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何处无芳草,难道就她花容月貌,他们怎么就相中那个小妖精了,真是鬼迷心窍。”张侠脑子里立即闪出一个念头,说,“要不你去报社找南雁……”
李保姆一听这,立马反问一句:“你让我找南雁干吗?”
“你看你,每回都是话没说完就给截走了,”张侠说,“我想让你去退媒。”
“让我去退媒?”她两眼一瞪,被搞糊涂了,“你们都不肯去,我装啥愣头儿青。你这是让我当替罪羊,丢人现眼的事我不干。”
“给你个鼻子就上脸,你以为你是谁呀,我让你去是看得起你。”
李保姆哭丧着脸说:“再说,报社大门面朝哪我都不知道,上哪找南雁去。就是高高兴兴地去了,肯定会弄得灰头土脸儿地回来,那三喜,蓝青知道了还不气我一辈子。”
“我跟你讲去报社怎么走,出了咱家大门往北,不远有一个站牌。你乘21路公交车到3路车站牌下,也就是邮局门口,然后再乘9路车就到报社了。”
“哎呀,你说得那几转弯,我还没出门就给转迷了。”李保姆不解地问,“大妹子,你咋不去找南雁退媒呀?”
“我,我不想再看见她。”
“那你就打电话呀!”
“电话我也懒得打,不想再答理那个小妖精。”
贾二龙跟金枝在床上一阵耕耘播雨之后,金枝便穿着睡裙走下了床,然后坐在梳妆台前,问道:“二哥,你咋还不去上班呀?”
心满意足的贾二龙倚靠在床背上,边吸烟边说道:“二哥昨晚上来了一宿麻将,没顾得回来。今早上刚到班上签完到就跑回来了,心里想起你就跟猫抓似地痒痒的……”
金枝开始用梳子梳着头发,催促着:“二哥,快起来走吧,俺怕姑母上来了……”
“不会的,我刚才回来时见我妈跟大嫂在通电话。”经她再三催促,贾二龙焌灭烟头,才肯穿衣走下床,情不自禁地在金枝脸蛋上亲了一口奇。сom书,然后走过去伸手握住了门把,正要打开房门。
门却被人“咚咚”敲了起来,“金枝,快开门呀……”
从里屋能听得出是李保姆的声音,他俩心里猛一惊,吓得魂不附体。
门被李保姆拍得巨响,“金枝,快开门,我有话跟你说……”
贾二龙干脆躲在门后,示意让金枝去开门。
金枝用颤抖的手拧动门锁,单扇门只开了一条缝不敢再开了。她话未出唇,脸却先红了,“李妈,啥事呀?”
李保姆朝前挪动一步,想往里进。
金枝将她拒之门外,心里吓得“怦怦”直跳,“李妈,你有啥话就在这儿说吧!”
“你姑母让我喊你下去,她想跟你说几句话。”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俺一会就下去。”
李保姆转身走了两步远,又回头叮嘱着:“金枝,快点,呵!”
金枝将门关上,背靠在门上,惊魂稍定,用手抹一把额前冒出的汗珠儿,闭上双眼,嘴里还不住地喘着粗气……
贾二龙浑身像解了铁链猛一轻松,不由得飘飘然起来……他又扑上前,紧紧贴在她身上,拼命地亲吻乱啃着……
贾雪妮随团赴四川地震灾区慰问演出大半个月,今晚准时回来了。
吃晚饭时,贾建成边吃菜边绕有兴趣地问:“雪妮,你们团这是第几次去四川灾区慰问演出啊?”
“……是第三次了……”
“都去过哪些地方演出?”
“有汶川,北川县,映秀镇……全都是些重灾区了。”雪妮边吃边说,“这次赴灾区演出感受不小,每到一处都是大变化,那里的百姓大都恢复了生产,过上了正常的生活。”
贾三喜接过腔:“有四面八方的大力支援和鼎力相助,加上当地百姓的坚强、乐观,没有战胜不了的困难,相信灾民的日子一天比一天红火。”
“哎,三哥,你今晚怎么没带南雁姐来家里吃饭?我还给她买身衣服呢!”
这一问,倒让贾三喜难以启齿了,阵阵心酸,涌上心头。他扭头看看张侠,见她那紧绷的脸毫无表情……他只“嗯”了一声,又低下头夹着菜。
贾雪妮用眼扫视了一圈,感到奇怪,他们都在吃着喝着,谁也不肯讲,她不安地问:“妈,今晚南雁姐怎么没来,是不是南雁姐出差去了?”
话音刚落,就听李保姆端着菜走过来说道:“雪妮你刚回来,还摸不清底细,你妈她想……”
这时,张侠故意咳嗽两声。
而李保姆顿觉自己说露了嘴,也不再吭声了,将那盘菜摆在了桌面上,转身离去。
不管贾雪妮怎样追问,仍然没有人向她露底。可她心里不踏实,一心想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她吃过晚饭,先到楼上冲个凉,就推门进了三喜房间。
此刻,贾三喜正专心致致地坐在电脑桌前,手指轻快自如地操作着键盘。由于他太认真了,竟没听到门响。
“三哥,你在干吗?”她将房门关上,朝这边走来。
“呃——”他心里感到惊吓,这才扭头发现了她,“雪妮,你吓了我一跳,你怎么还没休息?”
