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我想起来了,我们来时,他还在说,将来有机会也在内地扩展他的事业。”
“现在不就是机会吗?”
“太好了!”我和甜心听后都激动,“我们什么时间去和他谈?”甜心问。
“我约他来这里,顺便也让他看看我们的情况,你们再谈,怎样?”辛曼问。
“那好,就这么定。”
“你后天回去上班吗?”其实知道这是多余的一句话,可还是想问一下。
“是,我是医生,不当班的时间很多,就来这里。”辛曼看向我时,好象已经体察到我那时的心情。
“亚可,无论什么时候,任何情况下,都别苦了自己!我只愿你过得比我好,不然我会难受。”听他这话,我心头很酸,强忍着要流出的眼泪,室内一片沉默。
辛曼上班走时,给我咏诵了一首沙阿的诗:
“我只想,在你的理想和希望里
能为你增添一点鼓励
我只想
在你的生活出现失意和疲惫时
能给你一点力量和希冀
当你金光闪烁的规划遇到阻力
当困惑从四面八方向你袭来
倘若我能为你打开智慧和勇气的闸门
使你又能奋力前行
我将感到满足,感到欢愉
当你去履行职责的艰辛道路上
出现坎坷
当不道义的伎俩企图把水搅混
倘若我能让你眼睛更加明亮
使你的自信力得到可靠的依傍
那就是我的安慰,我的幸福。
那一刻,我是感动的,但我只能克制我的情绪,隐约的幸福被强忍的痛苦压制着,如果为我咏诗的是四喜,那该是多么完美!
第十七章
十七
辛曼帮我们约的“广州胜捷服装厂”的老板师胜捷如期而至,对我们进行考察后,他得出结论,联营对两家企业来说是双赢的事情,他非常愿意。合同很快签订下来,就这样,“可心服装厂”在几经周折后,终于正式成立,开业揭牌的是基地政委,他说:“‘可心服装厂’是军嫂自强自立的见证,是军嫂创业的楷模,为以后的部队家属安置工作开辟了新的方向。”,的确,“可心服装厂”为部队安置家属二十多位,是三年来地方安置基地家属人数的总和。我和甜心站在台上,听到台下的掌声,觉得所有的辛苦都化作幸福和奋斗的激情,四喜也回来的了,同时,我也看见美眉的身影从台下倏忽而逝,心下凉意掠过。
“张经理,恭喜!”中午吃饭时,四喜嬉皮笑脸,上次吵架的事他已忘干净了。
“兵**!”我仍耿耿于怀“去理发店吃饭去!”
“去理发店只能理发,吃饭只在家里。”他并不在意,我更来气,“帝国军官,你真是忘性比记性好,上次怎么打我,真是不记得了!?”我恨的牙痒。
“唉呀!两口子拌嘴,打架算个屁事呀!还傎得一说!”他自顾自地吃他的饭,面对这样的人,我只有自怜的份,“你要是真爱美眉,我可以让位。”我激他。
“什么叫爱呀?没钱,没地位,没权,整天为一日三餐发愁,有时间和心情谈喜欢吗?理个发就是爱,你没见领导找他理发吗?跟领导走就有前程,这是生活的潜规则,懂吗?”
“生活的潜规则?”我不只一次听人提起过,可是,当我们在梦里畅想,再醒来回望时,生活中那些支撑我们的潜规则,有多少是亘古不灭的呢?四喜那时肯定也在用他认为的潜规则支撑着他的梦想,什么时候能醒呢?
“厂子正式投产,单位那边咋办?”我在想四喜帮我安置的那份工作。
“二者兼顾,我早说过。”四喜仍坚持他的主张,我也就在厂里和单位之间忙碌着,好在单位工作确清闲,一个月只需一个星期就完成,厂里也走入正规,按部就班地运行,加之甜心、萍和辛曼的尽职尽责,我的工作也有条不紊,并未感觉很累,只是在心里日渐对辛曼产生了内疚,那份内疚缘于那份情感,辛曼并不懂企业和服装,他为了帮我,用心用意,现在居然也象模象样地能管理厂子,他为我的付出,我怎会不感知,萍向我走来“亚可,第一批服装已推向市场。”
“你功不可没,别再拼命加班!看看!你来我厂后,瘦了许多。”
“我没什么事,工作让我快乐,况且,还有辛曼陪着加班。”我看见萍说辛曼时眼睛亮亮的,一个念头在我的脑中闪过。
“萍,你和原来的老公还联系吗?”我试探问。
“离婚后,就如仇人一般,老死都不往来,何况他早已再婚。”
“你也应该再成个家。”
“没有合适的。”
“你身边不是有一位吗?”
“你说的是辛曼呀?人家怎会看上我?”萍脸红了,低头说。
“你不问,怎知人家看不上,你要是不好意思,我来做媒。”
“别!别!等等再说!”萍说。我心里突然释怀,我的确也爱辛曼,可并未在这份情感里真的感到幸福,渐渐明白真爱应是为对方设身处地着想,而不是为了炫燿所谓的高尚就把他忍痛遗忘,将他冷漠地驱逐,而在缘份不够的时候了,给他寻找一条有缘有份的归途。
我思忖,媒人由我来做不合适,就找到甜心。
我表明意思,甜心鬼精一般“我早有此意,只是怕你不高兴,一直没敢提,既然嫂子有此胸怀,甜心一定遵命!”
