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猪猪疑惑地道:“哥哥怎么总睡觉?比猪都懒!”
苏帘看着天真的小女儿,只低低叹了口气,唤了保姆嬷嬷过来,吩咐道:“这几日,别叫公主到粹雪堂来。”
几位嬷嬷忙点头称是。
小猪猪扯着苏帘的衣襟,疑惑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丝担忧之色:“额娘,哥哥到底怎么了?嬷嬷说他生病了,怎么病了这么久还不好呀?”
看着屋外入冬的第一场雪,苏帘拿过搁在剔红衣架上的白狐皮小斗篷披在小猪猪肩膀上,道:“让哥哥好好养病好吗?小猪猪自己要乖。”
小猪猪嘟了嘟嘴巴:“可是哥哥之前答应,要陪人家堆雪人的!哥哥说话不算话,我不喜欢哥哥了!”
苏帘眼中滑过一丝苦涩,自从回到园子,小猴子的嗜睡症似乎更加厉害了,渐渐一天竟然要睡觉十个时辰!而且一旦入睡,旁人使尽手段都叫不醒他,只能等他醒来!苏帘生怕,他会就这么睡着睡着再也醒不了!只好咬牙加大了每日服用人参的分量,这一加量,果然又恢复到睡七八个时辰,只是这样的好转并没有持续多久,小猴子很快一天天又睡觉更多了!苏帘只能一次次加量,最后甚至加到了半只人参。
桃源世界里有充足的老参,都是年份十足,药性也十足,自然不必担心缺了货源,可是小猴子总这样嗜睡也不是法子啊!而且最近,每天半只人参,已经似乎不能抑制小猴子的嗜睡症状了。
☆、第七十三章、新年新孕
咬一咬牙,苏帘决定将人参的服用量再次加倍。
院判刘昕已经吓得手脚发抖了:“娘娘,这样的剂量,成人尚且受不住啊!”
苏帘在畏惧过后,出奇地镇定:“刘院判日日把脉,可曾把出六阿哥有丝毫虚不受补、气火两旺之相?”人参是大补之物,若是补过头,就会虚不受补,反而损害身体。
刘院判摇头,这点也是他费解的地方!天天这么把人参当成萝卜吃,这实在是要命啊!人参大补,莫说是个六岁孩童了,就算是身强体壮的大汉怕也早就流鼻血了。
苏帘咬牙道:“药膳多做一份,我也吃!”她倒是要尝尝到底是什么疗效,说不定是桃源世界里的人参,属性比较温和呢!否则小猴子吃了这么多,怎么没见有丝毫副作用呢?!
刘院判忙道:“娘娘,奴才也愿试药!”虽然药膳,对人参的热性加以调和,但是绝不可能把燥热完全中和。可偏生六阿哥嗜睡的怪异症状和仅仅有些体虚的脉象,叫颇有经验的医中圣手刘昕百思不得其解,他也觉得自己应该亲身尝一下。
结果就是,苏帘吃了之后,第二天起来精神百倍,身上都格外有力气了,而刘院判……比较惨,服用了之后,一宿没睡,第二天起来,流了半碗鼻血,他虚不受补了,连床都下不了了……差点忘了,刘院判也是六十多岁的老人家了,经不起百年老山参啊!
苏帘也觉得纳闷,怎么她和小猴子吃了都不会虚不受补,而刘院判却——想想她们娘俩和刘院判的不同之处,苏帘觉得除了年龄之外,也只有一点了……取出挂在自己脖子上的那颗仙桃桃核,看着上头的麒麟纹样,苏帘若有所思。这是榨取桃汁的那颗仙桃的桃核,正反面都是麒麟。第一颗是龙、第二颗是长脖子乌龟。剩下两颗……会是什么呢?
仙桃树上生了五颗仙桃,苏帘原本怀疑,是否代表金木水火土五行,可是分明每一颗仙桃的味道都一样。而且桃子属性温和。想必桃核除了百毒不侵,应该还有调和体内寒热的功效,所以她和小猴子吃了那样大剂量的老参,却没有任何问题。
如此,苏帘便放心给儿子吃了。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整个冬天,苏帘桃源世界的人参消耗了七成,当康熙二十五年大一年初一的喜庆,在黑漆漆的黎明乒乓乱响的时候,小猴子穿着崭新的大红妆缎冬衣精气神勃勃地从粹雪堂中跑出来,“额娘!芬儿!”
苏帘露出会心的笑容。康熙二十四年,是小猴子的大劫年,如今看样子已经渡过了。他的命数已然改变了。
看着粹雪堂外被堆起的雪人,一大一小,大的带着个浅蓝色杨缎瓜皮帽。小的围着个绣着莲纹的龙华“围脖”。帽子是小猴子的帽子,围脖是小猪猪的旗服龙华,这一大一小的雪人便是代表他们兄妹。
玄烨执着苏帘的手,满面微笑:“朕不是说了吗,胤祚一定会好起来的!”
这个时候,苏帘不与他争辩,只歪着身子靠在他怀中。正月的瑞雪兆丰年,煮一杯香茗,听着外头儿女欢乐嬉闹的声音,这才叫新年!
“大年初一,宫中可是有大宴的,你怎么偷偷溜出来了?”苏帘戏谑道。
玄烨面上挂着温吞的微笑:“无妨。天黑之前回去也就是了。”又道:“宫里头尽是些烦心事,朕也想躲一会儿清闲!”
苏帘挑眉:“大年初一,还有人敢触你眉头吗?”
玄烨颇有几分头疼:“还不是佟氏!都病成那个样子,还非要主持后宫年宴!”
苏帘一脸惊愕,“你答允她了?”
