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称豪奢,在战场上辗转纵横,就算寻常人驾驭了,都有二阶甚或三阶虚相级的实力,配合虚相级强者使用,冲阵破敌,简直易如反掌。
莫辟邪的这辆青铜灵车,却是四匹活的青铜马来拉扯,虽然也可勉强成为青铜灵车,但品阶就差了不知多少,而且他还凑不齐四匹虚相级的青铜马,只有前面的两匹才是虚相级数,后面的两匹只是多开辟了几团命魂,让整体的档次逊色更多。
如果莫辟邪是用这份排场来震慑其他人,或者还真能收先声夺人之效,但是现在粮草营里三个货色,一个四阶虚相,两个三阶虚相,又都有不凡身份,谁会还在意他这点排场?
打个比方说,见识过国庆天安门阅兵大典的主世界人类,再去瞧任何黑暗世界的仪仗,都会得出‘真屌丝’‘好土鳖’‘穷逼也玩排场’……类似这种结论。
莫辟邪旁若无人的闯入了粮草营,立刻就尖叫道:“这处粮草营,应该有粮食一万八千斛,为何现在就只剩下了数千?负责此粮草营的人何在?给我拖出来!”
莫辟邪的嗓音,实在太尖锐了,让我和吕布,摩诃龙象都忍不住捂起了耳朵。我大步走上前,叫道:“你能否不要这么叫了,没人告诉你,你的嗓子跟杀猪的时候,猪的惨叫声一个音域吗?”
莫辟邪瞧也不瞧我一眼,环顾左右,喝道:“怎么还不给我把粮草营的管事给拖出来?”
十余名莫辟邪手下的武将,一起迈步上前,喝道:“你可要束手就擒?”
我嘿然一笑,叫道:“我又不曾犯了什么事儿。凭什么叫我速手就擒?”
莫辟邪这才扭过头来瞧着我,冷笑道:“失去了这许多粮草,你还敢说没事儿吗?”
吕布一步抢上,举起了一个账簿,喝道:“这账簿记载的清清楚楚,本营只该有这么多粮草,如何就有丢失粮草之责?”
吕布轻咳一声,立刻大声念诵起来。
莫月某日,狼营抢夺粮草八千斛,已上报大总管,奈何却没有回应,特此记之……
莫辟邪脸都气的白了,叫道:“狼营何时抢夺你们的粮草了?你们居然敢胡乱诬陷,莫道军法是唬人的么?”
吕布伸手一指营外,叫道:“我们可有鹫营的人作证,何况狼营抢了粮草,犯了军中重罪,他们都不怕军法,我们又怕什么?”
莫辟邪虽然身为大总管,但还真不敢去招惹鹫营的人,听到吕布这么说,纵然他明知道吕布是胡说,也不敢真个去鹫营问责,要知道克扣鹫营口粮的人可就是他自己,他去了鹫营还能讨得好去?
他虽然也是四阶虚相级强者,但却绝对不敢跟百里奚放对,两人命魂图修为相若,但百里奚可是横扫千军万马如等闲的猛将,他几乎就没怎么上过战场,只是凭了家中资源,天资又算得不俗,这才慢慢地把命魂图修为提升上来。
我也就算了,但吕布可是军中的老兵痞,各种耍赖手段,精熟贯通,莫辟邪想要找我们的麻烦,吕布却一点借口都不给他。
比起主世界的军队军纪森严来,黑暗世界的军队在军纪和对队伍的约束力之薄弱,在主世界都很难找出类似的对比来,所以有很多的漏洞可以钻。
莫辟邪一时间,亦脸色铁青,断喝一声道:“尔等居然还敢狡辩,给我先把他们捉起来,冲撞上司,也是不小的罪名。”
不等莫辟邪带来的十余名武将动手,吕布就一声大喝,伸手从身旁的粮草垛上取了一根杆棒出来。
他的奎狼剑未免太惹眼,就算莫辟邪都未必有这级数的神兵,所以吕布早就准备了一件临时趁手的家伙。这根杆棒在吕布的手里,化为一道狂龙般旋风,平地卷起,霸道昂扬,生生撞入了莫辟邪手下的十余名武将当中。
这十余名武将中,还有三名三阶虚相级的好手,但在吕布的杆棒之下,他们就如风中浮萍,都给纷纷吹起,居然没有人是吕布的一合之敌,只是须臾间,就都给吕布用杆棒挑飞,在方圆百米之内摔了一地。
吕布马布扎稳,一抖手中的杆棒,傲然扫了一眼,威风煞气,横贯全场,当年他在八百万军队中,冠号兵王的雄姿,此时此刻尽情展露,若不是周围根本没有观众,必然已经是欢声雷动。
我和摩诃龙象虽然也心底钦佩,吕布杀法骁勇,但却都还按耐得住,我似笑非笑的瞧了莫辟邪一眼,叫道:“大总管要擒捉我们,就来罢!我们可是不敢以下犯上的,绝对不会——反抗!”
我把最后两个字,加重了语气,狠狠地吐出口,但只看我眼底的凶光,任谁也知道,不会反抗,那真是说笑话了。
谁人敢信啊?
第016章 丁字营
莫辟邪微生犹豫,忽然换了一副笑脸,笑呵呵地说道:“本总管刚才只是试探尔等,看尔等有无忠勤职守,既然没甚违反军纪,丢失军粮之事儿,便该给予奖励。我今日就调拨尔等……你们这里有几人?”
