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颐羌宜等浪奈揖突峄鹈叭伞#妗#鉶m书'可是我的生气能有什么用呢?嘴巴生在别人的脸上,我能管制得了吗?再说他们怎么说,也不曾改变什么。让他们说吧,尽情地说吧!
“怎么了?又在想什么事了?”黎天然见我不说话,盯住我的脸问。
“唔。哦!我在想你说的有道理。”我回报给他一个淡淡的微笑。
“若隐,问你个问题。”他设置悬念般地说。
我优雅地用右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一面猜想着他可能问的问题。
“如果有一天我真去山林隐居了,你会是那个知我懂我并且能够陪我的人吗?”黎天然一本正经地问着,他的喉头在上下耸动。
“也许吧。我只是说也许。”我强调地说着。他问出的居然是这样一个问题!真正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为什么?!”黎天然顿时变得严肃起来,抓住了我的手,用近乎恐怖的声音问着,眼神里有着深深的质问和对我的回答的极其不满意。
“这只是一个假设,不是吗?不用那么认真吧!”我怔了半天才吞吞吐吐地回答他,“但不管怎样,我们都是好朋友,这是毋庸置疑的,是吧?”
他的情绪稍稍缓解了一些。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如此巨大的反应!可是真的有那么一天的话,我会和他一起隐居起来吗?我在心底剖析着这个问题。我想我还是不会选择隐居的。
他默不作声地走到他的床位上,将自己的身子重重地一甩,俯卧着。他是怎么了?刚才不是谈得好好的吗?我无法猜测得出他的心理变化是为了什么。
我本打算坐下来写点东西,但就当我铺开稿纸的时候,寝室的门就被鲁莽地撞开了。我抬起头,和那个人对望着。第十五章:
忆江南
三声怨,
字里几多情。
轻咬信笺伤满泪,
落英香逝降深庭,
未见哪厢行。
来人是贾林哥,他气喘吁吁地望住我,脸色十分难看,我看出来他是有急事找我的。而且我可以猜得出来,肯定是关于姐姐的事。他刚想开口说话,我也刚想张嘴问他,但我和贾林哥彼此意识到寝室里有黎天然在,说话并不方便,于是贾林哥大踏步地进来,将我拉到寝室外面。
“他正打你姐呢!而且打得很凶。我真是窝囊,我居然无能为力!我只好来找你,也许看在你是舅子的面子上,他会放过你姐的……”贾林哥开门见山地说,眼睛里闪动着自责和求救的信号。
“什么?”我皱起眉,怀疑地眯起眼问道,“你把我弄糊涂了!这怎么可能呢?姐刚来过我这里的。”我好像既听懂了他的话又好像一点也没听清!
“是的。就在你姐离开这里回去的时候,我和她在街上碰到了……然后……然后我送她回去,在别墅前,我……我情不自禁,吻了她……他看见了……”贾林哥吞吞吐吐地说着,笨拙得像一个在背诵课文的小学生。
我呆住了,不能很快做出反应。这确实是一件很糟糕的事。
“你知道的,我从来都没有打过架,我根本打不过他的,若隐,我很没用,是不是?”贾林再说着,语气变得紧张起来,又自嘲地从鼻孔里“哼”出一声来。
我没有仔细听他的自责,而是快速奔下楼去。贾林哥追在我后面。我以最快的速度到达那座别墅前——那犹如一个豪华而冷清的坟墓般的建筑。我没有要贾林哥进去,而是叫他等在门口,见机行事。
“不,我要进去!”贾林哥抗议着。
“你进去只能会添乱!”我吼叫着,“他看见你会更来气,这样就不容易阻止他了!如果他还继续打的话,我们只能报警。”
贾林哥张了张嘴,但最后点点头同意了我的安排。
我推门进去,文嫂看见了我,小跑到我面前,拍着胸脯说:“阿弥陀佛!你终于来了!再下去要出人命了,你快去救救你姐!打得好凶哦!我的劝根本没用!”
“在哪?”我气急败坏地问着,我感觉到自己已经快失去了理智。但我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因为我深知人在气恼的情况下所产生的思想就像野马驹,东奔西跑是难免的,瞎奔瞎跑、跑偏跑差是常见的。所以我得保持自己的理智,这样才能更好地解决问题。
“在卧室呢……”文嫂显然是被吓住了,说话的声音有点颤抖。
我抓住楼梯扶手,噔噔几下跑上楼去,推开卧室的门。那秃老头正甩着巴掌,姐姐被掌握在他手里根本没有丝毫招架之力。
“住手!”声音冷静地从我的嘴里出来,但其实我的内心已经很不冷静了。
秃老头回头看见了我,将提起的手放下了,然后将抓着姐的另一只手骤然松开,姐被甩倒在地上。姐已经被他打得没有知觉了,没有表情躺倒在冰冷的地板上,一动也不动。鲜红的血从姐的嘴角和鼻孔里流出。
我怒视着他,眼睛里有团火正在燃烧。我咬住牙齿,两腮的肌肉在抖动着。
“哈,舅子,是你啊!……你别这样看着我!”他的脸上露出一个虚伪的笑,又带了点命令的口吻说话,“你也别怪我,问你的好姐姐去,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对不起你?”我向他逼近,眼睛里的怒火对着他的脸扫射,“应该是你对不起我姐姐吧!”
