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就是巨爆之声,在王口镇里升腾而起的尘烟,足以令远在这里地他们都看的清清楚楚,火光顿起,烟雾冲天。
“是榴弹炮。肯定是。”一个队员低声说。
“是榴弹炮群,你听这爆炸,都分不出个了。”另一个说。
其实所有人心里都是一个想法。要是不撤出来,这下子就算被捂到里面了。生存的希望是极为渺茫的。王口镇上已经火光冲天了,鬼子的炮击还没有停的意思,估计是想要把王口镇耕耘一遍,所有的房屋不可能再有站立着地了,寨墙在急剧的震荡中摇摇晃晃,终于倒了下去。布在镇子里地地雷,大都被引爆了。更加增添了榴弹炮的威声,剧烈的爆炸使得大桥也开始摇摇晃晃了。
树木草石在火光里冲天而起,四下里迸溅,有石子竟然射到了杨颉他们脚下。
“看来鬼子是下了血本了,我们蔚县游击队的名号不是白叫的了。谁让咱是名人呢?”高峻平轻声一笑,诙谐地说,引起周围队员的痛快大笑。
“是啊,只有咱游击队。才有资格享受这个待遇啊。”随声符和的人也笑了。
“走,李保国他们估计也会受到这个待遇,不知道这个死猪有没有脑子,别让人给烤了!”杨颉担心地说,他生气李保国有时地冲到,骂他死猪没脑子。此时。若是李保国听到,心里不知该如何呢。
高峻平紧跟在杨颉身后,他现在可以感受的到杨颉心里的焦急,汽车都丢在了后面,隐藏在树林里,连同车上的武器。他们轻装前进,很快就将王口镇的炮火扔在了后面。
夜风吹来,徐徐清凉,借着星光,看到树林之中的蜿蜒小路上没有什么可以凭借的地方。杨颉轻轻地一跳。越过这个距离不大的石缝,但是就在他身后地高峻平也要跳过的时候。石缝里忽然窜出一条蛇,影子一样地跟着就向杨颉的后腿飞去,是青面蛇,当地人的称呼,意指蛇色青,蛇肉绵软,但是蛇毒得很,一般人都不敢捕捉它。高峻平看那细长的身影,极像青面蛇。正要出手,却见杨颉猛然间手臂以极不可能的角度弯转过来,手里刀光一闪,将蛇纵向辟了下去。
高峻平惊讶地看着杨颉,伸手在他身上摸摸,又自己模仿了一下,自己地手臂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做出那个动作的。
“你不用学了,那是一种很难练的功夫,我也是闲着没事的时候,练着来挠痒的,没想到用了出来。”杨颉笑着说,“这条蛇,早就暗藏在这里了,它就是靠捕食飞过这个石缝的动物为生的。好像在什么书上看过这种蛇的。刚才我跳的时候就小心了,你也要注意啊,山里的东西,什么时候都有可能被偷袭地。”见队员们上来,他闭上嘴不说什么了,连死蛇都没有让人看到。
高峻平心里说,“练功夫来挠痒,你真变态啊,”可是也不得不承认,这个杨颉对武功地痴迷,到了什么超过天分所能解释的地步了。
爬上面前地一道山坡,杨颉一把压住身边的高峻平,示意后面的队员噤声。高峻平轻轻地伏在杨颉的手臂下,感到杨颉让自己慢慢地往后退,他面前就是一个大大的石头,现在他可以听到石头后吗有轻轻地说话声音,很轻,如果不是耳朵特别灵敏的话,根本就不可能听到。
杨颉待高峻平退回,自己慢慢的将身上的冲锋枪放在地上,抽出格斗刀,弓腰弯背,两眼直直地盯着眼前的石头,悄声绕了过去。石头后面,两个哨兵正在梦呓,似乎是很累的样子,嘴角口水直流,不待一丝警觉。
杨颉左手慢慢的按向左边鬼子的嘴巴,右手的刀在左手按上的同时,恶狠狠地切向鬼子的脖子。由于用力过猛,竟然一刀将鬼子的脖子切到三分之二处,然后向右一拉,鬼子无声地死去了。刀锋过处,血流极喷,将旁边的鬼子溅了一脸,那鬼子竟然没有醒,用手一摸,又迷迷糊糊的睡去。
解决了鬼子哨兵,杨颉带人进到下面,这才看清楚下面是个炮兵阵地。四门榴弹炮高昂着头,但是炮前并没有鬼子警戒,也没有机枪把守,鬼子们都到那里去了?
又向前摸了十几米,终于听到了草丛里传出来的集体鼾声。原来这个炮连,连日作战,已经很久没有得到修整了。困倦疲乏,让鬼子们找个机会就想睡觉。奉命将前面地小树林炮击完毕后。一时没有任务,连长自己也是困倦不已,放了岗哨,命士兵抓紧时间休息。不想这一下,头一着地,立时传来呼呼鼾声。
杨颉让人在四周巡视了一番,再没有发现游动岗哨。对身后的战士们做出一个杀的命令,没人犹豫,悄悄地将看到的鬼子脖子间的咽喉隔断,像宰鸡屠鸭,没有人手软。有个战士还很仔细地将鬼子的头搬起来放正,温柔地像个慈祥的母亲,但是随后就凶相毕露了,手起刀落。鬼子游魂已荡。
占据炮连阵地,杨颉命人清剿四周地所有残敌,将炮口升起来,慢慢的对准蓝家湾方向。派出地队员很快就传回消息,说鬼子哨兵们都睡地跟死狗一样,看来这些鬼子是给累坏了。有些队员甚至已经前出到蓝家湾附近。就近观察村子情况。
李保国在水里慢慢地跟着船往前走,但他心里却在想着今晚的一切,鬼子真的会神机妙算?不可能,肯定是有问题!是这个谢菲菲?看上去她很平静啊,若是她,那么早该趁机溜走才好啊,何况刚才不是也差一点给炸死在小树林里?而且他还打死了很多的鬼子啊,那可是真真切切的脑袋开花啊,一个个死在自己的眼前,是丝毫没有问题的。这么打鬼子地人能是内奸?
