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这等复杂的心境,曹操又是希望刘晔能强大一些,使得将来夹攻袁绍十拿九稳,又希望刘晔能够弱小一些,就算真正得了袁绍地盘,也是短时间内无法发展起来。 给自己以雷霆之势击败。 再据其地机会![WWW。WRSHU。COM]
当一个封建王朝走到了灭亡的边缘,实际上皇室宗亲们地命运一般都是极为凄惨的。 幸运的。 或许能被哪个诸侯相中,拉去当个傀儡皇帝以图名正言顺,再好运的,更可以在这等软禁生活中度完余生。 不幸的,那便很简单,他们这些前朝余孽在民间又绝对是有着极大的威望以及正统名份的,若不斩草除根,只怕扯起大旗想复国者不可尽数!
一次王朝的兴替史,一般就是这些皇室宗亲们命运天差地别地改变史……
当然,汉朝稍有所不同,原因就是从汉武帝时实行的削弱宗藩制度,使得宗亲们并没有实权,最终散落于民间者也是不知凡几。 汉若灭亡,对于这些宗亲来说,有钱无权的只需新朝不加怪,依旧可以过他们的太平日子,无权无钱的,那还是有若普通百姓,这两种人都算可以得到善终。
而第三种有权有钱,又有不小威望之人,便属于天下诸侯们眼中钉,肉中刺了。
非常不幸,刘晔便是这第三种人。 曹操认为刘晔不驱逐吕布,以及未让洛阳的军士早早离开,便是因为顾及身份名声,所以只能如此为之。
这倒也算是他不知真正情况下地主观臆断了,实际上刘晔对于自己的身份以及名声对他的行事会否有束缚,这一点他是看得极开的,凡事只需于己方有利,哪怕使用一些见不得光的政治手断,他也是不会犹豫的。 现代的一套行事准则在古人面前,任你智计通天也是不可能知晓。
也正因此,刘晔在先前以及后来行事过程中,“出人意料”,让人无法度测便成了常事。
……
有一句话叫作“攘外必先安内”,虽然会使人联想起大言此语的正是一位失败者,但这句话实际上是极有道理的。 当然,只是就这句话本身而言,何谓“内”,何谓“外”,在这一点上是如何分辨,就决定了其人是否作错。
用在古时诸侯相争的年月,当然是先解决内患以及后顾之忧,免得首尾遭受攻击,主力大军分兵而抗,两线作战以及疲于奔命,都是兵家大忌。
袁绍虽然喜欢故作姿态,捞取名声,又是眼高手低,后知后觉,但在这等明显属于常识之事上,还是知晓地极为清楚地。
依着他最早的打算,本来是想着能够扶植刘虞为帝。 然后便可将河北以及青州之地这原本中原地区人口最多之所据于手中,再使人安抚结好于塞外异族,此时他便算得再无后顾隐忧。
但刘晔地突然上位,以及随后的迅速发展使得他算计成空,而攻打青州,并州以及黑山黄巾的过程更是多有波折又费时良久,眼睁睁看着刘晔将徐州这块人人垂涎之地收于手中而无法在此地初定。 人心不稳时分一杯羹,袁绍心底当然有几分不痛快。
袁术想作皇帝并且正在加紧筹备中。 那么其兄袁绍有这心思么?
当然有!而且比袁术更早!
只是因为种种顾忌,知道不能冒然称帝,故而最终选择了另立,另立不成他最后还是想等到将河北全数平定,再击败所有有威胁的对手,已有绝对统一天下把握时,这时再来称帝。
虽然两兄弟属于一丘之貉。 但还是有高低之分的。
黑山军与公孙瓒便是袁绍的后顾之忧,但黑山军盘踞于太行山脉中,由于熟悉地形,袁绍想进山围剿那只怕有些痴人说梦。 而公孙瓒前两年间的龟缩防守,大筑防御工事,也并非是好啃地骨头。
可况相较于刘虞以及刘晔来说,袁绍有使其兄侄皆丧之仇,又有先期击败于他。 这才有后来被刘晔轻松打败之事。 众所相加,再有刘晔一直传命于涿郡一带加强戒备,袁绍却是忙于攻占四处,防守空虚。
渐渐无粮可用的公孙瓒在这众多条件下会选择哪一方之地盘攻击抢掠,便已是极为清楚之事。 拥有骑兵情况下,一日间行进一百五十里却属正常之事。 袁绍也不可能将民众全数迁离近千里之地以防备公孙瓒之劫掠骑兵大队,相较于全是步卒地黑山军,公孙瓒所剩下的千余白马义从,现今便成了冀州士族们闻之变色的代名词。
于是,早就将目光锁定为夺取天下的袁绍,现在被他摆到眼前准备对付的,正是要将总计兵力依旧还有四万余的公孙瓒势力!
……
三月二十日,当刘晔在主持完幽州的文武会试后,便打算再次起程前往徐州。
“夫君此去至少又需得半年时日,不如便将文姬妹妹带上。 也好过夫君无人照料。 妹妹也是独守闺房……”
在准备第二日便要离开,夫妻皆知又将别离。 故而缠绵许久,最后相拥而眼地这一夜,刘燕却是突然向正认真看着她的刘晔说道。
“夫妻之间为夫倒也不需说那等虚伪之语,两地分离依着现时局势,只怕还会有一段时日,莫如燕儿与琰儿你们都随我前去徐州,同为来往如何?”
