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张浩天就学着他刚才地样子,将砍刀杠在肩头上,大步走了过去。
两边地人都不认识张浩天,信阳帮的人以为他是晋阳帮地人,而晋阳帮的人则以为他是信阳帮的人,他这一路走过去,便有刀光棍影的挥了过来,张浩天也不去理他们,只是用刀轻轻挡开,已经渐渐接近那长发青年了。
见到对方向着张浩天砍,信阳帮的人与晋阳帮的人都觉得不对,纷纷住了手,看着他从人群中穿过。
那长发青年是个识货的人,已经看到了张浩天挡刀棍时的轻松之状,见到他走向了自己,本来一直很凶狠张狂的脸顿时变了,大叫道:“你是什么人?”
张浩天走到了离开两米之处才停下,很平静地道:“过路人。”
那长发青年实在猜不到他的来路,心中有些忌惮,便咬了咬牙道:“你想做什么?”
张浩天微微一笑道:“劝架。”
长发青年瞪了他一阵,脸色越来越凶,忽然狂笑了起来,道:“就凭你一个人,操,你以为自己那玩意儿大些啊。”
说着这话,他向前一跨,举着砍刀就向着张浩天的头顶劈了过来。刀还未至,已经有刀风传出,看来手底下的确是有些功夫的。
张浩天将刀“铮”的一架,手臂一抖,刀影如幕,向着那长发青年的左右两边疾攻而去,正是王家刀法中的“双跨马式面前绞”。
他的速度是何等之快,几刀劈出,那长发青年已经的左支右绌,身子不停地连连后缩。
这时长发青年已经明白来人的刀法远非自己所能及,额头上冒出了冷汗,忽然间,就顾不得面子了,转身向着前面狂奔。一边跑,一边道:“贾三,赵大头,你们几个快过来,这小子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的,拿枪干掉他。”
随着他的喊声,那四个拿着猎枪正在对着巷子射击的晋阳帮成员便掉头跑过来了,然后纷纷向着张浩天瞄准。
在长发青年叫嚷的时候,张浩天已经观察好了地形,就在这几个拿猎枪的晋阳帮成员越来越近,就要勾动扳机地瞬间,让所有人目瞪口呆的一幕发生了。张浩天飞快地跑动起来,到了村子的土墙边竟然还不收腿,只见他双腿在三米高的墙上快速的蹬了几蹬,然后将手臂往墙头上一搭,整个人就消失不见了。
张浩天落在了院里,刚才他用的,自然就是吕东杰传给他的燕子李三的“攀墙术”了。此时此刻,他才深深的体会到,虽然在满清十杰中,燕子李三的名气是最弱的,甚至有人说他会的全是旁门左道,但是,除了易容术还没有用,缩骨功已经救过他一命。而这攀墙术如今看来也极为实用,三者相加,绝不在王家刀法之下。
院子里有一对老年夫妇和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子,看到张浩天忽然在自己的院头从天而降,眼睛都瞪大了。
张浩天向着那小女孩子笑了笑,示意她不要惊叫,瞧着这院子颇大,围墙延伸得很长,估计着四人的位置,向左跑了二十余米,又蹬了上去,一上墙头,就见到那四人就在前面不远处背对着自己,还在举着枪向着自己消失的地方张望。
此时他没有任何地犹豫,看准离自己最近的两人,纵身而下,两刀挥出,那两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拿枪的右臂就各中的刀,手中的猎枪顿时落在了地上。
另外还有两个拿着猎枪的人一左一右的离着他有三米来远,听到后面有响动,就转过身来。
这时候,张浩天已经冲到了左边那人的跟前,一刀刺入他的右肩头,就在右边那人一脸惊慌地向他瞄准之际,他地身子便是一滚。
那人匆忙间已经勾动了扳机,“砰”的一枪,那猎枪子弹就打得对面墙上地土潸潸地落了下来。
不过就在这一枪之后,张浩天已经站了起来,到了他的身边,伸手用力一夺,这猎枪已经被他拿在了手中,跟着一伸腿,已经将那人踢翻在地。
从张浩天蹬墙入院消失到将这枝猎枪拿到手,绝不会超过一分钟时间,这样突兀的变化,就像是精彩的武打电影一样,别说晋阳帮的人呆住了,就算是信阳帮的人也在看着这边发生的事,两边的人不由自主纷纷分开,站在村道两边对峙着。
这时才可以看出来,晋阳帮没有倒地可以再战的还有二三十人,而信阳帮受伤的人太多,只有十来人可以站着了。
自从开始学习射击之后,无论是看书还是上网,张浩天都在自学着各种枪械的知识,拿着那枝猎枪,他看了看,就知道这是一种很普通的双筒猎枪,装填火药,可以连发两枪,刚才那人放了一枪,也就是说里面应该还能射出一颗子弹了。
便在此刻,从前面的巷道走出来了两个一高一矮的年轻人,两人的手里都拿着一把做得很粗糙的火药手枪。
第180章 信阳帮主
那长发青年看到这样的情况,脸色一变,恨恨地瞪了一手拿枪,一手拿刀,巍然而立的张浩天一眼,便说了一声:“带着受伤的兄弟,撤。”
听到他的话,晋阳帮的人用极快的速度,或背或杠,将地上受伤的同伴带走了,但还有几十人躺在血泊之中,显然信阳帮的人在没有防备之下,伤员要多一些。
信阳帮只有十几人站着,看着晋阳帮的人离开,也不敢去拦。
这时那一高一矮拿着火药枪的男子已经跑了过来,高个子年轻人应该是信阳帮这边的头领,飞快地瞥了一眼地面,就吼了一声:“妈的,还傻站着干什么,快把人全部抬到前面那些车上去,往县医院里送啊。”
随着他的话,站着的十几名信阳帮的人就动了起来,不一会儿,却见到村道两边的门纷纷打开,一些村民也出来帮忙抬人。
高个子年轻人此刻又走向了张浩天,刚才张浩天与长发青年厮斗及第一次越墙的情景他虽然没有看到,但张浩天从墙头上越下,片刻之间连伤四人的场面他正好在巷口转弯处看到,一双眼睛望着他,已经充满了敬意。
打量了他一阵之后,高个子年轻人就伸出手来道:“兄弟,俺叫冯强,不知你怎么称呼?”
