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有人大骂,但是应该说,日军重炮部队地策略是很正确的,造成了自己人地伤亡,同时也有效的拦截了坦克部队的进攻步伐!周伟健的坦克部队终于走不动了!到处是重炮炸起的弹坑,到处是战火引燃的熊熊大火,到处是被炸飞惨落的断壁碎石,还有一些冒着黑烟和残火的木头。
头上是呼啸而来的炮弹,下面是堆积的路障,周伟健不得不下令停止攻击,开始后撤!
坦克的汇集,就意味着重炮炸弹集束的爆炸。
虽然没有达成完好的作战意图,但是仅仅损失了5辆坦克,就撕开了日军号称铁壁的1号防御工事,应该也算战绩斐然了。
坦克退后,装甲车部队在清障车的引导下,跟着骑兵的后面,冲了上来。骑兵的快速进击能力,注定了日军的覆灭。任瑞红一马当先,冲进了在蜿蜒战壕里逃跑的日军中,枪射刀劈,身后的战士蜂拥而上,向日军主阵地扑去。
在两侧的山壁缓坡上,是日军的两个主力防守阵地。冲过这道夹在缓坡之间的道路,右转是一段平坦点的高地,重炮阵地就在那里!消灭了鬼子重炮阵地,无疑就是敲掉了老虎的牙齿。
骑兵部队的展开,有利地掩护了清障车的工作,清开各种路障,给那个碎石推进弹坑,后面的装甲车迅速跟进,向两边的山坡上掩杀,掩护骑兵部队冲过这道不长的死亡之地。
不时有骑兵战士因为速度太快,被敌人击中马头,马头一下子栽到,人和马几乎同时倒翻过去。也有人在凶猛的奔跑中,猛然脚下一软,马身子瘫在地上,战士一头滚在旁边。
更有马拖着死尸,慢慢地跑到一边的,血拖拉在地上,红黑的一片。
但是更多的战马嘶鸣,战刀高举,喊杀震天。奋马仰刀,跟着前面的将官,狼叫着冲向前面的鬼子,挥起的大刀,向鬼子头上砍去!砍去!
装甲车已经挡在了两边的日军缓坡主阵地上,枪眼里的机枪打的鬼子阵地尘土乱溅,嗖嗖地子弹不时擦着战壕的边噗地射进鬼子肉体里,带着战壕里的鬼子向后仰去。也有鬼子的子弹射进装甲车的射击枪眼里,里面的战士一头栽倒,血洒一地。
坦克再次冲上来的时候,主阵地上的日军正要溃逃,一溜坦克豪壮地冲上了战壕。蓦然,四五道雪亮的灯光齐齐地定在战壕边!盖子打开,战士们从里面慢慢地出来,默默地看着战壕里,一个士兵正拼命地用手按压着他的长官的下腹,那里的弹孔汩汩地冒着鲜红的血,从他的手缝里,掌下,长官的衣服里,冒出来。
“坚持!坚持!我能救你!”士兵重复着一句话,让不太懂日语的人也明白他的意思。
人性,是超越战争的。对生命的珍惜,对战友的无限关爱,是永恒的神圣。
如同血人一样的日军医务兵,慢慢地坐在地上,他的手下,再也流不出血液。仁慈,战争是没有仁慈的。周伟健冷冷地看着医务兵,看他高举起带血的双手,嗷嗷地叫着,向着坦克,向着光明后面的冷血,喊叫着他的怨恨和不屈。
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喊的什么,没有人知道他控诉了什么,只有空寂的夜空里的风,高高地带起他的喊声,冲天而上,夹杂着一声清脆的枪声,和身体猝然撞地的轻微之音。
“这就是战场!生与死。不是他死,就是你死!”周伟健说完,挥手命令上车,直扑花皮山日军驻地司令部。
任瑞红,已经不知道砍死多少鬼子,也不知道他身边到底有多事士兵倒下。他眼里,除了杀!杀!杀!之外,还是杀!似乎有杀不尽的日军,似乎有冲不到头的阵地路程。猛然,他的身子一晃,高举的右臂一下子将心爱的鬼头刀抛掉。身子慢慢地从马上委倒,眼睛里还有对面刺来的枪刺,还有环在周围的鬼子,还有远处的重炮阵地,还有……有不尽的英雄业绩……
落马的一瞬间,任瑞红只感到从来没有过的劳累,和无尽的疲倦。
大地似乎是一切的归宿,是一种娘亲般的温暖。任瑞红就那么脸朝着地面,无力地铺展在地上,右臂还牵挂着他的鬼头刀,远远地指向刀的方向。
“团长!——”似乎是天边的声音,很熟悉,很熟悉。他努力地挣挣眼,竟然那么地重,重得如同泰山压顶。除了飞翔,他没有了任何感觉。
第48章A狼计划之王爷领地
没有人曾经那么近地接触过死亡,死亡的真正含义,恐怕永远都没有人知道。但是任瑞红后来却一直说,他实际上已经死过去了,要不是杨颉恶狠狠地吼了一句“你他祖母的还没完成任务呢,不能死!”朦胧之中,似乎有种力量猛地一拉,他明白过来,睁开眼到时候,杨颉正笑眯眯地看着他,头上悬着巨大的无影灯,惨白的光一下子将他照得闭上了眼睛。
杨颉轻轻地嘘出一口气,用手拍拍任瑞红的手,慢慢地走了出去。
任瑞红不知道的是,那天晚上,他的政委蔡明达几乎要疯掉了。看到任瑞红掉下马,蔡明达猛地一提马缰绳,大吼一声,抖马向前跳起,踏过几个鬼子的后背,一下子窜进了鬼子包围圈里,用身体硬硬地接住了鬼子对任瑞红的围攻。他是借着马势跳进圈子里的,身子从马上像飞一样,窜进了鬼子圈里,身子还在半空,手里的马刀就劈了出去,迎面的鬼子,被他在空中劈成了两半。身子在地上一滚,将鬼子的小腿划了一刀,众鬼子一个个地受伤栽倒。后面骑兵战士扑上来,救起任瑞红。
蔡明达看了一眼任瑞红,他几乎是个血人了。蔡明达知道任瑞红受伤严重,吼道:“快,医务兵!其他的,给老子拼了!上!”
