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的工兵部队和胁迫的老百姓还没有将防坦克壕沟挖好。只在部分地区形成一点小小的规模。面对敌人汹涌的兵势,水川英木少将不得不也采取了三岛原的人海战术。靠着帝国士兵的敢死精神,用人体炸弹来消耗敌人的坦克,往往炸毁一辆敌人坦克,要消耗到十几个到几十个士兵地性命,但是敌人的攻势却被有效的遏制了。
后方施工部队加紧了挖战壕的进度,反坦克武器也很快就位,一场大的较量开始了。因为没有机场,自杀式攻击的神风特攻队地飞机,只好在公路上起飞,硬硬地将制空权从美国人的手里抢了回来,再也没有烦人的飞机在头上轰轰地乱炸了。
水川英木少将这才微微地稳稳了心神,开始安排一场大战。但是,他很快就接到了阿部信行大将的电报,北方四岛全部失陷,苏联人很快就会在北方登陆,希望他能将进攻之敌无限期地抵抗住。
水川英木少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能稍动了。这仗,就是一场死战!
“报告。”门口的参谋总是在少将心烦意乱的时候来打扰!
“什么事?”少将没有心思看参谋的脸上来辨别事情的好坏,事情多半不会是好事。
“将军阁下,接到前方报告,有一支部队,在早晨的轰炸中,趁乱撤离了战场。具体情况还在进一步调查中。前敌来电请示,是不是司令部调动的部队?”
水川英木少将听地有些糊涂,抬眼看着参谋,没有说话。
“将军,有一支部队在早晨敌机轰炸地时候,趁乱通过了我们的防区,向东京方向撤去。前敌请示,知不知道是哪一支部队?”参谋看少将地眼神,有些迷离,赶紧解释说。
“你不知道?”水川英木少将看着参谋,猛然站起来,“你是说有一支部队通过了我们的防线,向东京方向而去?”少将的话语有些激动。
“不错。”参谋点头。
“真的?不好!”少将一把将参谋推开,急步走到电话边,“给我接前敌指挥部。”
“我是水川英木,是谁报告的消息?”
“是前锋哨发现的,不过当时敌人的飞机正在轰炸,没有拦阻。”一个参谋在电话里胆怯的报告。
果然,水川英木猛地一拍桌子,大骂一声:“混蛋!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能不拦阻呢!贪生怕死!让你的长官藤野接电话!”
水川英木在电话足足骂了藤野十几分钟,才慢慢地平息了怒火,将电话狠狠地摔在桌子上,扭头看了一眼参谋,“你立刻带领司令部警卫连,追杀通过防区的人,不管什么人,一律格杀!”
“嗨!”参谋大声地喊了一声,转身跑了。
杨颉带人趁乱通过了日军防线,一路急行军,在飞机轰炸完撤离后,已经完全地摆脱了敌人的控制区,进入了敌后的平原乡村间。联系了一下各小分队,都已经安全通过,向预定地点集结。
秋天的平原乡村,很容易让人心情爽朗起来。明净的天空,在太阳下蓝的有些晃眼。白云诗意丰富地随意游动着,勾引着人的浪漫想象,巧妙地在蓝色的大幕上书写着它最得意的杰作,或像群山绵延几千里,若断若连,蜿蜒曲折,极有写意画之美感。或像大草原上游动的牛羊,四散着跑动着,自由地寻觅着美食。秋风凉爽,吹动着树叶子刷拉拉作响,渐渐风干了叶的汁液,将一片浓绿渐染成金黄或橘红,然后在树梢上轻轻地荡漾,飘零。
午后暖暖的阳光几乎将这里渲染成春天,难怪中国有古语称秋天为小阳春,真的要醉人了,不仅这熟悉的乡村风景,还有这暖暖的阳光和别致的村前小桥流水。
杨颉带队通过了村子,村子里没有一个人,哪怕是条狗,也没有。安静地如同坟墓一般,不知道人都到哪里去了。
过了这个村子,前面就是一片低洼之地,通过低洼地,翻过一个低缓的丘陵,就到了集结地了。
“杨队,鬼子追上来了。”李学容走过来说。
“多少人?”杨颉想了想刚才他们通过敌人封锁线的时候,并没有引起太大的动静。
“大概有百十人吧,是敌人的摩托化部队。”李学容说,“阿虎在后面准备打呢!”
“让阿虎撤回来,在村子里消灭这股敌人!”杨颉看着村子的房子,没有了村民,各种房子都门窗洞开着,很好的狙击地点。
一队鬼子很快就来到了村子口,前面摩托上的鬼子将车子一拧,车身横了过来,很利落地从车上下来,鬼子躲在三轮摩托车的侧面,向村子里瞭望。
静静地街道上有些空荡,偶尔有风旋着叶子从房顶上飘荡过来,落在大街上,装点着街面和村子的萧条。阳光很明媚,将靠近村口的房子照射得黑白分明,阴暗和光明界分得很明显。
鬼子小队长村上海一端坐在摩托车的车斗里,用望远镜细细地观察着村子里的动静,同时派人向后传递消息,请参谋龟田少佐前来。
参谋龟田少佐,对局势的了解比村上小队长多得多,自从受命追击从前线通过的人,他的心里就很怀疑是不是中国小分队渗透过来,虽然前线的消息语焉不详,但是多年的经验告诉他,在炮火最猛的时候,竟然有人安全地从阵地上通过了,里面肯定有问题。
龟田少佐来到村上海一这里,看他还坐在车斗上,心里一乐,没有说什么,只是自己悄悄地往一棵树后站了站,“村上队长,马上派几个人进村侦察一下。”
“好的。”村上海一小队长却一眼看出了参谋的意图,心里微微一阵冷笑,骂了一句:“胆小鬼。”挥手向前一指,“上!”
