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煌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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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煌三国-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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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六亲见宽容的刘晔如今憔悴模样却依旧不怪他,他心中感动之余如何能安心?思量片刻后,他猛然想到一个念头,咬咬牙他便起身前去准备……

五月初六,这一天对于蓟城中的百姓或是士族们,都是一个值得注意的日子。前两天因州牧府中遭行刺,据说那刺客还是大汉宗亲,曾平乱黄巾,却想不到是个见利忘义的小人,居然要刺杀治一郡清平,名声渐显的郡守,亦是州牧刘虞之侄刘晔。稍稍聪明的人就能很快明白其中关键,不由大叹“知人知面难知心”。

而现今午时,州牧刘虞邀请来的名士们,便要在严密的保卫情况下,见证已于前日被封为关内侯的刘晔加行冠礼并与刘虞之女定亲大礼。

古时是有着同姓不婚的禁忌的,从春秋时便因人们渐渐意识到近亲婚娶多会造成后代畸形,不育等等,故而多有禁止近亲同姓通婚,然而同姓婚配仍在贵族中时有发生。

战国后,以氏为姓,汉代以后,姓氏不分,因而同姓不婚多有不禁,士族大家中多有因政治原因同姓婚娶者,比如曹操父辈原本就姓夏侯,与夏侯渊便是同宗族亲,后来便以女赐婚来更稳固关系。直至唐代以后,对同姓婚又循古制,皆以铁法严律予以禁止。

刘晔与刘燕实际上并不同姓,而刘虞本就为朝廷管理汉室族亲的宗正,有他上此特例请求,灵帝当然也不会在这小节上计较,故而两人婚娶虽然算得上有些于礼不合,毕竟也是无伤大雅。

刘晔在司礼并着身边一个十六岁的丫头提示下,机械地一步步进行必要的礼仪,他那副毫无精神的颓废样子倒令众人极为奇怪,多方打听下,得知刘晔陪着仅是一“小卒”救命恩人整整两日夜未曾进食合眼,顿时将那份因刘晔似乎轻慢礼仪的不快抛出,纷纷侧目细观,心中虽不屑却也敬佩万分。

他们中心思活络之人也想到了刘晔两年来一直于代郡所行鼓励工商,终因道路匪患,后商人估摸不清楚是否真会那般的原因而成效极微的治政策略来,一个念头兴起——“观其为人,真乃义士,莫如让家族中人前去试上一试?”

直纷扰了一个时辰,那繁琐的冠礼这才完成,然后在宴席上便由刘虞宣布由几位德高望重之人作证,刘晔与其女刘燕定亲消息,这倒简单些,只需刘晔在堂中对刘虞行过一番大礼便成,其后琐碎事件,自然有下人代劳。

一切完成后,刘晔于席间实在推脱不过,饮下一杯不知滋味的礼酒,胡乱吃过两口饭菜,便忍不住起身告退。

他这番表现更是让众人心下折服,刘虞早知他想法,想来过得今夜便可让他安心,也就不想强迫刘晔作违心之事,便点头答应,如此刘晔便在四个亲卫簇拥下,回到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戒备森严的后院居所,复又坐到榻前,亲手照料张飞换药等事宜。

如此过了午夜,见到张飞呼吸平稳,刘晔终是心底一颗大石落了地,俯在床边便睡了过去,身边几个护卫见终是能睡下,想移动又怕惊醒他,只得拿来一张厚毯,小心地盖在身上。

第二日清晨,当一缕顽皮的阳光透过窗格缝隙,落到张飞那虽依旧苍白可却有了一丝血色的脸上,忽有所觉的他眉头动了动,终于半睁开眼醒了过来!

稍待片刻恢复了些许力气的他缓缓转过头来,恰好看到面色苍白憔悴,却露出一缕笑容安然趴在榻边睡着的刘晔。

张飞脸上亦是露出一个畅快舒心的笑容,心底默默想道——

“子扬,患难才见真情,先父平安符和你鼓励话语相加才让我能熬过此劫。从今往后,俺张飞这条性命就卖定你了!”

卷二:幽燕风云 【15】搜城三日无所获 无奈放弃议政策

刘晔舒服的作了一个美梦,恍惚间似乎回到了前世家中……

等到他忽有所觉,悠悠睁开眼睛时,正好与张飞那别样的目光对视个正着,他这才反应过来,腰部也传来一阵阵酸麻感,稍动一下都有些困难。

刘晔见张飞已醒,身上不适早就丢到不知哪去了,他高兴地问道:“翼德你醒了?有没觉得不舒服?呀……”

最后却是他欲起身这才由腰部传来一股钻心的痛感,不由闷哼出声,再见得张飞更见血色的面庞露出一个古怪的笑意,他奇怪的问道:“翼德,你笑什么?”

