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亚台也知道那海力上校是一个贪财的人,不再多说,便重新回了帐,没过多久再出来,一身军衣军帽已经穿戴整齐。
让张浩天回司机们住的蒙古包等着消息,夏亚台走了出去,打听海力上校是否回营的消息了。
回到帐内,几名司机已经开始睡下,此时已经是初夏,他们都没有盖被子,只穿上了裤衩横躺着,吃了好菜,喝了好酒,再上了有姿色的女人,这些人自然是个个心满意足。
静坐在宽大的地铺上再次细思自己要做的事,没过多久,便见到夏亚台掀帘走了进来,对他道:“王爷,我问过花不鲁赤,海力上校已经回营了,你确定自己要见他吗?”
张浩天闻言,立刻站起身来,向外走去,道:“非常确定,夏亚台,走吧。”
夏亚台只好带着他走出了帐外,向西方走去,大约行了十分钟左右,便指着前面五十米外的一个大蒙古包道:“海力上校就住在里面,花不鲁赤已经向他禀报过我要去拜见他的事了,王爷,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张浩天明白他对自己前去与海力上校面谈很担心,见到那蒙古包的四周都站着荷枪实弹的士兵,微微一笑,将怀中的匕首与藏在靴子里的手枪取了出来,交给夏亚台道:“你现在总放心了吧。”
夏亚台的确怕他对海力上校做出什么不利的事,自己难免要担些干系,接过他的匕首与手枪,估计进去要被警卫搜身,见到旁边有一个蒙古包,便将这两样东西扔在了阴暗处。
没一会儿,便走到了海力上校居住的蒙古包前,帐的四周站着几名警卫,而帐门站着两人,见到他们过来,喝道:“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夏亚台立刻道:“我是一团的军需官夏亚台,运物资到城里来,想见海力上校,刚才花不鲁赤中尉已经给禀告过了。”
两名警卫是海力上校不久前才带到圣陵禁区来的,一团的军官很少认识,但刚才的确见到花不鲁赤中尉来过,一人点了点头,说了声:“你稍等。”便转身进了帐。
不一会儿,那人重新回来,向夏亚台敬了一个军礼道:“夏亚台少校,海力上校请你进去,不过请留下身上的武器。”
夏亚台点了点头,便将佩戴的手枪交给了他,而张浩天身上的武器已经扔了,自然不用再取。
两名警卫倒是很尽责,从上衣到靴子,仔细搜过了两人之后,才让他们进去。
第610章 嫁祸
夏亚台与张浩天大步走进了帐内,却见里面点着几盏油灯,帐中各种物具齐全,颇是豪华气派,自然是阿尔敦愣所赐,而在最里面,则是一个用狐皮毛筑就的地铺,地铺上坐着一男一女,都穿着轻薄的衬衣。
那男人便是海力上校了,他倒不顾忌什么影响,紧紧搂着的女人年轻而又有姿色,望着夏亚台道:“夏亚台,花不鲁赤给你的女人还玩得高兴吧,想找我谈什么事?你后面这人是谁?”
夏亚台见到海力上校,顿时紧张起来,也不知该怎么说,只得道:“刚才我和弟兄们都很高兴,不过我这位兄弟叫做斯日波,说是你的老乡,而且认识你,我就带他来了。”
海力上校与张浩天只有一面之缘,而且这蒙古包甚宽,两者离着二十来米,他看不真切,忍不住道:“斯日波,我倒是认识两个,你过来让我看看,到底是哪一个?对了,夏亚台,你明天回去把柴油发电机拉来,没有电,用这油灯,我还真不习惯。”
夏亚台答应着,见到张浩天走去,以为他要去谈判,赶紧上前一步,低声道:“王爷,你要和海力上校谈话,是不是让那女人走开啊。”
张浩天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大步流星的向着海力上校走去。
海力上校见到他这样的步法,顿时诧异起来,道:“你走这么快做什么,给我站住。”
然而,听到他的声音,张浩天不仅没有站住,反而忽然如虎奔般的跑了起来。
那海力上校立刻感觉到不对了,第一个反应就是伸手去摸放在枕下的手枪。
但张浩天的速度是何等之快,就在他的右手到了枕下,还没有接触到枪柄之时,已经飞身扑了上去,左腿的膝盖压住了他摸枪的右手,右掌朝着他的脖子狠狠地劈下,而他的左手,也没有闲着,伸手就捏住了在海力上校身边没有反应过来的那年轻女人的喉咙。
海力上校的脖子甚粗,但在他这一掌疾劈之下,颈骨顿时折断,痛晕了过去,但张浩天仍不放过他,右掌托住他已经垂下的下巴,用力在胸前一板,只听得“咔嚓”一声轻响,海力上校斜着头,软软地倒在了地上,竟然是不得活了。而在张浩天左手的掐捏之下,那年轻女人只挣扎了一会儿,就断了气。
夏亚台完全没有想到张浩天竟然在片刻间就杀了海力上校与他身边的女人,大惊失色,张开了嘴,一颗心仿佛要从口腔里蹦出,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跑到张浩天身边直跺脚道:“王爷,你……你怎么把海力上校杀了,这……这如何是好?”