“哈,你的话未免太可笑了吧?”他并没有在意我的怒容,而是戏谑地说着,“她竟敢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而且大胆地亲吻了!而且我每个月给她钱,让她买这买那,还供你读书,我哪里有对不住她的地方?我已经很仁慈了,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可是你并不爱她的,你为什么不能放了我姐!她现在过得是什么生活?像笼中之鸟还可怜的生活!这就是你所谓的对得住的地方吗?”虽然我眼睛里的怒火并没有熄灭,但我的口气里已经有着妥协和请求的意味了。“是的,你很聪明,我不爱她。我说过的,我在利用她,或者说把她当作一个……”他的脸凑近了我,顿了顿后吐出两个字来,“……妓女。”说完之后,又是他可怕的笑声。
他得胜地唱着一曲京剧出去了。几分钟之后,我听见了汽车开走的声音。
我走近了姐,在她旁边蹲了下来,心疼地擦去她脸上的血,喃喃地说:“姐,我对不起你,整个家都对不起你!……”我说不出其他话来,纷乱的泪水把什么都封锁了。
姐依旧一动不动,眼睛睁大着,眨也不眨一下,有眼泪从她的眼里无声地流出。贾林哥奔进来,跪倒在姐的身边,含泪着说:“若雯……我看着你受苦受折磨,可是我无能为力……若雯,你放心,我会说服他放了你的,让我好好来爱你!”
贾林哥俯身将嘴巴贴紧在姐的耳朵上,动情地说着。姐还是不说话,惟有泪水还在流个不停。贾林哥将姐从冰凉的地板上抱起,放到床上。文嫂进来,用一块热毛巾帮姐擦了脸。姐姐的脸白得可怕。
“若雯,我现在就带你走,我们走得远远的,好吗?我会让你幸福,我保证!”贾林哥握住姐的手,说。
姐终于动了动,她轻轻地摇了摇头。
“为什么?”贾林问得咬牙切齿,眼睛里闪动着却是深情的光亮!
“我想一个人休息。”姐吐出这样一句话。
我和贾林哥不放心地望了望姐,退了出来,虚掩了门,然后交代文嫂要看住姐姐就出来了。我回了学校。就在当天晚上,我听到消息,说是秃老头死了,死于一场意外的车祸。听到这个消息,我先是倒吸一口气,身子登时僵住了,心里翻江倒海,嘴上发不出一个音。我在同情他吗?我不是一直都希望这样?思想和感情,真是奇异的存在,它总是不停地千变万化。一个人明明在等待某个结果,可一旦那结果突然到来,又会一时里手足无措,不知所以。
可是这来得未免太突然了,简直是小说中的情节!哦,管它呢!想到这的时候,我便是又喜又惊。老天在帮忙呢!我如此想着。姐可以被解救出来了!我在心底兴奋地喊着。生命,哈,生命,前几分钟还是活着的,后几分钟却完结了,这是多么可笑的事啊!
贾林更是高兴得像小孩,只是姐姐并没有什么反应。秃老头没有任何亲戚,所有的财产都归姐了,但姐姐将所有的钱都捐给了公益组织,自己没留一分钱。就在秃老头死去后的第五天,姐离开了那个别墅。在我和贾林哥的劝说下,她终于决定回家去了。
我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妈听说姐姐要回来了,高兴得不得了。本来贾林打算陪姐姐回去,但被姐姐拒绝了,而且他的公司也没有准假。
解决了姐姐棘手的事情后,我原以为心情会好得多,可是在我把姐姐送上火车后回到学校,安史乱告诉我李朦已经被她的父母带回家去了。我惊讶地抬头看他,觉得仿佛在做梦。
“什么时候走的?”虽然那天医生确实建议要李朦父母将李朦带回家去的,但这未免行动得太快了。我感到无比的意外、惊奇和突然,瞪大眼睛问。
“刚刚坐火车走的。几天前醒来的,医生说趁现在情况还好的时候回去,到家后再找一家医院好好治疗。”安史乱说这话的时候,面孔上没有任何表情。
“你去送她了吗?”我的心又开始烦乱起来。
“是的,我和欧阳梦寒都去送她了。”
“我也刚从火车站回来!刚送我姐回家!”我几乎不能呼吸,“我没有看见你们。”
安史乱安静地递给我一封信,说:“她醒来的时候,我来叫过你的,可你不在寝室。刚刚在火车站上,她说她本以为你也会送她的,打算把信当面交给你的。可是你让她失望了,她只好让我把这信交给你,信是她在醒来的时候拼拼凑凑、断断续续地写的。”
我颤悠悠地接过信,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铺天盖地,势不可挡。我惊呆地站了好一会,才迟疑地打开信。若隐:
我走了。是医生的建议,也是我自己的想法。
也许真不应该在开头就写这样一句话,倒显得有些凄凉。而且我也不是喜欢凄凉的人。但,我还是不由自主地这样写了。确实,人生有太多的东西无法勉强,尤其是缘分和感情。也许,我再也无缘和你谈谈文学了,事实上,我们连一次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