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幽州三大世家:“张,田,公孙”虽然各自都因为叛逆而被清除,但他们只是最大的而已,其下原先附庸的小士族们又去找另外威望最高的士族依附,自然又会形成无数第二个张氏,田氏利益集团,幽州初定,他们也处于观望状态,就看刘晔怎么做了。
……
这个难题最终证明了曹操,孙权,刘备,诸葛亮的解决方法行不通,自然不是刚刚了解其中细节的刘晔能立即解决的,于是他便能推便推,回蓟城后便以防备公孙瓒复来为由先整训军事,委赵云为偏将军,领八千人马驻于蓟城,整日演练。再详定军中纪律,以严令治军。
同时刘晔亦在脑中不停地想着应对之法,为此甚至停下一直以来都在翻阅的各类医书,反抱出史籍来研究前朝时的政制形态,期望能有灵感闪现,为他解决这个迟早都得彻底解决的难题。
公元192年2月2日,刘晔连续七天的翻阅并没有让他找到解决之法,反而眼前一亮,看到了一个极有价值的信息,但用到它的时候却在后面,刘晔还是得面对这燃眉之急。
便是在这种情况下,躲在军营中颇有些烦躁的刘晔听闻手下来报——
“有一名为荀彧之人来投,正在州府外相侯!”
听闻荀彧之名,刘晔大喜过望,此人治政才能高绝,若能有真知灼见……
卷七:跃马徐州 【02】荀彧进献统一计 忠心耿耿为汉室
刘晔先派人为荀彧安排住所,勿忙赶回后便亲自往相见,如此礼遇不仅让带着十余家属的荀彧感动,更让刘晔身边的赵云,典韦,张飞等人惊奇不已,不知这荀彧是何方高才,能令刘晔作出这般从未有过的礼遇。
刘晔到得房外,便正好见着一位年纪约为三十,仪容俊美之男子得到通传消息后,携着身后老少共十二人到门口敬拜迎接,恭声说道:“未知明公回转,尚未谢安居之礼,更有亲历访阅,是为彧及家亲之大幸也,请明公勿怪吾轻慢之罪。”
他嗓音柔和而有威仪,单论容貌之俊只怕便是冠于刘晔仅见者,所说话语也证实了他的猜测,顿时喜动颜色,亲自上前扶起荀彧道:“吾早闻南阳名士何伯求惊异赞称文若为‘王佐才也’!今能见之亦属晔之荣幸,冒昧来访,文若勿怪才是。”
如此谦逊真诚话语自然让荀彧对刘晔更多了解一分,心中顿起感激之意,“奔波近三年,终于得逢明主”的感觉油然而生。
宾主一番客套,刘晔也通过介绍知晓了荀彧家属身份:妻为唐氏,原中常侍唐衡之女,长子荀恽六岁,次子荀俣只有三岁,其父荀绲却留于邺城,显然是其弟荀谌的“功劳”,叔辈便只有一个荀肃,其余便是几位族中愿意跟随他的后辈士子。
刘晔知晓这些人为真正的知名之士,就算为了荀彧也得好生笼络亲近,于是一一见礼,没有丝毫牵强感觉,顿时让原本心中颇有几分忐忑的荀彧亲族心下安定。
逢得这许多人,刘晔当然也不可能立即拉着荀彧去大谈如何处置现时他面临的难题,此次见面只为安抚,最后更是教荀彧次日来见,他便坐于州府中静等。
……
第二日上午,就任州牧后第一次早早来到到州府内开始办公的刘晔颇有些神思不属,在他出征和回来整顿军务的日子里,大小政务依旧还是交由刘虞处理,田丰协助的。但人力毕竟有穷,先前州府中官吏多属于田裴一党,随之叛投于公孙瓒者不知凡几,急切间非紧急大事便都积压在案,专等刘晔任用合适人选后再来处理。
刘虞前番不听刘晔之劝,用人失当,现今让权于刘晔,而他又没有合适建议,自然不会在这方面来干预。
刘晔随意从堆积如同一座小山般的案卷中抽出几份,只见上面尽是琐碎不已,偏生又得州牧大印才能生效之事,随手又放回原处,干脆就稳坐下来,拿过着人寻来的《史记》细读。
唐太宗曾说过:“以铜为镜;可正衣冠;以史为镜;可见兴替;以人为镜;可知得失。”
也正因为这次迫不得已,最终求问于史书,使刘晔深切地明白了这句前世就记在耳边,看似简单,实则蕴含深意的名言。从此,刘晔手上的书册,除了兵书,医论,又多了一种……
而这也是他后来读通史书,明白其中关节后,再回想自己后世所知历代大略情况,顿时恍然,终于总结出一套现实可行的政治路线的原因了。历史,有它的必然,如若刘晔不明白其中关键,他将永远是徒劳无功的;同样,历史又充满着偶然,当刘晔能跳出圈套立足于旁观者清角度时,顺势而为,自然也能水到渠成!
……
“报~~~府外荀彧投贴来见!”
等到辰时五刻,忽有门房前来传信道。
“快快有请!”
沉浸在书中事实而推理的刘晔乍逢打扰,颇有几分怒意,猛然间才转过念来,忙叫人前去请引。然后自己便整理好衣冠,亲到门口等侯,直看得特意闻听此事而赶来的田丰和戏志才两个对视无言,心下念动不已。
戏志才虽于颖川早闻荀彧之名,但毕竟未有亲见。
“文若不必多礼,来人!置席伺侯!”
