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现在问的是你们!说!”那人脸上左眼角上一个瘊子随着他的话一跳一跳的。
“你没长眼?”杨颉一声冷笑,“你是干什么的?”
“好啊,我看你们就是共党分子!跟老子走,去宪兵司令部一趟。”那人狂笑一声,伸手就要拉杨颉旁边的宁洛。
“哎,哎,阿飞,阿飞,有话好说,有话好说。”老板上前来,一把将阿飞的手臂拦住,笑着说,“这几位客人是刚进城地,在我这里吃点饭,您就开通开通,我去给他们说说。”一边说,一边将阿飞推动旁边。阿飞也是半依半就地到了旁边。
“客人,这个阿飞,就是一个街皮,吪钱来的。和宪兵队有点瓜葛,客人们就不要和他一般见识了,给他点钱算了。”老板轻声劝说着。
杨颉呵呵呵一乐,将老板让到一边,对着阿飞招招手,“你过来。”
阿飞将腿往一条板凳上一踩,“说,老子听着呢?”
杨颉脸上一寒,对着南为仁一点头。南为仁站起来,从怀里摸出一把银元,在手里掂了掂,走到阿飞的眼前,晃了一下,“想要吗?”
阿飞的眼睛都直了,他本来就是想讹点钱花的。伸手就去抓,被南为仁闪开了。“我问你答,叫我们少爷满意了呢,这些就归你了,要是不满意,嘿嘿……”他一声冷笑,抬脚在地上一跺,地上的一块青砖应声而断。阿飞吓了一跳,气势一下子落了下去,慢慢地将脚从板凳上拿了下来。
“您问,您尽管问,这泰安城里,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阿飞终于露出了他的本来面孔,谄笑着往杨颉这边凑了过来。
“老玄是谁?”杨颉看着阿飞,见他一听老玄俩字,就是浑身一哆嗦,更加想知道这个老玄了。
“老玄嘛,这个老玄。”阿飞白白眼,看了老板一眼,老板识趣地走到后面去了。阿飞这才点头哈腰地低声说。“老玄是日本人最恨的一个土匪,也是老百姓们最恨地一个,这家伙欺男霸女,无所不做。只是谁都没有见过他,也不知道他到底长什么样子,他有多少人,什么都不知道!这日本人就是为了他。才在庙会那里摆的擂台!”
“你说明白点,什么擂台?日本人为什么恨他?”杨颉问。
“这话呢。还得从去年说起。这泰安城里的皇军,最大的就是美津贯休大佐了。去年八月十五,美津大佐的老婆到街上来赏月,被这个老玄看到了,嘿!这小子真是狗胆包天,竟然将美津大佐的老婆给抢走了。之后,泰安城里地日本女人一个个地失踪。尤其是日本当官地女人,几乎都被人给偷走了。听说,日本自己推测就是这个老玄干的。”
“他们怎么知道是老玄干地?”
“在抢美津大佐的老婆的时候,有人喊了一声,‘老玄来杀人了!’然后就出事了。大家都认为就是老玄干的。后来这老玄大概是玩日本女人玩上了瘾,竟然在大白天的就把祝阳的一个日本女人给抢了,听说是个中队长的女人。”阿飞添油加醋地侃着。
“哦,这个老玄够猖狂地。他叫什么名字?你们中国人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活动?”杨颉故意将你们中国人说的很清楚。令李影等人一愣,心里一时明白了。
阿飞也听出来了,心里就是咯噔一下子,心说:“坏醋,这几个还真他妈的不是中国人!那,那能是什么人?日本人!”
“不知道。主要是皇军他这个不能去一个个地问老百姓是吧?所以啊,皇军在庙会上摆了擂台,就是要淫奸这个老玄来,听说擂台那里还有个美女呢,是日本女人,很漂亮的。”
“你没有去过那里?”
“我,没有。我的任务就是负责这一段的治安,巡逻,别的地方是不能去的。”这小子说起瞎话来眼睛都不眨。
“真地没有去过?”杨颉盯着他问了一句。吓得阿飞忙改口说,“去。去过一次。只有一次。”
“巡逻治安的都是你们。那军队呢?我的意思你的明白?”杨颉终于站起来了。
“明白。”阿飞几乎要将腰弯到地上了,“皇军的部队都在擂台那里埋伏着呢。其他的地方除了城门口有下些,别地就没有了。皇军是下决心要抓这个老玄的。要不也不会连城门口都不放岗哨了。”
“哦,城门的士兵呢?”杨颉看看城门,没有见人。
“皇军都在屋子里隐蔽着呢,都是我们在外面巡逻放哨。”阿飞恭敬地说。
杨颉对着南为仁笑了,摆摆手,自己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南为仁将那把银元丢给阿飞,带着几人跟了上去。阿飞擦擦额头上的冷汗,脸白地像窗户纸,回头看看老板,慢慢地坐了下来,“老孙头,给我弄壶茶,吓死老子了。”
“怎么?您怎么还害怕?”老板将茶壶递了上来。
“嘿!这几个根本就是他娘的日本人!看来是日本人前来密访的。弄不好这事啊惊动了日本人的上面,你没看到那几个女人,都是他娘的俊得怕人!这个,难说了。”
“不是人家来看咱们的泰山的,赶上了这档子事?他们自己人地事当然要打听明白了。我说这几个人干嘛问城门口站岗地事情呢,敢情是日本人啊!让你这么说,还可能是日本人的大官呢!要不然,不会带着女人来看山了。刚才那个女人还说要赶庙会呢,看来真的是哩。”老板说。
阿飞看看外面,低声地说,“这个事不要告诉别人,让他们自己打去。最好让老玄把这几个女人都弄去才好呢!哈哈哈,叫他小日本再祸害咱们的女人!他娘的。”阿飞说着,将一个银元放在桌子上,“我们邻居二丫就是让一个鬼子祸害了,自己想不开,吊死了。唉,这狗日的,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
杨颉他们赶到庙会上的时候,已经是人山人海了。随着人流,他们流连在宽阔的石路上。两边摊铺林立,琳琅满目。李影虽然也赶过庙会但是原汁原味地古庙会,这可是第一次。看到很多的只有在电影里看到来到人物和游戏,高兴地她竟然像个小疯姑娘,哇哇地乱叫。要不是因为人太多,恐怕真的要引得万众瞩目了。
杨颉在前面走着,可苦了南为仁和高峻平了。两人负责提着各种各样的东西。买的东西还真的很多很奇怪,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她们地借口竟然都是给佳佳买的!
