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地历史更不用说。世袭的王权必须要在教皇面前低头,混战也好、内乱也好,国王们可以勇敢的把另一个国家的国王杀死,但绝没有一个国王敢把手中的利剑指向教皇。
宗教,在这个世界有着巨大的空白!钱不离的手指在发颤,他的眼神也略有些迟滞,只要能把宗教这个东西利用好,绝对会成为他钱不离叱咤风云的翅膀!以前所担忧的问题。在宗教的影响下,不会再成为让人头疼的问题了。
钱不离想在姬周国国内四处点火,但怒火燎原是非常可怕的,钱不离又担心自己将来也毁于火中。在福州他可以命令孙仲德抢先动手,挑起阶级矛盾,一方面打压当地贵族和土族豪强的势力,一方面轻轻松松扩充了自己的军队,可惜相同的办法不能反复使用,那样早晚会被人抓住把柄。
宗教自古以来就是暗中操纵百姓的无上利器!有了这把利器护身,总不会伤及到自己了吧?钱不离紧张的思索着。
房间外,警戒深严,数十个亲卫护在房间的周围,程达也从叠燕楼回来了。统领大人的状态很不正常,就象失了魂一样,一路上走来默默无语不说,进了府门的时候竟然没有下马,直接就往圆门走,差一点就撞到了圆门上,这些表现都让程达万分担忧,他追问过刘佩凡几次,月色公爵都和大人说了些什么?可惜刘佩凡一直远远跟在后面,他什么也没听到。
浮柔和柯丽远远的躲在花园里,一边紧张的看着房门一边低声哭泣着,她们之所以躲到这么远,正是害怕自己的哭声会影响到钱不离。
钱不离对她们一直是很温柔的,但这一次他回来的时候,却粗鲁的推开迎上前来的柯丽,冷声命令她们离开房间。当然,纯真的柯丽不会因为受到了委屈而抱怨,她是真心的在为钱不离担忧。
凭这些人的心智无法意识到,此刻,阴谋家钱不离终于发现了适合自己的利器!改变,将从今天开始……
屋下,钱不离还在思考着,利用宗教是一个绝妙的好办法,但是新的难题又来了,第一批发展的骨干一定要是福州集团的高层将领,最好把贾天祥也拐进来,不过这些人或长于战术、或精于政略,都是人中的尖子,一个什么样的圈套才能把这些人全都骗住呢?
钱不离不想被人看成是一个小丑,所以他虽然不想大费周折、搞出一场堪称完美的骗局,但怎么也要说得过去,不能短时间内就被人看破。当然,钱不离心中有数,就算被杜兵等人看破了,他们也会尽全力捧自己的场,不过这里面涉及到自己的尊严,前面说了,钱不离不想被人看成是一个小丑!
时至黄昏。房门在众人的凝视中缓缓打开了。钱不离带着满脸的疲惫走了出来,他确实累坏了,只是在宗教中建立一种怎么样的格局的问题,他就反复思量了很长时间。
远处的浮柔和柯丽象乳燕投林般向着钱不离冲了过来,浮柔毕竟是成熟女孩子了,她不好意思跑得太快,柯丽全没有任何顾忌,不过她冲到钱不离身前时却突然停下脚步。呆呆的看着钱不离不语,她地眼睛早已变得红肿起来了。
“小家伙?谁欺负你了?”钱不离奇怪地看着柯丽的眼圈,工作已经完成,前途是大好的,钱不离的心情自然也是大好的,他回复了正常。
柯丽的眼圈一红,差点又掉下几滴眼泪。她想扑到钱不离的怀里去,不过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向天真无忌的柯丽也不好意思这么做,只能低下头去。用脚尖轻轻蹭着地上地石子。
“大人,您没事吧?”程达轻声说道。
“没事。”钱不离一笑:“有些事情一时没想通,现在已经没事了。”
程达不由长长松了一口气。
“程达,那些贵族们是怎么处理的?”
“末将已经让人把他们都关在楼里了。那个……公爵大人的几个亲卫久不见公爵大人回去,想强行冲出来,都被我们的人打伤了。”
“严重么?”
程达笑道:“弟兄们都没有下重手。”
“那就好。”钱不离点点头:“我休息一会,还得去和那些贵族们谈谈,总关着他们也不是回事,至于那位公爵大人么……呵呵,先关上两天再说吧。”
※※※郑星朗、秦冲带着两千骑兵直往赤水镇而去,他们的速度并不快。
为了减少损失,必须要有任帅的第一团协同作战!虽然说福州军的后路被切断了,这个消息传到福州后会引起一定地恐慌,但战争是急不来的,既然已经占据了优势,就要稳打稳扎。
双方的实力相比,差距并不是很大,铁浪军团的骑兵也算是经验丰富地骑兵队了,不过福州军有了黄立平和余楚杰的加盟,以有心算无意,天时、地利、人和都在福州军这一边!
