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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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林-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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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尊严嘛,连大象都懂的。”

选择单调
作者:子沫 来源: 《意林》杂志
  看到一段关于蔡志忠的生活方式,很特别,裤子,汗衫,外套,同样款式,一买就一打,连颜色都不变,从不穿袜子,因为感觉影响灵感。简单得不能再简单。
  他不喜欢应酬,来北京,除了必要的应酬,待在宾馆里画画写文,他最长纪录是42天没下楼。创作中国古典文化的那两年,他待在日本,没见任何朋友。他的观点是,待在原地,就是天下;待着不动,可以怀抱天下。
  跨界设计师欧阳应霁,很时尚,但他对时尚穿着的定义是简单,永远是白T和黑裤,自己设计T,一次做很多件,白T的区别是领口的区别,很简单。简单的东西穿不腻,永远不会过时。
  最近在看扬之水的《读书十年》,厚厚的三大本,也就是流水笔记,编书,看书,走访的小流水账,但看得不断唏嘘,感动。她的生活相当简单,业余就喜欢逛北京小胡同淘旧书,看到一本好书激动不已,几乎就是与书相关的事。那一代文人,做事情单纯认真,简单得像白描画,特别清雅,旁人看着都有一种舒适感。后来,她离开了《读书》去了社科院专业研究古典器物,走一条细分得无比偏门的小路,越来越简单了。简单才能盛放。
  听过一场中国最美图书的设计者朱赢椿演讲,说过自己短暂的困惑,但某一天,他想明白了,“住在校园里,房子很小很小,每天四点起床,走在校园里就感觉很幸福了,小房子也没关系啊,我也不怎么吃肉吃高档西餐,后来发现,真的花不了什么钱,决定就这样生活了,潜心做想做的一件事,人一用心,气质就不一样”。
  现代人的生活是越过越复杂的,因为选择多了,看似丰富,实际是一种庞杂和浪费。
  比如说,晚上的休息时间,可以选择的方式太多了,吃饭,喝酒,会朋友,K歌,看电影,逛商场,上网,看电视,电视频道越来越多……很丰富,但是越是这样,越是显得支离破碎。国外一些有教养的人家,家里是不摆放电视机的,有,也只是小孩偶尔看看,绝对不能成为生活的主导。在他们看来,这么弱智的东西如何能引导他们的生活?
  日系的文化中有一种光泽是我们所丢失的,那就是简单。小津安二郎的片子清淡得不像电影,但他是电影大师,影响了很多人。他说,曾经很多人问他为什么不拍一些不一样的东西,他说,我是开豆腐店的,让我去做咖喱饭,不可能好吃。他只拍简单清淡的风格。
  偶尔想放松一下时,有朋友推荐我看《面包和汤和好天气》这样的简单剧集,没有任何情节,一家小小的店开在街道转角,有很好的阳光,就是做面包和汤,温暖坚持,做到最好,慢慢地改变着周围人的气场,就是做一家很简单的店。用心做足。有些人,能够成功,是因为简单,没想太多。
  我自己,走过岁月,生活是有意识地越来越简单了。业余生活尽量选择单调,因为感觉时间浪费不起。关于不需要,我真的有话讲,很多东西都在更新换代,比如电视,手机,衣物面料,商家造就时尚名词就是为了刺激消费,一句我不需要就够了。我十几年前的理念用到如今都是时尚:简单为上,家具用了十几年,原木色很朴素,时间一长更显沉淀;我家最多的是书,植物和杯子,倒无意中成了另一种时尚。我看重的是能改变心情的小事。很简单。
  简单回报给我的是,更多的简单,我屏蔽了太多的垃圾信息和不需要的信息,还有那些令人讨厌没有任何营养的人。

