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那热闹闹地比武,也终于拉开了帷幕。
“前辈,雪艳泡了些茶水……”三人刚坐定,那边梅雪艳已端了茶水袅袅而来。眼神一直在陆青羽和红晴身上转悠。
“哈哈,还是雪艳贴心。”说罢端了一杯过来。梅雪艳又将托盘送至陆青羽面前,“知公子爱茶,还请公子……”陆青羽点头,端了一杯。她又转到红晴面前,轻笑道:“都说苏小姐乃是江南第一美人,今日一见,果然是天姿国色。听说姐姐有琴棋书画茶五绝,今日,到是小妹献丑了。”
红晴细细打量眼前的美人儿,笑道:“果然是国色天香,姐姐那点微末技量到是让妹妹笑话了,那不过是小儿女消遣之用,哪比得上妹妹的……文武双全,堪与男人相比美的气势,实在,令人生羡呢!”说罢端起一杯,轻轻一抿,“有了妹妹这茶,姐姐从此再不敢称茶为一绝了。”心中却在比较苏洛儿与梅雪艳两人,若非要比个第一出来,还实在是很难。两人的美貌是各有特色,梅兰各不同,如何比这第一,只是,若说从气质上来看,梅雪艳却是稍逊一筹。若是苏洛儿真地有心去争那第一美人的位置,想来,还是可能的。只是,不知她将会如何做。
想到苏洛儿,红晴地心又开始提吊了起来,眼神也直向下面的人群里扫去,想找出苏洛儿。梅雪儿此时却是坐在天真老人身边,不时的说一些逗趣地话,眼睛,不时的投向陆青羽与红晴两人。
“娘子,你在看什么?”陆青羽坐在红晴地边上,见她魂不守舍的模样,不由问道。
“啊,我在,看他们比武。从来不曾看过这么精采地……”
“是啊,姐姐乃是千金小姐,身娇肉贵的很。跟我们这些江湖儿女可是不同。这些都是粗鲁地武技,跟王琴棋书画可完全不同。”说罢,还若有所思的看了陆青羽一眼。
陆青羽并不看她,只是笑着对红晴说道:“娘子看着觉得开心么?”那口气,竟是将下面的那些江湖侠士,都当作了耍杂耍的小丑一般,他们的所作所为,只是为了表演给红晴看一般。
红晴听了微微一笑,点头,却说道:“这些。都是为了求娶梅姑娘的侠士,相公可千万莫乱说。”红晴的声音很小,可惜,在坐地都是高手,便是声音再小,其他人也都听得一清二楚。其他人都是无所谓,只有那梅雪艳听了,只觉刺耳无比。只当她是取笑与她,不过,一想到那个人终将会是她的。而这个女人,连命都难保,她又觉得无比的解气。不由高高仰起头,一脸的同情之色看向红晴。
红晴只当她是瞧不起自己一个深闺女子,也不在意,她们总是无比自信,却又瞧不起其他人。大家闺秀终是觉得江湖女子不够婉约,而江湖女子又总觉得那些深闺女子太假,太造作。且坐井观天。
对于红晴,她却既不是江湖女子,也不是深闺秀女。她只是一个没有任何身份的小丫环,没有更多的见识。也没有更婉约,最多的。不过是在苏洛儿的纵容下,她保持了一丝本心。一份自由,一点洒脱……也因此,她觉得,世上的一切都有其不同的特色,苏洛儿与梅雪艳都是美丽地。而对梅雪艳此时的态度,她只不过是以一种旁观者的心态在欣赏,欣赏这个美人不同地美丽。
红晴因为无心,所以不在意。可是,陆青羽却是不愿意了,他轻拉过红晴的手,将她握在手中,转身看向天真老人,道:“前辈觉得这些人中,谁会最后胜出?”
天真老人哈哈一笑:“今日这些人不过是引玉之砖,想那江湖上有些名声的才俊都还不曾出现。现在看来,这些人,都将是落败者……”
红晴听了一惊,又向下望去,只见演武场三面围了好几百人,可是,这些,居然还只是一部份,不由叹道:“江湖真是为才倍出啊!”然后,突的一转,问道:“如果这些都不算是才俊,那么,哪些人才算呢?”
陆青羽轻拍她的手,刚要开口,梅雪艳又抢道:“如今江湖上,年轻一辈第一人,自然要算是羽扇公子。接下来地,便是江湖四大公子了,再接下来,便是十杰……这些都是江湖上年轻一辈里的佼佼者。今天这些都是些名不见经转的小人物,待明日,十杰便该出现,后日,四大公子也该现身。再然后……便会是羽扇公子了!”说着,竟是抛个深情款款地媚眼给陆青羽,可惜陆青羽只看着红晴,对她的媚眼视若无睹,若得她心中暗恨。
到是红晴,听她说了羽扇公子被引起了兴趣,不由追问道:“羽扇公子,真的会出现么?”
梅雪艳得意抬头,骄傲道:“当然!”
红晴疑惑问道:“不是说,羽扇公子行踪成迷,江湖上至今还无人得知其真面目?”
梅雪艳听了抚嘴窃笑不已,得意道:“那是因为他未遇到天真前辈,若是遇到天真前辈,便是那百变书生,也定能让他露出真面目。是不是,前辈?”