刘晔见到荀彧在两名府兵引领下已到门前,顿时几步抢出,制止其施礼,亲热地拉着他的衣袖便大声传令左右道。
“明公如此客气,彧心中感激!”
荀彧见一礼拜不下去,只得稍一弯腰算是礼过,再有刘晔寒暄几句,看着时候差不多了便拉其进入议事堂中,内里在这短短一会间便已布置好了席案。
“来来来!文若便坐于吾之对面,晔亦可当面请宜。”
刘晔如此发话,自有人将两张案几并拢。
“是!”
荀彧见推辞不过,也只得受了,见刘晔先落席入座,这才坐下。
对于这种跪坐,刘晔本心是极为讨厌的,但“入乡随俗”,没有足够实力改变一切以前,这等习惯也只能算末节旁支,暂且随之。
置席不是为了开宴,却是想大家谈话方便些,刘晔另教田丰,戏志才坐于下首,最后直接说道:
“文若,我刘晔却是个急性子,不讲客套。吾虽早闻汝之名声,然则规矩不可破,亦得亲自考察一番,这才算正理!便请问一句:文若以为吾之出路在何处,大汉之出路又在何方?”
荀彧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但对于像刘晔这般实权在握后还如此真心礼遇依旧心中触动,再见刘晔如此直截了当,行事又一贯雷厉风行,内心更添欣赏之意,听到刘晔问及他心中亦是一直苦思不忘的问题,顿时眼中神彩奕奕,闪烁着智慧的光芒,直接朗声回应道:
“彧以为,大汉之出路便是系于明公之手!反言之,此亦为明公应走之途!”
“哦?愿闻其详!”
听闻此言,不仅是刘晔心中一动,便是田丰,戏志才也是聚精凝神,想听这位“口出狂言”的“王佐之人”想法究竟。
“天下分崩,汉室衰微,几乎名存实亡,此诚为国家之不幸!然彧亲见之天子聪颖,尝有大愿,此一幸也;再者天下心向汉室者毕竟众多,有明公、曹公这等愿为天下计之英俊之士,此二幸也。彧本欲往扶曹公,只因明公先前处境尴尬,表现差强人意,近闻破除公孙,大势已定当然便来相投。明公行事忠心为国,不存别样之念,现今所虑者自然是如何兴扶汉室!”
荀彧一席话说得是铿锵有力,最后更是直接抛出他一直以来所思的极为重要想法——
“彧以为,明公应当择机‘奉天子以令不臣,修耕植以畜军资’。随机发难,一统中原并非难事!”
卷七:跃马徐州 【03】文若细说士族事 刘晔恍然任官职
“英雄所见略同”,当荀彧说出这番话后不久,曹操手下的毛玠,袁绍手下的沮授,先后对他们的主子进献了语句有差别,然而行动一致的战略思想。
不同的是,曹操听之心喜,但面上不动声色,因现时他之实力不可能入关中将天子迎出,便也只能依毛玠所言之“若有大变”前提,静待机会来临;而袁绍在那个机会果真来临后,认为郭图等人所言“迎天子后,行礼与否,权力交接等等多有麻烦掣肘”正确,拒沮授之策不听。
“奉天子以令不臣,修耕植以畜军资。”
抛出这个明确而又极具震撼力的策略主旨后,荀彧见刘晔听得连连点头,田丰与戏志才则皆是皱眉苦思,顿感胸中抱负今日终要一朝开展,继续为刘晔补充道:“奉天子为主可增民望,师出有名,可谓大顺;秉承至诚公平之法,以服天下不平之势力,所谓大略;兴扶汉室,弘扬气节礼义以招致天下英雄俊杰,此是为大德也。依此策行之,天下虽有逆节,必不能阻挡大势,将被一一平复,局势终会明朗安定!”
“好!!文若有张子房之才,王佐之称实至名归!吾意决矣!便请屈就别驾从事,助我治理幽州十一郡。”
刘晔并不知晓历史上的曹操定心奉迎天子,是先后有毛玠、荀彧的进言。今初次听闻如此惊世之语,如何能不心中震动,几疑荀彧原本便是曹操迎天子之策始作俑者?当然心中大定,以目观田丰、戏志才此时亦转过念来,看向荀彧目光中不乏欣赏佩服,立时便委以身份数一数二的别驾从事之职位。
“明公赏识之恩,彧铭记于心,敢不效死命相助……”
荀彧虽然早有猜测刘晔若真是传言那般知人善任,则必会委他实职重责,但能居于别驾从事这种州牧的左右臂膀,还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如何能不心中感激,存着效死以报之意?
“士为知己者死”,有人常言得贤才难,又哪知贤才之盼明主亦难?
其实,荀彧并未言尽其意,因为有些话,他认为没必要挑明;或者说,不用现在就早早去讲究——
那就是天下一统后再还政于汉室!在他的理解中,刘晔本就是汉室宗亲,本人行事间也没看出有何野心,这意思大家心知肚明便成,自然没必要初来便将这等后事拿来说道。
见到荀彧得封别驾,说田丰与戏志才心里没有别样想法那是不可能的,毕竟荀彧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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