一个班12个鬼子士兵拉开搜索队形,慢慢地接近了村子口。
第146章 东京封锁线
几乎是下意识地,龟田少佐蹲下身子,从树后偷眼往前看,只见那个班的士兵,小心翼翼的走到村子口,慢慢地向街道上走去,枪刺在午后的阳光下闪着寒光,渐渐地走进了高大树木掩映下的房屋的阴影里,几个战士迅速地分成两溜贴到墙根,沿着墙向前摸去,房屋的尽头就是胡同口,前面的士兵向后看了一眼,又看看对面的人,见对面的人点点头,悄悄地蹲下,将头探出墙根,一阵风吹过,墙根部多年的积尘扬起,使得士兵不由自主地闭了一下眼睛,下意识地将枪往前伸出,身子一下子缩了回来,慢慢地用手揉揉眼,向后挥挥手,示意后面的人上。
实际上他什么都没有看到,只是感到一阵风吹过脸颊。
后面的人迅速地跑过胡同口,胡同里并没有人,一点动静也没有。
几个士兵交错掩护着向大街的深处走去,随着明明暗暗的阳光在后面的人的眼里闪动,士兵们渐渐地松懈下来,这里明显是个没有人空村落。
有士兵打开了临街的院门,楣额上一下子掉下一些尘土,在光明的阳光里灰尘浮动,使人感到院落的冷落和萧条。
但是院子里的摆设,似乎是主人刚刚很平静地离开,就像要去日常劳动,离开了家一样,小小的石桌上,还有点点的水渍。
看了一眼在风中来回荡动的门,士兵没来由地心里发怵。呆呆地站了一会儿,猛然明白这个院子太静了,虽然是在午后,阳光明媚,但是极端地静却让人心里有种莫名的压抑,似乎平静的后面,潜伏着巨大的恐惧和危险。士兵慢慢地退了出去。枪口一直对着前面,直到后脚跟被大门的槛挡住。一下子翻身坐在地上,才恍然醒悟,看看左右的士兵,并没有人笑他,只是有人伸手来拉了他一把,然后几个人背对着背,枪口向外。小心地等候班长的命令。
士兵才知道,他地感觉和其他人一样,虽然没有看到人,但是大家的心里都感到莫名地恐惧和不安。
班长不得不向后面发出了安全的信号,因为实在是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
村上海一小队长一挥手,身后的日军士兵开始向村子里走去,龟田少佐却很警觉地回身看看,又向四周看看。良久才跟着队伍的后面,慢慢地向村子走来。
有人说,战场上越是小心翼翼,越是容易被打死。不知道龟田少佐是不是知道这个歪理。当他小心翼翼地走过村口,在几个士兵的掩护下慢慢地向后看的时候,警觉地他。赫然发现,在他们过来的道路旁边的树上,还算浓密的樱花树叶子里,一支黑洞洞的枪口,在樱花树浓密的缝隙里,一闪而过。
“小心!”龟田少佐大叫一声,正要扑到,却被一声枪响之后跟着飞来的子弹给带着猛地向后仰去,他身后的几个士兵一下子趴在地上,手里地枪跟着就响了。连目标在什么地方都没有看到。枪膛里已经没有了子弹!
毕竟是没有上过战场,没有看过生死的人。猝然发现躺在自己身边的人脑袋被炸掉半块,不要说打仗,不吐就是很好的了。
第二个被狙杀的就是趾高气扬坐在摩托车上的村上小队长,刚刚开到街中心,猛然不知道从哪里飞出一颗子弹,将刚从摩托车上下来地村上小队长又打回了摩托车的斗里,一头栽进车斗里,双腿一跷,死了。
鬼子士兵们顿时乱了,惊慌地四处寻找人影子,可是只听到枪声,就是看不到敌人在什么地方!枪声跟着的子弹,总能让自以为隐藏得很好的鬼子士兵一头栽倒在街道上。
突然,临街的一座房屋的后窗户猛地被砸开,几颗手榴弹从窗子里扔出来,爬在房子后墙跟的几个鬼子尖叫几声,被轰然炸响的手榴弹炸飞上了天。
终于有鬼子忍不住巨大的心理压力,嗷嗷叫着冲上了街道,将手里的机枪猛地向着四周疯狂地扫射,嘴里大叫着:“出来!有种地就出来!”
随着他地这句话,猛然从胡同里冲出来很多的黑衣战士,手里地冲锋枪一出胡同口,立刻喷出激烈的火焰,密集的子弹将来不及躲避的鬼子士兵迅速地围歼。有人在房顶上开火,令躲了又躲的几个鬼子终于明白,战场上只有战斗,才是生的出路的铁的法则。
杨颉指挥战士们迅速地歼灭掉尾追的一个连的鬼子士兵,开上鬼子们的摩托车,他们径直向着集结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