刘晔自己实际上也有这个打算的,他也没有厚此薄彼的打算,故而如此答道。
“‘父母在堂儿不远行’,夫君身份不同,和弟亦属于男儿身,需得作一番事业,故而多有在外,现今姐姐又随姐夫去了换防长城重任之地,故而家中便只余妾一人,两老在堂,怎能放心离去?只需得夫君过得好些,能早些找到解决办法,使得这天下平静了,一家人或许便能长久一处,尽享天伦了。 ”
刘燕的这番话语,却是听得刘晔默然不语,他认真的端详了妻子良久,方才轻叹一声道:
“燕儿跟随我最久,也是受累最多,虽有言如此,但若厚文姬而薄于你,吾心又何忍?”
“身为女儿之身,又幸能为夫君之正室,妾已心满意足,文姬妹妹若随夫君前往徐州,却也是需得忙于显主母本色,为夫君处理好各种家务事,何来厚此薄彼之说?夫君也并非是喜好一味随同俗礼言论之人,所有担心不许却也是因为妾之原因了,然而夫君定期往来于两地,妾与文姬妹妹更是机会均等,也少了一同来往奔波,为夫君添一些变数累赘之嫌。 ”
刘燕与蔡琰都是不通马术,若是往赴徐州,自然是需得从马车前往,如此一来,必然速度会有所放缓,仅是一次或许不会有大碍,但若长久以往,又是通行于他人地盘之上,未必不会出事!
“得妻如此。 夫复何求!燕儿考虑周全,便依此法吧……”
这等考虑可以算得完全替刘晔着想,心思细密之极,想到了刘晔尚未深思之隐患,由不得刘晔不感慨万分,思绪万千的楼着娇妻久久难以安然入眠。
……
“燕姐……”
第二日,得到消息地蔡琰第一时间便来到了刘燕房中。 两女相见都是一愣,原来她们脸上都是泪迹未干。 稍稍思量,聪明地蔡琰便知道了自己是因为正在叹息夫君又将远行之时,突然闻得如此好消息,喜悦不已的泪水,而刘燕则是因为她口中虽然强撑,实际上却与前时的蔡琰一样,心中对于再逢别离也是伤心不已。
半晌后。 蔡琰才轻唤了一声,再张了张嘴,却是再无法说出一个字来。
“嗯……”
刘燕轻应了一声,转身拭去脸上泪痕,再用丝绢为蔡琰轻轻擦去泪迹,然后脸上露出笑容,偏头端详了蔡琰一阵再说道:“妹妹现在看起来更好看了呢,又非是生死别离。 却不必怀着愧疚心态,便如前夜我与夫君所言,以后在一家人不能长久居于一处之时,妹妹便负责照顾好夫君在徐州的生活,也顺带多照料下淮儿,便以主母身份坐镇于徐州。 我则于幽州同样行事。 今后你我二人雨露均沾,不会有厚此薄彼之嫌,倒还需得妹妹多多废心,不似在幽州这般悠闲啦……”
“燕姐放心,若到徐州琰儿一定会尽心尽力服侍好夫君,多关心淮儿情况,至于琰儿之父亲大人却是身子骨弱些,经不得马车颠簸行路,故而也需得烦劳燕姐代为照看一二……”
本心里,蔡琰当然是希望能够与其父一道去徐州。 但现时的马车又无防震的措施。 行走在官道上实是极为颠簸,比于骑马更显得难受些。 蔡邕年岁已高,当然经不得如此折腾。
如此回应刘燕,也是蔡琰知道她们之间不需得再多说那些无用客套之语,只需将重要之事交待清楚便行了。
“妹妹之父有若我之父,奉养尽孝应属常理,稍后我便会请两家亲属皆居于一处,如此也显得热闹了些。 夫君要在午时前离开,妹妹还是先拜别伯父,以及多教下人作些收拾之事,免得若赶时间便手忙脚乱了吧。 ”
刘燕与蔡琰都未提极儿子,自然也是因为他们两位小公子便属于重点照看对像,便是不说也会有专人看紧,而不带去徐州,也是因为旅途太长,怕幼子经不得其苦原因了。
而蔡琰若再提起自己与儿子分离不忍,只怕又会添得些感叹……
……
三月二十一日,便又添了两百人护卫,一共七百余人地骑兵大队,护送着陪着妻子受颠簸之苦的马车内地刘晔与蔡琰两人,从蓟县出发,再向南而行。
由于公孙瓒常出动军队劫掠,而袁绍也刚刚将重心转移到公孙瓒身上来,打算近期内将其剿灭,故而北边冀州一带并无多少军队,更是民生凋零,数百里内人烟稀少,哪还有当年在韩馥手上时那等人口粮食皆属于天下一等一之处那般胜况?
而刘晔此行虽然规模比较庞大,首尾也排出百余米的长龙,但行军速度却依旧不慢。
为免得蔡琰受苦多些,刘晔便常常抱着她在怀中,他有过习武的底子,而华佗所授下的“五禽戏”也从未落下,短时间内的马车颠簸相对而言,却也属轻松之事,途中或是揭开车帘尽看自然风景,或是多讲些趣味话儿,倒也是乐在其中。
此次用了十一日时间,到了四月二日方才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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