天真老人听了得意地哈哈大笑,红晴看了不由心惊,同时心虚的摸上自己地脸,心中暗想,如果真如梅雪艳所说,那她的易容只怕也形同虚设,只是,想到他并未揭穿自己,不由又轻轻放下心来。想来,他那样地高人前辈,是不屑于跟自己这样的小人物一般见识地。最终,将一切化成一阵附和的笑意。
不过,随即她又愁了起来,现在看来,这位梅雪艳也是一心系在那羽扇公子的身上,且听她的语气,他们已找到了羽扇公了,现在所缺的,不过是走个过场,想来那羽扇公子也早已答应了与之结好。那么,苏洛儿怎么办,苏洛儿美貌不弱与梅雪艳,气质,比之梅雪艳还要有优势。梅雪艳身后有落梅山庄,还有天真老人。而苏洛儿身后有一个苏州苏家,一个百变书生。表面上看,两人旗鼓相当,只是,如果羽扇公子真的已跟梅雪艳……那苏洛儿必将没有任何胜算。不过,随即一想,事实似乎并不如梅雪艳说的那么,若是梅雪艳真的已跟羽扇公子有了什么,又怎么会呆在这里,还不时的向陆青羽暗送秋波。
如此算来,苏洛儿与梅雪艳其实相差无几,只是,不知这百变书生跟天真老人谁更厉害些。
犹豫的看了一眼天真老人,她终是犹犹豫豫的开口问道:“前辈,不知百变书生与前辈,谁更厉害些?”
天真老人听言一愣,看向红晴,陷入沉思。到是梅雪艳立时得意道:“那还用问,当然是天真前辈更厉害。”红晴不理她,只是盯着天真老人。等他的回答。
良久,天真老人长长一叹,看向红晴,怅然道:“若有可能,我真的很不想与他为敌呀!”
红晴听了先是一愣,随即轻松口气,天真老人的意思很明白,他,跟百变书生,该是不分上下的,至少,他并不想直面与百变书生为敌,只要这样,她便放心了,至少,如此一来,苏洛儿便有了一半的机会,这样,她与梅雪艳,便公平了。到时谁能成功,便看她们的造化罢,也不是她一个小小丫环能左右的。
一日很快便过去了,那围在场边的侠士只比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却要是留到第二日的。红晴在午饭之后便回了小院,她相信,苏洛儿必不会这个时候来,怕是这第二日和第三日也是不会来的。因为那些人,无法让她的出场更轰动。她,一定会留到最后一日。所以,对于那些并不精采的比斗,她也很难提起兴趣去送上掌声。
她不去,陆青羽自也不去,两人只待在小院里,弹琴品茶,到也悠闲。到了第二日,天真老人也跟了来。这一回,他却是不若之前,总将红晴打发到一边去,跟陆青羽说悄悄话,这一回,他却是一直拉着红晴,谈一些琴棋书画茶这类的东西,三人谈的非常尽幸。第三日,依然如此。只是到了晚间,天真老人给了红晴一个密封了的小小锦囊,只叮嘱她一定要贴身戴着,又道那锦囊不具水火,所以,便是沐浴之时,也无需取下。其他,便不再多说。陆青羽见那锦囊很是激动,连声感激,随后,也一再的叮嘱红晴,要她一定要随身戴着,并亲自找了一根红绳,将锦囊挂在她的脖子上。
红晴有些不名所以,但是却依言将锦囊收至胸前,贴身挂着。当天晚上,陆青羽单独去见了天真老人。
(二十)意外,又遇意外
陆青羽:“多谢前辈。”
天真老人:“不必,我说过了,只是喜欢那丫头,她是这些年来,我见到的最有悟性的丫头,不仍见她便这般香消玉殒。只是,我们这样,却不知到底是不是帮她,也许,到时,她,反而会怪我们多事了……唉!”
陆青羽:“这些都是按前辈的要求,没有一丝不妥,还请前辈费心。”说着,将一个仅手掌大的红木盒递了过去。天真老人接过来打开一看,轻轻点头,“好了,回去又重新打开红木盒,将里面的物事一一拿出来,仅几根长长的头发,还有一块染了点点血迹的白布,另有一块写着生辰八字的红色方纸,或是红晴看到,一定会惊奇,那生辰八字竟是她红晴的。
天真老人拿起所有物事,刚要作为,便听有人敲门。耳朵一动,随即轻笑,轻道:“雪艳,进来吧。”说罢,手上动作不停。
梅雪艳一身华衣,手托托盘,上面几个小碟,上放点心,另有一个茶壶。走到桌前,将东西放置妥当,才笑道:“前辈,多谢您为雪艳这点小事劳心劳力,雪艳亲自下厨做了几色点心,以示感谢之意。”
天真老人哈哈一笑,放下手中物事,便去洗手。梅雪艳,一看那桌上东西,心知那必是那个女人的东西,天真老人是她爷爷的好友,一开始便将羽扇公子地事说了。又说过那个女人的事,她作为爷爷最疼爱的孙女,自然也是知道的。
看着那桌上的发,她忽的一笑,道:“前辈,雪艳来帮你。”说罢便要动手。
天真老人听了一停,立时道:“雪艳需得小心,这可事关人命,千万莫要出任何差错。”想了想,又道:“还是算了。你莫动手。”
梅雪艳听了手上一顿。立时撤回手,小心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