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没有动。
等到对方招式用老,无法回撤之时。他的身体姿态发生了奇妙的变化。单脚支地身躯平展,像一个平倒的卡字,单腿单拳同时击出。啊啊两声,两名大汉手臂大腿关节处,同时被击中。一招制敌,两人顿时失去了攻击能力。
徐福并没有收手的意思。他看着两个抱着受伤部位在地上呻吟的汉子,缓缓上前,把双手搭在两人的肩膀上,咔咔两声,同时伴随着两声更加刺耳的惨叫,两人的锁骨被他捏碎。
牙眵必报不是徐福的性格。对手的举动彻底激怒了他。他可以容忍对自己的任何欺凌,但是对于家人的任何伤害,都是无法宽恕的。
警笛声由远及近,徐福并没有理会,他还想动手逼问两人背后的主使。
举起手来。有声音在喊。
不用说,是江中市当地的警察,他们的反应速度真不算慢,而且,一下子来了不少,好几辆警车。毕竟是出了命案。
略一思量,徐福停下了下一步举动。自己身份再特殊,也要遵守国家法规。
见徐福呆在原地不动,有两名警察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靠近。现场的状况已经表明,眼前的这个男人,绝对是不容小视的狂暴分子。
等到警察靠近,徐福并没有伸手让警察铐,他不愿意被父母看见自己受难的样子,增添他们的伤心。
他拿出了军官证,递了过去。
警察接过,看了一眼,一脸半信半疑。这么年轻的师级军官,没听说过。
纵然不相信,处于谨慎,其中一名警察后退了几步,把军官证递到自己的上司手里。军官证看上去是真的,同来的刑警队长初步判断。他也一时拿不了主意。如果是真的,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比自己不知道要高出几个级别。
犹豫了片刻,他决定先稳住徐福,第一时间向上级汇报,由上面定夺。
送还军官证时,警察的态度缓和了许多。
见儿子没有被警察带走。徐定坤才大着胆子带着老伴,走过来和徐福相认。见到徐福‘死而复生’,两个老人不免一阵子泪眼婆娑。
在这样一个特殊的场合下相见,不免更生感慨。
看到刚才的一幕,徐定坤心中不免狐疑,儿子是干什么的,怎么打死了人,警察都不抓他,还对他挺客气。
母亲不会思考,只是一个劲的担心,问徐福没什么吧没什么吧。
徐福笑了笑,说应该没有什么吧。
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没有底。万一警察真的要带他走,他还得去。军人犯法也要同样接受刑法。在现在,他们一样没有特权。
实在不行,只有动用另一种身份了。
即便是暴露身份也不能让两位老人担心。
自己欠他们的太多!
六十六、撬开你的嘴不会比撬开死人的嘴还难吧?!
江中市江岸区警察局长赶到现场时。警察们正在处理现场,疏散人群。
徐福的身份很快得到落实。
他还是要被带回去作笔录。局长亲自到场,无非是表示一种身份对等,一种尊重。
对于这样一个特殊‘犯人’,他怕自己的手下不懂礼数,得罪了他。谁知道他有什么背景。处理不好,丢官撤职可不是闹着玩的。
徐福还在现场,他表现得很配合。这让局长放了心。
两人见过面,局长很婉转的表示了请徐福到警局去一下的意思,美其名曰请他去喝茶。
徐福知道他的意思。但是他现在并不想去。在看到警察准备把两个大汉往救护车上送时,他还阻拦。徐福的举动显得特别无理,这让局长多少有些不快。他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级别比老子高又怎么样,真要让老子下不了台,在部下面前失去威信,老子就豁出去了。万一事情闹大,被媒体捅出去,师长又怎么样,照样得灰头土脸。
徐福看到了局长脸上的表情变化。他知道,现在不亮出自己的另一身份,事情不好办。
他把局长请到一边,从身上掏出一张印有国徽图案的证件,递了过去。局长吓了一跳。按照规定,自己是没有资格对这种证件检查的。只是眼前的一切变化太快,好奇心被激起了,他忍不住接过去,打开了封业。
国安局的大印,红得耀眼!
