,即便张飞等人打了大胜仗也没有什么庆功宴,简单的填饱肚子,几人很快便凑在一起商量起来:“如此一来,徐州内部的反抗势力就只剩广陵那只兵马了。”
说话的是赵云,赵云跟着张飞一路来此,完全没有定点发挥的空间,此刻他正想着如何快点解决徐州内部的问题,也好与曹操等人大战一场,他相信到时候会有新生的白马兵卒出战的机会,便能向自家主公展示草原训练的成果。
糜竺随即跟着开口道:“毋极将士有此战力,想来也能让我等在与各家交涉中多出一份筹码。交战之事竺并不了解,这些便靠几位将军。至于粮草、辎重,竺一定全力相助。如今下邳来犯之敌被灭,城内许多张望的世家都会有所松动,他们也交由竺来交涉。”
张飞自然不会反对,他也知道自家主公要坐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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