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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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家庭-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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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伯母能理解,以后有时间就常来家里,呵!”张侠丢下手中香蕉皮,起身说道,“走,蓝青,到楼上我跟你说句话。”她又扭头朝身旁的南雁笑笑,然后和蓝青去了楼上。

张侠的这一举动,又引起了三喜的猜测,她们究竟想干什么……难道还有背人的话非要到楼上说不行,使他疑云难消,再次陷入沉思之中……

贾二龙跟方圆他们几个一直躲在单位宿舍里搓麻将。贾二龙脑子电光火石地一闪,想到该回去了。于是他开着朋友的车子驶到一家花店门前停住了,跳下车,关好车门,就直奔花店。这里简直是花的世界,到处摆放着各色各样的鲜花,使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服务小姐特意为他选配了几朵好看的花儿。他付了钱,道一声“谢谢”就急匆匆地走出花店,打开车门坐进去,重新发动马达,掉转车头,绝尘而去。

几分钟后,只见张侠和蓝青从楼上走下着。张侠仍在低声细语地说着什么,还时不时地发出笑声。

李保姆从厨房里走出来,和南雁寒暄几句,张罗着吃饭。

张侠用眼扫视一下客厅,着急地说:“哎,二龙怎么还不回来,这都到啥时候了。”

话音刚落,只听客厅门“咣当”一声被推开,贾二龙慌慌张张地跑进来。

“二龙,你怎么还买几朵花回来?”

“妈,弄朵花儿往餐桌上一放,这样不是更增添几分浓厚温馨的气氛嘛!”

李保姆接过腔:“大妹子,还是二龙想得周到,只要大家有个好心情,天阴也会灿烂。”

吃饭时,张侠不住地往南雁面前的小盘子里放菜。由于她的盛情款待,搞得南雁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这顿饭吃了好长时间,大家也显得特别有心境。因为张侠脸上焕发出往日少有的光彩,他们吃起来也显得有滋有味了……

李保姆将张侠房间拂拭了一遍,便从楼上走下来。她听见张侠在打电话,没有吱声。张侠对着话筒叮嘱几句,然后挂上了。李保姆趋上前问着:“大妹子,刚才在跟谁通电话呀?”

“……跟蓝青。”她高兴得嘴里还不断地哼着小曲儿。

李保姆想起来了,于是脱口而出:“我知道是啥事了,二龙说他马上就和南雁成亲啦,还要我等着吃他喜糖哩!”

“就二龙嘴快,狗肚里盛不了二两香油。”她很气愤,又故意这样说道,“你别相信二龙的,他是在跟你开玩笑。”

“我看二龙不像,他句句说得可是有板有眼的,”不管张侠怎样掩盖,李保姆还是肯定了这一事实,“二龙说他媒人还是蓝青,他已为蓝青身上花了上千块钱啦!”

张侠觉得事情已被抖搂出来,瞒也瞒不住了,便嘱咐着:“二龙是屎不出来屁打雷,说话跟缺个心眼似的,东一句,西一句,你可别跟三喜乱说。”

“大妹子,这我知道。可他俩都是自家孩子,你这样不是……”

张侠料到她要说什么,赶忙堵住了,“我觉得三喜跟金枝挺般配的,虽说还没定下来,那还不是迟早的事。二龙都是三十岁的人了,还没有成家。现如今他看上南雁了,我这做妈的还能去拆他的台,挖他的墙根。你说得不错,他俩都是我儿子,可我总不能眼看着二龙打一辈子光棍吧!”

李保姆在心里思谋着,过一会才说:“理倒是这个理,我琢磨着南雁不会跟二龙,你想南雁喜欢的是三喜……”

“你真不会说话,你怎么就不往好处想。这事还没跟南雁说哩,你就在这说些丧气的话,真没劲。”

李保姆这才觉得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解释着:“不不,大妹子,我巴不得这事能成,那要是不成……”

说到这,张侠就急着插上话,“这事成不成,还不就看蓝青的了。”

“蓝青把这事给包啦?”

“反正我把话都跟蓝青说透彻了,就看蓝青怎么办。他俩都是自家兄弟,这回不就能看出蓝青偏向谁,往哪边靠喽!”张侠接着说,“虽说蓝青为这事费心了,二龙也没亏待她,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哩,也不会白花。蓝青既然收了人家的礼,那就得想办法给人家说和成,咋着也得对得起人家。”

李保姆听后,也就不吱声了,心想,蓝青碰到这种情况,那可是盘根错节,左右为难。虽说张侠已嘱咐李保姆不要将此事透露给三喜,可把不住风的她等到都吃过午饭,就跟随雪妮跑上楼,并把她拉进屋里,关上房门,一五一十地讲给了雪妮听。

贾雪妮听后还不太相信,等晚上加完班,从歌舞团跑到蓝青那打探个清楚。雪妮晚饭也是在蓝青那吃的,吃完饭,雪妮就随蓝青端着吃剩的碗筷来到厨房里,继续聊叙着。

蓝青双手插进水池里,边用抹布擦洗着碗边说着:“这事想起来真怪,更使我料想不到,二龙竟爱上南雁了。我早知道这样,开始就把南雁介绍给二龙了。”

雪妮忍不住插上话,“大嫂,二哥言语诡谲,狗皮膏药,别相信他那一套。你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啥药,兴许二哥是想玩玩她……”

“雪妮,不像你说的那样,我能看得出二龙这次是动真格的,”蓝青说,“退一步讲,二龙若是想玩玩,年轻漂亮女孩多啦,何必非要找南雁。”

“二哥骨头贱,是属于那种越吃不到葡萄越想酸的角色。漂亮姑娘成群结队,为啥偏要跟三哥争夺一个呢?”