玄烨哼了一声道:“后宫年宴。何等繁重?!她那个身子骨岂能承受得住?朕可不想她有个什么意外!”
苏帘目光飞斜,嘴里不禁带了酸味:“是啊,皇上从来都是很疼表妹的!”话刚说出口,粗糙的手便捏住了他的一侧脸颊,狠狠揪了一下。
玄烨嗔怪道:“大过年的,竟叫朕闻这冲天的醋味儿!”
苏帘有些忸怩,她也不想泛酸的,可是下意识那话出口了,这回不禁脸上臊得慌。
玄烨一手揽过苏帘的腰肢,低头轻声道:“朕可是甩下合宫,特特来陪你的!你这个不识好歹的妮子!”
苏帘哼了哼鼻子:“不许那么叫我!我现在都是妮子她额娘了!”
玄烨嗤的笑了,伸手在苏帘平坦的肚腹上抚摸了一通:“才妮子小子各一个呢!再多给朕生几个!”
苏帘忙去推他,却发现被箍得紧了,根本推不开!想到他那精虫上脑的目的,苏帘身子顿时有些发软了,急忙道:“你可别使坏,青天白日的,小猴子和小猪猪还在外头呢!”
玄烨语气炙热,吐出来的燥热的气息扑在苏帘耳根子上,“没事,咱们小声儿些……”说着便一把横抱了苏帘,朝里头寝室大步走去。
内殿中,拔步床上,金银丝翠罗帷帐已经落下,炭火哔哔啵啵烧得火热,玄烨发挥了自己脱衣服快的拿手本领,分分钟便把苏帘剥了壳,火热健硕的身躯便附着了上来。
“嘤~”苏帘唇齿见发出轻响,身子随着他上下耸动而渐渐燥热起来。
赤着的*之下是柔软丝滑的大红鸳鸯锦,软丝绣成,锦衾流波,玉体横陈,冰火二重。云鬓松散开来,如瀑青丝零落,宛若丝绸,柔滑婉转,削肩凝脂,红晕初染,玄烨低头在肩膀与锁骨间舔舐着,寸寸品味。
苏帘藕臂柔软环过他蜜色的迸发肌肉的蜂腰,任由他一次次猛然深进。
春光无限,苏帘已经疲乏睡去,却有人暗含天色已晦,不得不回程。
正月底,恭亲王府传喜,嫡福晋纳喇氏临盆,生下一位小阿哥,这是常宁的第六子,也是唯一的嫡子。一时间,连宫中的太皇太后和太后也加以厚赐恩赏,有了这个儿子,纳喇福晋算是站稳了脚跟了。如此,就算阿巴亥博尔济吉特氏也能生下阿哥,也不足以动摇纳喇氏的地位。
苏帘也不禁为纳喇氏高兴,于是叫叶嬷嬷准备了洗三的厚礼,叶嬷嬷微笑道:“去年皇上赏赐给娘娘一对象牙雕童子戏狮龙纹花插,如今做贺礼正是合宜!”
苏帘点头,又道:“我记得库房里有个掐丝珐琅盆的红珊瑚盆景,也给添上去!”这些年,玄烨一有好东西,就往她这边塞,她的库房都要装不下了,偏生这几年,她送礼的机会不多,除了娘家,也就只有两府福晋有礼尚往来了。如今纳喇氏得偿所愿,少不得要送得贵重一些。
与叶嬷嬷好生商议了,才将洗三礼的贺礼拟定好了,除了一对象牙雕童子戏狮龙纹花插和红珊瑚盆景,还有螭龙白玉大璧插屏一对、五尺翡翠观音立像一尊、贡制犀角羽殇杯一对等十几样算得上体面的珍玉之物。
恭亲王府六阿哥才刚过了洗三,玄烨便下旨赐了名字,因从保字辈,再赐平安的“安”字,愿天保佑这个侄儿一声平安喜乐。这个寓意嘛,倒是极好,可惜俩字合起来,便唤作……“保安”。
苏帘得知之后,立刻喷出一口茶水来。保安,咳咳,叫什么不好,要叫保安!堂堂王府嫡子,莫非将来要给人做保安?不过幸好这个时代没有保安这个职业……
小猴子已经回宫继续读书了,而苏帘……被里三层外三层紧密地保护了起来,因为她的月事已经停了半个月了。
如无意外,就是大年初一,玄烨偷溜过来,白日宣淫那次……
一想到这事儿,苏帘就臊得慌!
玄烨却极高兴,凤眼不住地端量苏帘纤细的腰间,虽然这些年,宫中皇子公主的出生一个接着一个就没断过,但时隔三年,苏帘的身孕才是更叫他自豪的。故而刘院判刚确诊下来,玄烨就欢天喜地地来了,“朕带了些东南新进贡的燕窝,记得每日都吃上一盅,你如今瘦了些,得好好补补才成!”
苏帘虽然觉得自己不需要滋补,还是嘴上答允着,今儿还散散零零飘着青雪,北风也紧,他却轻车简从地来了,苏帘嘴上不说,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叫四禧煮了热热的奶茶上来,给玄烨暖暖肠胃。
玄烨大口喝着,眉开眼笑地说着荤素不忌的话:“朕那日也没太用功啊,没成想苏苏却有了!”
苏帘一听,立刻横眉瞪了他一眼,脸颊不期然泛起红晕,“大白日里,也不知道收敛着些!”
玄烨不禁哈哈大笑:“都是老夫老妻了,害羞个什么?!”说着,搂了苏帘在怀中,殷切地看着苏帘肚腹间,满含期待之色。
外头飘着雪花,殿内温暖融融。内室中养着着滴翠的君子兰,沉静优雅,自从月事停了,苏帘便撤了屋内清水中养着的水仙花,唤作常年青翠的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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