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鹰此刻已经痛昏了过去,没有了主心骨,梁山鹰的部将们就没有了胆气,几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匆匆抬起梁山鹰,连场面话也没有留,如逃命般逃出了大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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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在某些有心人的推动下,钱不离醉酒强虏月色公爵回大将军府的事情很快就传了出去,虽然姬胜情得知消息后震怒不已,并下了封口令,但这件事情还是沸沸扬扬的在朝臣中传扬开来。
朝臣中最高兴的莫过于沈涛和段戈两人,他们正愁没有办法扳倒钱不离,谁知却遇上了这种事,莫非是天意?他们知道姬胜情一向对钱不离信重有加,更知道这种信重是因为钱不离在危难关头毅然挑起大梁才培育出来的,他们很难改变什么,可钱不离这一次做得实在太过分了,天人共愤啊!
沈涛和段戈倒没有急着落井下石,不管姬胜情会怎么处罚钱不离,就算是因为顾虑天威军的军心干脆不处罚钱不离,他们都是最大的收益者,何必要扮演小人的角色呢,做做高姿态也未尝不可。
御史台的御史上丞黄春华不顾姬胜情的封口令,数次上书要求严惩钱不离,并罗列出钱不离数十条各种各样的罪状,最后的结论就是:钱不离不死不足以平民愤!
沈涛和段戈对黄春华的上书嗤之以鼻,这种文人虽然写得一手好文章,可称才华横溢,但目光还是太短浅了,钱不离是天威军的主将,天威军的所有部将都是钱不离一手提拔起来,天威军正驻扎在皇城旁,杀了钱不离?开什么玩笑!谁去杀?谁敢杀?又需要多少人来陪葬?
不过沈涛和段戈倒是很佩服黄春华的才思敏捷,竟然能找出那么多罪状,大罪小过加一起数十条,真是让人惊叹。
让人奇怪的是,不管是受害人还是施害人,都称病在家休养,再没有抛头露面。姬胜情数次给大将军府下旨,要求钱不离进宫觐见,钱不离却百般推托就是不来。与此同时,世家出身、行事又非常稳重的郑星朗四处拜访各个朝臣,郑星朗软语相求,唱的是白脸,要求朝臣们帮着钱不离说几句好话,如果谈不拢,任帅就会跳出来唱红脸,用语言甚至是行动去威胁对方。
这意味着一件事,钱不离害怕了!
有人欢喜有人愁,有很多人都在暗中拍手称快,看到往日里嚣张无比的钱不离陷入了窘境,真是扬眉吐气啊,还有比这更让人欢喜的事情么?
谁知到了第五天,钱不离与月色公爵竟然先后来到了王宫,两个人都在极力否认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并要求姬胜情严查四处造谣的人。
在有心人看来,这种否认是可笑的,为什么没有早些出头否认?钱不离这几天又为什么派郑星朗等人四处游说?
月色公爵否认自己的遭遇可以理解,她是帝国公爵,也是一个女人,这种事情对她的名誉打击非常大,为了她自己的脸面,她当然要否认。钱不离的否认更可以理解,有哪一个罪犯不想为自己开脱罪责呢?强奸犯的名声很好么?
既然受害人否认自己的遭遇,那么谁都无法加罪于钱不离了,气氛逐渐平缓下来,而就在这时,扎木合再次带领飞鹰部落逼向了夹脊关,沈继栋先后派出十几拨信使,快马加鞭赶往皇城。
正文 第三百零八章 火灾
皇城的风波对一个人是没有任何影响的,那就是尉迟龙义,不管是钱不离赢还是沈涛、段戈占据上风,他尉迟龙义依然可以悠闲的过着他的日子,尉迟龙义现在虽然是钱不离的亲卫,但他对钱不离并没有什么感情,曲意奉承完全是因为人在屋檐下的无奈才不得不做的反应。
尉迟龙义很快乐的走在大街上,前几天他还在警告自己不能陷入感情的深渊,因为那是一段必然会夭折的感情,善良的华春梅绝不会甘心嫁给一个曾经为非作歹的尉迟龙义,可是到了现在,他已经无力控制自己的感情了。
昨天华春梅说她想看看一放的昙花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今天尉迟龙义就把家里名贵的墨昙偷偷带了出来,每一次低头看到已经长出了小骨朵,近期就要绽放的墨昙,尉迟龙义就是一阵高兴。
有句话说的好,否极泰来,还有一句话,叫:乐极生悲!