打了鸡血的外国人
作者:地板君 来源: 《意林》杂志
  有个问题一度困扰我很久:为什么洋人总是这么容易满足、这么开心,每天见了面都一副爱死你了的样子。之前住在host family,早晨是我这个起床气患者最痛苦的时刻。难免跟主人要打照面,于是只能挑战自己一秒变阳光的演技极限——太太:“嗨!Morning!How did you sleep?”
  我(一副要喜极而泣的表情):“Can’t be better!What about you?”
  几乎每天如此。而且撞见每个家庭成员都要循环播放一遍。
  作为一个面瘫、内向、冷淡的中国人,我讨厌各种社交场合的唯一理由就是“每次都要装得很nice真的好累啊”,洋人到底每天都在开心点什么?早上见到大呼小叫Good morning,在学校里偶遇还带十米冲刺+熊抱,一起吃个饭逛个街回去脸书上发一堆非主流照片还要附注“super fun”!
  没错,就是这种没有嗑药胜似嗑药的状态,让我无比羡慕,到底怎样才能持久保持鸡血状态呢?乃们就不忧伤一下咩?老子刷个微博都能长吁短叹好久……别说什么明天有paper要due了到现在还没写完,马上就要考试了自己还欠着一屁股reading,这种事都能成为我焦虑的来源啊。偶尔要是再思考个人生规划个未来,就真的要自杀了好吗?
  为了获得长生不老鸡血,我决定深入敌人内部。样本一是住同一间apartment的墨西哥裔美国妞,我一度以为她每天的生活除了吃饭睡觉外就是歌舞升平,因为自备电子琴,于是大部分时间都和朋友们在房间里唱唱跳跳。直到开始期中考之后,我发现她简直跟开挂了一样,早上去上课,下午回来午睡一会儿后开始边听音乐边做作业,接着有同学过来一起排练presentation,晚上和同学一起熬夜复习考试到3点回来。
  类似的还有隔壁的ABC,生物学又不是什么轻松好混的专业,每次见面打招呼都听她说“哎呀又要quiz了”“这礼拜有三个midterm”,纤细美貌的一枚姑娘每天背着个登机箱大小的书包进进出出,随便掏出本课本都能砸得死人。关键是——她几乎隔三岔五都大晚上十来点钟化个大浓妆穿个迷你裙和朋友一起去趴、去打保龄球。或者撞见她晚上12点背着网球拍大汗淋漓地冲回来,气喘吁吁地说,啊,打了4个小时网球。
  样本三是一个德国籍经济学PhD,口头禅是“Who cares”和“I don’t care”。比如,我说:哎呀,占领华尔街好热闹!他:Who cares?我:哎呀,欧洲经济危机都严重成这样了!他:Who cares?我:你总这样会被很多人讨厌的吧!他:I don’t care。
  我除了有想殴打他的冲动之外也很好奇了,这洋人的三观里,到底有什么是值得care的吗?我苦大仇深地问德国哥:那你觉得人活着什么才重要呢?他一副地痞混混的表情说:Money, good food, girls。我等待他列举更多,但他明显觉得这已经足够了,耸了耸肩,加了句:I’m a bitch。当时我就凌乱了。虽然我也不是什么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的人,也不觉得自己要为往圣继绝学,但是,你好歹是个读PhD的啊,要不要这么没有追求啊,至少拿出点经世济民的专业情怀来好不好……
  德国哥语重心长地说:如果你在世界上很多地方都待过之后,你就会知道每个国家、每个地方都很糟糕,中国还不是最糟的。然后你会发现无论在哪里、过什么样的生活,都只是为了让自己开心。所以不要为跟你无关的事情浪费时间浪费感情啦。想那么多干什么,现在开心不是最重要的吗?看吧,洋人反而真正想到并做得到“今朝有酒今朝醉”,而我们仍旧在焦虑、苦闷和虚弱的路口徘徊不前。

我们的怕和忧伤
作者:尤今 来源: 《意林》杂志
  蟒蛇
  在西双版纳,有人身缠巨大蟒蛇招徕生意。只要付点小钱,便可以怀抱蟒蛇,随意拍照。
  蟒蛇长达五六米,重达30余公斤,光溜溜滑腻腻的蛇身上,棕褐色斑纹如飘浮云絮。游客们全都脸露青光,退避三舍。
  我不怕,只觉机会难逢。就近看它,它宛若慵懒的肥美人,如豆的蛇目,隐隐透着笑意。把它缠在颈上,绕在腰上,它就好似一条长长的丝巾,柔柔软软的,有水的特性,有绵羊的温婉。
  事后,向朋友出示照片,朋友骇然惊叹:“你勇气可嘉啊!”
  哎呀,蟒蛇又无毒,怕啥呢?
  我怕的,是假的蟒蛇。披着蟒蛇的华衣蠕蠕而行,看似心无城府,实则毒腺暗藏。
  你蠢蠢地对它释放善意,它却处心积虑地算计你;在你全无防备时,露出利齿,出其不意地咬你一口,倾尽全力,残酷、无仁。
  那种剧毒攻心的痛楚,几乎要了你的命。
  震惊过后,你对人性、对友谊,信心幻灭。
  然而,往深处想,人在江湖,却全无防备之心,被噬,怪谁?
  枯木逢春
  在扬州瘦西湖风景绮丽的湖畔,有棵树,取名“枯木逢春”。
  这棵生长于唐代的银杏树,在半个世纪前遭雷劈断,剩下的树干,屹立不倒,经过防腐处理,成了老而不朽的活化石。后人为了赋予这树新貌,刻意在它后面栽了一株藤本植物凌霄。
  凌霄快速蹿长,依附老树,攀缘而上。茎极有力,叶极茂盛。纤细的茎与翠绿的叶,一匝一匝地缠住老树。春天来时,凌霄便凭借朵朵娇艳的红花吐放妩媚。
  不论远看近看,都似老树重获新生了。
  更明确地说,是老树的魂借着凌霄的形,复活了。
  人们一厢情愿地感动,说这是树与树的“生死相依”。
  可我看在眼里,只觉悲凉。
  这老少悬殊的一对,明明没有感情,却被人硬生生地撮合在一起;明明没有共同语言,却因命运而紧紧缠绕。
  貌合神离,却依然得强颜欢笑,那种痛苦,恐怕是另一种形式的“雷击”吧?

生活不俗
作者:陆地 来源: 《意林》杂志
  一个雨夜,几个男人窝在一起喝茶。聊着聊着,其中一位出了一个问题:如果上苍再给你一次恋爱的机会,你还会选择自己的妻子吗?
  座中的一位“文艺男”说,我会寻找“莉香”作为妻子。
  “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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