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江东在战后呈现出一片忙碌的景象,而就在这个时候,曹操部将,负责守卫寿春的刘延却趁机占了合肥,得到了一个重要的关隘来阻拦江东的许成军北上。
不过,这并不是能成为一件忧心的事情,现在曹操的领地对许成军来说,有没有关隘已经都不成问题了。
所以,就有人向谈判的大功臣,被调去修史书的杨修问起他是怎么说服孙权的了。
而杨修自然是海侃一番,按他自己的说法,谈判成功,靠的全是空口讲白话,以及随意的威胁,他说,为了瓦解孙权最后的斗志,就诈称许成曾命他告诉孙权,如果孙权不降,或是搞什么自尽的把戏,许成就会把孙氏满门屠光,包括他的小弟孙翊和继母吴国太!要知道,孙权至孝,而且,再加上一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孙权只得耐着性子跟他接着谈,再加上许成待孙家甚厚,尤其是跟庞沛的姻亲关系让他们不至于在日后受欺,更重要的是,江东大多数人都要求孙权归降,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孙权最后不得不降。
江东之战以后,许成军就把目光对准了仅存的一个对手,曹操!不过,在此之前,他们还要把荆州和江东的事情理顺才行。
“我说,文则,用不着这么臭着一张脸吧!不就是降成校尉了吗?有什么想不开的?过个年把的时间就升回去了,而且肯定还有高升!”公孙止嘻皮笑脸的对着于禁说道,他们刚刚在洛阳见过许成,现在正在回幽州的路上。
“不是想不开呀!”于禁耷拉着一张脸,苦笑道:“主公让我在五年之内平定倭国,这可不是容易的事情啊!”
“得了,要诉苦找主公去!我不是比你还要惨?说什么北方有一国名为‘丁令’,要我当先锋剿灭,还说两年之内要运一头北方特有的白熊回来,我说,文则,你见过白色的熊吗?”公孙止听了于禁的话,想到自己黯然的未来,也是悲从心生。
“白熊?没见过,倒是听说过好像有一种白狐,不过,我还听说那白狐都是不祥之物,如果有人见到,则天下必起刀兵之事,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想想,这天下刀兵之事哪一年没有?所以呢,这传说看来也只是以讹传讹!”于禁卖弄了一下自己的见识。
“唉,以讹传讹?可为什么我这么倒霉,这种讹传居然把我一个堂堂的镇北将军给弄去抓熊?主公说他也是听人说的,说什么北方有一大海,冰盖方原数千里,号曰‘北冰洋’!洋中有兽,其身尽白,状似熊,曰‘北极熊’!半年皆昼,红日不坠;半年皆夜,星空长存;还说,极昼之时,有天之极光现世,沐浴者必然福寿延年,简直就是胡说八道,主公自己最不信的就是这个,凭什么还要我去那个什么狗屁冰洋?冰盖数千里?文则,你曾经驾船北上,可曾见过这么大块的冰?”公孙止不自觉地抽抽了鼻子,好像有点儿冷。
“没见过!要是见过了,哪里还用得着你去找?”于禁白了公孙止一眼,“你倒还好,‘丁令’一国身居北方严寒之地,而且肯定人烟稀少,说白了恐怕也就是一个大部落,你大军到日,说不定不用打就能平了,然后就是派人向北察探就是了,我呢?那倭岛之上,虽然已成国度,可是其人性却极为野蛮,哪里是那么好征讨的?而且虽然名为‘倭岛’,可实际上却是四个大岛组成的,每一个恐怕都可以跟我大汉一州之地相比,而且那里多山,那些野人如果跑到山上,难道让我挨山找?”
“去去去!”公孙止对着于禁连说三个“去”字,“挨山找?不就是等于打几个山贼吗?还用得着你多大功夫?再说了,主公不是说过,那些都是化外野人,不必客气,若是不从,杀干净了事!难不成你有了这么一个军令在手,还会怕这么几个野人不成?”
“不是野人,人家已经自成一国了!”于禁纠正道,打野人跟灭国,两者之间的功劳可是万万比不得的,如果让人家说他于禁是去打野人,那他还有什么脸面见人?
“一国就一国,咱们灭的国还少吗?哼,庞德连灭鄯善、大宛、楼兰诸国,兵锋已临康居,而他的副手,那个郭淮,如今已经派使者去了大月氏、奄蔡,听说还有一支绕道去了身毒(古印度),徐晃已经将与南蛮和议,甄家已经开始把路从益州向南修了,而且听说主公还要在荆南修路到交州,再从交州出兵向南,除了这些,就更不要提咱们灭掉了匈奴和鲜卑了,再加上你一个倭国,也算不了什么!”公孙止说道。
而于禁听完公孙止的话之后,却是整个人都呆住了,他本在曹操麾下为将,就是降了许成之后,也一直不问世事,只顾埋头练兵,在江东立了战功之后,这才稍稍显得有了一点儿活气,以前却是一直也没有听说过许成军竟然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有了这么大的功勋,一时之间,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喂!怎么了?”公孙止捅了捅于禁。
“哦?没什么!”于禁擦了擦额头上不知不觉间冒出来的细汗,说道。同时,他暗下决心,一定要尽快灭掉倭国,要不然,如果主公等不及了,让其他人来接替他,这等名留史册的灭国大功岂不是没有自己的份儿了?那江东的几个降将中可不乏水战奇才,虽然水战不比海上,可是总有相通之处,而且看主公对他们的态度,怎么看好像都是很饥渴的样子,如果自己被人家抢了饭碗,可就真的得不偿失了,本来自己心里还对主公所说的“杀干净了事”不以为然,如今看来,这一招恐怕得好好用一用了,再说了,那倭国不是盛行奴隶之制吗?如果他们不服,自己就当是杀几个不老实的奴隶好了,反正也都不是什么好人!自己可是见过那些奴隶之间的死斗的,奶奶的,为了讨好自己的主人,连什么事都干,这种人,怎么佩被收为大汉子民?主公说得对,还是“杀干净了事”最好!
