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说服着自己,也发觉了这个人的隐忧,出言安慰了起来:“你不用太过担心,我没有那样的嗜好,也不会对部下使用什么法术,唔,我认为保证忠诚最好的方式是满足手下的利益,从这一点来看,那个巫师并不高明。”
隆切特表情立即严肃了起来,他确实很担心这个巫师像其他同类那样残暴——要知道法师很少有愿意费心思去培养忠诚这种虚无缥缈的玩意,他们宁愿用法术这种粗暴有力的手段。
“说说看,隆切特,你见过那个法师吗?他的巢穴又是什么样子?”潘尼略想了想,便决定询问这个人一些具体的事情。
指望他直接说出那个法师的位阶是不靠谱的,费伦不会有哪个地方的法师会把自己能够施展几环法术挂在嘴边夸耀——当然在塞尔那种法师多如狗的地方除外,因为在那个地方法师的施法能力不是秘密,他只是想询问一些概况,推断一下那个法师大概的法力水准。
如果是个实力一般的家伙,那就飘过去干掉后取而代之。
“哦,他居住在一座堡垒里面。”
“堡垒,不是高塔?”
“不是,不是。”隆切特连连摇头。
潘尼放心地点了点头,没有法师塔这种施法者的标志性建筑,说明那座岛屿不是他的巢穴。
当然也有可能是某个非主流派别的法师,会把基地做成堡垒或是别的什么样子。
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而听到隆切特补充之后,他又放下了心来:“大人,那座堡垒成色很旧,像是已经有几千年历史了,不少城墙都秃了,似乎是一座古代城堡的遗迹。”
“几千年历史?”这回潘尼放心了,很少有巫师会活到这么长的年纪,即使有,也不会用如此粗陋的方式控制一群海盗,这说明那个控制着海盗的巫师多半是临时落脚在那座古堡里的。
“那个法师经常穿着一身罩住脸的黑袍,我只见过他一次,他的年纪似乎很老了,而且还有几个年轻些的手下为他发布命令,似乎是他的学徒。”
“很老?”潘尼皱皱眉摇了摇头,这种情报对于判断对手实力而言没有任何意义,任何一个有点本领的法师都能够把自己伪装成希望的样子,如果不当面看上一眼,那么无论如何都得不到太真实的信息。
当然,可以通过细节进行推敲:“你听没听到过,那些学徒如何称呼那个法师?态度又怎么样?”
“很恭敬,他们管他叫做大人。”
毫无意义的答案,法师摸起了下巴。
“对了,大人,这些学徒浑身上下都冒着一股阴森的味道。不太像是正常人,但是又不像是亡灵,总之,非常怪异。”隆切特伤脑筋地形容着自己的感觉:“好像也没把我们当成和他们一样的东西,迪塞尔大人,恕我直言,我见过许多学徒,但是把优越感表现得这么明白的……实在不多。”
“越来越有趣了。”潘尼捏着下巴深思起来。
……
“你说……”丝滑的皮肤上沾着细密的汗珠,如同涂抹着一层香油,兰妮露·费兰德林如同一条大懒猫一般趴在帐篷里被子上,听到法师在他耳边的话语,懒散的眼神骤然警惕起来,翻身把潘尼扑倒在床单上:“你要去北面的岛屿侦察?”
“不错,两个地方并不远,到达那里只需要一个结实点的木筏,如果我愿意,用飞行术都可以飞到那里。”潘尼点了点头:“我需要看看那个控制那么多条海盗船的巫师究竟是什么来路,或许可以趁机把他干掉。”
他经过一阵考虑之后决定如此做法,倒是不太担心这座岛屿的安全。
很明显,这一座位置偏僻,近海岸礁石群密布,还有着经常喷发的大型活火山的荒岛,一般的海盗船是不会没事到这里观光的。
“然后解放那些被控制的海盗?”兰妮吃吃地笑了起来:“你真是个好人。”
她的声调里面尽是挖苦与讽刺。
“别开玩笑。”法师皱皱眉,用力一捏顶在自己胸口的肉团,她发出一声轻声尖叫,然后张牙舞爪与潘尼纠缠起来,直到旁边睡觉的小姑娘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为止。
法师和武士动作同时凝固了。
“我只是想看看有没有机会接收他的势力而已。”他喘了口气,解释道。
兰妮哼了一声,两只大眼睛盯着近在咫尺的巫师,能够嗅到彼此鼻腔中的气息,这无疑令他们窒息,以至于表情也迷糊起来:“一群没用的废物也值得你去多管闲事?”
“我需要人,更多的人,无论是能用来跑腿的还是做别的什么。”法师抬起头。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噗”地一声嗤笑出来。
“你笑什么?”法师莫名其妙。
“也包括更多的女人来为你解决问题?”她有些放浪地笑着。
潘尼顿时啼笑皆非。
“好吧,也算上我一个。”
“你说什么?”法师怀疑自己幻听了。
“你在想什么?我是说,你要去侦查的话,不如带上我一块去。”兰妮打个呵欠,然后把头懒洋洋地靠在法师的肩膀上:“给我一把刀,我比那些海盗靠谱得多。”
“不,我需要有人为我管理那些海盗,顺道把她看住。”法师目光扫了一眼旁边拽着床单翻滚的小姑娘。
“我不是保姆。”她舔着潘尼的脖子:“何况我会妒忌的,你对她可真好。”
“妒忌?”法师愣了一下,他按着她的肩膀,让她的脸对着自己:“我说,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感情?”
