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力挽狂澜,带领着天威军南征北战,用铁与血为姬胜情开辟出了一个安全的世界,就凭这一点,钱不离在她心中的地位无人可以取代。
所以那相貌、风度都超过钱不离的沈臻亮,在占据了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优势下,周旋了数个月。也无法让姬胜情地心掀起波澜,姬胜情面对着别人笑语嫣嫣时,更多地是出于礼貌,此刻的笑才是真正由心而发,她的双手甚至在不自觉的拧着腰侧的群摆。
钱不离眯着眼睛扫了一圈,见姬胜情有失控的兆头,连忙跳下战马。上前几步,单膝跪倒在地上,朗声说道:“末将拜见殿下!”
天威军众将呼啦一声跟着钱不离跪倒了一片,王明聪带着通州府的文臣也连忙跪倒。
姬胜情大惊失色。自钱不离和她相识以来,钱不离从来没有卑躬屈膝的时候,此刻这一跪,让姬胜情感到非常不舒服。胸口好似压着块大石头一样难受,她刚想问钱不离:“你这是干什么?”话没出口,月色公爵在她身后悄悄拉了一把。
“你……钱将军免礼平身。”姬胜情吁了口气:“钱将军,您可是光明教地教主,身份尊贵,下次切不可行此大礼了。”
“末将多谢殿下关爱。”钱不离看着脸色慌乱的姬胜情,勉强控制想用挤眼来暗示姬胜情的冲动,身前身后到处都是人。这种动作是不能做的。
“殿下……”一个人突然哭喊着越众而出,双膝跪倒在地,整个身体都匍匐下去,正是那梁山鹰。
姬胜情被吓了一跳,月色公爵急忙挡在姬胜情前面,厉喝道:“大胆狂徒,竟然敢惊扰凤驾!该当何罪?!”
“殿下,是我啊,殿下……”梁山鹰抬起泪眼,挺大个男人哭得是异常狼狈:“殿下,您还记得我吗?清州横县长波村,殿下您在那里救过灾的!”
“你是……”姬胜情皱起眉头思索前来,她一向乐善好施,在先王在位时,姬周国只要出现了灾情,那么她姬胜情就会前往灾区救灾,有的时候王室拿不出钱,她甚至不惜屈尊去靠游说各地的贵族富商筹款,这也是姬胜情素来受百姓平民推崇地原因,梁山鹰说的清州横县她确实有印象,但却想不起梁山鹰这个人,姬胜情见过的灾民太多了,不可能每一个都能记住。
“殿下,当时小民偷杀了贵族的狗,要被县主处以极刑,幸好被殿下知道了,命令县主放小民回去,殿下您还记得吗?”梁山鹰眼中充满希翼地提醒道。
“好像……你是不是叫什么鹰?”姬胜情确实想起来了,当时她去横县救灾时,正好撞到一个犯人被打得遍体鳞伤,随后知道原因那犯人不过是偷吃了贵族养的一条狗,更知道那犯人竟然要为了这件小事被处死,结果姬胜情勃然大怒,当场就摔了县主的官印,命令县主马上把人放掉。
“没错,小民梁山鹰!”梁山鹰激动得浑身颤抖起来。
这也算是故人相逢了,而且姬胜情一向不重视身份地位的差距,否则她也会注意民生疾苦,姬胜情打量了梁山鹰一眼,看到梁山鹰那身非常显眼地华服,试探着问道:“你现在在通州府做事?”
“不是,小民当年被殿下救出来之后,已经指天发了誓,此生愿为殿下肝脑涂地、赴汤蹈火,虽万死而不辞!”梁山鹰慷慨激昂的说道:“小民得知那姬胜烈谋害先王、篡夺王位、试图加害殿下之后,和一众兄弟举兵起事,小民与那姬胜烈绝势不两立!”
“你……你……”姬胜情的脑袋有些转不过来弯,举兵起事?这不是造反么?
“小民这一生一世眼里只有一个殿下,将来也只有一个陛下!如果有人想犯上作乱,先要踏着小民的尸体过去!小民但有一口气,绝不会容人伤到殿下分毫!”梁山鹰快速表出了忠心。
“原来是这样。”姬胜情松了口气,此刻她的好奇心已经被梁山鹰引出来了:“你现在有多少人马?”
“小民帐下能征善战、不容国贼作乱之豪杰之士已有七万余人,殿下,这些豪杰之士皆愿为殿下出死力!小民带着他们已与皇家禁卫军厮杀了大半年,一直不分胜负,只要公主一声令下,小民与钱大将军前后合击,平定皇城汉州,指日可待!”不知道是有意还是马虎,梁山鹰在战略构想中把自己排在了钱不离前面。
姬胜情心情太激动了,她知道皇家禁卫军是压在钱不离心头的一块巨石,只要打垮了皇家禁卫军,短时间内再没有人能阻挡天威军的脚步了,没想到凭空生出来一支可以与皇家禁卫军鏖战的精锐战士,怎么能不让人振奋鼓舞?姬胜烈根本就没有注意梁山鹰话里地语病:“好!好!好!!!如果天下人都象你梁山鹰一样,时局怎能糜烂于斯!”连着三个好字,已经充分表现出了姬胜情心中的欣赏、欣慰。
月色公爵大为诧异,这个女人年纪只比姬胜情大三岁,但她能以寡妇的身份周旋在众贵族之间,维持家族的地位,其手段心机都是上上之选,清州的基业虽然毁于一旦,不过严格的说,这不是月色公爵的责任,帝国两大野战军团尚且跟在扎木合后边吃尘土,她一个女人又能做什么?
