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我这个门外人不看热闹,你带我来当花瓶呀!”哇!那个男人好帅,小雩一定中意。
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他面上一沉地遮住她的视线。“要我替他整型吗?”
“欣赏又不要钱,女巫也懂得美感好不好。”脾气真坏,看看都不成。
“我的脸让你看个过瘾,甚至裸体也成,一样不收钱。”上官锋口气泛酸地紧搂着她。
他的身材可比那些白斩鸡来得有看头。
沙悦宝咯咯的笑道:“你别害我做恶梦,绷得像死人脸看多了会抽筋。”
“你在嫌弃我的皮相不入眼?”她要敢点头,他发誓要毁了天下的小白脸。
男人的妒劲一被挑起,怕是没喝下一缸醋不能罢休。
由于上官锋是在不被期待中出生,从小没享受过所谓的天伦之乐,又在被当成筹码似的教养下长大,因此生性冷酷、阴鸷,擅长夺人所爱。
若不是早年遇到跳舞的沙悦宝,保留了一块最初的柔软地,今日的他恐怕更冷残、更魔魅,以摧毁为人生目的。
然而,血缘的关系使他成为上官家合法继承人,父亲和祖父一向施以斯巴达式的教育,要他能在绝处中求生存,在夹缝里争天下,最好断爱绝情。
长久以来,支撑他坚持下去的力量,即是来自一张带笑的青涩脸庞,他要拥有她,捧在手心细细呵护,不让其他人越雷池一步,因为她是他仅有的心灵寄托,他承受不起失去她的可能,那会使他彻底崩溃。
人若成了魔,天下还能安宁吗?
“老板,你的崇拜者够多了,不需要列出名单吧!”那得花费数天的工夫。
他寒意微褪地盯着她双眸,“你呢,在不在名单上?”这才是他在意的。
“我?”沙悦宝不安的闪烁眼神,两腮有淡淡的浅绯色。“别太贪心了。”
“你喜欢我。”上官锋肯定地露出今晚第一个无设防的笑容。
脸发烫的沙悦宝移开视线,玩着腰间小花,“谁敢不喜欢你,你最会发号施令了。”
“害羞的小女巫,你不想读读我眼底的眷恋吗?”呵!他多爱她呀!
“你骗人的技巧一流,我才不上当。”她不用眼睛看也晓得他的认真。
外人都说他坏、他邪、他是恶魔,可是他真的对她很好,从不曾大声斥责过,只一味地宠溺和作弄,包容她失败的拙劣魔法。
她眼中的他是有点坏、有点邪气,面对他所厌恶的一切即会兴起毁灭念头,将不顺眼的杂物以他自己的方式“搬”走,十成十是个自我的大暴徒。
可在不知不觉中,她竟为他动心,他身上的魔魅气息吸引着她靠近,仿佛他们是同一属性的人。
在他怀中她有受珍爱的归属感,两人夜夜虽同床共枕,早晚不只几个晨吻、晚安吻,但他始终未越过最后那道防线,以过人的自制力强行压抑男人的欲望。
对一个惯于掠夺的男人而言,他做到虚华的花言巧语所不能及的真心对待,而她感受得到。
人非木石,纵是女巫也有情,要她不感动是件多么困难的事。
是的,她喜欢他。
非常喜欢。
“坏女巫,你正在揉碎一颗向你告白的恶魔心。”玩笑中加入真意的上官锋执起她的手一吻。
“没办法,我坏嘛!”沙悦宝俏皮的吐吐舌头,模样天真的像朵不沾尘的凌霄花。
闻言,上官锋突地放声大笑,他放肆的作为让周遭的人为之一震,既害怕又好奇地偷偷一睨,惶恐他将有惊人之举,毁了大家的和乐。
过了一会儿,众人见他没动作,一口紧绷的气才敢轻吐,毕竟他是出了名的无心恶魔。
不过,他身边出尘的美人儿倒是引来不少倾慕的目光,每一个男人心里都在猜测她的身份,并预估多久会由新欢变成旧爱,好把握第一时机追求。
天使与恶魔是与会人士的结论。
“你多了个理由好用,坏宝宝。”他纵容地在她额上轻吻。
“人家笨嘛!有得用就赶快捡起来用,免得被人偷走了。”她只对他使坏。
“你喔!也不知道真笨假笨。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比你还笨。”上官锋笑了笑自侍者托盘上取下两杯薄酒。
沙悦宝快乐的回了一句,“口水吃多了会传染,没理由光笨我一个人。”
是他害她变笨的,他要负起连带责任。
“是吗?我再尝尝看。”他俯下身吻住笨液泉源。
蓦地,她微愠地推开他。
“怎么了?”
沙悦宝往四下梭巡着,“有人偷摸我的屁股。”
“谁?!”
上官锋的眼神瞬间凌厉如刀,查看每一个可疑的男人,似要将周围走动的人全数诛灭。
“我。”
冷淡如水的低柔嗓音在两人身侧骤现。
“夕梦,你也来了。”忘了摸臀之恨的沙悦宝喜孜孜地挽着来者的手。
“嗯。”
“你和谁一起……老板,不要当众表现你的蛮力,她比我厉害很多喔!绝对不会把鳄鱼变成恐龙。”
真难看,又不是拎小鸡,她不过想和姐妹聊聊。
“她也是女巫?”他抓回自己的所有物,牢牢地守着她不和女色狼相近。
“宝宝,你不乖。”沙夕梦怪责的一横。
她不好意思地缩缩肩膀,“我笨嘛!老是留不住话。”
两人同时为她的借口叹了一口气,老词。
“义卖会快开始了,我得离开一下。”那个家伙八成发现她不见了。
“为什么?”
