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之徒!小人!伪君子!萧烈地蓝色深眸中闪动浓浓怒火。
如果现在自己能动。一定要狠狠地掐着这个讨厌地年轻人地脖子。让他给自己磕头。或折断他地手脚疼他几年。
可惜。如果。这只是如果。
身为“阎罗令”地主宰。纵然在江湖上和朝廷上都有着崇高地地位。从小到大。他还从来没有遇见过谁敢对他这个态度。谁不是恭恭敬敬地?纵然是当今圣上。也不敢小瞧自己吧?
可是。这个讨厌地年轻男人竟然这样对自己。恶形恶状到了极点。
他今日总算见识到了!
“师兄,你为啥在他喉咙上扎针?”师妹红染偏着脑袋问。
“等会儿,我的解读丹挥效力的时候,他会很疼,恐怕会让他惨叫连连吼坏嗓子,所以我才赏他一根银针。”初云诺冷冷地斜视着萧烈那双寒霜蓝眸,却毫无惧意。
怎么样?我就是要你有口难言!他的眼神如此说道。
“然后我还要将他的主要脉络全部打通,你出去吧,否则血淋淋的场面我怕你会做噩梦,”
初云诺暗示治疗过程将会血模糊、鲜血四溅,三言两语便将宝贝师妹骗出门外,见她依然担忧地蹙着柳眉,他轻声说:“放心吧!交给我,你如果希望他别死,他就绝对死不了。”
“嗯,我希望他别死。”红染柔声说。
她想了想,又低头温柔地对萧烈说:“等会儿可能很疼、很疼,如果忍不住了,就让我师兄先喂你一颗麻痹丹药,这样你就会毫无知觉地昏睡,不会疼得龇牙咧嘴。”
说着红染又将信任的眼光看向初云诺:“师兄,不要忘记了给他服用麻药啊!”
“知道了,知道了,师妹,你就放心吧!”初云诺柔情无限地哄红染出门。
待娇小的倩影渐渐远去,初云诺一旋身,本来温柔多情地俊脸上浮上了邪恶万端的笑容。
“师妹叮嘱我给你服用麻药,”他以十分抱歉惋叹地语气朝冷着脸的萧烈说:“真可惜,我才想起来,麻痹丹药全教我当弹珠儿给玩完了,所以……,”粉薄的唇瓣抿成邪美的半弧,初云诺微微地叹着气,好了。”
萧烈满腔的暴烈火气无处可,那双美丽的蓝眸简直可以瞪出火来。
“阎罗,我相信你是真正的男子汉,这点疼对你来说实在不算什么。”初云诺语气邪恶地恭维着。
卑鄙!这是萧烈脑中闪过唯一的词汇。
好痛……。
纵然是铁骨铮铮地枭雄,萧烈也还是被难以形容的痛楚痛的晕过去好几次。
这种驾越的极度痛楚远胜过任何一次和敌手交手所受到的伤痛,要痛上数十倍。
恍惚间,他似乎看见蝶心在心疼地向他垂泪。
“蝶心,等着我,为了你,我要坚持……,蝶心……。”萧烈的头脑已经不太清醒。
“萧烈,答应我,你一定要好好得活下去。我等着你。”如梦似幻中,蝶心地嗓音激烈回荡在他的脑海里,直到痛楚袭上他的背脊及四肢百骸,直到他尝到迸出喉间的血腥味、直到他失去意识之前,那个柔弱而坚定的声音始终伴随著他不曾远离。
好冷……。
滴溅在脸颊上地冷意是泪?
萧烈睁开眼从梦境中清醒。他依旧动弹不得地躺在草席木。
那个红衣少女正拿着湿寒布巾,为他轻柔地擦拭他额前的汗水。
十数日来,他的伤口复原地
比初云诺料猜得更快速,他甚至能感觉到因“孔雀所丧失的内力正点点滴滴回归於他。
“你作恶梦了?”红染偶然间看见萧烈地蓝眸睁开,一眨不眨地盯着房顶出神。
红染赶紧问萧烈。
“没有。”那不是场恶梦,至少对于他而言。
“可是,你一直在梦呓哦,好像很着急地想唤住什麽人似的。”红染歪着脑袋说。
“哦?”阎罗偏过头,“我讲了些什么?”
红染敲敲自己地脑袋,著实拼凑不出他梦中破碎的字眼,“听不太清楚,好像是个很模糊的人名,但对你一定是个很重要的人吧?”
