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满场寂静!
……
“这就是我们要死保的皇帝?”朝廷的官员们大都如此想到!他们都感到了一丝丝的寒意正进入他们的心房!
良久!
“唉!……”王允终于从呆滞的状态中解脱了出来,仰天长舒了一口气,慢慢走下了台阶!
许成军的将士们没有动!
“原来是要王司徒自裁,还好,能留个全尸!”有些人如此想!
“给我一把刀!”王允的声音显得有了一点安详!
“……”没有人回答他,所有的人都在用怜悯的目光看着他!
“……”王允向四周看了一看,突然向前一冲,就向一名许成军的小兵手中的刀夺去。
“喂,老头儿,你干吗?”王允的身手太差,被小兵闪过,然后,小兵理直气壮的对他叫了起来!
抢不到刀,王允对着殿前的台阶看了看,终于还是转过了头去,然后头一低,向旁边的一个石柱冲了过去!
没撞到!杨洱拉住了他:“王老头,你不知道你弄赃了地方,还要别人洗吗?讲点道德好不好!”
“许成,你敢如此侮我?”王允气急败坏,转过头来对着许成大声怒吼!
听到王允那充满绝望的大吼,都将目光朝向了许成,眼中都充满了鄙视,这人怎么这么狠毒,连死都不让人好好死!
“我侮你什么了?”许成冤枉道。
“你既然要为董卓报仇,我就赔你一条命!你不想动手,我自裁便是,为什么还要手下阻拦?还故意嘲讽于我?你这不是存心侮我,又是什么?”王允大声怒喝!
“我是说要为董相国报仇!可我说过要杀你了吗?我本来只是想骂你一顿就算了的!”许成双手一摊,“再说了,我手下拦着你自杀,那可是本着救死扶伤的心态的,你可不要冤枉他们,而且,你还得好生感谢他们才对!”
“你……!”王允用手一指许成,却是说不出话来!
“我什么我?你这人真不讲理道!”许成蛮横地一摆手,向周围大声喊道:“都呆在这儿干什么?不嫌挤啊?都跟我出去!”
说完,不理那些已经惊讶到极点,兼且目瞪口呆的献帝和文武百官,转身分开手下的将士们,又向来时的路走去!很快,他的手下都跟着他退了下去!
“主公,就这么走了吗?”杨洱小声问道。
“不走能怎么办?大杀一场?”许成反问道:“要不就让你来动手如何?”
“不用了,不用了!”杨洱连连摆手,“可是,主公,你不会就这么放过这帮人吧?”
“什么放过不放过?我又跟他们没仇!”许成说道。
“……没仇?不是吧!都打了这么大一场了,还没仇?”杨洱发现自己好像永远也无法理解许成的想法,心是不禁郁闷!
“你们打得这么欢,有没有见到吕布?”许成又问道。
“主公,吕布已经死了!”黑龙在旁答道。
“什么?”许成斜起了眼睛,“小黑,你怎么知道的?不会是你杀的吧?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主公,这可不关我事!”黑龙连连摇手,“我只是见到了他跟他那三个手下将领的尸体,上面全是箭,更是都被踩的面目全非了,想来是他想拦住咱们的军队,咱们的人冲不过他在的地方,才放箭杀了他的!”
“唉!”许成摇摇头,“老高呀!吕布家里还有什么人?”
“还有一位正妻严氏夫人,侧室貂蝉夫人,再有就是一个女儿,名叫吕雯!”高顺的声音也有些沉,怎么说吕布也是他的第一个主公,就这么死了,也实在是有点让人感到难受!
“全是女人,唉!真是难办!还有这个貂蝉!”许成感到自己对这个女人的名字好像有点儿来电,“派人好好照看,等长安事了,把那严氏和她女儿送到冀州,有你照拂,想来也没人能欺负她们孤儿寡妇!”
“末将代吕布谢过主公!”高顺对许成磕了个头,许成没有拦他!至于貂蝉,抱歉,一个小妾而已,漂亮是漂亮,可这也正她失去了很多,不是吗?
“谁让你们打进皇宫的,我不是命令你们只到宫门就止住的吗?”许成又向麾下众将问道:“要不是这回我反应快,你们知不知道会是多大的麻烦?嗯?”。
“还有,老高,你怎么也跟着来了?也不制止他们?”许成又责备高顺道。
“请主公恕罪!”高顺正要答话,跟在后面的阎行突然跑了出来,跪在许成面前。
“是你下的令?”许成问道。
“正是……末将!”阎行本以为攻进皇宫而已,实际上应该没有什么大不了,可是,此时他突然觉得心里有点慌,以致于声音所带的语气也显得有点儿软!
“为什么你要违反将令?”许成的音调并没有什么变化,可却让在场的众将都感到有些难受,好像心脏被什么给压住了一样!
“末将……”阎行终于明白许成有多么大的威势了,一个人有多大的实力,他就有多大的威慑力,只是许成的这种威慑力平常并不显现出来罢了!
