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需得一使前往曹孟德处,表述无论携民亦或只是数千军士们经过,都请其配合放行!!”
依着现今刘晔能力,往往在一件事情刚刚摆到他面前,稍作考虑下他便有了处理方案,但他仍旧会问于众心腹,不仅是为了给他们表现机会,同样也是为了考虑到他有可能忽略之处,全面再作计算后方才作出最终决定,集自己见识以及属下补全充实,这就是刘晔不知不觉间已完全成形的一套固定处理大事方法。
跟随在刘晔身边的郭淮,也是默默地将这套极为合理的方法记于脑中,对于整个事件的过程以及复杂的局面更是在脑海中牢记,结合于刘晔的处理决定,到最后有了结果再来回想,如此又会理通不少关键,这也是郭淮自己极为独特的一套学习方式了。
“主公明见……”
这等看似并示明确作出答复,极似于“和稀泥”地态度,实际无论在大势还是细节上都显示出了刘晔充分给属下以发挥空间,不以一时成败来决定自己的好恶某人,充分的信任再加上难办之处的亲自处理,无论田、赵二人如何选择,都会是一个不需担忧行路困难的结果。
……
所以,刘晔的这份处理报告,以及仍是孙乾主动请缨,使于曹操处尽述于请其“借道”之事,先后进行最终各于七月十五日以及七月十七日到达洛阳和许县。
正在全面施行屯田地曹操,对于刘晔这位盟友的态度在这等“小事”上当然是尽量与之方便,以示其结盟诚意,故而孙乾此次并未花费太多时间,只是两言说尽。 曹操稍作考虑便立即给了孙乾“本牧自省得”的答复。
带着一份终于算是实际地大功劳,孙乾立时便告辞返回徐州——求学于郑玄,并能得其赏识的他,对于自己的理解却是使得他想着以更重要的位置来发挥更多的才能……
……
“哈哈!子泰,我早说了依着往日的性子,大哥必然会答应了,枉你还整日愁眉苦脸……”
田畴与赵明接到刘晔的“可自行其事。 顺机应变”回复后,心头那一颗也有些忐忑地大石也终是落了地。 赵明更是极为轻松地调侃道。
两次地婉拒于刘晔撤回意思。 却是发现最终自己坚持得方向正确,实际情况却不容许他们能走到那个程度后,田畴与赵明对于刘晔地态度现在可算是又是敬服又是怕其反对。
依着现今他们势成骑虎,那件紧要之事也进行到最后阶段,不可能停下来的情况,就算是刘晔再次反对,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谋划。 只期望最后刘晔不会因这三次违他心意而责怪了。
他们私心里当然还是盼着刘晔能够答应的,不是为了最终若出了岔子可以推脱责任,而是为了使自己能得到一份最为重要的坚持而已。
“子清莫要‘五十步笑百步’,你先前还不是相似貌样,颇有些坐立不安?何况畴所虑者不仅是为主公之如此态度,更有我等若遭逢万一变故,怎样能利用现今手中只有五千余的兵力保护住所有人……”
话说到这里,田畴短暂的高兴后又是渐渐沉默下来。 显然又是在考虑起事情。
赵明当然也不想如此打断他地思路,便由得田畴去多想,他自在那里相着自己若归于徐州又应当首先作哪些事情……
“子清,你说我们如此行事,最终主公会认为这是一件好事么?”
过了半晌,就在赵明认为万事大吉。 思绪飘飞着正想回到徐州后刘晔可能会很快为他安排婚事……之时,忽然听得田畴面色有些犹豫地问道。
“子泰你这又是何苦?之前不是已然说定,并且付诸于实践了?无论过程如何,便如你早前所言,亦得到前次孙使者之同意,最终得到天子的大哥,必定会占据极其有利地位。 现今万事俱备,只待那里准备妥当,我等便可立时拨营,领后携民而回徐州!现时难道还有我们反悔的余地?若是如此。 先前你我在天子面前好映像。 岂非全成了泡影?”
赵明原本以为田畴却是在忧心于具体如何行事的问题,却不想他半晌却是问出了这句在他看来“没头没脑”的话语。 自然是极为奇怪的连连反问道。
“因远隔千里,中间又属于他人之地,故而不可能以明言尽述你我布置,若是如此,能得主公明确首肯,我亦不会有此忧心之理。 我等早不听主公之劝已错了两次,这最后一次若反而为主公带来麻烦,你们岂非便成了最是无用,不能为主上分忧,反而屡屡破坏其计划之废人?”
所谋不小的田畴,对于最终将面对的局面,现今他却是极为担心了起来,毕竟那并非是一件小事,而是绝对惊天动地地极大变故,与天子一席谈话,结合以现今之矛盾不可调和局面来反映出刘晔的料事之能,好容易说服了刘协,虽然确如赵明所说,他们没有退路可走,但这依旧免不掉本来敢作敢为的田畴在两次受挫之后的那种诸多顾忌心理……
“大哥曾说过‘不以成败论英雄’,子泰能得初归时便得大哥之信任重用,位置尚在我之上,便足见大哥对子泰之肯定!先不说大哥必定不会以前时‘成败’而怪罪于你我,便是最后这一事究竟影响如何,能否为大哥带去大利,这也是难以在最先便料定之事!”
