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煌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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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煌三国-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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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荀彧得封别驾,说田丰与戏志才心里没有别样想法那是不可能的,毕竟荀彧刚来相投便身居高位,而刘晔现今都未委任他们正职。但是有如此平天下之大略,他们也只得心里服气,同时很快转过念来:刘晔封了荀彧这后来者,那不是明摆着很快便要拿出决策,大封属臣么?

有此念想,自然心中好受许多,纷纷起身向荀彧作礼道贺,而荀彧也起身分别还礼。

一番客套,刘晔教田丰与戏志才二人先去理事稍等,他自己拉着荀彧同车回到了蓟城家中,如此自然是为了询问那个难题了……

“文若,先前幽州多遭大乱,有张氏、公孙氏、田氏三大家族先后叛乱,影响极大,几乎使局势逆转、公孙瓒这贼子得逞!当初他等豪族势强,幽州官吏尽出其直系或附属士族,虽现今平定,然但凡通经读书者,十有九者便是此等士族!要再次起用,必会有第二个张氏,田氏崛起,此实为极大隐患也!吾才学微薄,实难以想出万全之计,今见文若大才,愿汝有以教我。若能除此大患,则政通人和,根基稳固,大事亦可图矣!”

依旧是直说直说,刘晔看准了荀彧此人对大汉一片赤胆忠心,虽他自己也是士族,却是将兴扶汉室看得比为自身阶级讨要利益来得重要。

“明公能了解其中憋端,已是明察秋毫,更难得一心苦思解决之道,此是为明主所为,却不需自贬,彧甚敬之!”

荀彧眼中精芒闪动,他没想到刘晔比他想像中来得更真诚直接,在他初归时刻便拿此等隐秘大事相询,丝毫不顾忌他也是士家大族身份,如何能不更有深受重视之感?先是恭敬对刘晔深施一礼,然后再刘晔期盼的目光下默然静思半晌,组织好语言再续道:

“士族与士人并非同一概念,其中自有寒门士子这一例外。但确如明公所言,天下间能任用为官者,九成九出于士家大族,他们勾联结党,共同进退也是常事。但士族亦可细分,并非一概而论。中原大战,大批士族或北迁,或南避,大多数集中于袁本初、袁公路治下,其余南则往江东,荆州一带;北则赴幽燕,辽东。此部份可称之为流亡士族,他们是因为朝廷动乱故而失去权力,袁本初两人又不可能尽数吸纳庞大的士族集团,这才有北往南迁之事。因此,这些士族盼望权力yu望极重,因势力单薄,多要同小族一般依附于流亡之地本土士族,这便是明公所虑者根本!”

荀彧能说出此番话,其实也非常不容易,因为他本身就算是一个“流亡士族”,现直说其中究竟,哪能没有丝毫感触?只听他继续说道:“再说幽州本地情况,本地士族长久年月下根深蒂固,名望流传于民间,更多有利用身份经商牟取暴利,掌握有不少私兵,钱粮。这些人当然不可能尽数卒除,只能尽量压制,还得把握其中用度,否则便会引起反弹。”

为什么不能尽除?这是个极为明显的问题,只要刘晔稍一动手,就是与全天下的士族为敌,名声立时臭不可闻!

“动不得,压制不能过甚,全数不用又不行”,这就是刘晔一直担心的难题,听闻荀彧能明白理清其中脉络,刘晔频频点头,也不插话打断,任由荀彧讲一段,停下片刻来深思后再继续叙说。

“以彧之见:流亡士族可重用拉拢,择其中高才任重要职位;本地士族则亦择其中精明之士尽用,分而划之,不可尽得情况下甚至可以先与之妥协,将中下官吏尽量委之,先与民生息,以后势力稳固再作打算不迟!”

思索半晌后,荀彧却是没有再往下说,直接便道出结论,显然这个难题不可能现在就能完全解决,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毕竟荀彧与刘晔一样,都是人而非神,再有才能都不可能对所有难题得心应手、轻松处置。

“文若不急不躁,敢于直言,真乃高士也!现实确实如此,且不能久拖,便依卿之意思,先与之虚以委蛇罢!”

刘晔心下一叹,看来确实不能操之过急,针对现状而用最合适的办法,这永远都是真理。

……

初平三年二月五日,刘晔至州牧府正式委任了下属从吏,田丰身居治中从事,荀彧为别驾从事,戏志才任功曹从事,张飞任兵曹从事,请刘虞代为部郡从事之实职,协助处理政事。

其下自多有细作安排,表面上看似与先前无异,身居郡县官吏者多为当地士族,但心细者也许就会发现:只要是边郡等要害位置,不是刘晔委任亲信,就是经过层层筛选,流落于北地之士族中人,其中更以荀彧所带亲族最为明显,皆有任职在身。

面对内部不稳隐患,刘晔在荀彧的帮助提醒下迈出了一小步,却也是至关重要的一大步……

卷七:跃马徐州 【04】筑城练军两手紧 为民顾计使安平

征讨北平这个公孙瓒的老巢,刘晔收获是极大的。得粮百万斛,钱两亿五千万,绢布不计其数,这此物资除去一半是刘晔回军后带回外,其余都是后来派典韦带五千军士分批从北平运抵蓟城。