能让人在梦里反覆思量、念念不忘,足见他口中的名所占的分量。
萧烈垂下了眼帘。
“什么蝴蝶,蜜蜂的。没记住。”红染放弃了脑海里的搜索。
“不过我猜是个姑娘?对不对?”红染侧头微笑的样子很可爱。
“为什么这样猜是一个姑娘?”萧烈反问。他曾以为自己与红衣少女这般聒噪似雀的女子话不投机,但连日来他说过的话远比他一生来得多上数倍。
“因为你的眼睛在笑呀,还有,眼睛里包裹的都是万缕柔情啊!”红染指指他的蓝色美目。
她好喜欢这种深邃又乾净的颜色,像两块价值连城的蓝色宝石。头一次见到时还略带惊恐害怕,现下反倒相当欣羡这独特的瞳色。
“看,就是现在这种眼神,好淡好淡,可是你在笑。我不清楚那姑娘人在哪里,可是她要是知道你坠崖,一定会很担心,所以你要快快好起来,快快回到她身边。”红染好像对待稚龄孩童般轻轻地抚摸着萧烈那俊俏的脸颊。
萧烈哭笑不得。
这对师兄妹,真是极端相反,那个年轻的男子待他如仇人,粗鲁邪恶得像个鬼,而这个红衣少女却温柔得像个亲人。
看来这貌似无知的红衣少女有着难以想像的细心洞察力。
“是的,”红染嘟著嘴,仰望着屋顶,“如果今天坠崖的是我心爱的人,我一定跪在崖边每天哭。”
“你就不能想点实际的方法吗?哭有什麽用?什么用都没有!弱才会用哭来逃避。”萧烈毫不客气批评她的蹩脚方式,并以鼻间哼气来加重他的不屑。
“但他知道我会等他呀,他知道我会哭着等他,他会心疼,就会快快回来安慰我。说不定那名姑娘也在崖上哭着盼你。”红染温柔而坚定地说。
“她……。”萧烈似乎真的看见蝶心跪在悬崖边哭的梨花带雨的样子。心里不由得一阵疼痛。
“而且你也希望她等着你不是吗?”红染撑着脸蛋儿,一语点破他不说出口的思绪,“你别急,我师兄说你身上的伤,再过两日就能回复七成,很快就能回到她身边。”
萧烈无奈苦笑。活像被个十岁奶娃儿硬生生教训了一顿至理名言,这感受有点丢脸及难堪。
这个红衣少女竟然轻而易举地就可以猜透他心中所想。
“对了,我每次想问你的名字,总会忘记,我们认识这麽久了,大哥你到底叫什么?”她已经主动和他攀起关系称兄道妹。
瞧她说得好似他们熟稔数年之久,实际上不过短短半个月。
萧烈。我就是‘阎罗令’的阎罗。”萧烈犹豫着说出来自己的名字,对于自己的救命恩人不应该隐瞒吧?
阎……罗?”红染重复着咽咽口水,那张圆润脸蛋藏不住她的每个念头。
“啊……阎罗。”红染大叫起来,吓了萧烈一跳。
不会是仇人吧?这样可以杀了自己报仇了,萧烈有点后悔告诉她自己的名字。
只见红染笑脸一敛尖叫数声拔腿飞奔屋外。
但是很快,她又好像旋风般地卷了回来。
等她再度回屋,小手上多出三灶清香,神情认真的在他床榻前拜上数拜,十分虔诚的样子。
这就是外出采草药的初云诺回屋时所见到的好笑画面,害他误以为床榻上的蓝眼睛阎王当真断了气。
“你在忙什?”初云诺扶起宝贝师妹那盈盈拜倒的身躯。
“师兄,他叫阎罗,是地府阎罗王的阎罗喔。”红染双手合十,恭敬再次倒拜,口中念念有词:保佑一生平安啦!风调雨顺啦!……连六畜兴旺都出来了。
初云诺无奈暗笑,不再理会她虔诚的举动,来到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住萧烈的哑**,再度剥夺他的言权。
第234章 拨开云雾见月明
你包袱收拾好了吗?”他转头问师妹红染。
“包袱?什么包袱?”她眨眨不解的盈盈水眸。
“咱们要离开这里呀,要提着行李走啊!”昨夜不是才向她提过吗?这个猪脑袋,笨蛋小妞儿。
“可是萧大哥的伤还没有好呀!咱们不等他能下床走动再离开吗?”红染喃喃地说。
拜托!这男人一掌就可以将他初云诺打成烙饼,扭成麻花儿,现下不走,难不成等这男人恢复成张牙舞爪的猛虎之後,再来抱头鼠窜吗?初云诺在心中冷笑三声。
他温柔地轻捧师妹的小脸蛋轻柔地展开攻势,甜腻得教她毫无招架之力。
“师妹,所谓大恩不言谢,咱如果留待他伤势痊愈,届时,他若报恩心切,又是做牛做马又是三跪九叩,你担当得起吗?你忘了咱们不肯留下名号是为了什麽?”
红染认真地点头:“师傅教育我们救人不要留名,是担心江湖上有太多慕威名而来的人也为了避免太多报恩的人找上门来,所以才不留名号。”
慕名?按那家伙恶劣的格应该是仇吧?萧烈轻哼一声。
初云诺的目光扫向烈,淡淡地说:“况且只要再有一天,他便能运用内力逼出锁穴银针,你不用担忧他的安危,他马上就会恢复成威风八面的阎罗。”。
比较需要担忧地人是他吧?照他这日子招待萧烈地方式看来。萧烈是不会善罢甘休。“阎罗令”地主宰素以狠辣而闻名于江湖。
所以还是提着包袱款款溜再说。毕竟他初云诺地武功与“阎罗令”地顶尖杀手相较就同孩童地花拳绣脚对武林霸主般劣等。
红染觉得师兄地话非常有理。
“阎罗大哥。”她再拜一次。柔声说。“我们不要你报答。因为救人原本就是件行善积德地好事况我们就是学医地。你也别寻找我们。更别将我们视为恩人。若将来有缘也许还能再相遇。”
她笑得好甜。全然不知道宝贝师兄地恶行。
萧烈冷着一张脸瞪向初云诺。
报答!?是报复才对!
可恶!他要劈了这该死的庸医!折断他的手脚让他痛上几个月,再接上,再扯断此反复十次!
“我们要走罗,给你留下了药,你恢复功力后自己吃啊!”初云诺牵起宝贝师妹的手给萧烈嘲谑的贼笑好似在挑衅著:怎样?打不着!打不着!
生平头一遭,萧烈尝到咬碎钢牙却无法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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