“因为我现在是人家的秘书。”
倏地,沙夕梦消失在他们眼前,之后远远地向两人举杯致意。
“看样子你的巫术真的很差。”和她一比,每个女巫都很高竿。
“越隽和夕梦是我们姐妹中最强的,上回我去考试时,就是她们两个护盘。”笨就笨,她不怕人说。
“姐妹?你是指女巫界。”他想更了解她。
“也可以这么说,她们是巫界数一数二的女巫,我们六个是同出一血脉的堂表姐妹。”
“六个?”
“反正最聪明的和最笨的你都接触过,其他人不用认识也没关系。”她避重就轻的道。
“是吗?”上官锋的表情可是不太愉快。
就在此时,台上传来一阵嘈杂的试音声,然后晚会正式展开——
第六章“欢迎与会的嘉宾踊跃地参与盛会,此次的义卖会宗旨是宣扬大爱无国界,募集的资金将成立基金会,为世界贫苦失学的儿童而设……”
台上是某位政治家的夫人正极力鼓吹大爱无远弗届,背后的大萤幕墙放映一群身材枯瘦、双眼无神的孩子,贫瘠的土屋茅舍显示出落后穷苦,企图博得在场人士的同情心,大方地施以博爱。
不过,一个国家的贫穷来自内战和生产力不张,靠外援支撑是一种乞讨,偏己身又不知改进地厚着脸皮接受施舍,这是恶性循环的纵容。
上位者无能,人民得过且过,反正饿不死还有国际救济,他们何必辛勤的工作?喊声穷就好了。
“希望各位嘉宾慷慨解囊,为世界和平尽一己之力,让孤苦无依的小孩子不再光着脚,可以有饭吃、背着书包上学去……首先我先抛砖引玉捐出结婚戒指一枚。”
和平?!
不屑的唇角微勾,上官锋目空一切地将手中宝搂抱在怀中一坐,无视他人的侧目。
既然是大爱无国界,何必去宣扬世界和平?说白了不就是一场政治秀,为了年底选战在拉拢选票,做做公益形象以突显慈善假象。
当官的不污钱能生存吗?巧立各项名目向人民勒索税金中饱私囊,真正有心做事的能有几人?!
哼!义卖结婚戒指?
表面上不张扬,大家心照不宣,这位夫人早已形同弃妇,丈夫在外另筑香巢,至少养了三个年轻貌美的情妇,她的婚姻是个诅咒,谁敢买她不圆满的戒指呢!
瞧,喊价最高的不就是他先生办公室的助理,其他人均采观望态度。
“再来是件清朝的玉扳指,捐赠人是名收藏家玄先生,喊价由十万元起跳……”
终于有个能搬上抬面的义卖品,上官锋冷眼旁观地见些企业家纷纷喊价,现场一阵激战后,由个不识玉石的千金小姐高价购得。
陆续又推出许多价值不菲的物品,义卖会进行得很顺利,可见事前下了一番工夫准备,并游说很多人自愿捐出家中宝。
只是其中义卖后,能运用在失学儿童身上的大概不到一半,由主办者和捐赠人瓜分了大半,当是酬谢。
“宝宝,那条红玉手链你瞧如何?”难得上官锋瞧上件小饰品。
“不要,看起来很贵。”并非矫情,她真的觉得不值得。
众人好像不要钱似地胡乱喊价,水涨船高地高出原物价值数倍,虽说是义卖会,在她看来是暴发户比阔,洒钱比面子,好博个慈善家之名。
“贵才衬你呀!十万。”上官锋嘴里说着,手一举,喊出令人欢欣的数字。
钱呐!真是浪费。“我上回在古玉店瞧见,标价才一万二,你喊十万不觉高了些。”
什么叫善心她不懂,沙悦宝痛心地看他撕下一张支票换手链,冰凉的触感一下套入腕中,流红的色泽像是在炫耀财富。
“心头高兴就好,钱不是问题。”瞧那人恨得牙痒痒的表情就花得舒服。
沙悦宝甜笑地勾住他脖子,“不如你开张支票让我去街上买个手软,远比投入钱坑好。”
“要钱还不容易,回头我办几张金卡给你备着用。”上官锋在笑谈间又高价标下一组蓝钻首饰。
“备着用?”他的话语有陷阱。
“你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我身边,花费需要你出手吗?自然是备而不用。”他低沉地轻笑。
“可恶,你又耍弄了我一次。”就知道他心眼贼,老是不正经。
黑压压的一片人,男的西装笔挺,女的珠光宝气,惟独他们前后左右的空位没人敢坐,皆采眺望之姿挤在两侧,完全独立出一处净地,叫人一目了然。
因此每回上官锋开口喊价就直接买走,不必再和其他人竞价,也无人有胆和他的钱作对,实是物超所值买不下手。
但是在义卖会一角,却有道对他恨之入骨的冷光,因为只要是看上眼的东西一定没机会开口,总是先一步让他夺了去而气得暗自咬牙。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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