月色公爵敏锐的察觉到了其中的语病,不止是月色公爵一个人,车队里看热闹的贵族中有那么一、两个,还有通州府刺史王明聪,都听出了不对劲的地方。
月色公爵看向钱不离,钱不离脸上挂着童叟无欺样的笑容,但眼中却没有丝毫笑意,月色公爵心里明白了个七、八分:“殿下,我们一路走来已经很劳累了,您看是不是先进府休息一段时间之后再说?”月色公爵心中有数,姬胜情见到了钱不离本就有些激动,再听到这种好消息,更是难以控制自己,当务之急的是打断姬胜情的情绪,至少也要在姬胜情与钱不离秘密‘会晤’之后,才能由着姬胜情发号施令。
月色公爵的做法非常正确,姬胜情差一点就要当场封赏梁山鹰了,此刻听了月色公爵的话,她深深看了梁山鹰一眼,留下一句:“很好。”随后又回到了銮驾中。
钱不离没有随着姬胜情的车队进通州府,他还留在原地淡淡的看着梁山鹰,而梁山鹰却在用一种恭谨的姿态目送车队远走,随后若无其事的站起来,轻轻抖了抖身上的尘土。
“做得不错,再接再励。”钱不离脸色平静,但目光却异常犀利,没有人比他更知道姬胜情的善良,梁山鹰那番话肯定会打动姬胜情的心,最关键的是他还不能在此刻除掉梁山鹰,在他的战略构想中,梁山鹰是非常重要的一枚棋子,可是等到大局已定的时候,梁山鹰很可能借着姬胜情的信任站稳了脚跟。政治不是借着势大想杀谁就能杀谁的游戏,要不然钱不离不会暗杀那民心所归的宋乃光,想找理由的话,必须先要过姬胜情那一关,可是什么样的理由能让姬胜情相信,自己救下来的、对自己感恩戴德的人会做出对大局不利的事情呢?
“我不会让您失望的,大将军。”梁山鹰的眼中同样有寒芒闪动。
正文 第二百五十八章 枕边风
恋爱中的二人世界总是温馨的,这与地位高低没有关系,柯蓝、柯丽、还有月色公爵等人都远远避了开去,而程达带领着亲卫队给钱不离看门,有他坐镇,任凭什么人也休想骚扰到此刻的钱不离。
姬胜情软软的靠在钱不离怀里,双眼微闭,长长的睫毛在闪动着,光滑的额头蹭着钱不离的下巴,漂亮的鼻子皱起来,使劲嗅着钱不离身上的体息,小模样显得异常满足。
反过来了吧?钱不离有些哭笑不得,应该是男人喜欢嗅女人身上的气息才对,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嗅的:“我说……殿下,我已经好几天没洗澡了!”
“讨厌,不许叫我殿下!”姬胜情气得用额头去撞钱不离的下巴,结果却把自己撞痛了,姬胜情睁开了眼睛,一边揉着自己的额头,一边幽幽的说道:“我知道,这些日子把你累坏了,可我……可我什么忙也帮不上,我是不是很没用?要不是有你帮我支撑大局,我可能……早就变成一蓬荒草了!”
钱不离当场无语,其实他是故意说自己没洗澡的,然后按照这个套路发展下去,姬胜情应该捂着鼻子说:“哎呀,好臭好臭!”接着钱不离大叫着:“今天非要熏死你!”扑上去和姬胜情缠戏一番。说实话,钱不离这套路是迅速进入缠绵的好办法,谁知姬胜情把没洗澡理解成没有时间洗澡,又从钱不离的操劳联想到国事艰难,接着从国事艰难联想到自己的有心无力,最后变成自怨自艾,女人的联想力真是一波三折,极具跳跃性。
“小傻瓜!”钱不离怜惜的用手抚摸了姬胜情的脸:“谁生下来也不可能什么都懂,慢慢学,你急什么?”
“我这么笨,你会不会嫌弃我?”姬胜情在说废话。其实热恋中的男女在一起说的话大部分都是废话。尤其是女人,一个‘爱’字可以被她们翻出七十二变,你爱不爱我?你为什么爱我?你爱我有多深?你会不会爱上别人……等等等等等不一类表,就连分手也可以演绎出‘女人要走,是为了让男人挽留’这样的魔术般结果,真是让人惊叹。
“如果不是你,我早就走了,才不管这些事。”钱不离轻叹道:“我喜欢的是你。不管你笨也好、聪明也好,是公主也好、是平民也好,我喜欢地是你这颗纯洁地心!”钱不离知道自己的话太肉麻了,不过他更知道女孩就喜欢这套。
“你真好,我现在就算马上死了我也开心!”姬胜情幸福的贴紧了钱不离:“不离,你知道吗?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什么都不担心!我真不敢想象,如果没用你,我会过什么样的日子。嗯……等将来我们回到皇城之后,你要为我当大将军。你还要为我当宰相,反正你这么聪明,肯定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得井井有条,姬周国会在你手里中兴起来的!我呢……我做一个幸福的小女人就好。嘻嘻……”
“不是吧?你什么都不做……就管生孩子?我看生孩子事如果我能代替的话,你这懒猫肯定会让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