赵明在此时反而显出他极为了解刘晔性情,又属于认为背后有刘晔可以为靠故而遇事不惊的长处来,他此时也扮演起了开导者的角色,先说明‘成败’之论,最后再话锋一转说道:“何况,‘变不利之事成为有利之因’本就是为大哥拿手好戏,就算此次我们不能为他带去直接大利之处。 大哥也自会开动脑筋,将此事转变为于其有大利之处,子泰信不过我赵明,总该信得过大哥地处事能力吧?”
刘晔也未少过遭遇逆境之时,利用本来于己不利之事而行有益之法,也不在少数,对这其中故事极为熟悉地赵明对于刘晔潜意识中那种极为深刻的信服。 也是从未改变过。
“若谋成此事,无论有无益处。 到得大哥手上,都会有用处!”
这就是赵明一直以来的想法,很简单直接却也是根深蒂固……
“哈!于此事上,反倒是我想得太多了!不错,正如子清所言,现今无论我等意愿如何,当牵扯到天子自身态度问题。 都无法轻松脱身!那还不如以轻松冷静之心态面对往后诸事,此节畴乃受子清之教也……”
实际上就是没有赵明的劝靠,田畴也只是会徘徊很短一段时间,最后也会想到这点。 当然,有了赵明的劝说,他清醒得也就极快了些,将先前两次不听刘晔所令,坚持己见下反而最终出错的阴影抛开。 只放眼于现时情况。
……
“此次看来却又是另一场洛阳大变结束时候,从刘子扬遣使教吾‘借道’让其部曲经过之事,可见其必于短期内便会完全撤出,从此洛阳一地便只有杨奉那一万五千战力并不算极强的原白波军士兵了,卿等以为,面对这等情形。 吾又当如何行动应变?”
由于有孙乾地为使求见,故而曹操在洛阳方面还未发出正式通告之时,便已知晓了必然会发生的刘晔留在洛阳一部军士完全撤出之事。
就在十七日晚间,曹操便在许县自家府坻中召来心腹谋士们,想着早作打算,以图应变,不至于事发时无有准备而不能得利。 这也是曹操一贯以来地行事作风,对于需要夜间商议不能休息,谋士们知道事情紧急,需得争分夺秒下当然也不会有心里嘀咕地想法了。
“先前主公却也知道当时局势想要使得天子迁都于许县可能性极小。 故而并未下死令要攸必须完成任务。 攸为使臣赴于洛阳时。 已知杨奉与田畴一部貌和神离,属下军士也多有矛盾。 有今日‘一山难容二虎’之事。 已属于必然!而今主公内施行屯田,外则可早作打算,争取见时机合宜,立时便迎奉天子,那便可使得‘修耕植,蓄军资,奉天子以讨不庭’之即定政略顺利完成!”
荀攸可以算是现今曹操属下智囊中进言最为积极,所提策略也极为有效,身份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以官职论,郭嘉是所有人中最低地,但实际上无论是谁都不能小视于他,原本便是曹操惟一全心信任,并最终所决之事,必然有着郭嘉的最先肯定支持!
而现在,郭嘉却是一反常态地早早发言道:“诸公与主公莫要忘记一点,前时已有四千兵员回到徐州,依着观察以及各地哨卡所报,他们多为早前在代郡便跟随刘幽州之人,那现今留于洛阳之五千余兵员,必然是为当地百姓中从军而成!现今有百姓与朝廷官吏发生冲突,最终求庇于田、赵二人之事,可见得若其迁离,这此百姓们的想法以及行动不难猜测……”
郭嘉依旧是他的进言风格,话语并不说尽,只道明其中关键,然后由得其他人去依此考虑,众说一辞后,他再来作出总结,并表明态度支持一方或者坚持己见。
这种行事方法在曹操地眼中,是极为了欣赏的,他虽然精明过人,但同样免不掉许多极其有智之人却是生性多疑性子。 虽然多智却又考虑之处极多,顾忌处处下,往往难以在需得立下决断的大事前立即作出选择。
在这种情况下,有一位像郭嘉一样不喜居功,又不欣于占据高位心腹能够挺身而出,直言其利弊实际上替他先作出了选择,这是极其难得的!故而对于郭嘉,曹操心里的位置是看得比任何谋士都重要的。
“依着百姓心意,应当愿意随军同回徐州,但是洛阳位于天子直辖之处。 没有规矩行事,却得为刘子扬带来极大骂名。 他的属下们未必不会想到这点,存了顾忌!而从其遣使来请于主公之事看来,必然就此事也与刘子扬作过联络。 ”
满宠地话语意思倒是说得明白,就是他认为一向顾及名声地刘晔,对于这等于他极其不利之事所抱态度应当是避免发生的,也就是百姓随军回徐之事。 并无太大可能。
“伯宁此言虽有道理,却不能尽表实际情形!此洛阳之民非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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