“心里有事老睡不着,”雪妮来到桌边,看到桌面上放着一沓厚厚的已打印成的稿纸,问道,“三哥,你在写什么?”
他笑道:“嘿嘿,随便写写……”
贾雪妮觉得好奇,伸手捡起一张,嘴里念道:“‘小兰,在这个复杂多变的红尘中,你是我一生中的至爱!我心里不能没有你,离开你我不知还能不能活下去。我爱你直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请你相信我!高翔说着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上前一把将小兰搂抱住了……’”她看到感人之处,鼻子一阵发酸,然后欣奇地说,“哎呀,三哥,原来你在写爱情小说呀,真没想到你竟有这般才华,我们家还出了你这个作家。”
一句话说得,他竟有点不好意思了,微微涨红了脸,“雪妮,你又取笑你三哥了。”
“三哥,我哪敢取笑你这个大文人,我是在替你高兴呀!”她问,“这部小说叫什么名字?”
“这部小说叫《把爱留住》,是现实题材作品,讲述了中国人婚姻现状、伤害和家庭理念。”
“三哥,写书并不是件轻而易举的事,要有勇气战胜困难,更主要是能挺得住。”
“我与这本书结下了不解之缘,为了写好这本书真的是绞尽脑汁,煞费苦心,折腾得死去活来,”他转过身子,忙着收拾稿纸,接着说,“为了考虑人物的出场,剧情的安排,整体的衔接……脑子常常是一团乱麻纠缠在一起,时时困惑着我。每天坐在办公室里,只要一有时间就拿出来写,就连走路、吃饭,大小便都会迷失在某种纷乱的思维中。既要考虑到这一方,也要照顾到另一方,使其互相搭配,不能脱离主题。有时因一句话,甚至一个字也要推敲琢磨大半天。一旦出现了危机,心情放松,就甭提有多高兴了。”
“敢想才敢做,这个世界就是闯出来的,”雪妮说,“三哥,这也是对你人生成长过程中的一种考验和磨炼吧!别看你现在跟枯燥乏味的文字打交道,将来有一天写作成功,一定会赢得全社会人们的普遍关注和赞赏的。”
“雪妮,我写书并不是为了这个,仅仅是抓住了那场梦写出来罢了。”他说,“在这个变幻动荡的年代里,这部作品虽不能改变这个世界,也不能改造人的思想,但多少能给人们一点启示吧!”
贾二龙冲过凉,觉无睡意,推门走进金枝房里,叫了声。
金枝坐在床边,抬头看见了他,心里顿时掠过一丝慌乱,“二哥,你还没睡呀?”
“二哥心里想你,过来看看你呀!”贾二龙关死房门,走近床前,一屁股坐在她身旁,搂头盖脸地狂吻起来……他的一只手伸进她的裙布,越过她的膝盖,插进了她的三角裤里……嘴里梦呓般地叨念,“金枝,二哥爱得你发疯啊,用我最真挚的爱,最真挚的情给你……”
金枝却一把推开了他,惊颤地说:“二哥,雪妮姐回来了……”
他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又重新将她搂抱住,成竹在胸地说:“雪妮回来又有什么呢,她能阻挡住不让三喜辞掉南雁,跟你结婚吗?大权已掌握在我妈手里,一切都是我妈说着算。雪妮就是个辣椒子,也辣不多大片。”
“俺怕……”
“怕她干吗,雪妮要是再打你,二哥就给你捞回来。”说着,他脱掉了她的裙子,将她平放在床上。接着他站起身,甩去身上的睡衣,急忙爬上了床,又伸手熄灭了床前灯……
张侠坐在沙发里,抬头看见走下楼梯的李保姆,不放心地问:“金枝睡了没有?”
“好像睡了,我路过她门口,伸手推她房间门没有推开。”
“那雪妮呢?”
“雪妮还没睡呢,在跟她三哥说话。”李保姆朝这边走来,又说,“我趴在门上听雪妮说啥……书,哎呀,雪妮说得那一套,我也听不明白。”
“那能不进耳朵……”
“听是听到了,可我这没文化的大老粗咋听也听不懂。”
虽说张侠这会在客厅跟贾建成唠磕儿,可她心里一直牵挂着金枝,害怕雪妮和金枝又碰到一块磨牙打架。听李保姆这一说,也就放下心来,便对她说:“这没事啦,你回房歇着去吧!”
待李保姆走出后,贾建成又拾起刚才的问:“你刚才话还没说完,你说南雁什么……?”
“南雁是扫帚星,命毒,好妨人。她要是过了门,不仅会克死自己的丈夫,连公婆都会克死。”
他听这一派胡言乱语,更感到可笑了,“别胡说啦,外人要是听到了,还真把南雁看成什么啦!”
“哼,我才没胡说,”她故意这样说道,“这,这是算命先生用生辰八字掐算出来的。你要不相信,哪天我带你去观音庙找那位算命先生,听他是不是这样说的。”
“我才不信算命先生的,那都是荒谬无根据的,都是骗人的把戏,跟***没啥区别。”
“你不信是你的事,反正我信。”张侠果断地说,“三喜无论如何也要退了这门亲,不然她日后过了门,不光是三喜遭殃,连我们也得刮连进去。”
“要不咱把南雁娶过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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