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侠听到这,心里就更高兴了,“我一天见不着南雁,心里就想得慌。南雁可是相貌出众,千里难寻的好姑娘。”说到这,她又不禁“唉”一声,“我寻思着,这三喜能配上南雁吗?有一天南雁要是把三喜给甩了,我们一家老小不是白高兴一场。”
“大妹子,你这又想哪去了,”李保姆说着,“咱家不愁吃不愁穿,三喜呢长得清纯俊秀的,还能配不上南雁那姑娘呀!”
“我认南雁做干女儿,就是想和她攀成亲戚。我待她没有一点儿针扎的空,她就是有一天想甩嘴,叫她自己也说不出口。”
“大妹子,你还看不出呀,这俩年轻人正热和着呢,如今谁也离不开谁了。”李保姆笑着说,“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他们是散不了啦!”
“你敢打赌?”
“我敢打赌。”
说真的,自从张侠见了南雁一面就喜欢上她了,连做梦都和她在一起。无论她的相貌人品,还是工作能力都令她称奇。张侠觉得,他们贾家能摊上这个儿媳妇,真是前世积德,三生有幸呀!可高兴之余,她心里又担心着有一天南雁会把三喜给甩了。她之所以认南雁做干女儿,就是想和她亲上攀亲,拉近关系。
然而俩人很快陷入热恋,和南雁在一起,三喜完全是一种全新的感觉,不是虚情假意,而是互相倾慕。想念在他心中疯狂地蔓延滋长,南雁在他的脑子里留下了很深的烙印。有了几次接触,感情迅速升温,关系更加亲密,再也不能控制,他终于品尝到了真正的畅快淋漓的情感。
“三喜,伯母待人真热情!”南雁和三喜来到春光公园,水泥路两旁百花竞艳,草木茏葱,只见蝴蝶在花丛中轻悠悠地飞来飞去,“我见到她时,心里一点儿也不觉着拘束,就好像见到我妈一样!”
贾三喜跟上一步,和她肩并肩地走着,“说白了,我妈是属于那种刀子嘴豆腐心,心里怎么想,嘴上就怎么说,有时说话得罪人还不知从哪得罪的。”
“我跟伯母性格一样,都是直爽性,不像有的见什么人说什么话,虚情假意的,就连伯母的笑容都是透明而真诚的。”南雁含笑地说,“我想等今后过了门,一定能跟伯母相处得十分融洽。”
“有我妈的善意,你的诚心,相信你们婆媳间会处得很好。”
“伯父很和蔼,有时感觉就像我爸爸,有着一副马列主义面孔。”南雁说,“我和雪妮也挺谈得来的,饭桌上老跟我说俏皮话。”她止住脚步,认真地问,“三喜,雪妮谈好男朋友吗?”
“她呀,还没呢!”
南雁和他缓缓地朝前走着,不假思索,脱口说道:“看来雪妮的条件太高了……”
“你还不够了解雪妮,并不是她条件高,只是她从不把这事放在心上,她总是说婚姻不能强求,靠的是缘分,该来的迟早会来。”
“那伯母私下里也不催一催她?”
“我妈能会不问,逼急了,她就和我妈大吵,还扬言这辈子坚持独身呢!我妈也不敢一把死拿,只好随她自己啦!”
“三喜,我看二哥跟别人不一样……”
没等说完,贾三喜立马叮问道:“有什么不一样?”
“其实我还没有完全了解他,只是看他表面……”她说到这,又赶忙咽了下去,歉意地一笑,“呃,对不起,我不能以貌取人,不该在背后随便议论人。”
“看人不能看外表,其实我二哥也不错,没有害人之心。”
贾三喜和南雁并肩走进公园西南角的湖心亭,湖心亭四面临水,湖水在阳光下缓缓地流淌着,放射出一道道像碎银一般的耀眼的光芒,摇动的柳枝轻轻地拂动着恋人们羞涩的面庞。
“三喜,表妹金枝是初中毕业,还是高中毕业?”
贾三喜回答:“金枝生长在冷僻的穷山沟里,那里环境、条件不允许,根本也没开办初中,只能凑合着读完小学。”
“金枝只是个小学生,真是太可惜了。”
“他们世代都住在山区里,穷山恶水,好像与外界不曾来往,大都没出过远门。”贾三喜又说,“记得那一年,我舅母带着金枝来我家,当时我们还住在建筑公司家属院里。有一次我舅母去上厕所,因不认‘男女’俩字,竟然跑到男厕所里了。”说完,他俩都放声大笑起来。
“他们不重视文化,在这个知识爆炸的时代里,根本就不知道知识的重要性,显然他们的知识太贫瘠了。”
“我妈得知金枝辍学后,就让我爸写信要金枝来这上学。可金枝恋着玩,怎么也不肯来。”
“我和金枝谈话时,发觉她还有点拘泥不安,就知道她未见过世面。”南雁笑了笑,接着说,“不过,从她的谈话中,可以看出她人很诚实,也很质朴,是一位典型的农家姑娘。”
他俩又走回老路,边走边谈着,还不时地从嘴角边发出一阵阵笑声。
…………
中午时分,贾三喜一进家门,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张侠就问:“三喜,你怎么没带南雁来家里吃午饭呀?”
