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草坪,梦诗老看着白天使,然后倒在草地上。
“好舒服,”她仰卧着。
左天培从马背的背囊,拿出两个苹果,他在梦诗身边蹲下:“消过毒,保证没有细菌,三小姐。”
梦诗接过苹果,笑了笑,她那性感的长曲发散在青草地上,很美!
“梦诗!”
“唔!”她咬了一口苹果。
“你知道吗?”天培深深地注视她:“你是我所见的女孩子当中,最美的一个!”
梦诗被他看得难为情起来,他那圆大的黑眼睛,像磁石。
“梦诗!”他俯下身,他那丰厚的嘴唇,缓缓地印在她的唇上。
“不……”她挣扎。
她越挣扎,他就越压得紧,当两个人的身体和嘴唇贴在一起的时候,她的心房急剧地跳,全身发抖。手中的苹果也溜掉了。
她好想反抗,她怎可以让男人吻她?但是,她是那样的软弱,那样的身不由己,她不能抗拒他那结实的胸膛,和他那灼热的嘴唇,她怕,可是,又有点留恋。
她彷徨,又有点陶醉,总之,她百感交杂,她在天培那强壮的身体下喘气。
正当她快要透不过气来的一刹,天培轻轻放开了她。
他轻喘着:“我爱你!”
她支持着,举起手想拍他一个巴掌,但是,她的手,停在半空。
左天培捉住她的手,吻着她的手指,“生气了?是不是!”
她侧过头,一颗小泪珠滚落在青草地上。
“怎么了?我只不过亲了你,又没有做过什么不规矩的事情。”
她低低抽咽,眼睛红透了。
左天培吻去她脸上的泪,他用两只手把她的脸捧起。看着她,很柔很柔地问:“是不是不喜欢我?”
她垂着眼皮,没有说话。
他用手拨开垂在她额前的发丝,对她是那样的全心全意:“你听听,看我猜得对不对?你还是第一次和男孩子接吻,所以你有点害怕,是不是?”
她没有说话,显然是默认了!
“你真纯洁,你看我多有福气,梦诗,你放心,我会珍惜你给我的初吻。”
梦诗缓缓地张开眼睛,她是多么的温柔,多么的依顺,和那高傲,目中无人的马梦诗,完全两样。
左天培对她有难以形容的珍爱,他紧紧把她拥进怀里,再一次吻她。
她不再反抗,也不再挣扎,她的手,缓缓地环抱着天培的背项。
第一次尝到爱情滋味的马梦诗,心里充满柔情蜜意,以前她偏见,傲慢,看不起男孩子。现在,她拥有了左天培,才感觉有一个爱人,是何等幸福!
本来乐观,有主见的梦诗,现在简直是快乐天使。她少了几分傲慢,却多了几分娇媚。
她仍然努力工作,不过,加班的时间减少了,因为,她每天一下班,天培就要来接她下班,他们是天天见面,睡前还要来一个热线电话,卿卿我我,永远谈个不休。
这天,是公众假期,本来梦诗要陪董事长亲自去机场迎接一个巴西大富商。到机场,才知道今天的班机取消了,那位大富翁要明天下午才能到。董事长泄气,梦诗却有意外的收获,她早已知道天培去了牧场,她立刻开车前往。
泊好车,在屋子里看见林嫂。
“马小姐,你来了?”
“少爷呢?”
“在二楼的卧室!”
梦诗跑上楼梯,推开房门,发现左天培躺在床上,她上前一看,他睡着了!
她刚转身,突然有人捉住她的手臂。
她回转头,看见天培在笑。
“你装睡,好坏。”
“我是嗅到你的香水味醒过来的。”天培手一拖,梦诗倒在他的身上!
他双手紧抱梦诗,那令人喘不过气的热吻又来了。
他的嘴唇真软真丰满。
他的胸膛真阔真强壮,梦诗伏在他那富于弹性而又结实的胸脯上轻喘。
他的衬衣敞开,露出了黑茸茸的胸毛,这是性感男人的象征。
“要来为什么不叫我接你?”他轻抚着她的秀发。
“我是来看白天使的。”
“我妒忌!”
“妒忌一匹马?”
“我妒忌所有和你接近的东西,包括……”
“包括我穿的高跟鞋?”梦诗咭咭地笑。
“其实你好调皮。”天培捏一下她那白里透红的脸颊:“为什么不去接机?”
“贵人要明天才能飞来!”梦诗用手指拨着他的衬衣:“干嘛赖在床上?”
“无聊嘛!我以为你晚上才有空。梦诗,我不喜欢你的工作。”
“其实,我的工作也很不错,特级待遇,老板对我又好。”
“偏是人家放假的时候,你就上班。”天培抚弄着她的手指:“家里又不是等着你养,别干了,乖乖的留在家里。”
“你这人好自私,”梦诗抽出了手,坐起来:“你要我每天呆在家里等你下班?”