先前刘晔处于一郡之地,得前太守张全搜刮之黄金成为府库之资,后来又用鼓励商业流通之法增加税收,可算收入远远大于支出。只是逢得鲜卑寇境,刘晔命人购置镔铁打造装备,且战时征用民夫,修筑关隘,这些都用钱极快,仅仅一年之间,便将前时积蓄消耗大半。

公孙瓒攻下蓟城后,幽州府库中钱粮虽存留部份于此经用军需,但大多数都被分成两批运往右北平和易京。

后来刘晔趁其不备命早藏于蓟城中的三千兵士夺城,这才使那小部份钱粮回到刘晔手上,但这显然是远远不够的。要做大事就需用海量的钱粮,而刘晔心底又不愿意作加重赋税这种劳民之事,初时自然颇是伤神。征伐北平,是出于战略考虑,能得到大批钱粮,却属于意外之极,而又可解刘晔燃眉之急的大喜事了。

按理说,刘晔往征北平,公孙瓒没有理由不知道,难道他被打掉了雄心壮志,不敢出来了?

实际上公孙瓒确实有这个顾忌,但更多的是如刘晔所料那般,摸不清底细,不知刘晔是否存着故散谣言,实际是诱他出击,然后大军来攻。刘晔的智计经过居庸一役的亲身体验,他公孙瓒能不心下忌惮非常么?

那他在这段时间内做了什么呢?

邹丹带着一万三千老兵来到易京时,因为早派人通传,故而从进入涿郡公孙瓒的势力范围起,虽然见处处戒备森严、重兵防守,但也通行无碍,得以顺利直入城池。

安置好兵士后,前往拜见公孙瓒的邹丹依沿路所见,在心中勾画出了现时易京布防情形——

临易河挖有十余重战壕,又在战壕内堆筑高达五六丈的土丘,丘上又筑有营垒。堑壕中央的土丘最高,达十余丈。而公孙瓒自与妻妾住在里面,其外竖着帅旗,以铁为门,亲兵巡守,有令不得传唤,男人七岁以上不得进入。

见到公孙瓒,邹丹细述北平攻战情形,说到败兵处,顿时泪流满面,最后更是“扑通”一声跪下,凄凉呼道:“末将有负主公之托,先后两败于刘晔竖子,本应早早殉节,只是为将此一万余有相当战力之士卒交回主公之手,这才苟活至此。请主公治我失职之辈,以正军令!”

邹丹这番话是真心么?当然不是,帐内所有公孙瓒属下怎会不知邹丹为人?各自心里暗笑,却也不出声,因为公孙瓒本就吃这套,没必要去自讨没趣。果然——

“子明快快请起,想吾自身都败于刘晔小儿之手,汝败阵却也情有可原,况子明恪守本分,能将战士带回已然是极大功劳!我于此囤积粮谷三百万斛,足够大军数年之用,吾雄心未灭,必会反攻幽州,将刘晔小儿拿下!诸公与吾同心协心便是!”

公孙瓒逢此大败,已经伤筋动骨,全部兵力相加起来只有不足七万,而且势力范围恰好被刘晔与袁绍夹在当中,他再使人联络于黑山张燕,以之互为攻守拖住袁绍,这才使他能有喘息之机。

但这种心思并没持续多久,当公孙瓒的实力被刘晔与袁绍极有默契的渐渐蚕食,而他出击几次皆损兵折将而返后,渐渐的变了……

最后困守易京,公孙瓒又让妇人习为大声,使声音能传出数百步,用来传达命令,自己都不亲自出外指挥。又疏远宾客,不接纳贤才。谁也不相信,疑神疑鬼,就连邹丹这等拍马揣心之人都不再时时召唤问计。

如此一来,公孙瓒身边除了自己的心腹亲兵和亲属外,再没有一个亲信,谋臣猛将都被渐渐疏远,他们逃走,闭门不见客者不知凡几。如此自断后路,公孙瓒也将注定沦为一个守士之犬,只能被动地等着被消灭那一刻缓缓而坚定的来临!

居于乱世之中,所有人都清楚拳头硬这才是真理,刘晔当然更不可能例外。

于军事,他在得到派往各处实地调查的亲信回报后,已然整理清楚现时自身的实力:“属下总共有十四万兵员,战马一万三千匹!”

虽然看似实力强大冠绝于诸侯,实际上却不是这样。幽州地域狭长,境内长城便足有千里,天生便似为了守边而存在一般。事实上幽州的设立确实就是为了防守边塞。

那么防守长城兵员便占去了七万有余,再加上七郡散驻维持地方安定的又有两万,他们都非刘晔嫡系,而是原本就固守于边境地方,或者归降之士。

而战马中又有近四千匹先后选出放牧,以求再过两年可以自己供应部份马匹,这是为长久之计,毕竟刘晔现时没实力去挑衅塞外游牧民族,缴其战马充作军用。

那总计下来实际上他手中能够动用的就只有他自己最先在代郡拥有训练,战斗力也是最强的五万士兵,九千马匹,战马之多可算真正的冠绝于诸侯。

这个实力,也绝对不弱了,至少刘晔有信心凭此军马与现在据有兵士十万的袁绍正面争锋一场。

“守土有余,进取稍显不足,但若能练好九千骑兵,那他手下实力便可立时强盛数倍,正面攻坚少有能敌!”

这就是现时刘晔手下军事实力,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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