“哼!我怎么会有这种无聊的情绪?逗你玩而已。”她眯了眯眼睛:“讨厌的男人。”
“总之,我建议你留在这里。”潘尼歪了歪头,感觉到身体开始燥热,把她推倒在床单上,然后用强硬地语调说道。
“好讨厌的语气,你是在命令我吗?”她冷冷地盯着法师,目光中尽是挑衅。
她闷哼一声,迷乱的喘息扰乱了成型的语言,旁边的被罩底下,一双眼睛悄悄睁开了一条缝,疑惑地眨了两下,又咕哝着合上了。
喘息声持续了许久才歇止下来。
“对了。”法师想到了什么,暂停了动作,取出了魔法袋:“我有件东西要送给你。”
“送给我?”她不耐地抬起了眉毛:“得了,我不喜欢玫瑰花和红宝石,不要用那些东西来哄我的开心。”
“是这个。”一件长条状的东西从法师的口袋中取了出来,顿时帐篷中间闪烁起了一道暗红色的光亮。
一柄巨型的长剑。
兰妮眼睛一亮,伸手握住了剑柄,感觉到一股炽热,轻轻一挥,几点火星就从剑刃的光芒中散落出来。
“我用火山钢做出来的,可能做工粗糙了一些,也没有打磨过。”法师在背靠着帐篷一角坐着:“不过你的剑遗失了,或许可以先用这个应付一下。”
“应付一下?”兰妮举起了这把巨剑,目光专注地盯着剑刃,她吸了口气走出帐篷,挥舞了几下,火山钢中的元素力量就在与空气的摩擦之下释放出赤红的光芒。
散落的火光如同缤纷的烟火,在月光的映衬下,如同持火起舞的神灵。
巨剑重重地斩击在沙地上,溅起一片炫目的烈焰。
“还不错。”她满意地举起巨剑,回到营帐中,爱不释手地摩挲了一阵并不锋利的剑刃,对法师点了点头:“这可比刀子强多了。”
“所以请你能够帮我保护她。”法师吐了口气,摸了摸奈菲丝的脑袋。
兰妮的脸上又流出几丝不满,不过却没有立即出言反驳,而是放下新到手的长剑,再次把法师扑到在床单上:“你要先让我足够满意才行。”
断续的喘息与呻吟再次响了起来,奈菲丝的眼睛悄悄地睁开了一条缝,露出几丝困惑的光芒,又迷迷糊糊地把眼睛闭上,翻个身又睡去了。
一晚上就这样过去。
……
第二天早上法师带着隆切特消失在了海边,轻身上了路途。
为了快去快回,他最终还是使用了飞行术,尽管有遇上风浪的危险,但是做了足够的法术防护之后,也可以规避掉大部分威胁。
不过当菲娜小姐在营地中搜了半天看不到法师的身影,却看到兰妮坐在一截树桩上支使一群海盗干活的时候,着实惊诧了一下。
“唔,迪塞尔先生呢?”
“出去侦查去了,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兰妮用不咸不淡地白开水声调说道。
菲娜听到这种语气,莫名其妙地一阵恼怒,分量最重的原因在于这个女人在答应她问话的时候居然看都不看她一眼,这显然是一种极为失礼的行为。
仅仅是这种傲慢显然不足以让她如此愤怒,一个不容忽视的原因当然是这些日子以来她心中的不满。
在法师劫持丹林顿玫瑰号的过程中,虽然主要的责任应由主谋者和劫持人潘·迪塞尔负责,但是对菲娜小姐实施暴行的,却是眼前这个漂亮的女人,这当然吸引了菲娜小姐的大部分不满。
更重要的是这个女人从头到尾都没有过道歉的态度——即使是作为主谋者的巫师也对菲娜表达过歉意,但是这个名叫兰妮的女人却从头到尾一副“你们就是一群白痴”的傲慢态度,这不免让本就不满的菲娜更为愤懑。
当然,还有一个潜在不可忽视的原因,就是菲娜小姐每当对比一下彼此的脸蛋前胸屁股大腿的时候,都会发现自己每一项指标都逊色些许,这自然更让她郁闷非常,更催化了各种不满的滋生。
现在她看到兰妮浑身散发着一股妩媚的气息,略微弯卷的发梢沾着几点露珠,湿润的脸蛋上露出一丝润红,菲娜小姐很敏感地闻到了一股属于春天的气味,想到这个女人和巫师这一对狗男女还曾经在自己的船舱里胡搞,她耳根立刻变得绯红。
她很想立刻转身离开,不过想到“巫师不在”这个问题的重要性,她当然无法一走了之:“出去侦查?为什么不通知我们?我们不是合作者吗?”
“我想他认为没有必要。”感觉到这话语中包裹的严重的敌意,兰妮回头上下看了几眼这个少女,忽然嘴角出现一个怪异的笑容:“唔?你有事?”
这个笑容让菲娜更为窝火:“他竟然不通知我们一声?见鬼,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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