张浩天检查两人已死,这才站起身来,望着夏亚台沉声道:“夏亚台,镇静一些,你现在好好听着,阿尔敦愣想违反政府的意愿偷袭城外的塔塔罗部,被海力上校知道了,力劝阿尔敦愣,阿尔敦愣表面上听了他的话,却暗中派杀手致他于死命,同时还杀死了一名陪他的女人,被花不鲁赤中尉知道,担心阿尔敦愣胆大妄为,会对城里所有的政府军下毒手,只得出城去向格格木上校求援。”
夏亚台听着,顿时明白他杀死海力上校是想嫁祸给阿尔敦愣,忍不住道:“可是……可是花不鲁赤没在这里,还有,他……他不可能到城外去向格格木上校求援的。”
张浩天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道:“那我们只有请他去了。”
夏亚台脸色焦急起来,不住的摇头道:“不行,不行,这破绽太大了,外面的警卫是看着我带你进来的,帐的四周都有警卫,你不可能将他们全杀光。”
他说话的时候,张浩天已经蹲下身从枕下掏出了一柄手枪,又从悬挂衣服的衣架上找到一柄有套的军用匕首,重新起身,摇头道:“不,他们看见的是阿尔敦愣派来的杀手,并且会向政府作证的。”
夏亚台赶紧道:“你想收买他们,不可能,你现在去说,根本行不通。”
张浩天将枪与匕首放好,道:“现在去说,我也没有时间,不过要是今晚塔塔罗部打进了巴达托塔城,那就有时间和这些士兵交流了,他们会答应的。”
夏亚台闻言,忍不住又道:“今晚打进巴达托塔城?不可能,就算杀死了海力上校,你也不可能在今晚打进巴达托塔城的,王爷,你……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张浩天在他身上又一拍道:“夏亚台,你什么都不要问了,今晚的事,你我已经在一条船上。我要是成功,少不了你的好处,而要是失败,你也难逃军法处置,快跟我出去,制住花不鲁赤,让他带我们出城,在天明之前,一切你都会明白的。”
此时此刻,夏亚台也没有办法了,只好点了点头,带头出了帐,对他来说,实在是巴不得早一点儿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帐外的警卫见到他和张浩天出来,谁也没有觉察到什么,甚至还向夏亚台敬了军礼。
夏亚台虽然害怕,但毕竟是一个军人,渐渐的平静下来,向警卫还了礼之后,便带着张浩天向西大约走了一百余米远,到了一个蒙古包外,道:“花不鲁赤就住在里面,他刚才带我来过一次。”
张浩天见到花不鲁赤的蒙古包外并没有警卫,而里面燃着油灯,知道他在里面,也不禀告,直接掀帘走了进去。
花不鲁赤的帐里倒没有女人,陈设也很简单,而他伏在桌案上看一本书,瞧到有人进帐,抬起头,瞧到了大步而入的张浩天,跟着又见着他身后的夏亚台,顿时皱了皱眉头道:“夏亚台少校,你的人怎么这么没规矩,说都不说一声就进来了。”
张浩天已经到了他的面前,微微一笑道:“这东西告诉我,有些事情可以不守规矩。”
话音还未落,他的手枪已经掏了出来,直接对准了花不鲁赤的额头。
花不鲁赤不及提防,脸色大变,以为是夏亚台的主意,赶紧道:“夏亚台,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夏亚台这时只想尽快出城,但知道绝不能让花不鲁赤知道海力上校已经被杀了,便上前一步道:“花不鲁赤,真是不好意思,我有事情必须马上出城,但知道海力上校不会同意的,只好来求你了,看在同乡的份上,你就帮帮我吧。”
花不鲁赤的胆子并不小,脸色恢复了平静,道:“你的人用枪指着我,这还算求我吗?”
夏亚台道:“事情紧急,只好得罪了,而且你帮我们出了城,是受到了我们的胁迫,海力上校也不会怪你。”
花不鲁赤脸色恢复了平静,点了点头,站起身来道:“夏亚台,我不知道你有什么事情必须马上出城,看在同乡的份上,我会帮你的,不过我还是劝你,不要再跟着格格木了,海力上校告诉我,格格木很快就要被调离,一团的职位也会有很大的变动,你到城里来好好和海力上校交流交流,对你是有好处的。”
夏亚台不便说得太多,只得道:“明白了,花不鲁赤,我们快走吧。”
花不鲁赤没有再说,便带着他们向外走去,而为防万一,张浩天伸手将他腰间的配枪摘了下来,身子紧紧地贴着他,枪口抵在他的腰间。
花不鲁赤倒没有反抗之意,带着两人径直到了军营前停装甲车的地方,打开了车门就进去了,而夏亚台与张浩天便跟着钻了进去。
花不鲁赤是机师出身,加强连的四辆装甲车与两辆坦克都归他管辖,因此军衔虽然不高,但极得海力上校的重视,他熟悉的按动着装甲车的系统密码,很快就启动了,并且快速的向着南城门而去。
夏亚台见到车子发动前驶,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但仍然没有说出海力上校的死讯。
没过多久,便又到了那广场,透过车窗望去,在夜色之中,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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