张浩天出手之后,本就想到可以借机与北方道上之人结交,因此倒也不隐瞒姓名,将砍刀与猎枪都扔在地上,握着他的手,微微一笑道:“张浩天。”
那冯强此刻流露出了极是感激之情,道:“张兄弟,今天要不是你,俺们这些兄弟就算完了,真是多谢你。”
张浩天看他的年纪应该差不多有三十岁了,就笑了笑道:“我也是久仰晋阳帮的大名,做了一点儿小事。冯大哥,你不必放在心上。”
冯强岂会不知道他做的这事到底是“大事”还是“小事”,但北方汉子不喜欢将感激的话一直挂着嘴边,看着村民们已经把伤员往前面的车上送得差不多了,就道:“张兄弟,警察应该就快来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跟俺到家里去,俺们兄弟慢慢聊,你看怎么样?”
张浩天自然也想听听北方道上的事,就点了点头道:“冯大哥,你等等,前面还有一辆的士在等着我,我去给开车的师傅说一声。”
讲了这话之后,他就转身向前而去。没一阵就到了那辆的士前面,见自己的皮箱还在地上,就拾了起来。那半边藏宝图与身份证信用卡等物件他是贴身带着,倒也不怕这皮箱丢失。
走到的士旁,里面已经坐着两个伤员。有一个信阳帮的成员正拍打着车顶,让那孙师傅马上开车往县医院送,而孙师傅在赶紧解释自己在等一个客人。
看见张浩天走到了车窗边,那信阳帮的成员连忙向他堆着笑点头,然后道:“大哥,原来这车是你的,俺让他们出来,不敢耽搁你的事。”
张浩天摇了摇头,然后弯下腰对窗里的孙师傅道:“孙师傅,我留在这里,你先把这些人送到医院去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就拿出了五百元钱来递给他,又道:“刚才发生的事,你就当没看到好了。”
张浩天为救那个小森的男孩,连伤了晋阳帮六人的事已经被孙师傅看到眼里,虽然不知此人来路,但心中真是佩服无比,把钱接到手里,一个劲儿地点头道:“俺知道,俺知道,大兄弟,你放心,嗨,你刚才那刀法,真是神了,俺这一趟,可没白跑。”
张浩天笑了笑,挥手让他开车,就又转身去了村子中间,冯强还在等着,见他回来,向前面的巷子指了指,走在了前面,张浩天就随在其后。
进了这巷子,一路向前,然后东拐西拐,大约十分钟之后,进了一个大院,刚一进去,冯强就紧紧的关上了大门。
张浩天打量着这院子,面积甚大,里面还起着一幢两层高的楼房,冯强在这里负责收过路钱,自然也是捞了不少油水的。
院子里此刻还站着三个人,分别是一对老年夫妇和一个白白净净,长得还算有几分姿色的少妇,自然就是冯强的父母与老婆了。
这三人的脸上都是一脸的焦急,看到冯强回来,才都松了一口气,那少妇就走了过来道:“强哥,听说晋阳帮的人忽然杀到俺们村里来了,怎么样?大家伤了多少?有人死没有?”
冯强咬了咬牙道:“伤了很多,不过都往医院往了,现在还不清楚有没有人死,不过这笔账,俺们会向晋阳帮地人算的。”
说到这里,他又道:“小翠,快泡茶到书房来,用最好的铁观音。”
那叫“小翠”的少妇望了张浩天一眼,答应了一声,就进屋去了。
冯强将张浩天带到了二楼的一间房里,张浩天见里面有一个书柜,已经放满了书,看来这冯强倒不完全是一个草莽之人。
冯强请张浩天在一根靠椅上坐下,自己也在他旁边坐了,等到老婆将两杯茶泡好端上来,就关上了门。
张浩天有些渴了,吹着那茶杯上面的茶叶,轻轻地抿了一口,然后道:“冯大哥,据我所知,你们信阳帮和晋阳帮这些年一直相安无事,井水不犯河水,想不到今天他们会杀进来,是不是近段时间你们闹翻了。”
看着冯强沉默,张浩天微微一笑道:“冯大哥,不瞒你说,我在南方也是道上混的,对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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