“我怎会不高兴?”
“嫂子的品格让我敬佩,真的!”甜心很动情地说。
“做人理该如此。”我答。
然而,辛曼对这件事的回应却让我陷入更深的自责之中,他问甜心“是亚可让你来做媒的吗?”甜心无语,“沉默就是肯定了。”他说完直奔我厂部办公室而来,“亚可,你可以漠视我的感情,但不能羞辱我!我需要你来帮我找对象吗?我如想找女朋友,身边有很多,我并不想毁你的家庭,上次我已对你表明了我的态度。”
“辛医生,你误会了,我们都是好意。”甜心跑来,大口喘着粗气,辛曼并不理会他,继续直视着我“亚可,不管你是什么样想法,但请尊重我的感觉!”
“对不起!对不起!辛曼、、、、、、”我不知说什么。
辛曼扭身,大步离去,我的泪水不自觉流出,说不出的心痛,说不出的委屈。
第十八章
十八
下班后,接着孩子失神地走在幼儿园的林荫大道上,与美眉不期而遇,我扭过脸去,她却喊住我“亚可,我有话对你说。”,我站定,鄙视地看着她,“我已经等你一会儿了。”她又说。
“什么事?”我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恨不能把这女人咬碎。
“你现在是个企业家,一个厂的经理,素质应比原来更高,修养也应比原来更好。”她平静的语气。
“你就是想和我说这些?!”
“当然不是!”
“究竟什么事?!”
“主要是想和你聊天。”
“我没时间。”
“如果关系到你的丈夫,你有时间吗?”
我一个冷痂,无言地仇视着这个女人,等她下面的话。
“我和四喜的关系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我没想什么,更不知道你和四喜还有什么关系。”
“你们都为这事吵过多少架!还有必要在我面前伪装吗?!”她激动地大声说,这话也让我情绪失控“那是因为在我刚来部队时,你告诉我四喜和你好,你要和我换老公,是你故意挑唆我家庭关系的结果,今天怎么样?你还要故伎重演吗?!”我愤然道。
“我需要故伎重演吗?你不是已经和你的老公战争不断了吗?今天我只是想来和你真心沟通一下,并无恶意。”美眉压低了声音,尽量平静。“是的,当年我的目的就是要破坏你家庭的幸福,因为那时我不幸福,你幸福因为你生了个儿子,我不幸是因为生了个女儿。”
“荒唐!”
“可事实是这样,婆婆和小亮也那样认为,婆说我命不好,小亮让我生第二胎,那时,我妒嫉你,才那样做的。”
“妒嫉让你变得残忍,可以伤害无辜的任何人!你生女孩,我生男孩,这和我有关系吗?你竞如此恶毒!”我真想掴她一巴掌。
“谁让你是我嫉妒的对象!善恶终是有报的,我不是为此付出了居大的代价,小亮不是死了吗?我的家不是散了吗?”美眉语带哭音。
“小亮的死,你家的散,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我没说你怎么我家了,是我自己造孽的结果。”美眉泪流。
“知道就好!”我语气软下来。
“可是,如果不是因为你误会我和四喜有不正当关系,闹得不可开交,满城风雨,小亮他也不至于为报复我在外找女人呀!”
“拒我所知,小亮和那女孩是自然生情,小亮救了她,她感激小亮,何谈小亮是为报复你呀?”我不解。
“我家的内情你知道多少?没有谁比我更了解小亮,自从他知道你和四喜吵架是因为我,就开始疏远我,我们的感情真正出现裂痕是从那时开始的,之前,他只是想要我生第二胎,并没有不爱我,因为感情有了缝,才有后来那女孩子可乘之机。”
“我和四喜的矛盾也是因你而起。”
“我知道错根在我这里,所以我今天才想找你说说。”
“你什么时候开始认识到你的错误?今天吗?”
“准确一点说是小亮出事以后。”
“你为什么不回老家?要留在这个城市?”我说出心中长久的疑问。
“我还能再回老家吗?我一个害死自己丈夫的女人,回到家,唾沫星子也能把我淹死,再说,这里是小亮死的地方,他的魂一定还在,我经常梦见他,而且,只有这座城市,才肯有人帮我,我才能生存。”美眉语气悠悠,我听出其中的心酸。
“孩子很快要上小学了。”我看两个孩子在一起玩的欢说“你的生意做得不错,门头又扩大了?”
“还不是指望朋友和部队的帮助吗!”
“你自己也很有能力。”
“要生存,只能拼,还有孩子的以后,都得靠我自己。”
“不想再找一个?”
“想呀!可谁会要我这样一个害死自己丈夫的女人!能把我当人看,我都会感激。”
“你想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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