郑星朗令黄立平和余楚杰连发急文,传报张陵一部已经在洋河全歼钱不离的主力,任帅无心作战,带领第一团南下,为了不让福州的溃兵为害乡里,要求骑兵队北上,务必在上思镇一带和他们完成合围,全歼任帅地第一团。
催命的急文没有引起任何怀疑,因为这种结果本就在他们的计划和预料之中,铁浪军团的骑兵紧急出动,直奔上思镇而去。
当他们赶到上思镇之后,发现上思镇已经被人抢掠一空,到处都是残破的断壁,和没有燃尽的火头,满镇也找不到一个百姓。铁浪军团的主将张陵早已在洋河战死,他们的副将以为这里刚被任帅地败兵洗劫过,他命令大队人马驻扎不动,小队人马向四下展开搜索,试图找到任帅的痕迹。谁知斥候们却给他带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任帅的第一团正驻守在前方十里处的仁化镇,后面他们在赤水镇征集的粮草则被举着‘郑’字大旗的骑兵队打散了。
如果铁浪军团骑兵队的副将能当机立断,或者他的胆子非常小的话,可以在第一时间跳出包围圈,可他的胆子偏偏不大也不小,正儿八经的调集将官研究对策,最后的机会就这么丧失了。
粮草被劫没有什么关系,骑兵队每一个士兵携带的口粮都足够食用七天以上,所以那副将还算是镇定。接下来斥候们带回来的消息一个比一个坏,西方的尾山峡谷被人用石块堵塞了,尾山上还驻守了上百个士兵,往东面走倒是有路,但东面的尽头是南岭,往东撤退是被人赌死的。
东西无路、南北为难,铁浪军团骑兵队的副将下达了一个最错误的命令,他竟然收拢斥候,让士兵们抓紧时间扎营休息,其实他想法倒是不错。不管从那边杀出去。必须要有足够的体力!
扎营半个时辰之后,将近二百匹战马在痛苦的嘶叫声中倒在了地上,前后相连倒下的还有一百余名士兵,更多地战马和士兵出现了腹痛难忍地症状,随队的两名军医经过检查发现,镇中前后十七口井,有十三口井都被人下了毒,没有被人下毒的几口井都分散在他们设立的临时军帐四周。
汲水防毒是军队最基本的常事。毒不难防范,但难在能一丝不芶的防范!镇中只有几间没被焚毁的房屋,而且房屋很高大,都是用砖块垒造的,依照以往地惯性,临时军帐当然要设在这里,这样中军的预备队既可以随时支援前军。也可以随时拨往后营。
随军的两名军医自是跟着中军行动的,他们检查过四周的几口井之后,没有继续检查下去,这支骑兵队虽然经验丰富。但也有一年没有参加过战事了,一年的时间,足够让人养出惰性。临时军帐四周的几口井没有事,他们就想当然地认为别的井也没有事。
铁浪军团骑兵队的副将看着眼前的惨景。不由得暴跳如雷,当即下令执行军法,斩杀了那两个不负责任地军医。可惜大错已经酿成,杀人也无法挽回了,中军的预备队成了名副其实的预备队,前军、后营的士兵不死即病,近乎丧失了一半地战斗力。
过了提心吊胆而又平静的一夜,那副将命令全军整备。所有不能动弹的人都留在上思镇,他带着一千三百余名骑兵直扑北方的仁化镇,试图强行杀出一条血路。
任帅却带着第一团的士兵们忙了一夜,他知道对方冲击骑兵和冲击步兵之间,有很大可能选择自己的第一团,钱不离那‘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的语录,早已深在人心了,第一团的所有士兵没有人敢怠慢,一层又一层鹿角、一层又一层绊马索把整个仁化镇围了个水泄不通,期间还夹杂着无数个大大小小地陷坑,就连营塞内的栅栏都造了两层。
铁浪军团的骑兵队吃了个天大的亏,那副将看到怀化镇的外围,就知道靠着骑兵队根本没办法冲杀进去,遂把注意力转向了怀化镇的外围。但是郑星朗等人选择这里摆出了战阵,他们自然早已摸清了地形,才把铁浪军团的骑兵引到上思镇的。
怀化镇一面靠山、一面靠水,镇的西面是尾山,尾山是一座只有只有十余长的小山脉,状如牛尾、走向为南北,南面到上思镇、北面的牛尾则落在怀化镇的西面,山虽然不太高,但坡度不小,战马是上不去的。怀化镇的东面是一个狭长状的小湖,湖水也不深,可淹死人是没问题的。
那副将知道,自己的生路就在怀化镇西侧到尾山之间三百余米宽的甘蔗地里,他已经无心恋战了,只要能带着骑兵硬着头皮从那里冲过去,就能逃出生天,至于到底有多少人能活着出去,那得看个人的运气了。
一般情况下,这种时候应该先派出斥候去打探,可惜身后传来了阵阵的军鼓声,他明白这是敌军的骑兵队包抄上来了,敌军分成两路,他击北则南应、击南则北应,偏偏他的骑兵队昨天还中了毒,一千多的骑兵实在无法分兵阻击了,无奈,他只要派出一支骑兵小队冲进甘蔗地,去试探敌军的虚实。
其实任帅的兵力非常空虚,别看怀化镇的外围一副守备森严的样子,营塞内旌旗飘展、鼓声阵阵,实际上看守大营的士兵不过四百人,主力都在甘蔗地的后面等待着。任帅相信对方绝不敢冲击本阵,何况他们埋伏的地方就在镇子傍边,铁浪军团的骑兵队稍有异动,他可以在对方毁掉怀化镇外围设施之前,赶回营塞内。
铁浪军团的骑兵小队先是很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