“二龙把话都跟我说尽了,他说他这辈子跟南雁特别有缘,爱就爱南雁一个人,也惟独南雁让他动心。”

听她这一说,雪妮也无话可说了。

蓝青不停地洗着碗,同时又感到奇怪,“哎,雪妮,你说咱妈那种老思想怎么突然转变过来了,这会倒不嫌弃南雁了……”

“大嫂,你还真相信咱妈以前说得那些呀,明眼人都知道,她那一套都是蒙人的。”雪妮问,“大嫂,这事你跟南雁姐说了吗?”

“还没呢!”蓝青继续洗着水池里的盘子。

雪妮直言说道:“大嫂,你既然没说就不要说了。说了也白说,南雁姐不会同意的。”

“咱妈今儿一天打了好几次电话,问我跟南雁说了没有?可你大哥硬拦着我不要提这事。”

“大哥做得对,哎,大嫂,你说这事该怎么办?”她又问着,想听听蓝青的。

一向做事聪明的蓝青,这下也进退两难了,“我要是跟南雁提这事,心里总觉得对不住三喜。要是不提,跟咱妈,二龙也没法答复呀!”

“大嫂,你听我一句劝,别给南雁姐增加心理压力了,”雪妮说,“南雁姐和三哥已经是情投意合,难舍难分,你何必再去拆散一对好鸳鸯。”

蓝青洗完水池里的碗和筷,将赃水排放掉,又拧开水笼头。待抽了大半池子清水后,又逐个擦洗着碗和筷子,“雪妮,我怕二龙天天来熬磨人。”

“大嫂,你尽管放心,我这就回去找二哥说,叫他还是死了这条心吧!”雪妮说完,转身走去。

蓝青慌忙从水池里捞出手,在她身后走着,“雪妮,你要好好跟二龙说,可别吵起来。对啦,这事还不能让三喜知道了。”

她俩来到客厅,“大嫂,这我知道,”雪妮又对她说,“今后咱妈要打电话问你,你就说问过了,南雁姐不同意。嗯,要不再加上这句,南雁姐说啦,这辈子就是嫁不出去也不会嫁给二哥的……”说罢,竟憋不住笑起来。

在客厅一直跟大志看电视的赫儿,看到雪妮拉着想走的架势,赶忙跑过去,要跟她一块回去。

蓝青搭上腔:“赫儿,今儿太晚就别回去了。”

贾雪妮见赫儿不同意,气得两只脚将地板跺得“咚咚”响,“好好,姑姑这就带你回去还不行。”于是雪妮跟他俩打声招呼就拉起赫儿走了。

贾二龙晚上准是喝多点酒,脸上都挂幌子了。他正在兴头上,坐在自己床前的一把椅子上,边吸烟边跟李保姆吹牛神侃起来。“李妈,我知道你能说会道,这事还得仰仗你,你得给我穿针引线……”

“这种寅吃卯粮的事,我不干,”站在他身旁的李保姆快言快语地说,“我就是夸你一百个好,就见得南雁……”说到这,她赶忙用手捂住嘴,将剩余的话咽了下去。

“李妈,就我这条件哪一点比三喜差,还怕南雁看不上我,”他不但不恼,反而夸大其词,“我买了一套四室一厅的公寓,因为我特别讲究生活的质量,追求高层次的物质享受,将新房装饰得舒适温馨,富有浪漫情调。我要让南雁看后无可挑剔,心满意足。”他吸口烟,接着说,“李妈,你只要给我加把劲,我也不会亏待你的。”

李保姆一听这话动了心,眼角的皱纹中充满了笑意,挺直腰板说:“杀人的肝胆,救人的心,能帮一分绝不差半毫。”

“李妈,有你这话,我可又多了一份希望和信心。”

“无利谁肯早起嘛!”李保姆见他光打哑谜,就又说,“二龙,这媒人也不容易,成天跑来跑去的,嘴皮子磨破不说,弄不好还落一身包涵。在我们乡下,媒人也图个几七几八的,咱月亮地里砍大刀,明砍,你给我啥好处……”

贾二龙不停地吸着烟,佯言道:“李妈,我说话绝对算数,到时我一定给你买几身最时尚的老年服装,穿在身上去街里买菜也好抖抖威风……”

李保姆听到这,笑得两眼都眯成一条线了,心里像灌满了蜂蜜一样甜。

贾雪妮带着赫儿从蓝青家出来,就打的回到了龙凤新村自己的家。闷热的夜,没有一丝儿风,也没有一丝儿凉意。庭院里,那被尘土污垢的花儿失去了绿色,在朦胧的夜色中蔫蔫地低垂着,灯明处隐约看到几只蚊虫飞来飞去,发出嗡嗡营营的响声……

俩人一进来,赫儿就挣脱开她的手腕撒腿跑过来,亲切地喊了声:“奶奶——”

张侠见到自个的小孙子,显得精神百倍,双手捧起他那稚嫩的小脸蛋“叭叭”地亲了几口,然后笑着问:“我的乖孙子,跟谁回来的?”

“跟姑姑回来的。”赫儿说着,又一头扎到贾建成怀里,撒起娇来。

贾雪妮走过来,用眼扫视一下客厅,问着:“妈,我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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