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菲不由大惊,气机倏然放出,却是一无异状,暗想怎会如此,他是如何看出来的,心中思索,忍不住问道,“不错,小妹年幼时体弱多病,曾经拜在一位仙姑门下,学过些道家的东西。庄兄又是如何得知。”
庄周淡然一笑,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接着说道,“如果我没有看错,方小姐已经到了登堂入室的阶段,不过似乎修行不得法,有些隐患。”
方菲心中剧震,不由挺直了身子,胸前双峰微微一挺,让庄周视线顿时被吸引,她脸上微微一红,随即更加郑重,肃容说道,“庄公子好高明的眼力,没想到公子竟然也是身怀绝技,小妹实在是走眼了,公子说得不错,小妹学武时进展过快,伤了经脉,留下了暗疾,如果不能治好,这身功夫就废了。”
刘惜惜瞪着一双大眼睛,有些不明所以,忽听庄周说有些隐患,方菲又亲口承认,不由大急,拉着庄周的手说道,“色狼,那你快给表姐看看,有没有办法治好表姐,最多,人家以后帮你带纸条给表姐了。”
庄周目光灼灼,似笑非笑,方菲不由脸上更红,刘惜惜不明所以,“真的了,哥哥的那些朋友都托人家给表姐带纸条呢,最多人家不收你的东西就是了,什么都不要,这样总可以了吧。”
看着刘惜惜扭捏的样子,庄周终于忍不住大笑,“小丫头,你放心好了,如果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替你治好你表姐。”
小丫头刘惜惜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转来转去,狡猾的说道,“大色狼,你先说来听听,不许太难办喔,否则我可做不来。”
庄周一脸郑重,“绝对不会让你为难,因为这件事实在非常简单,只是因为关系了一个人的声誉,所以不得不慎重其事。”
刘惜惜顿时被吸引,一脸好奇的凑过来,“快说,快说,到底是什么事。”
“你确定可以做好?”庄周有些怀疑的望着她。
刘惜惜用力的点了点头,忽然想到有些不够,忽地学方菲般挺了挺胸,“快说吧,这件事关系到谁的声誉,你放心的说吧,我一定会做好的。”
旁边两个小丫头看到小姐这个样子想笑又不敢笑,方菲倒是隐隐猜出了庄周的意思,红着脸坐在一旁,庄周一脸严肃,“这个人名气很大,和你哥差不多,所以一定要慎重。”
“是谁,这个人是谁?”刘惜惜一脸兴奋。
“这个人姓庄名周,字轻尘,又号踏云公子。”
刘惜惜目瞪口呆一脸呆滞的望着庄周。
庄周一脸郑重,“丫头,我的要求就是以后不要再叫我色狼了好不好。”
两个小丫头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刘惜惜一脸忸怩,“可你本来就是色狼嘛。”看到庄周似欲发怒,刘惜惜连忙说道,“不叫你色狼叫什么呢,要不我叫你庄大哥好不好,快给表姐治病了,色狼。”
庄周无奈,治好转头对正在掩嘴轻笑的方菲说道,“方小姐不用担心,你的伤我能够治好,不过尚需会客栈取一件东西。”
方菲惊喜莫名,“啊,多谢公子,公子,我这伤真的能够治好。”
“那是当然,”庄周一脸严肃,信口胡吹道,“我师山中异人学究天人,无所不通,无所不窥,可惜我太过愚鲁,所得不过师尊十分之一都不到罢了,若是我师在此,方小姐的伤不过是小事一桩,此次去客栈,也是因为要用到师尊留下的一个物件,唉,我的医术还是不行啊。”
方菲有些吃惊,“公子师尊是谁,方菲怎的从未听过。”
庄周心想,我都不知道我师尊在哪里,你又怎么可能听过,“唉,师尊他慈悲心肠,却不以虚名为意,长对我说,济世以术不以名,若要攀登医道巅峰,就要堪破名缰利锁,或者不过是樊笼之中一俗物罢了。”
这却是庄周和素衣轩的人待久了之后知道了这些人的作风,乱盖一些不知所云的高帽总是会让这些人晕乎乎的,果然方菲就被他一番说辞打动,暗想原来他师尊竟是这种神仙中人,难怪他医术如此不凡,其他种种可疑之处,却是被她忽略过去了。
庄周轻笑一声,“相逢不如巧遇,不如两位现在就和我回客栈如何,小丫头,也让你看看踏云公子的手段。”
刘惜惜撇了撇小嘴,以示不屑,不过却还是乖乖的站起身来,随着庄周走了。
看到庄周不过是出去一趟,就带回了一大三小四个美女,许靖不由大是惊叹,庄周嘱他先行招待一二,自回了卧房,从烟霞丹鼎的丹室中随手捡了一枚效力比较弱的,想了想,又取出一把糖果,将药力化入其中,便走了出来。
挑了一个静室,取出一粒糖果让方菲含在口中,庄周忽然感到自己实在有些恶劣,竟然有拿着糖果骗小孩子的感觉,实在是很不好。
见了糖果,刘惜惜缠着庄周也要,庄周却是不理,笑嘻嘻的走到一边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淡淡的说道,“这药是我师尊才天下奇珍一百三十七种,历时三年提炼而成,称为仙丹也不为过,功能生死人肉白骨,方姑娘是经脉受了创伤,服了这药,易经洗髓也是轻而易举,好处无穷啊。”
刘惜惜见了他的模样,翘起嘴巴只是不信,这时方菲含在口中的糖果却是慢慢化开,一股热流从小腹蔓延开来,连忙盘腿坐下。
刘惜惜吃惊,正要说话,被庄周阻止,笑眯眯的说道,“方小姐现在是在运功炼化药力,打扰不得,我们先到外边坐坐吧。”
说着已是拉着刘惜惜走了出来,两个小丫头也跟着走了出来,庄周正要说话,却见小丫头红着脸将自己的手甩开,低声咕哝着,“还说不是色狼,庄大哥坏死了。”
庄周嘿嘿怪笑,只是不理。
问起两个小丫头的名字,一个叫小玉,另一个叫小翠,都是和刘惜惜一起长大的,方菲却是刘惜惜的表姐,因为家里出了些变故才寄居刘惜惜家中,回来日子却也不久。
刘惜惜是小孩心性,只要好玩就行,被庄周逗了几回,便消了气,和庄周有说有笑起来。
“庄大哥,你要小心喔,这次比试的对手可是很强呢。”
小丫头被庄周逗的眉开眼笑,忽然抛出一个消息,庄周笑眯眯的应到,“怎么了,不就是一个比试吗?”