尉迟龙义走过一个街角,穿入了一条小胡同,前面就是华春梅租住的房子了,那真是一个善良又自强的好女孩!带着弟弟来皇城投亲,却发现亲戚早已经搬到了他乡,只得租住了一间小房子,每日里靠做刺绣才维持自己的生活,这种日子当然是非常贫苦的,但尉迟龙义每一次想帮助华春梅,华春梅都坚决不要尉迟龙义的钱,逼得急了,华春梅就大哭不止,这让尉迟龙义是又生气又心痛,还有几分敬佩。
今天应该怎么劝说小梅呢?尉迟龙义在心中思索着,这些日子他几乎天天都要从家里偷东西,终于积攒下了一笔钱,并在风云将军府附近买了一处小房子,他希望华春梅能搬过去居住,但又担心自己舌头笨,没把话说明白。小梅的脾气是很倔强的。搞不好,她就会拒绝自己的好意了。
走到门前,尉迟龙义的思绪被拉了回来,他看到院门竟然倒塌在院中,这是怎么回事?就在尉迟龙义惊讶的时候,房子中突然传出一声微弱的求救声。
尉迟龙义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他扔下花盆,大步闯了进去。一脚踢开房门,看到了一幅让他目呲欲裂的惨景。
屋子中的家具一片狼藉,华春梅被两个大汉按在地上,衣衫破碎,露出了白嫩地肌肤,她地双腿卷曲死死并在一起,一个大汉在捂着华春梅的嘴。并且按着华春梅的双手,而另一个大汉则正在解华春梅的裤裙。
“哎唷。。”两个汉子都没发现冲入房间的尉迟龙义,其中一个惊叫一声松开了华春梅的嘴,反手抽出了匕首:“小娘皮。竟然敢咬老子?老子宰了你!”说完,那汉子的匕首向前一送,刺入了华春梅的胸膛。
尉迟龙义只感觉脑袋嗡地一声,整个人都不会动弹了。胸口血流如注地华春梅双腿逐渐松弛,慢慢的平摊在地上,她看到了呆立在房门口的尉迟龙义,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什么都没能说出来,旋即脑袋一歪,眼帘慢慢合拢。
“操,你怎么把她杀了?!”另一个大汉当时就没有心情去解裤裙了。
“她。。她咬我!”
“她咬你你也可以咬她么!干嘛把人弄死?真他妈扫兴!”
“王八蛋!!!”屋门处突然爆发了一声怒吼。尉迟龙义双眼血红,亡命般扑了上来,长剑当头斩落。
手里还持着匕首的汉子一回身,当时就吃了一惊,倒不是说尉迟龙义的气势有多么惊人,或者剑招有多么凌厉,久经沙场的汉子一眼就看出来,尉迟龙义这一剑用了全力,自己虽然可能避开,可是地上华春梅的‘尸体’就避不开那一剑了。
这种时候没时间细想,纵使他有几十种方法避开那一剑,反手还能带给对方致命地攻击,但现在他首先要考虑地上‘尸体’的安全,更要保证尉迟龙义的安全。
那汉子匕首向上一撩,架住了尉迟龙义的剑,尉迟龙义地剑术虽然低劣,但这一剑凝聚着他所有瞬间爆发出来的复仇力量,不能等闲视之,那汉子闷哼一声,手腕一歪,尉迟龙义的长剑顺着刃锋滑下,劈中了那汉子的肩膀,幸好这时剑上地力道已经剩不下多少了,那汉子的肩膀才没有被卸下来。
另一个大汉大惊失色,扑上来一记重拳击中了尉迟龙义的面门,尉迟龙义仰天向后倒飞出去,受伤的汉子忍着剧痛,脚尖一挑,把一截桌腿挑向空中,接着他扔掉匕首,抓住了桌腿,急追几步,轮起桌腿砸到了尉迟龙义的后脑上。
仇恨是一种力量,更多的表现在精神方面,尉迟龙义的攻击虽然比以往凌厉许多,但他的抗击打能力却依然脆弱,砰地一声,尉迟龙义翻了翻白眼,不甘心地昏迷过去。
“你怎么样?”
“还好。”受伤的汉子咬着牙:“这兔崽子发什么疯?我就操了!”
诈尸了!已经死去的华春梅突然从地上爬了起来,呆呆的看着尉迟龙义,当她的目光转到尉迟龙义那只依然紧握着长剑、青筋毕露的手,眼中有泪珠滑下。
“浇上油,点火,快点,我们该走了。”
华春梅长叹一声,深深看了尉迟龙义一眼,转身向门口走去,这时,两辆马车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正悄悄等着院口。
当尉迟龙义缓缓醒转的时候,最先看到的是两个非常眼熟的亲卫,这两个亲卫是钱不离派来监视他的,不可能不眼熟,尉迟龙义眨了眨眼,突然大叫一声从地上跳了起来,打量四周,没错,这里就是华春梅居所前的胡同,但往日静寂的胡同此刻却变得异常喧嚣,上百个百姓正拎着水桶来回奔走,着火了!
昏迷前的一幕幕场景在尉迟龙义脑海中闪过,随后尉迟龙义发现着火的地方正是华春梅居住的院子,他惨嚎一声,状如疯虎直向着前方冲去。
“站住!”一个亲卫一把拽住了尉迟龙义,伸脚把尉迟龙义绊倒在地:“你发什么疯?要不是大将军找你有事又找不到你,把我们哥俩派出来找你,你早就烧死在里面了。”
尉迟龙义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在他的脑海中定格的是华春梅临死前的片段,尉迟龙义挣扎着爬起来,凭着本能一瘸一拐的向着火焰腾飞的地方走去。
“老子和你说话呢,你听没听见?”那亲卫大喝道,尉迟龙义虽然是尉迟风云的孩子,但亲卫们都很瞧不起这个纨绔子弟,说话自然也不会客气:“里面那个女孩子已经死了,现在可能都烧成了灰,你去干什么?”
尉迟龙义双眼直勾勾看着火场,甩开那亲卫的手,继续向前走去。
那亲卫心头火起,抓住尉迟龙义的肩膀,用力一轮,再次把尉迟龙义摔倒在地。
这一次那亲卫用的力气重了些,尉迟龙义的额头撞到了地面上,鲜血从额头冒出来,糊住了尉迟龙义的眉毛,流到眼角。尉迟龙义像个木头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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