“你为什么动不动就发脾气?”天培把她拉下来,让她躺在他的臂弯里:“你要工作,到我的公司来,我让你做总经理。”
“不,我不要人家笑我依靠你!”
“你的自尊心好强!”天培翻转身,用手轻拍她的脸:“我们今天干些什么?”
“你要干什么?”她轻轻挣扎一下。
“别紧张。我尊重你,我不会做坏事,也不会在这床上干任何事情。”天培在她的唇上吸啜一下:“亲亲嘴总可以吧?”
“说真话,有没有和别的女孩子亲过嘴?”
“有!”
“你刚才说的坏事呢?”
“也有!”
“你?……”梦诗面色一变,推开天培跳下床。
“你怎么又生气?是你要我说真话的,其实,我可以什么都不承认,但是我不想骗你!”
“我并不知道你已经结婚,别碰我!”
“你分明知道我没有太太,也从未举行过婚礼。梦诗
“但是,你不能不承认你已有了情妇!”
“情妇?”天培笑:“哪来的情妇!”
“你跟那些女人发生了肉体关系,她们肯放过你?鬼才相信!”
“我们只不过逢场作戏!”
“逢场作戏,啊!原来你还召妓。”
“你说到哪里去了?我这个人,不嫖不赌不抽烟,不信,问我表哥。”
“那些跟你……”
“都是些富家小姐。”
“不相信,骗人,骗人,那些女孩把肉体献给你,肯轻轻放过你,她们不迫你结婚才怪!”
“梦诗!现在的女孩子,对贞操观念看得很淡,好像你这样纯真、洁白得像一张白纸的女孩子,少之又少了。她们大多数把性爱当作游戏,她们并不认为和男孩子发生性关系是给人占便宜!反而认为是享受。”
“一点爱的成份也没有?就只单单是一种——享受?”梦诗不能接受,也不会相信。
一也许她们都爱我,不过,我并不爱她们。但造爱之前,我必声明,我不会和她们结婚。所以事后,也没有人来找我麻烦。”
“撒谎。我不相信有这样放荡的千金小姐,你一定是去找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
“也许你从未见过那种享乐主义的好人家女儿,但是,的确有这种人存在。”
梦诗想起了爱诗,她无言了!
“梦诗,我虽然有污点,不够纯情,但是,我真心爱你。也尊重你!”
梦诗拿起手袋,就往外走。
“梦诗!”天培拉住她:“你干什么?”
“告辞!”
“又生气了?早知道,我不跟你说真话!”
“不公平!不公平!”梦诗握着拳头则:“我连给男孩子碰一下都不肯,你竟然和那么多的女孩子——造爱。”
“其实,数来数去只有三个,她们本来已经不是好女孩。我承认不公平,你太纯洁,也许,我真的配不起你,或者,我应该放弃,但是,我爱你……”
梦诗垂下了头,叹气。
天培把她的手袋扔向床上,双手抱着她的腰:“别生气了,我答应你,从今天开始,我绝不和任何一个女孩子造爱。”“亲嘴呢?”
“也绝不和任何女孩子亲嘴。”
“谁信你?”
“我可以向天发誓!”
“相信男人发誓的女人是个大笨蛋。”
“你到底要我怎样?”天培吻一下他的鼻尖:“为你自杀殉情?”
“你肯死才怪!”梦诗把头搁在他的肩膊上,两只手绕住他的脖子。
天培心醉了!如果梦诗这时候要他从五十二楼跳下来,他也会跳的……
淡紫色的灯光包围了一切,一张别致的六角形桌子,桌上一个双头的插座,一边扬着红玫瑰,一边插着一支紫色的洋烛。
烛光摇曳。
“听说你有一段时间没有写作?”
“是的,那时候,我冬眠。”
“梦诗告诉我,一个女孩子粑你手中的稿件碰跌在地上,弄湿了。”
“是的!”
“那个人就是我!”
徐森一点一下头。
“真对不起,我破坏了你的工作。”
“其实,这并不是我要冬眠的原因。主要是我心情不好,我不想写作,老是想着工作以外的事。”
秋诗看着他,眼神打着问号。
“说出来你不要怪我肉麻。我在担心你,弄得茶饭不思。”
“为一个愚蠢的女人?”
“愚蠢?”
“自杀不是愚蠢的行为?”
“我相信你一定有充分的理由。”
“其实,我和他之间,也没有什么纠缠不清的问题,只是感情受骗了!”提起霍英平,她心里还在隐隐作痛。
“不愉快的过去,不要再提了。”徐森一立刻改换了一个话题:“你们四姐妹的名字都很美,是谁替你们起的。”
“爸爸和妈咪。他们年青的时候,都喜欢诗,我是秋天出世的,所以叫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