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砺端起酒杯,淡淡的说,“谢大哥,臣弟心领了!”
耶律德光起了兴致,这次,并不打算放过耶律砺,“嗳,你那永不碰汉女的毛病给朕改改,你看看这满朝文武,哪个没尝过汉女的滋味?”
殿下传来哄堂的起哄声玩笑声——
“大哥。”
耶律德光好似知道耶律砺要说什么,直接否决,“不准!今日你必须挑一个,就当朕送给你这个北院大王的贺礼,你不收,朕要下旨了!”
“哈哈,是呀,是呀,世子快些挑一个—”
“是呀,大王若是不挑,就是抹了皇上的面子。”
耶律砺耳边尽是催促恭维声。
“主子!”古达不忍看着耶律砺为难。
耶律砺手一挥,随便指向舞池中的一个女子,“就她吧!”
“好!”耶律德光大吼一声,直接对着那粉衣女子下了命令,“今晚给朕伺候好北院大王!”
女子微微屈膝,细柔的声音穿透空气,“是!”然后缓步走到耶律砺的身后。
耶律德光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向自己的内卫嘀咕了几句,酒醉三熏跌跌撞撞的回到了自己的寝宫。
三更时分,耶律砺被急促的敲门声惊起。
“主子,皇上遇刺了!”古达神色焦急的站在门外,耶律砺利落的穿起里外衣,策马奔向皇宫。
耶律德光的几个随从死士见耶律砺大步而来,躬身行礼。
“免了,皇上如何?”耶律砺止住虚礼,满是担心之色。
“刀还没拔出,御医在里面已。”
未等阿奈录回禀完,耶律砺已经消失在眼前。
一进入内殿,耶律砺见十几个御医围着耶律德光正商讨着什么事情。而耶律德光正爬睡在龙床上,背后插着一把亮闪闪的匕首。
耶律砺大步上前,快速拨开人群,径直抱紧耶律德光的双肩,“大哥!”怒目对上下面的几个御医,“你们都在等什么!”
“世子,不是我们不拔,实在是让属下们为难啊,刀子靠在脊椎的旁边,一个不稳,皇上的会瘫痪的!”一个御医颤颤抖抖的回复。
耶律砺甩袖怒哼,“我看你们是怕连累自己吧!”转眸嘱咐古达和阿奈录,“帮我扶住皇上!”
“是!”古达和阿奈录连忙领了命令。
“你们几个准备好所有要用的东西!”
御医们接到耶律砺的命令,在耶律德光的嘴里塞入人参、冰片,手拿止血药伺候在身边。耶律砺稳稳的拔出刀子,甚至连手都没有颤抖一下,御医们眼睛还未来得及眨,耶律砺已经为皇上止住了血,包扎起来。
耶律德光昏沉中睁开黑眸,缓缓开口,“砺,朕又欠了你一条命!”
耶律砺俯身在他面前,“大哥,好好休息吧!”
随后叫出阿奈录于殿外,厉声问道,“是谁刺伤皇上的?”皇宫守备森严,外人进来都难,更何况是接近皇上。耶律砺思考着,想必这个人非同一般!也许还有人里应外合,那么最可能的就是耶律德光身边的人!
第四章 打谷草
“是宴会上的一个舞妓,皇上临幸的时候就。”阿奈录见耶律砺锋利,怀疑的眸子直直的盯着他,深怕错过什么细节,急忙抱拳解释,“大王,属下对皇上可是忠心耿耿的,绝不会做出对皇上不利的事情,属下可以以命保证!”
耶律砺缓和了语气,“我知道,如果我怀疑你,就不会问你了,这件事调查了吗?那女子人呢?”
“二王正在审问,那名汉女已关在天牢中,不过她嘴很严实,死都不供认出同党和主使。”阿奈录松了一口气。
“恩,去告诉二王,千万别断了线索,只有从活人口中才能得到口供!”耶律砺让阿奈录传了话,转眸深沉的看了一眼龙床上的耶律德光,无奈的摇摇头,他这个大哥好色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没女人又不是活不了!
清早,古达拿着裘皮外衣等着屋外,耶律砺轻骑上阵。
“主子,您这是?”古达担心着,他要和二王打草谷,却不带任何兵器,这实在是太危险了。
“我只喜欢打猎,你的记性太差了!”平白的杀害手无缚鸡之力的汉人是他的耻辱。只是皇命难为啊!
“是属下的过错!”古达背上剑和刀跟随在他身后。
“阿达,传令下去,不准任何人放箭!”厉声传出,耶律砺策马奔向绿原。身后是几十个壮汉踢踢塔塔的马蹄声。
萧复骑马与耶律砺同行无趣的说道,眼神落向身后手下拖着四五个绑手绑脚的汉人,“三哥,太不给小弟面子了?”这人居然空手而来,他绝不能让他空手而归!
“改日,我请你喝酒便是了!”耶律砺说的自然。
“怪不得皇上老说你无趣了,不打草,不碰汉女,嗜酒又不能超过十坛,三哥,你这奇怪的想法到底哪来的!”萧复抱怨着。
“习惯了。”耶律砺随口答复,见天边红光泛起,说道,“复,天色不早了,该回去了吧!”他了解萧复个个性,
一玩便没了时间概念。
“还有一出戏没上呢?三哥,想不想看?”萧复口中在征求他的意见,但手一拍,耶律砺便瞥见几十米处两个男人推着一个红衣女子走出树林。
“三哥!拿剑!”萧复把自己的弓箭递与耶律砺,眼神飘向那女子,意图明显。
“复,你知道我的脾气!”他不愿与萧复结怨。
萧复扯了扯嘴角,“你不认识她吗?她可是意图谋杀皇上的那名舞妓!”见耶律砺的眼眸闪出光芒,他急忙追加补充道,“小弟我无能,问不出主谋,我想就有劳三哥了!”