不提于禁暗下决心,要再立大功,他的旧主子曹操的日子却越来越难过了。
许昌离司州实在是太近了,离荥阳、虎牢、汜水三地更是不用说了,许成在平定江东之后,集结大军二十余万,在这三个地方对许昌虎视眈眈,可偏偏许昌跟这三地之间又没有什么关隘可守,许成的大军完全可以直接开到许昌城下。
面对这种情况,有人曾给曹操献计,让他把许昌内的所有人和物都迁远离司州的地方去,结果,曹操在盛怒之下把这个人给砍了脑袋。
远离司州?好大的玩笑!
离开许昌,向东是青州,那里,随时面临高顺和赵云两路强军的攻击,而且青州自从上一次跟许成一战之后,就被张绣给破坏的够呛,哪里还能当作基地?向南,是豫州,别说宛城就近在咫尺,荆州廖江刚刚打完了一场大胜仗,肯定正在兴头上,而且,他还可能随时得到江东和宛城以及汉中的支援,不比面对司州好多少;还有徐州,那里倒还不错,可是,却是他曹操统治力量最为薄弱的地方,而且许成的水军已经成形,如果这支水军趁曹操的大军在各地交战的时候来个背后一刀,这结果就不用说了;至于扬州,虽然刘延刚刚占了合肥,对江东的许成军已经有一定的防御优势,可是,却仍然要面临荆州跟江东的两面夹攻……
曹操很难,可是,就在他心里苦闷的时候,却又受到了一个极大的打击!
曹冲,这个目前唯一一个能够让曹操欢心一会儿的小儿子,居然得了重症!并且一病不起。
在这种情况下,本来头疯之症已经稍好的曹操一下子又复发了,而且,这一回是真正的病来如山倒!
而曹操父子俩同时病倒,引得许昌顿时大乱,形势提前滑向危险的境地。
而许昌乱局一现,许成就得到了消息,本来还想再等一等的他马上就带领三万亲军,亲自赶到了虎牢。
天赐良机!
曹操病重,此时不打,更待何时?
到达虎牢关的当日,许成就下令,全军进发!
于是,虎牢、汜水、荥阳,三部兵马加上许成的三万亲军,号三十万,以浩浩荡荡之势,直扑许昌,而在此之前,庞德便已率五万精骑,先一步向许昌进发。
不过,曹操的手下们终究还是反应迅速,许成到的时候,许昌的局面已经稳定了下来。
原来,曹操一病倒,许昌的形势就变得坏透了!曹操是一个喜欢把权力都抓在自己手里的人,所以,没有了他,各项事务就陷入了停顿,而偏偏在这个时候,他的儿子们,在各种势力的推动下,不可避免地,出现了争权夺力的现象!其中,最突出的就是曹植!
曹植文彩出众,所以他的支持者大多数是文人,这一方面让曹植在士林中获得了巨大的声望,另一方面,却又让他缺少真正的实力,然而文人又大都有一个坏毛病,由于他们读的书比较多,所以总认为自己比别人强,于是,就好自作聪明,而曹植那么多文人朋友,自然不会缺那么一两个稍有野心的家伙了!一番鼓动,加上曹植自信能够得到大多数人的支持,于是,要求曹操的那些文武重臣帮曹操暂时选一下“代表”来处理许昌军政的言论就被提出来了,并且在许昌士林之中获得了巨大的响应!
面对这种情况,曹丕自然是不甘心,他也开始动用自己的影响力,不过,在司马懿的劝说下,他没有表现的太突出,不过,尽管如此,仍有不少不识大局的官员借探兵为名,开始向许昌进发。
局势如引混乱,自然是让一些人看在心里急在心里,可是,曹操手下那些文臣武将们终究都是一时俊杰,对于这种情况,他们不发一言,在荀或、荀攸的主持下,许昌政务稍乱不久就再次顺利展开,同时,程昱、满宠也分别找上了几名大将,不久,夏候敦出面接手许昌防务,原守将牛金接手曹操的近卫军,李典、毛阶、朱灵整备军旅,随时待命,同时,一部分援军向青州开去,支援臧霸,曹仁带兵三万前去驻守汝南,以防廖江;乐进领兵两万前去支援刘延,以防江东“二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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