“妈,我们刚才还在一块,这不又忙着采访去了,她说中午就不来家里吃饭了。”他走过来,坐下。
张侠心心念念地说:“我早想让她搬来吃住,她迟迟不来。”
“妈,南雁说啦,她实在不想麻烦你和李妈。”他说着,拿起报纸翻阅着。
“这有什么呀,她太见外了。”张侠满脸笑容地说,“三喜,昨晚睡在床上我和你爸都商量过了,这个月里选个好日子,摆上两桌酒席先把这桩亲事定下来,到下个月再选个黄道吉日把你们婚事办了得啦!”
他听后,忍不住“扑哧”一笑,抬起头说:“妈,你这不是说梦话吧,简直比坐火箭还快。”
“三喜,你不乐意办?”她追问着,“这婚姻是头等大事,迟早都要办的。”
“妈,你也太心急了,”三喜丢下手中报纸说,“我二哥都没结婚,我不能走在他前头哟!”
“你可不要学着你二哥,他和雪妮是一个地里的瓜,都不急着找对象。”张侠说,“按你爸和你大嫂的想法,是给南雁包干礼;而我的意见是,我们有粉还能不搽脸上,不完全包干礼,还要给她买些高档服装,金银珠宝首饰……”
“妈,南雁说过了,她什么也不要,她说重要的是俩人的感情,在一起相安无事能好好地生活就行了。”他笑笑说,“妈,哪还像大哥从前办婚事,还都钱钱的,太俗气了吧!”
“咿咿,傻孩子,哪有不花一分钱,摆摆手就能把儿媳妇娶到家里的。”张侠说着,也憋不住笑出了声,“我们该花得必然要花,办事不盖点红,外人知道在背后还不戳我们家脊梁骨呀!”
“妈,就是我同意了,南雁也不想现在就结婚,她说至少还要拖两年吧!”
这句话,把张侠泼得满头雾水,“什——么?”她两眼干瞪着,郑重其事地问,“南雁她不会耍你吧?”
“南雁对我是真心的,她说爱我一辈子不变心。”
“得得,我可不听那一套,既然是这样,那她为啥拖到两年以后才结婚呢?”
“妈,人家有人家的理想、抱负……”
“这咋都是犯一种病,俩人结婚是为了生活过日子,不是说一结婚什么都耽误了。”张侠还是迷惑不解,叮嘱道,“三喜,你见到南雁,可要多劝劝她,呵!”
晚上,天花板下吊着的大吊灯在“哧哧”发放着耀眼的光芒,将整个大厅照得亮堂堂的。
李保姆从厨房里走出,说着:“大妹子,草药快煎熬好了……”
“不喝啦,自从见到南雁,我这心里头也就感觉没病了,病体霍然开来。”她看着电视,一口接一口地吃着香蕉。
“哟,大妹子,这还真见效呀!难怪电视里常说,精神治疗最重要,这人心里要是过着滋润了,那病也就没了,真比吃药还灵。”她说着,闻到了一股子草药味,转身往厨房跑去。
夏日的夜晚,繁星满天。贾三喜兴高采烈地驾驶着摩托驶到报社大院,熄灭火跳下车,直奔三楼上。他伸手敲了两下南雁房间的门,半晌无人回音。她到哪儿去了呢?莫非采访未回,要么是去东侧花园了……于是他流星赶月似地奔向花园。
“南雁!”贾三喜老远就看见了她,便飞跑过去,高兴地夸道,“您今晚真漂亮,虽薄搽脂粉,淡抹朱唇,但却该红得红的灿烂,该白得白的鲜润。再加上您这身合体的衣服,简直比天上的嫦蛾还要多几分姿色。”
南雁抿嘴笑笑,陶然自得,“您真会说话,”她问,“哎,您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他拉着她的手坐在一旁的长椅上,“您一向不都这样,白天东奔西跑,晚上不关在屋子里写稿子就到这花园里静心思索。像您这样无休止的工作,就是一个机器人也承受不了。”他又故意问着,“我的记者同志,我在这里不会影响您吧?”
她连忙说:“不会不会,您来了,我非常欢迎。”
贾二龙见金枝不在客厅,就直奔楼上来到金枝房里,随手关死了房门。金枝正坐在梳妆台前端详着自己,从镜子里看到了他,心里不禁产生一种惊恐感,勉强笑笑。
他的眼光非常尖利,一眼就看出对方的畏怯,“金枝,二哥心里可想您了,”他走近她身旁,“二哥夜里做梦都和你在一起呢,想你想得是魂牵梦萦,夜不能眠……”说着,将他的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不停地揉搓着……
金枝两颊泛起红云,全身像触了电似的,心脏不停地跳着,便羞涩地低下了头。
他这时从裤兜里取出一条金光熠熠的项链,在她面前晃了晃,“金枝,你抬头看这是什么……”
金枝扬起眼帘,抿嘴笑笑,欣喜地说:“金项链!”
他乜斜着眼看她,笑嘻嘻地说,“这条金项链非同一般,它的昂贵之处,就是中间部位有颗钻石,这可是我特意送给你的,四千八,这么贵重的礼物只有给你我才舍得……”
“给俺……”金枝激奋不已,望着金光闪闪的项链,心里比灌蜜还甜,又推辞着,“不不,俺不要……”
他两眼发直地盯着镜中的金枝,娇美动人的面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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