此时,女子的身旁的两个男人早已撤走,凭着感觉和耳力,女子踉跄了几步,便倒在地上,然后又爬起摸索着四周的树木。耶律砺举起弓的手略微颤抖了一下,她,居然是个盲人!
“三哥,下不了手吗?”萧复扬起半带讥讽的嘴角,“想不到昔日杀敌无数的英雄会对一个女人手软?”
剑在弓上,不得不发,萧复话音刚落,耶律砺手中剑直直的飞向那女子。
女子未来的及反应,剑已刺入胸口,怔然半响,疼痛才传来。
耶律砺策马奔向她,跳下身体,听着尽在眼前急促的呼吸声,怒声吼向身后的古达,“传御医!”
北院王府内,莫铃儿从昏沉中醒来,胸口传来阵阵疼痛。睁眼听向四周,好安静的房间,直觉有些冷清,但有股淡淡茶香气。捂着胸口,她挣扎地爬起身体,双脚刚踩地,便一阵晕眩。
“姑娘!”古达几步上前扶住她摇晃的身体。
安置在她在床榻上,古达见她胸口泛出红印,见她转动着慌乱的眼眸,便劝慰到,“姑娘不必害怕,这里是北院王府,你的伤势不易乱动,还是睡觉的好!”
莫铃儿听着陌生的声音半响,恍恍惚惚又昏睡了过去,迷糊中听见外面又一个男人进来。
“醒了吗?”耶律砺看向床榻上柔弱的女子。
“又睡过去了,想是太累了!”古达回复到,心存不忍,“主子,二王那里怎么说?”
“等她醒了再说吧!”不愿谈太多。又瞥了床上人一眼,便跨出了门口。
耶律砺锋利的目光若有所思的盯着外面。听见床上传来的呼吸声,他猛地转身,站定在睁开眼的莫铃儿面前。
“你叫什么?”他冷声问道。
莫铃儿沉默着,昏迷中她记得有人告诉她这里是北院王府,那么,她并没有死,而且依旧在契丹。可是他为什么救她!那一剑刺入她胸口时,她清楚的听到眼前这个男人急迫的声音。
第五章 咬舌
“不说话对你没好处!”他猛地掀开她的被子。声音放大。
凉意穿过身体,莫铃儿以为他要侵犯她,本能性的爬起身体,双手抱紧在胸口。
原来她也会害怕!本以为一个能刺杀契丹皇帝的女子早已置生死于度外,没想到她与他想象的并不一样。
“回答我的问题,我可以考虑不送你当军妓!”他握住她的软痛,威胁。
莫铃儿冷笑一声,咒骂着,“契丹狗!”
耶律砺伸手掐住她的脖颈,怒目对上,“你知不知道,光是你这句话,我就可以杀了你!”
她微微扯出笑容,扬讥着,“反正我也没想活着走出这里!”
话音一落,“斯”一声,耶律砺扯开她胸前的衣襟,顿时,她白皙的上身裸露在外。
莫铃儿忍着羞辱,一动不动,她清楚的感觉到他在看她!更在逼她!
“的确有一副诱人的身体,如果把它呈现在我的军营里,你说是不是很有趣?”他把嘴挪到她耳边,胁迫着。
“这招,你们那个二王已经用过了,反正已经被践踏过了,你休想从我嘴里知道什么!”双手握紧身下的床单,她大胆的顶嘴。
“是吗?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这副身躯厉害!”说着,他抱起她便快步走向门口。
“禽兽不如!”虽然害怕,但口中仍然不服输。
抱她在院子,耶律砺看向周遭的几个侍卫,命令声传出,“这个女人赐给你们了!”
“嘭”的一声,她被丢在地上。
身后的古达向几个侍卫使了使眼神,果然,几个侍卫冲着莫铃儿走出,还传出嬉笑声。
莫铃儿收紧领口,听着恶心的声音,向后爬去,不可以!她宁愿死,也不能被契丹人侮辱。咬紧牙关,闭上眼眸,口中猛的用力,鲜血从她的口中渗出。
“该死!”这女人居然咬舌了,耶律砺和古达急忙上前一步,掰开她的嘴,却怎么也打不开,
耶律砺一拳打向她的后劲,莫铃儿眼前一阵黑芒。
“嘭!”莫铃儿手中的水桶倒在地上。今日,她已经是第四次打翻水桶了。
“死丫头!”北院王府的后院内,老嬷嬷拿起身旁的鞭子啪的一声抽在莫铃儿的身上,口中用契丹语叫骂着,“臭丫头,你是不是故意的!”
莫铃儿默默的摸索到身旁的水桶,撑起疲惫的身体向不远处的水井走去。
“啊!”身后又是一鞭,还未站稳的身体顷刻又倒下。
“住手!”一个细嫩的声音从老嬷嬷背后发出。
耶律阿娜扶起莫铃儿,皱眉怒气,“你们太过分了!”
老嬷嬷急忙上前献媚到,“小姐,你还是离她远点,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