“才不是呢,你还不知道吧,庄大哥,这次比试可不是一个人和你比喔,”小丫头扳着手指数到,“岳麓书院的段大木头,白鹭洞的李大花痴,随院的人还没定,多半就是小张哥哥,还有丹阳的坏蛋杨,一共四个人喔,就是我哥遇上他们四个也不是对手呢。”
庄周失笑,“你哥不是荆州第一才子吗,怎么还不是对手。”
小丫头扁了扁嘴,“我哥算什么第一才子啊,荆州第一败家子才是真的。”
“嗯?”庄周眼神中带上了一点疑问,旁边小翠和小玉嗤嗤的低声笑,一点都不怕生,显然对刘不惭这个大少爷的荒唐事情也知道不少。
小丫头又板起了手指头,“庄大哥还不知道吧,我哥他比诗词比不过段大木头,曲艺也不行,比李大花痴差远了,嗯,学了那么久的画,还不如小张哥哥学了几年功夫,打架的时候也是让坏蛋杨上场,自己躲在后面,窝囊死了。”
庄周不由汗颜,“那你哥哥到底会什么啊。”
“会花钱啊,”小丫头晃了晃两条小辫子,让庄周直想抓上两下,“段大木头喜欢笔墨纸砚,我哥就送人家一大堆砚台洗笔什么的,听说都是几百年前那些老头子用的,李大花痴喜欢追女孩子,他就给人家送情书什么的,不过现在李大花痴开始追起表姐来了,哥哥的那些东西就都给了人家了,还有小张哥哥,哥哥在随院拜了老师,学了十多年画了,小张哥哥才学了五六年,就已经快赶上先生了,哥哥说小张哥哥家里穷,就把伯母接到我们家住着,还有坏蛋杨,射箭射的很好,打起架来也很凶,和我们家听说是世交呢,不过伯父管的很严,哥哥从小就把自己的零花钱分给他一半,不过打架的时候他就要冲在前面,那些书院里的哥哥都是问哥哥拿钱呢,一来二去,结果就这样了。”
庄周有些木然,忍不住说道,“小丫头,你们家到底是干什么的。”
小玉插嘴道,“老爷在南郑有好几座大矿山,还有这水路上的生意我们刘家也要占一半。”
“原来如此。”庄周已经无话可说了,原来是开矿的,盐铁之利,果然是富可敌国啊,更何况还在江水的运输中占着这么大的分额。
“是喔是喔,不过爹爹老说哥哥是败家子,坐吃山空什么的,要是自己去了以后该怎么办,这个家业就要让哥哥败光了,告诉你一个秘密喔,不许说出去,其实爹爹很想让哥哥娶了表姐,不过哥哥不愿意,姐姐也不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刘惜惜一脸烦恼着,眼神有些迷惘,“爹爹为什么要哥哥娶表姐呢,哥哥虽然不说,我也知道他其实也是很喜欢表姐的,可是哥哥为什么不愿意呢,还帮着李大花痴追姐姐,真是奇怪,大人的事情好难懂。”
庄周默然无语,难道这就是小孩子的烦恼,无话可说之下,他自踱到一边,看着窗外发起呆来,小翠轻声的和小丫头说着话,这么近的距离,庄周便是想不听都做不到。
小翠悄悄的看了庄周一眼,压低嗓门说道,“小姐,今天你怎么跟庄公子说这么多啊。”
刘惜惜坐在椅子上,两条腿晃来晃去,闻言有些惊讶,“我也不知道耶,可是我就是想和庄大哥说话啊,平时都没人理我,哥哥有哥哥的朋友,姐姐虽然有时也会陪我,不过我看的出来,她也有自己的事情,只有我一个人,什么事情都没有,就只有多和人说说话,不过说起来,真的耶,以前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多呢。”
她皱着眉头想了想,忽然说道,“小翠,你不会觉得庄大哥好可亲吗。”
庄周忽地一震,暗道好敏锐的感觉,果然是小孩子纯正无邪,才能感受到他身上无时不刻不在散发着的勃勃生机,元力所系,自然让人容易流露出喜欢亲近的感觉。
小翠有些疑惑的望了庄周一眼,暗想很可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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