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躺在床上,许志荣很轻很柔地说:“你答应把初吻留在今晚!”
爱诗闭上眼睛,点一下头。
许志荣低头吻她,爱诗那丰满的身体和他贴在一起?”令他疯狂。
“爱诗,我爱你……”
一个狂热,具爆炸性的洞房花烛夜,由高峰渐向低潮,突然,许志荣赤条条地由床上爬下来,他伸手去抓晨楼。
“志荣,”爱诗娇慵无力地问:“你在干什么?”
“出去。”他音调仍在喘息。
“出去?去哪儿?”
“花园。”
“这个时候去花园,躺会儿,休息一下吧,嗯!”
“我去吹吹风。”
“吹风,傻瓜?”她翻转身,满足地进入她的梦乡。
许志荣拖着脚步走出花园,别墅静静的,佣人们忙了一晚,一定仍在熟睡。
许志荣无法形容内心的失望与颓丧,一心以为可以讨取一个纯洁,清白,十全十美的妻子,想不到她已经是个破甑。
他一直以为她是个处女,但她不是,他有受骗的感觉。
他用力揪了一朵花,把花儿揉在掌中,花瓣片片碎了。
处女,处女,他的妻子为什么不是个处女,哪一个臭男人占有了她的初夜权。
可恨,可恨。
他重重的坐在一张石凳上,晨曦的微风拂在他的脸上,他似乎较为心平气和。
他想起了往事,他答应过不计较过去的,为什么现在会恨得那么深?处女?难道自己就是个处男?现在的世界。有多少的少女是处女?自己留过学,念书超过二十年,为什么头脑仍然那么封建?
其实,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和一个女孩子同居近十年,难道他还能称情圣,称为纯情的小男孩?
算了,其实,夫妇之间,最重要的是彼此相爱,他爱爱诗,爱她的美貌,爱她的肉体,爱她的性感,爱她的风情
许志荣长长吐了一口气,挥一下手,似要把一切拂去。
他回到房间,看见爱诗仍在熟睡,地区得很甜,很安静,她并不知道他生气吧,他抚抚她的头发,感到自己实在过分。
他打了一个呵欠,躺下来,昏沉的睡。
他睡了一整天,醒来时,已是黄昏!
他伸出手,本来想拥抱爱诗,可是,却摸了一个空,爱诗已不在床上。
爱诗在哪儿?
她正在跟人吵架。
“……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爱诗大吃一惊:“谁告诉你我的电话号码?”
“你的丈夫有名气,你的电话不难查。爱诗,你也太绝情了,结婚竟然不通知我,难道,我连送一份礼的资格也没有?”
“亚积,礼不用送了,只求你不要再打电话到我家里来。”
“为什么?”
“不方便。”爱诗到处张望,可是,她怎样也料不到,志荣下楼找她,听见她叫亚积,他一时好奇,走回房间听分机电话。
“爱诗,我舍不得你,我们再见一次好不好,老地方,明天我等你。”
“你别胡来,我已经有丈夫,今非昔比,我怎可以再和你幽会?”
“我可不管,我在兰花别墅等你,不聚不散。”
“亚积,亚积……”爱诗扔下电话,志荣也扔下电话,他气得浑身发抖,老地方,兰花别墅,原来是那个亚积占有了爱诗。
兰花别墅?兰花别墅是什么地方?他刚由外国回来,对这儿一切不熟,不过在这儿,只要有钱,没有办不来的事。
找私家侦探,对,立刻就去!
他穿衣服,爱诗进来:“志荣,你为什么换衣服,我们出去吃晚饭。”
“不,我一个人出去,办点事。”
“我们正在新婚,你不是说过,把一切办好了才结婚,我们有两个月的假期。”
“对不起,我非要出去不可。”志荣吻她一下:“不要等我吃饭,我也许会晚点回来。”
亚积打开房门,看见许志荣,一呆。
“你……有什么事?”
“找你算账。”
“算账,算什么账?”
“别装蒜,我太太把一切都告诉我了,是你欺骗了她的贞操。”
“什么?我骗她,骗她什么?”亚积鼻尖一翘:“贞操,莫名其妙!”
“爱诗是个很好的女孩,是你占有她,令她蒙污,令她失去了最宝贵的贞操。”
“我承认和爱诗有超友谊关系。不过,我和她相好的时候,她已经不再是什么圣女贞德,她在我之前,起码已有一打男人和她有过肉体关系。”
“你胆敢侮辱我太太。”志荣拳头挥向亚积的面部:“我打死你!”
“喂,够了!你再打,别怪我不客气!”
“好,你来,我们比个高低。”亚积看了看许志荣,他根本不是志荣的对手。
“你打我一个人,根本没有用。还有很多男人和爱诗有过性爱关系,你能杀多少个?十个?二十个?”