走来走去,就到了泰山脚下,人流一住,涌到了一个高高地木台子前,远远的就看到了,一个高搭的彩棚,周围彩旗飘展。秀带飘扬。台下人声鼎沸,喔喔囔囔的。擂台上还有不少的汉奸特务们在张罗着什么。看来这个擂台还没有开始。
再往前,杨颉看清楚了擂台的两边柱子上,赫然写着一副对联:脚踩泰山支那地,拳打南北武林人。在擂台的后半场,一溜七八张大鼓,一律红绸缠身;鼓后粗猛地几个日本壮汉,像是相扑队员。一个个的横眉立目,肌肉坟起。台下拥来拥去的,人群木然堆集,有人甚至连看也不看擂台,只是在下面看着各种的吃食和小买卖摊铺,游笑玩乐。
杨颉他们找到一个擂台对面的酒楼。上到二楼,看过去正好和擂台想对。吩咐小二上茶,坐了下来。
“小二,擂台什么时候开始?这些天也有打擂的吗?”南为仁掏出几块大洋放在桌子上,示意小二坐下说话。小二点头哈腰地收起大洋,站着恭敬地回答:“有。这擂台,一共摆十五天,今天是第十四天,还有明天一天,和这个庙会一块结束的。擂主是从日本来的一个浪人。叫端木男一。彩头。竟然是一个日本女人,很漂亮地。还有三百大洋。从第一天起,就有人上去打擂,结果不是让那个端木男一打死,就是被扔了下来,摔得腿短胳膊哦折的。后来就没有人再上去了。每天有一个上台的就是好的了。毕竟看了这么长的时间,大家都那个端木男一的功夫都知道了,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应该很清楚地了。不过从昨天开始,打擂的人又多起来,听口音都不是本地人,是专门来打这个浪人的,就是冲着他的对联来的。都是好汉子,昨天一个叫金燕子的,竟然将那个端木男一打得退到了擂台边上,不想这日本人耍赖,竟然有人用枪偷袭人,将那个金燕子给打死了。听说今天的人更多,发誓要报这个仇。这不,日本人到现在还没有开擂呢。”小二得了钱财,说的很带劲,“爷,你们要不要上些点心,边看边吃?”
“好。你就捡着你们这里的有名的上些来。将门带上,出去吧。”南为仁吩咐他。
朱龙哲看看前后无人,低声说,“我们过城就在这个擂台上了。明天过!那个老玄明天准来。我们就闹他一闹。你们看怎么样?”
“回去再说。”杨颉低声说。
猛然听到擂台下有人大声地喊到:“擂主出来,擂主不要脸,擂主狗日地,你出来!”
接着就有人跟着起哄,“擂主出来!擂主出场了!”台下地人竟然也弄来了大鼓,齐齐地用力擂动,大声地喊叫着。
小二进来了,一边将点心摆在桌子上,一边说,“这擂鼓的就是昨天那个金燕子同来地弟兄们,发誓要打下这个端木男一,给金燕子逃回一个公道。”
“那他们就不怕鬼子偷袭吗?”
“不知道,听说他们也有不少人呢,应该有了准备吧?”
正说着,猛然听到擂台上鼓声大作,一下子将台下的鼓声压了下去,人群一静,一个身着青布长袍的中年人走上擂台。双手抱拳,对着人群微一施礼,大声地喊道:“各位父老乡亲,各位武林朋友,谢某奉皇军之命,监擂十几天,各位朋友都有见证,今天端木先生偶感风寒,特请樱花小姐前来主擂,有打擂的,请上来了。”
随着姓谢的这人一句话说完,他身后的八面大鼓齐声擂动,鼓声如雷。鼓响一落,在擂台的后台绣帘一挑,一个女子袅袅娜娜,如同弱柳抚风般走了出来,刹那间,整个擂台区一时寂静无声,鸦雀可闻。似乎有一道闪光从擂台上向四下里辐射开来。所有被辐射地人顿感心头一亮,似乎刹那间精神顿长。
“这个樱花小姐竟然会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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