卒的眼神却充满杀机。
赵云骑马从韩当身旁冲过,手中涯角枪重挑将其长矛挑飞,随即枪做棍拍,重重打在韩当后背。后心已经被利箭所伤,如今又遭赵云这一重击,一口猩红喷出,两眼一黑、身子一倒却是直接昏倒在战场上而做完这一切的赵云,却像没事人一样策马跑开向一旁发起冲锋。
“这个家伙!”太史慈摸了摸前胸铠甲上那道被韩当划开的利痕,心知赵云是怕自己受到韩当拼死反击而受伤才出手相助。不过心高气傲的太史慈如何愿意接受这份帮助,嘴角蠕动两下,便将目光转向跑回来的孙策,他太史慈出战总得有拿得出手的战绩才是。
足足一万八千江东儿郎,自进入山道后便没有一人能闯出,一个个的在弓骑与轻骑的冲击下倒地。孙策因为韩当放弃了唯一一次可能的逃生机会,当周围除去太史慈以外又围上徐晃之后,却是连自杀都无能为力,当手中钢刀被打飞,也只能成为此战百千俘虏中的一员。
从正午一直到傍晚,山道中的肃杀才渐渐散去,当中将带着长达一里的俘虏长队回城时,江东营寨中的孙坚等人也知道事情不妙,似乎出现意外了。
“关将军,前方便是下邳城,据探报所言,此刻城内的百姓已经开始向豫州迁徙。”此刻距山道中的大胜已经过去了两日,离开营地的关羽终于走出了东海郡地,来到被曹操领兵侵占之地下邳,在这他就要开始甄尧交给他的工作。
关羽习惯性的捋着下巴上的长须,双眸直眺前方,同时对身旁四位副将开口下令:“传令下去,你等几人各领两千骑分分别从下邳城西南、东南方向追击,一旦发现有曹军将士强行掳掠百姓一律格杀,并护送百姓回归故里。两日后于广陵相会,不得延误!”
“诺!”四位副将得令离开,招呼着自己的千人队便向前方官道奔袭,待手下四位副将都已离开后,关羽回首望了望身后的两千将士,开口道:“都随我杀入城去!”
下邳城虽说是被曹操暂时夺下,但因为此刻徐州依旧处于大战时期,这些偏远城池即使是郡守也没有多少守兵,而太守更是不曾有过变动,依旧是陶谦以前的手下。
看到关羽带着兵马冲来,还没等城外兵卒反应便已人头落地,随后夺下下邳郡城更是没有花费关羽多少工夫,仅仅半柱香时间,城池便宣告易帜。夺回郡守之地只不过是第一步计划,紧接着关羽便开始在城内大帖告示,同时派出兵卒将还未走远的百姓重新接回城内。
关羽在下邳忙的不亦乐乎,甄尧却是每日都来曹营堵人,奈何手中战将俱在城内,任由曹孟德如何叫阵,甄尧却是不与之斗将,双方每日都只相斗兵阵。
第一日夏侯渊没能在刀盾兵手中讨得便宜,而第二日曹洪亦在甄尧亲兵阵前大败一场。连续的失利让曹操不得不面对一个无奈的现实,相比麾下兵卒,他这两年内从兖、豫之地所征兵丁,完全不是甄尧近十年培养出的精兵对手。
第三日曹操便不再与之硬敌,叫阵之时便想夏侯渊等人从斗将上找回跌落的士气。甄尧自然不会在这时候与之拼将,在曹营前堵了近一个时辰也不见对方兵士出营后,也就带着麾下兵卒缓缓离开,回到自己的大营。
时至现在,甄尧原本可以领兵入郯城了,但依旧领兵驻留在城外,却是想给徐州众多百姓留下一个印象,那就是他甄尧前来是对付曹操的,曹操等人不离开徐州地界,那他也不进城。
这么做看似没有任何意义,但只要稍加宣传,必然能够为甄尧统治徐州增添许多助力,更有利于掌控民心。或许是看出了自家主公的心思,在第四日,徐晃、张飞两人却是各自带着少许兵马离开城池,来到城外大营找自家主公报道。
“主公。”又是一个季度的时间,离开自家主公身侧。张飞来到营外看见甄尧就在营寨口等着自己时,当即翻身下马也不等站稳便向前跑动,来到甄尧面前抱拳道:“飞参见主公。”
“百日不见,益德颇有长进,走,随我入营!”甄尧此刻已经不需要杵着跟木杖走路了,外伤内伤在经过这一月的调养后几乎痊愈,见到张飞同样十分高兴,拉着他便直往里走。
面见甄尧,不免将近日的战况汇报一番,因为徐州郯城之事太多,甄尧带着众将边吃边听,却是过了一个时辰才勉强听完。知晓城内士族势力大多都被许攸、糜竺办妥当后,心底却是更不急着入城了,毕竟他一进去就代表城内将掀起新的变革。
若说这些事情当中什么是甄尧最意外的,那当属张飞诸将歼灭、俘虏江东近两万兵马,并且俘虏韩当、孙策二人。对于赵云打昏韩当甄尧虽然也颇为好奇,但却并没有发问。
倒是太史慈俘虏了孙策,让甄尧止不住暗想:历史轮转,小霸王败在了子义手上,也不知道这孙策能不能像历史上的太史慈一把,把自己的部将带来一同归顺自己呢。当然,这种幻想也就是在甄尧脑海中一闪而过,毕竟孙家人可不会给人当臣子,更何况现在孙坚还在世呢。
