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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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重任-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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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三儿站直身子,一本正经地说:“我向我最爱的女人发誓,不论到什么时候都不开枪杀人。白菊,这下儿你可以放心了吧?”

黄白菊重新躺下,轻松地说:“我放心了,马三儿,你听我的话了,我心里真高兴,真高兴啊!”

马三儿拿拳头在墙壁上使劲捶了一下,说:“其实我何尝不想好好跟你过日子,如果不是给那个王八蛋局长逼我,我怎么会杀他呢?我想做好人,可生活偏偏不让我做好人。下辈子我他妈宁做一条狗也不做人了!”

黄白菊摇摇头,反驳说:“我不像你这么想,做人是难,做普普通通的老百姓难,做住洋楼坐轿车的人也难,可是再难人也得活呀……马三儿,你哭了?哭吧,我知道你心里苦……”

马三儿抹了一把泪水,说:“白菊,你知道我现在最想说的一句话是什么吗?”

黄白菊不假思索地说:“我猜你是想说有我在你心中你没有白来世上一场。对吗?”

马三儿重重地点了点头,说:“对,我就是想说这句话。有你在我心里,我这个杀人越狱犯真是没白活一场!”

黄白菊陶醉般地闭上了眼睛,轻声说:“马三儿,我们都别说话了,就这样静静地呆着吧。我需要安静,你也需要安静,不过,你别忘了刚才发过的誓。”

“我不忘,不忘……”马三儿把头俯在黄白菊胸口,喃喃地说着。

夜在向深处潜行。

半夜里,齐凤瑶被华华叫醒了:“妈妈,我头痛得厉害。妈妈……”

齐凤瑶的心房一颤,睡意全无,把华华抱在怀里,关切地说:“来,妈妈看看……妈妈送你去医院吧。走!”

齐凤瑶抱起华华出了家门,乘坐一辆出租车去了医院。

医生告诉齐凤瑶,华华是感冒引起的头痛,在临时病房里打一瓶点滴即可。齐凤瑶在护士的引导下把华华送进了病房,然后到药房买了口服药,拿着药往病房里走。一个危重病人被推了过来,医生、护士、家属跟了许多人,齐凤瑶本想把身子靠在一间病房门口,让过这群人。没想到,她还是被挤得推开了房门,一眼瞧见了马三儿,急忙闪身到人群中。

齐凤瑶把身子靠在墙上,一颗心紧张得“怦怦”直跳,暗说道:“这个绑架我和江礼的家伙就在医院里。我没有认错人,就是他,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张可恶的脸。不能让他逃脱法律的制裁,应该马上报警。对,报警!”

齐凤瑶打开了挂在胸前的手机。

马三儿没有发现齐凤瑶,他坐在黄白菊的身边看护着她。这是马三儿花普通病房数倍的价钱为黄白菊要的单人间,很静。

黄白菊关切地对马三儿说:“你忙一天了,快点儿休息一会儿吧。”

马三儿苦笑着说:“自从从监狱里逃出来那天起,我就不知道什么是休息了。白菊,伤好后你就离开永平市吧,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和你有过接触,否则……”

黄白菊脸上浮现出了一种凝重的神色,说:“我知道,我可能会犯包庇罪的,可是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不管怎么说,有你在我身边我没有感到孤独,甚至觉得这次受伤也是一种幸运。”

马三儿捋了捋黄白菊的头发,说:“好了,别说了,你休息吧,有什么话明天说。”他说完,走到窗前去拉窗帘,无意间发现楼下停着好几辆闪着警灯的警车,而且院内也有许多持枪的警察。

“不好了,警察来了!”马三儿的心念刚一闪动,七八名警察破门而入,乌黑的枪口对准了他。

为首的一名警察立刻认出了马三儿,严厉地说:“马三儿,你逃到今天算是到头儿了,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老老实实跟我们走,否则你只有死路一条!”

马三儿瞪着那名警察,恶声恶气地说:“我老老实实跟你们走就能有活路了吗?哼,别用这种口号式的话对付我了!“

那名警察依然冲马三儿大声喝道:“你除了认罪伏法没有别的路可以选择了!”

马三儿阴冷地笑了几声,说:“我知道我没有路可走了,我一直都在等着这一天,我比你们明白我的下场是什么!”

那名警察点点头,说:“你能够明白这一点说明你还没有到丧心病狂的地步,那就跟我们走吧!”

黄白菊哭着对马三儿说:“马三儿,你听警察的话,跟他们走吧!”

马三儿望了一眼黄白菊,以不容反驳的口气对警察们说:“我可以跟你们走,但你们要退后五米!”

为首的警察警惕地考虑了几秒钟,对马三儿说:“只要你老老实实配合我们工作,我们会以人道的方式对待你的。你出来吧!”

马三儿和警察们退出病房,来到了走廊里,慢慢地往楼梯口走。路过值班室时,马三儿发现一名女护士正扒着门缝往外看,眼里流露出好奇的光,便猛地撞开门,把那名女护士拉到怀里,迅速用枪顶住了她的头部。

女护士大惊失色地尖叫起来:“放开我……救命啊……”

为首的警察冲马三儿大声喊道:“马三儿,把枪放下,你这样做是救不了自己的!”