“闭上你的狗嘴。”志荣尖叫。
“爱诗根本就是个人尽可夫的坏女人。她不单只乱搞性爱关系,而且,抢人家的男朋友,抢人家的丈夫,甚至抢自己亲妹妹的男朋友,这些事情,我们所有人都知道。”
“住嘴!”
“掩耳盗铃。你能够找到我,也能够去调查爱诗的过去,让事实去证明一切。”
“你为什么要陷害爱诗?”
“我恨她,她利用了我,到头来一脚的把我踢开,我不甘心。”
“爱诗真的有很多男人?”
“是的!我今天约爱诗来,无非想向她报复,现在你来了,我说出了一切,我心里很痛快。许先生,如果我是你,我不会要一个残花败柳的女人做妻子,我为你悲哀。”
“你……”许志荣紧握双拳。
“失陪了,如果想明白一切,继续聘请私家侦探,你会知道更多。”
许志荣由外面回来,铁青着脸,嘴角发青,眼神充满愤恨,令人见了害怕。
爱诗迎出去,脸上挂着温婉的微笑:“怎么现在才回来?吃过晚饭没有?”
“我还没有吃,一直在等你!”
“以后我出去,你不必等我。”
“我一个人也吃不下,你喜欢吃什么?我叫厨房弄给你吃!”
“我不想吃,只想睡!”
“好!洗完澡,上床休息。”
许志荣逗留在浴室的时间好长,爱诗只好先上床,摆定一个诱人的姿势。
许志荣上床,没看她一眼,倒头便睡。
“志荣!”爱诗用手指轻抚他的臂:“把脸转过来好不好?我想看看你!”
志荣缩开了手臂,抗拒而无情地说:“我很疲倦!”
“志荣……”她嗲嗲地叫。
志荣一咬牙,把脸埋在枕里。
“志荣,志荣!”
他动也不动。
爱诗叹了一口气,辗转着,也睡过去了。
第二天醒来,十点钟,已看不见志荣的踪影,爱诗连忙更衣下楼,找着了管家(她以前是许家的权威老女佣)。
“大少爷呢?”
“回公司去了!”
“新婚第二天,就要上班?”她拔了一个电话到公司,志荣的秘书告诉她,董事长正在接见一位外国商人。
爱诗有点失望,依照她过去的脾气,她一发火,拿起手袋就往外寻找快乐去了。
但是,今非昔比,她已是有夫之妇,为了自己今后的幸福,为了遵守诺言,为了不使天培和梦诗失望,她必须忍耐。
何况,丈夫办的是正经事,又不是在外寻花问柳!
许志荣一直到吃晚饭的时候才回来,爱诗等到发愁,看见丈夫,才露出笑容。
“现在这个时候还要上班?”
“生意上门.难道不做?”
“起码,应该打一个电话回来,兔我为你担心。”爱诗绝无责备的意思。
“对不起!”他是毫无感情的,说话也像是念书!
“用不着道歉,生意人就是这样身不由己,我爸爸经常也忙得不分昼夜,我妈妈从来没有怪过他。不过,你曾经答应过,你不会重利轻别离的,以后,希望你有较多的时间陪我!”
他不再说话。
吃饭时,爱诗告诉他:“明天,是我们新婚第三天,依照俗例,我们要回家见我的父母,明天你要陪我回去!”
“好!明天我不上班!”
爱诗很高兴,可是,笑容未过,许志荣已放下饭碗,离开饭桌。
“志荣!你不吃了,才只不过吃了半碗饭。”爱诗说:“以前你吃两大碗。”。
“菜不合胃口!”他已走出饭厅。
爱诗哪儿还吃得下?她也放下筷子,问管家:“大少爷到底喜欢吃什么菜?”
“这些菜全是大少爷喜欢吃的。”
“他为什么没有胃口?”爱诗一面去找志荣,一面想。她记起了志荣以前去马家,最喜欢吃端姨做的炒牛奶。
当天晚上,许志荣告诉爱诗,他必须在书房留宿,因为他要安静地研究合同。
带着大量礼物回娘家,父母姊妹,姊夫,妹夫一家全在,爱诗非常开心。
志荣也换了样,在家里冰冷无比,来到马家,他对爱诗亲热起来了。
马太太抚着两个女儿,十分疼借。
“三天不见,秋诗好像胖了,爱诗,你瘦了点,是不是?
爱诗回头看了丈夫一眼,她微笑说:“妈咪,我玩惯跳惯,一下子要我静下来做一个家庭主妇,我怎能不瘦。”
“你要好好照顾志荣,料理家务,可不能再像以前贪玩。志荣。”丈母娘问女婚:“爱诗对你,对家庭照顾得好吗?”
“很好!”
“这就好了!”知女莫若母,马太太感到非常安慰,心头大石,也随之放下。
“爱诗,再过四天我们就要去日本,你收拾好行李没有?”秋诗拉着妹妹问,她结婚后,人开朗多了:“要不要带寒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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