摸着下巴想了想,甄尧嘴角微翘道:“传信让子远好生看护此二人,留着我有大用。”说话的同时心底暗喜,孙坚啊孙坚,你现在大儿子都在我手上,这徐州你还怎么和我争!而相比甄尧的暗喜,江东营寨内可谓是乱作一团,近两万兵卒的损失,对江东的打击可谓极大。扬州在汉末时期仍是贫瘠之地,人口少之又少,现在一下子损失这么多兵马,这无疑宣高了江东势力,几年内恐怕无力向外出征了。
而比这更为糟糕的,那就是孙策如今也是下落不明,许攸与诸将却是起了坏心思,俘虏了对方少主公,也不知会对方一声。此刻江东营寨内,上至孙坚下至众多文武,心底虽然有了猜测但却不敢也不想接受这样额事实。
江东周郎如今早已没了之前几日的风采,一个人闷在帐内一声不吭,虽然作为主公的孙坚并没有对他多加责罚,但就是这样才令周瑜沉痛。是他提议让孙策吃点苦头的,是他提出所为的‘将计就计’从而打杀冀州将士的。
可现在三日过去,别说胜利,就是一名江东兵卒也没能逃回来,他也曾派兵前去那交战的山道仔细探查,可得到的结果却是冀州诸将以不过千人的死伤,便换取了十倍以上的战功。
近两万兵马被全歼,加之这些日子攻城的损耗,孙坚营寨中可用将士只剩一万八千之数,就只有这点兵卒,如何在徐州与草擦甚至是甄尧相斗。若不是自己儿子到现在都没有半点,消息,孙坚早已心灰意冷的撤兵回江东了。
徐州局势逐渐明朗,此刻带着刘表军令领兵杀入豫章的文聘、刘磐两人却是面色深沉的看着眼前一只兵马。身为江东的老邻居,他们很是清楚会稽、吴郡一地分布着不少五奚蛮、山越蛮族。可知道归知道,亲眼所见可是头一遭,是以两人都十分谨慎的看着眼前兵马。
“前面可是荆州而来的汉人将士?”相比文聘二人的谨慎,领兵来此的五奚蛮们可就嚣张多了。领头之人约莫三十余岁,络腮胡子印在脸上,蓬松且修长的头发也不扎起来就随意的披在脑后,身上穿着也是与汉人差异极大,只有简简单单的一层兽皮贴身裹着。
若不是看其形象魁梧、手中的钢叉又十分厚重,恐怕看到他的人都会以为是个疯子,毕竟这蛮人模样太过骇人了。而与这领头蛮人相比,他身后的蛮兵那就更不像人样,跳大神的有,鬼叫鬼叫的也有,反正怎么看都不似一支军队。
蛮人已经开口说话了,文聘二人相视一眼也不想弱了气势,相视一眼后主将刘磐拍马而出:“某家便是荆州刘磐,你是何人?为何挡住我军去路?”刘磐虽是刘表这个文士的侄子,但他却是不折不扣的武将,身形魁梧比之文聘还要粗矿,身形与那蛮人首领相比也不遑多让。
“那就对了,某乃江东五奚蛮王沙奎,奉命将尔等赶回荆州去。”为首的蛮人大脚连踏,手中钢叉往地下狠狠一插,却是将一个大腿粗的石块碾碎。同时抬头冷喝道:“现在你们都给我回去,本王也好回去交差!”
沙奎说的轻巧,刘磐二人却是不免皱眉,原本以为江东如今步卒北上、水军被江夏黄祖牵制,那就再也不会有兵马,却没想到孙坚居然能将治下的蛮夷收为己用。看眼前这蛮人首领那自得的模样,恐怕从孙家得到的好处并非一个‘蛮王’称号那般简单。
“你等蛮夷不再山中度日,胆敢领兵阻我大汉天兵,可知其后果?”刘磐冷眼盯着前方蛮卒,手中长刀一挥,麾下将士便徐徐上前。荆州步卒虽然久不参战,但一直以来的优越性让他们一点也看不上所谓的蛮兵,至少现在是这样的。
刘磐与麾下将士的不屑,令五奚蛮众心底大怒,跟在沙奎身旁的一位蛮族少年挺身而出,开口道:“父亲,这汉人看不起我等五奚儿郎,便由我与他独斗一场,让他知晓我等厉害!”
沙奎心底也对眼前汉人不爽,他虽然败给了江东的那个白脸将军,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如此小视他的,见自己儿子请战,当即便同意道:“好,沙摩柯不愧是我五奚郎儿,去,让那汉人知晓我等本事!”
沙摩柯不愧是后世留名的几位蛮王之一,才双十不到的年岁,就手拎着一个大蒺藜骨朵,却是威武不凡。走出战阵来到刘磐身前百步,手举着大棒子冷声道:“兀那汉人,我乃五奚沙摩柯,你可敢与我独斗一场?”
“有何不敢?看我下马来斗你!”若是换做江东武将,刘磐或许还要考虑考虑才会下决定,但面对五奚蛮族,刘磐却觉得这是一个机会。虽然没有见过这些蛮汉,但也曾耳闻,这些蛮族是比较推崇个人武力的,若是自己一对一战胜了他,这场战斗就能免去也说不一定的。
文聘见刘磐说完就翻身下马,不禁提醒道:“将军小心,此人手中武器有些古怪,恐怕身有神力。可与之游斗,待他力竭便有取胜之机。”
文聘诉说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