我伸出四根手指,叫道:“这里共有三人……”
莫辟邪尴尬的一笑,说道:“既然如此,就把你们都调入丁字粮草营,我瞧你身手不俗,又如此忠勤肯干,就令你担任丁字营统领之职,即刻便去上任。”
灵王大军之中,共有二十余座粮草营,分别以天干地支来排列,黑暗世界的许多东西都跟主世界类似,比如这天干地支,除了在黑暗世界,天干由十种妖鸟代表,地支由十二种妖兽代表,为主世界所无,其余都十分相近,尤其是黑暗世界的历法也由天干地支来排列,倒是十分让人不解,也不知道是黑暗世界把这些东西传入了主世界,还是主世界的人进入黑暗世界,学了这些知识,回去主世界散播。
黑暗世界的历史比主世界长的多,所以到不会有可能是主世界传入。
我和吕布面面相觑,又反复瞧看,忽然换了一副笑脸的莫辟邪,都忍不住心头生出疑惑,不知道这位管理军中辎重的大总管,怎会变脸的如此之快,又安排了什么阴谋来对付我们。
我还有些不敢相信,吕布已经给了我一个眼色,我这才哈哈一笑,说道:“那就要承蒙大总管抬爱了,我等兄弟,多年未曾受人重视,大总管如此知遇之恩,我等愿为大总管效死!”
莫辟邪满意的一笑,也不再为难我们,反而柔声抚慰了几句,就好像刚才的事情,全然没有发生过。
我招呼了吕布,还有摩诃龙象一声,我们三个人就在粮草营中收拾了一番,把所有可能暴露身份的东西,尽数处理掉,六辟军的军服当然要带走,至于那几匹青铜马,我直接给献祭掉了,连点渣都没剩下。
我们几个做事儿都痛快的很,十多分钟之后,已经重新出现在了莫辟邪的身前,做出了恭顺的模样。既然莫大老板许给了我们好处,我们当然也要做出一定的姿态来,莫辟邪显然对我们的表现十分满意。
莫辟邪安抚了我们几句之后,就脸色淡然地把一个随同来的武将留下,让他暂时代管这座粮草营,这个武将一脸苦涩,显然这个任命非是什么优差,他瞧向我们三个的眼神愤恨和妒忌兼而有之。
莫辟邪一路上旁敲侧击的问起我们的“来历”,我就把早就拟定好的‘故事’讲给他听。莫辟邪自然听不出来真假,反而有些嗟吁的对我说道:“太史统领如此了得的本事,却在阿萨家族白白荒废,真个是可叹。我若有机缘,面见灵王,必然会对灵王推荐尔等,日后将军也未必没机会做。”
我心里打了一个哈哈,暗暗忖道:“就凭你这副妒贤嫉能的嘴脸,这种事儿怕是很难指望了,反倒是要多提防,你这个老货给我们暗中下什么陷阱。”
自然,我在嘴上却说的恭顺,满脸笑容地说道:“我们得大总管知遇之恩,未曾报答,怎好惦记这些事情。我们兄弟只希望能够在大总管座下,多多办事儿,让大总管顺心遂意一些,就很觉得满足了。”
溜须拍马这种文化,在只知道武力为尊的黑暗世界,发展的极为落后,我这几句也不过是普通级数的马屁,却让莫辟邪非常舒服,脸上笑容不减,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很快莫辟邪就把我们三个送到丁字营,这座粮草营比我们原来窃据的粮草营大了十余倍,用近二十万斛粮食,这些粮食足够一支千人的部队近月支应。并且丁字营中,居然有近百名兵丁,虽然也都算的老弱病残,但终究不似原来的那座,可怜丁丁的只有几个人。
莫辟邪亲自送人过来,又贴心的吩咐了一声,这座粮草营的人眼瞧是大总管送过来的统领,都显得十分巴结,只道我们三个跟莫辟邪的关系非凡。
莫辟邪临走之时,还巴巴的拉住了我的手,说道:“统领的印信我回头便着人送来,只是现在灵王落难,统领的仪仗却没处安排,我只能着人送来两匹青铜马,勉强也可以用来出游,其余的事情,且等灵王有了着落,我再与你一一补上。”
我当时就做出了感激涕零的姿态,说了许多吹捧阿谀之词。
什么统领的仪仗,我本来不甚在意,有了正式的名义,我们朝歌城的人就能渗透到灵王的军队中,慢慢便可以瓦解此次危机,就这一点来说,这位莫辟邪简直是朝歌城的大救星,就算只因为这一点,跟他多说两句好听的话,也都十分值得。
当莫辟邪带了手下人马扬长离去,我就脸上狞笑一声,把那些出来迎接的丁字营老弱残兵恶狠狠的扫视了一遍,压低了声音,但是却饱含了更多的杀气,一字一句地问道:“刚才莫大总管说,丁字营共计有一百零七人,为何现在就只有九十一人在我的视线之内?其余的十六个人哪里去了?”
我的形象虽然不算狰狞,但四阶虚相级强者灵压,绝非什么人都可以承受得了,当场就有十余人被我的强横魂力压迫的噗通跪在了地上,另有数十人稍稍支撑的久了一点,但仍旧被我的魂力压制的扑倒在地上。
十余分钟过后,还能稳稳站住的人已经不超过十个,其余都趴在了地上,修为不俗的还能稍稍扭扭屁股,修为略低的就只能哼哼。
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