前面的水流急促起来。忽然身边的徐德大叫一声。“小心,鬼子!”
随着这声喊。蓝家湾荡进出河流的地方是很窄的地方,两边的芦苇荡里猛然射出强烈的子弹,将一下芦苇硬硬地割到一片,子弹射进水里,嗖嗖直响。前面的小船上地队员翻身跳进水里,开始潜泳,躲避鬼子的机枪扫射。近岸的地方,有钢炮开始发出可怕的呼啸声炮弹直直地砸在水面上,爆炸声在水面上极速地传递着,声波反荡,震得人双耳轰鸣。弹片斜斜地射入水里,划破了水面的平静。小船开始剧烈的摇晃起来,波浪渐高,船上地人基本都下了水,借着水势,掩护自己,向前冲去。
狙击手们极力地踩着水,努力地保持着身子的平稳,开始持枪瞄准岸上的机枪手。李保国伸手将一个狙击手拉到水里,在他们的头上水纹激荡,一长串的子弹划过过,留下一溜点点圆痕,在水面上开始荡开,声音变得小了许多,两人从水里慢慢探出头,李保国大声说:“狙击手,不要试图开枪了,快冲过去,到河里去。”
但是进出口处的子弹封锁得很严密,根本没有可能冲出去,徐德过来,“我潜水过去试试。”
“不行。”李保国冷静地说,“封锁面太宽了,你憋不那么长的气。还是另想办法吧。”
但是,岸上的迫击炮似乎是发现了他们的位置,开始向这边延伸过来,并且爆炸点越来越近了。李保国知道,一旦迫击炮过来,重机枪会跟着就来到,那是真的是无处藏身了。谢菲菲在船上一个不稳,跌进水里,正好掉在李保国地身边,尽管李保国一把拉住她,嘴里还是被呛了几口水,无奈地用力扑腾了几下,身子又开始往下掉。李保国双手将她抱着,带出水面,“抓住小船。”
谢菲菲总算明白过来,勉强地抓住小船船帮,小船往下一沉,李保国只好一手搂着她地腰,一手扒住船帮,脚下蹬水,催促着队员们:“快,想办法冲到岸上才行。这里支持不多长时间的。”
一炮尖啸着飞了过来,几乎是擦着众人地头顶,斜斜地射入水面,然后爆炸,溅起的水花冲天而起,高高地浪涛冲到极点又跌落下来,重重的砸在众人的头上,令众人口鼻吐水。早就湿了衣衫的谢菲菲忽然发现自己的身上凸凹尽显,而且那么近的和李保国靠在一起,羞得她将自己往下一缩,马上感到李保国将她的腰用力一搂。带了上来。身子紧紧地贴在李保国的身上,羞赧地将头轻轻地靠在李保国的怀里,趴在船帮上,不知想些什么。
但是马上又有一炮落在了他们的附近,旁边的战士有的被弹片炸飞了胳膊,有的下面炸伤了腿,小船一下子被掀翻过来。围着船地队员马上四下里散开,李保国和谢菲菲一下子被扣在了船底下。李保国搂着谢菲菲绵软的小腰。极力地露出水面,因为失控,谢菲菲地手紧紧地搂着李保国的腰,双腿乱蹬着想挣脱李保国,被李保国一下子拖出水面,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咽喉被呛地只想咳嗽。她伸出双手。搂着李保国的脖子,轻轻的将头靠在他的肩上,任由李保国带她在船底下暗藏。
“谢队长,待会儿你闭上眼,憋口气,我们出去。行吗?”李保国紧张了,这么近的靠着一个女人,他虽然不是第一次。但是一个女人这么用力地压迫自己的胸脯,传来乳房柔软的力量,他还是第一次被主动骚扰。他知道这是谢菲菲故意的,肯定是故意的。而且他还感到谢菲菲的呼吸有些异常,果然,谢菲菲忽然一下子将嘴堵上了他的嘴。舌头轻轻舔着他的唇,轻轻扣打他的唇。
不知怎么了,他不由得张开嘴,那丁香般的舌头轻灵地钻了进来,在他的嘴里轻轻地滑动,吸吮他的舌,吸吮他的唾液,吸吮他的灵魂。李保国猛然感到下身一立,将裤子直直地顶了起来,虽然在水里。但是谢菲菲很快就感应到了这个变化。将身子更加紧地贴了上来,还微微的叉开腿。将那东西要夹入她地腿间。李保国更是兴奋,被动很快变成主动,将她的头轻轻抱着,将舌头轻吻过去,猛然水下一痛,才幡然醒悟,急忙分开两人,很尴尬地说:“对不起,谢队长,我……”
“你还叫人家谢队长?叫菲菲,好吗?”谢菲菲轻声腻腻地说。
“你闭上眼,憋口气,我带你出去。”李保国轻声说。
“嗯。”谢菲菲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出去后,你可不能甩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