“不管救了救不了自己,总之挟持人质这种最简单也最有用的方式很适合我现在的处境,因为你们不可能让这位护士小姐死在我的枪下!”马三儿占了先机,有些得意地对警察说。

为首的警察镇定地说:“马三儿,你要冷静!”

马三儿大声说:“我很冷静,我知道早晚会被你们抓住的!”

为首的警察凛然说道:“马三儿,既然你知道自己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那就应该放下枪,和政府合作!”

马三儿用胳膊勒紧了那名倒霉的护士,枪口始终不离开她的太阳|穴,望着面前几只黑洞洞的枪口,发狂般的说:“我刚才的话还没说完呢,我知道自己早晚得挨枪子儿,但能多活一天我绝不少活两个半天!你们闪开,放我走!”

为首的警察摇了摇头,厉声说:“白日做梦,放你走我们就是失职,也是警察的耻辱。你肯定不知道,就因为你的越狱,好多警察都受了处分,今天在永平市你无论如何也逃不走了!”

马三儿从警察们冷峻的目光中知道了他们的态度,于是,他恶狠狠地说:“那好,那就让这位护士小姐为我送行吧。而且我还可以告诉你们,我的枪里共有八发子弹,不会都送给她的!你们不让开我就开枪了!”

马三儿的话音还没有落地,黄白菊跌跌撞撞地从病房里跑出来,大声喊叫着:“马三儿,把枪放下,放下,放开她!”

马三儿一边使劲拖着女护士往楼梯口走一边冲黄白菊喊:“白菊,你走开,这里没你的事!”

黄白菊抢前几步,大声说:“马三儿,就算你今天能跑得了,还能跑过明天吗?老老实实跟警察们走吧,我会记住你的!”

马三儿望着黄白菊,说:“白菊,你别说了,别说了,就算我求你了!”说完又冲警察们喊:“你们放不放我走?不放我真的开枪了!”

黄白菊双手扶着墙壁,声嘶力竭地对马三儿哭喊着:“马三儿,你不是个男人,你发过誓,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开枪杀人的,你说话不算话,你欺骗了我,你是个骗子!”

马三儿不服气地回应道:“我怎么会是骗子呢?白菊,我不是骗子!”

黄白菊用手指着马三儿,伤心欲绝地说:“那你为什么口口声声要开枪?你不放下枪就是骗子!马三儿,你太让我伤心了,我认错人了……”

马三儿急切地表白说:“白菊,你没有认错人,我是爱你的!”

黄白菊以命令的口气对马三儿说:“那你就应该放开她跟警察走,你不这样做就是骗我,我就是到死也这样骂你!”

马三儿沉默了,他望着黄白菊,眼里闪动着一种令人费解的光。一分钟后,他郑重地对黄白菊说:“白菊,你骂我什么都可以,惟独不要骂我是骗子,因为我从来不会骗你。白菊,我爱你——”

最后那三个字,马三儿是攒足了全身的力气喊出来的,喊完,他把枪口对准自己的太阳|穴,扣动了扳机。

“砰——”走廊里响起了一声闷雷般的枪声,一股鲜血崩溅到了雪白的墙上。马三儿的身子靠着墙壁慢慢滑倒了。

随着枪声,黄白菊也像中弹了一样,眼前一黑,扑倒在了地上。

警察们忙乱起来,为首的那名警察抱起黄白菊,大声喊道:“快抢救她,快抢救她——”

齐凤瑶目睹了这一切。

阴沉沉的上午,空气潮湿得很。近日,街上纷纷有人传言说永平市将有一场十年才能遇到一次的大暴雨。

苏江礼不怎么关心这件事。

他坐在四方旅行社总经理办公室里翻看着几份报表,这时,神色慌张地曾晖闯了进来。

“你怎么了?慌慌张张地像掉了魂儿似的?消停点儿行不行?”苏江礼瞪了曾晖一眼,没好气地说。

曾晖反锁好门,气急败坏地说:“哎呀舅舅,我消停什么呀,出大事了!”

苏江礼盯着曾晖问:“出大事了?什么大事?”

曾晖咽了口唾沫,说:“马三儿死了,被警察们围在医院里自己开枪自杀了!”

苏江礼反应平平地说:“我对他的死不感兴趣。”

曾晖着急地说:“舅舅,你别忘了,他可是为咱们运‘货’的人哪,没有他我们……”

苏江礼接过曾晖的话茬说:“没有他我们更安全了!”

曾晖怔住了,迷惘地望着苏江礼,说:“舅舅,我听不明白你的意思。”

苏江礼耐心地向曾晖解释着:“他如果活着被警察抓住,十有八九得供出我们要做的这笔生意,虽然我没有和他联系过,但你是逃不了干系的,你一出事我不也就完了吗?现在他死了,封了口,你我不就安全了吗?”

曾晖对苏江礼说:“这些我不是没有想过,可是马三儿一死,谁给咱们运‘货’呢?总不能你我出面去送吧!”

苏江礼冷笑了一声,嘲弄地说:“你我当然不能做马仔,但是你以为我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马三儿这种人身上了吗?笑话!”

曾晖语塞了:“那……那……”

苏江礼站起身,老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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