啪,局长敬了个礼。恭恭敬敬的把证件递还给徐福。
现在的一切,都由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定夺。局长很自觉的把现场的控制权,交给了徐福。
也不客气。徐福一边命令警察清理现场,一边打了个电话,等人。
一辆银灰色,四面玻璃全贴上黑色反光膜的面包车,几分钟后赶到。下来四个人,其中有一名像是医生。简单的交代了两句,来人以极快的速度将三名大汉加上了车,而后快速离去。
现在,徐福可以安心陪伴父母了。至于善后的事,对外怎么解释,那是警察们的事。他相信他们有的是办法。
这才是自己真正的家。
在徐福认识当中,他不认为家是四面墙壁加上一片屋顶的住所,而是亲人和家人的聚居点。哪怕是在露天旷野,迁徙途中,家人的临时落脚点,也有了家的真实内含。家是情谊的集合地,不是物资的堆积处。
几年在外飘流,这种认识相当强烈。
仿佛像是要将几年来的呵护短时间内全部做个补偿,一进门,母亲表现的热情,让徐福一时难以适应。
看着堆在面前的各种吃食,徐福多多少少有些自我安慰,看样子,在物资方面,两位老人没有受委屈。自己现在最需要付出的,是感情和孝心。
要不是徐定坤在一旁提醒,要老伴给梁静和几个女儿女婿打电话,母亲还会围在自己身边转,她越忙碌,徐福越心不安。
梁静接到电话后说马上赶过来。姐姐姐夫放下电话后,十几分钟后就到了。他们住得近。
等了一个多小时,梁静还没有到。打手机手机关机。公司里的人说她一个小时前就离开了。
众人有些焦急,徐福却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
往梁静在东湖购置的别墅打电话,保姆说她一早出去,现在还没有回。
联想到今天发生的一切,徐福清醒的意识到,这不是一次简单的绑架案件,而是一连串阴谋的开始,最终的目标和矛头也许是直接指向自己。
在自己身份公开,和家人取得联系仅一个月时间里,能这么迅速采取行动。只能是福建对岸的那帮同行的所为。
上次行动只是挖出一部分鼹鼠。几十年的苦心经营,再加上同为中国人的便利条件,他们完全有可能再次建立起自己的情报网。
对自己怎么样都行,但是决不能伤及家人,这是他的底线!
一家人吃着几年来第一次团圆饭。气氛不是很热烈。
特别是几个姐夫,脸色都不是很好看。其中一位,借着酒劲闹情绪,非要拉着徐福喝酒。另外那个见有人挑头,跟着起哄。
徐定坤考虑到今天日子特殊,不方便拦,没做声。
两个女婿的心思他最清楚。徐福一回来,自己的家产肯定留给他。两个女婿没有了指望,心里有情绪,这很正常。其实对于女儿女婿,他是有很大看法的,不务正业,游手好闲。
在梁静公司里有班上却嫌累,还时不时捣乱,后来干脆让他们在家呆着,工资照发,这样还不满意,成天逼着女儿在自己耳边嘀咕梁静的不是。
最闹心的是,为了在遗产继承权上取得先机,抢着生儿子。现在每家都有三四个儿女,不时往这边送,说是怕老人寂寞,实际上的情形,大家都心里清楚。要不是自己坚持。自己留给徐福的那套四室两厅,早就让他们占去了。
儿子在外多年,还到过国外,见过世面,收拾不了这几个兔崽子,那就白混了。他没有过问,想看看徐福怎么摆平他们。
徐福多多少少觉察出点什么。见父亲没有表态。明白老人的意思了。
他打了个电话,安排了下午的事。决定放开膀子,替老人们教训这几个闹哄哄的苍蝇。
他招呼保姆打开自己带回来的箱子,里面有一件军队特供的白酒,市面上没有卖的。打开整整六瓶。
今天高兴,也很难得,既然两个哥哥要尽兴,我就陪哥哥们喝好。这一碗酒,我敬哥哥们。喝完了,自家人不用客气,就按照队伍上的规矩,一人一瓶。说完他把酒一个人面前摆上一瓶。
他也不罗嗦,自己拧开瓶盖,一口气来了个瓶见底。然后看着两个姐夫。
怎么,怕不够。我这就让他们开车送几箱过来。这点待遇我还是有的。
有意无意之间,他掏出军官证,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姐夫们顿时安静了下来。
对于这个从小就杀过人的小舅子,他们是有耳闻的。酒壮耸人胆,今天他们只是发泄一下,并不敢怎样。
一见小舅子变了脸,都不敢闹腾了。
两个姐姐一看情况不对,连忙过来数落自己的男人。
徐福不想闹得一家人不愉快,也忙着说今天高兴高兴,男人多喝点酒没啥。给两个姐夫找台阶下。
姐夫们连忙说自己酒量浅,不胜酒力。一场家庭矛盾消于无形。
吃完饭,陪家人小坐了会。徐福要出门。母亲问他怎么这么急。徐福不方便说,只说队伍上有事需要处理一下。徐定坤隐约感觉到儿子不同于一般老百姓。忙阻止老伴的下一步问讯。
出门前,他递给徐福一串钥匙。有房门的、还有车子的。一名姐夫主动在前面带路,领着徐福到了楼下车库。
父亲的奥迪车旁,一辆尚未启封,蒙着车布的宝马车,赫然在前。这是一个月前父亲给他买的坐驾。太那个了点吧!徐福感慨不已。
赶到军区大门口,徐福下了车,将车钥匙交给随同一起来的姐夫。自己忙到什么点,没有谱。还是让姐夫把这个包袱带回去的好。
在一间临时审讯室里,早已经摆好了架势。几名国安局的特工,先期进行的预审,对方没有开口。看来,只有自己亲自动手突审了。
在监控室里,徐福观察了一下上午的审讯录像,随即选准了一个目标。
就是他了,那个不停哼哼的的大汉。至于另一名从头到尾,一直咬牙坚持的特工,先不管他。那人对于肉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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