张飞忍住笑,嘴唇动了动,嗡声嗡气的抖出一句话来,“子扬,你去照过铜镜自可明白。”

两人对相互性情皆是知道颇多,如今无外人在,经此一番共患难,自是亲近无比。

刘晔这才感到自己嘴角一阵冰凉感觉,显然是……

尴尬地伸手抹下嘴角,刘晔也感到终于气血活络了些,腰部不像刚才那般疼痛,此时诸多心事放下,才觉得腹中空空,肌饿之极,正要与张飞交待一番便出去吩咐让下人备些饭菜时,门外一阵敲门轻响。

在得到刘晔示意后,旁边整夜守护的两名亲卫中一人前去将门打开,正见到一个二十上下样貌端正的丫鬟小心地端着盛着一碗稀粥的托盘进来,对着刘晔一礼后道:“少姑爷,燕小姐知您疲饿,命奴婢秋红送来她亲手熬制的米粥。”

刘晔现今身份变为准女婿,称呼也从先前的公子变更至现在的“少姑爷”。

刘晔点点头,一指房中案几道:“嗯,且放下吧,替我谢过燕小姐。”

丫鬟秋红轻声应“是”,然后就依旧吩咐放下,就退出回去了。

一边心中颇有暖意,一边对张飞报以歉意的微笑后,刘晔几步行到案几旁,也不跪坐,就那么直立身子,端起稀粥,不顾依旧有些发烫就凑到嘴边,几大口将整碗稀粥都落了肚,这才意犹未尽的舔舔嘴唇,只觉满口余味清香。

这下顿觉腹中一阵火热后好受了许多,身体也有了些劲力。

“翼德,你且好生休养,我自去州府还有些事务,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刘晔几步走到榻前,对着目中满是羡慕的张飞说道。

“正该如此,莫要为俺误了正事。”

张飞不是笨人,自然能猜到刘晔此去只怕是要于他“大哥”之事有个交待,更兼有一月之后出征讨伐二张的诸多事宜。

出得外面,吩咐多加几个下人,并着依大夫建议,炖些适宜的补品于张飞好生补补气血后,刘晔召起随身五名亲卫,便要备车出门前去州府。

“胡六,你不必自责,现今我亦无事,甚至可算因祸得福,切莫太过埋怨自己。张明你亦需得告诫其他人,莫要责怨他,都明白了?”

刘晔见胡六脸上似乎更显憔悴苍白,终是停下转身后对他们说道。

“主公仁义,胡六他亦自省,有了处罚自己的举止,我等认为算是合理,故而也不再怪他。”

亲卫副队长张明面皮有些抽动,恭敬地施礼答道。

胡六也是同样一礼,却不见出声,刘晔觉得奇怪之极,便复问道:“胡六,你如何处罚自己?吾早有言不会怪罪于你等。莫非你们都不将我的话放在眼里了?”

最后一句却是颇带着几分怒气,刘晔身居高位两年,自然有些威严,这番话顿时让身边五个亲卫皆是跪了下去,由张明朗声铿锵回应道:“胡六他恨自己多嘴,便去城中找郎中,要对方开了一付哑药,他与我等说,从今以后便只作保护主公的影子,不必再担心多嘴误事。我等绝无半点罔顾主公命令意思,只是待发现时胡六他已服下药石,我等前去找到那被他逼着开出药方的郎中,却被告之实是无药可医。吾等深受触动,纷纷自省,敬他决心,也认为如此为正理!”

“你们真……都起来吧,以后谁都不许做如此傻事!胡六你现在就回去好生休息,这两条皆是命令!以后各自警惕,时常自省,莫再犯如此错失即可。”

刘晔看着胡六那坚定的脸色,心头自有别样滋味,于是口中便如此吩咐,有如此忠心之人护持,他刘晔何其幸甚?!

同样,胡六经此事后,终日除了护卫刘晔便只知苦练武艺,后得高手指点,武道大成,因其从不开口说话,不知内情之人皆敬称“胡默”,终其一生为刘晔不知挡过多少次刺客暗杀,实在功不可没,这情况却非现在诸人所能想到的。

一路无话,刘晔赶至州府,得通传后入内见得刘虞。

此时大搜全城已过三日,按例得撤去警戒。刘虞虽无奈亦只得依例行事,如今见刘晔整理过后,脸色已见渐复往日风采,终是宽了些心,他示意刘晔落座后,皱眉叹息道:“终是未曾搜到刘备这厮。晔儿,虽说吾已行了公文报于朝廷,但如今朝中情势想必你亦知晓,恨其奸佞当道,只怕这纸公文也行不到几处吧!”

“叔父不必忧心,吾等自全力为我大汉护持边境,努力治理让一州百姓安宁。无论如何,以后总会有机会让朝中风气渐清,重现我大汉繁荣富强之貌。”

刘晔当然清楚此事,若是政令能在整个东汉通行无阻,那也不是如今这乱世景像了,只怕这纸公文到了朝中,被十常侍拿去引火都极为可能,就算侥幸通过,又能到得几处呢?

“此次若能破灭二张叛乱,统合半州十数万兵员,吾便可施行与子扬你说过的计划。‘存宽政,督农植’,着重发展农业、养蚕业;‘开上谷胡市之利,通渔阳盐铁之饶”,再利用上谷郡与匈奴、扶余、鲜卑等塞外民族进行边境贸易,开采渔阳郡丰富的盐、铁资源用与其余州治交易,如此不过数年间,便可让我幽州成为大汉有数富裕之处。”

刘虞这时却细述了曾告诉过刘晔的具体治政策略,显然他早是成竹在胸,只待手中兵员齐足,有了足够支持可以绕开公孙瓒掌握的半部幽州实力便可立即施行。

“如此的确为强邦安民之上策,令晔茅塞顿开,颇有得益。”

刘晔也从这番话中整理出许多信息,想来如果真能施行成功,困扰他们许久的骑兵问题必然可以得到解决!

说起来,公孙瓒不过有三万军队,为何刘虞却如此忌惮他?原因便是公孙瓒有三千骑兵,而他自己全州也凑不出一千之数马匹,更不用谈其中适合军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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