“本来,我们攻到宫门之前,并没有再向前推进,可那守卫皇宫的禁军却射杀了我们几名军士,所以末将才一时发怒,率兵攻了进去,杨洱将军和高顺将军他们是以后才来的!”阎行答道。
“就只是这样?”许成又问道。
“是的!只是后来那朱隽带兵反抗的时候,又死了不少兄弟,所以,就这么一直打下去了!”阎行头也不敢抬,不过,说完这话的时候,他的感觉好了许多!
“末将可以为阎将军做证!”张绣也算是早到的将领之一,又因为与阎行同是降将,平时走得有些近,这时也为阎行说话了!
“违反军令终究是违反军令!”许成缓缓说道,“杨洱,派人去向徐晃问一下,此次进攻长安,可有其他将士违反军令?”
“是!”杨洱转身去找人了!
“呆会儿你自己去典军校尉处报道(典军校尉相当于许成军的军法官),除了典军校尉给你的处罚之外,我还要罚你去禁闭三日!你听明白了吗?”许成又对阎行说道。
“是,末将领命!”阎行呼了一口气,就怕许成趁机杀人!这下可安心了!不过反过来想一想,自己也真是小肚鸡肠,要是许成想杀自己还用得着等到现在吗?
“起来吧!”许成道。
“多谢主公!”阎行站了起来,可他眼光向四周瞧去的时候,除了张绣之外,看到的却是一片同情的目光,这让他心中突然又变得有些惴惴不安!
“主公,”过一不久,杨洱派出去的人回报:“徐将军回报主公说,今日攻城,没有一名士兵违犯军令!”
“你明白你的错有多严重了吗?”许成又向阎行问道。
“末将明白了!”阎行只得又一次躬身行礼!想不到自己连一个小兵子的军纪意识也比不过!真是让人难以忍受!
“你们以前曾问过我,为什么不用全军进攻长安,这就是答案,我要的是整个城市,不是一堆废墟!军纪不行,在我这里,永远都不会有出战的机会!因为,我许成不会在乎什么公卿豪族,却不想挨百姓的咒骂,这一点,你们永远要给我牢牢记在心里!而要达成这一点,就一定要给我严肃军纪,阎行,你刚来,所以,我只是给你一个轻判,以后,你就不会再有第三次违犯军纪的机会了,明白吗?”越到最后,许成的语气就越加的严厉,让身边众人都快抬不起头来了!
“末将一定不会再犯!”阎行听着许成的教训心中有些不爽,长这么大什么时候有人跟自己这么说过话?可好像不听又不行,唉!
“好了!杨洱你继续带人包围皇城,其他诸将,去安定城中其他各处!阎行,你去找典军校尉,都走吧!”许成一摆手,众将顿时一哄而散,让他觉得有点“鸟兽散”的样子。
阎行走在路上,向身边跟他一个方向前进的高顺问道:“高将军,为什么你们听到主公给我的处罚好像都有点变色?难道这处罚很重?”
“阎将军!”高顺意味深长地看了阎行一眼,“据我所知,主公麾下几名大将,杨洱、庞沛、厉方(虽然为人严正,可这位当初可是亡命徒,犯错很正常)三人,以前都曾因为违犯军纪而被禁闭过!所以,你倒是不用着急!”
“禁闭,就是关在一个地方不能出来吧!?”阎行问道。
“等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高顺难得的卖起了关子!
“真不知道主公这支部队是如何调教出来的,竟然没有人违犯军纪,会不会是杨将军派去的人骗我?亦或是徐将军虚报情况?”阎行虽然脾气不是很好,可对高顺的为人还是比较信任的,所以毫不隐瞒地说出了自己的怀疑!
“呵呵!”高顺难得的笑了,“阎将军,你可知道主公以前训兵之时,为严肃军纪,做过些什么?”
“不知道!请高将军不吝赐教!”阎行道。
“我曾帮主公训练士卒,而且,吕布麾下也有人曾经在主公手下做过事,所以,对主公的事情还是有一些了解的!你可知道,主公升为校尉的第一天,因为不听将令,违犯军纪而被他处死的,就有七十余人!”高顺说道。
“一天连杀七十余人?”阎行倒吸了一口气,这就算是在凉州那处处血腥的地方,也是够……那个什么的了!
“以后有时间,你还是去打听一下主公过去的事情,”高顺好心说道:“主公为人和气,可这并不就是说主公没有脾气,至少主公麾下我认识的人中,没有谁敢真惹主公生气!”说到这里,高顺又看了一眼阎行,直看得他心里发毛,才接着说道:“因为……没有人能承受得住主公的怒火!也没有谁会想去承受!”
“是这样啊!呵呵呵!”阎行觉得自己笑的都有点儿变味了!怎么听高顺这么一说,好像自己刚才是跟从鬼门关逃回来差不多呢?主公真的这么可怕?想到这里,他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颤!
高顺看着阎行的样子,心道:你们这些人一向桀骜不驯,现在才投降不久,才显得老实一点,把主公的厉害夸大一点也好压一压你们,省得以后麻烦!不过话又说回来,好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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