拉过战马,蔡明达纵马向前冲去。守着重炮阵地的鬼子重机枪,正好被后面上来地坦克轰掉。蔡明达跃马扬刀。第一个冲上了鬼子重炮阵地。刀光闪闪,吼声震天。不要说旁边的战士,就是后面坦克里的周伟健,都惊呼老蔡疯了!
他已经完全不顾及后面的坦克了,横冲直撞,左冲右突,直杀得鬼子见了他就远远地躲开。根本就不敢凑边。蔡明达的手腕之力极大,马过之处。刀锋带起一道血雾。他的刀大概是杀人太多了,总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尤其是他刀地钢口,锋利地几乎可以断铁碎玉。
一个鬼子慌忙之中,来不及用枪抵挡,伸手来挡,被蔡明达刀锋过处。硬硬地将骨头砍断,断臂在鬼子眼前飞起,带着点点血滴,鬼子脸一绿,死了过去。
还有一个鬼子,也是被追急了,拼命似的不顾自己身体,抖枪刺向蔡明达。那个速度,就算蔡明达可以杀死鬼子,自己也必然受伤。但是,蔡明达手腕一翻,斜着硬硬地将鬼子地大枪劈成两段!吓得鬼子直愣愣地看着手里的半截枪,竟然一时忘了怎么办!
没有了机枪掩护。骑马和步兵肉搏,简直就是一场屠杀。
周伟健,慢慢地从坦克里出来,看着骑兵们疯狂地杀法,心里有些发痒。耳机里传来政委的声音:“操,你发傻了。是不是想当骑兵了?看看我们前面,怎么那里也有骑兵打仗?还不过去支援?”
周伟健抬头一看,果然,远处鬼子的外围阵地上,虽然已经不是主力阵地了。但是那里的杀声却极有震撼力。是一种蒙古汉子有特有的穿透极强的喊杀声。
“目标,正前方。出发!”
坦克地铁履滚滚向前,一直压到了这支小队鬼子的屁股上,才有鬼子猛然回头,惊慌地大叫着双手抱头,嗷嗷地乱叫,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对面冲锋这个小队鬼子阵地的,是乌拉格力王爷的亲兵队。当王爷看到鬼子后面有坦克出现的时候,惊慌的差一点下令撤退。当他看到坦克在啃鬼子的屁股时,高兴地喊了一声,“儿郎们,那是八路地坦克,冲!”
漫山遍野的骑兵冲了下来,周伟健哈哈笑着将坦克停在鬼子屁股后面,命令坦克们压迫但不攻击。
乌拉格力王爷亲手劈死了几个鬼子,才高兴地拍马来到坦克前,看看坦克里有人钻了出来,大声地呼喊了一句。周伟健摇摇头,指指自己的耳朵,又直指坦克,示意他听不到,然后指了指了后面,让人带人到后面去。
窝阔台看到王爷的时候,很远就下马了,紧跑几步,嘴里大声地说着蒙语,激动之情,令旁边的廖旭东大为疑惑。
旁边的翻译小徐轻声地说:“那位王爷是窝阔台地舅舅。”
廖旭东一愣,乌拉格力王爷竟然是窝阔台的舅舅?怪不得乌拉格力王爷那么坚定地支持窝阔台,强烈要求草原支队打通这一通道!
杨颉的前锋部队就是在这个时候到达的,南为仁和李保国两人一到,部队立刻将前面山口占领,然后前出十里驻扎,等候命令。
南为仁李保国和乌拉格力王爷亲切地交谈了几句,就得到了任瑞红受伤严重的消息,南为仁立刻通知了杨颉,杨颉赶到的时候,战地医务处里,医治任瑞红的军医正要关闭无影灯,地上的血有些沾脚。
杨颉一把拦住军医,阴森森地叫了一声,“来人,给他输血!”同时拨开军医,自己亲自上前,照着任瑞红的胸膛用力地按压着,大声地吼叫:“任瑞红!你他祖母的不能死!还有老子地任务没有完成呢!快醒过来!”
一阵子按压之后,任瑞红猛然一阵剧烈地咳嗽,一口鲜血喷出,慢慢地睁开眼睛,尽管很微弱,但是杨颉却很敏感地感应到了任瑞红地生命迹象。哈哈大笑几声,(W//RS/HU)退让到一边,军医迅速地给他输进血浆,液体。同时开始清理他身上的伤口。
对任瑞红表现出地生命奇迹,蔡明达一直就在他身边守着,直到很久之后,蔡明达还笑着开玩笑,“老任,你命可是在阎王爷手里打了个滚又回来的,肯定富大命大。要说杨队也够狠的,愣是让你死不了。”
杨颉走出帐篷,乌拉格力王爷和窝阔台两人迎了上来,实际上,乌拉格力王爷从人们的行动上早就看场杨颉的身份,经过窝阔台的渲染介绍,更增强了乌拉格力王爷对杨颉的信心。
“杨总。”窝阔台看杨颉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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