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令她羞怯得难以启齿的是,她一点也不讨厌这种感觉;甚至对他温暖的怀抱有种难舍的眷恋。
孟星云恋恋不舍地轻推开花恋雪,似乎怕她温柔的深情会令自己更加无法自拔。他起身走至洞外,说道:
“现在天色已暗,看来咱们得在这山洞待一晚了。我先出去捡些木柴回来升火,让你取取暖,免得冻坏了身子。”
“可是,雨还没停,你……”花恋雪还来不及说完话,孟星云已潇洒地走出了昏暗的山洞。
花恋雪知道他是心疼她怕冷颤抖的模样,又怕她身上的湿衣令她着了寒。
一想起以前自己对于他那分无微不至的关心与照顾,现在他不也加倍细心地回报她么?想着想着,花恋雪只觉心中一阵甜蜜暖意,再也不觉得冷。
片刻之后,孟星云带了一些柴火和一只山鸡回来。因为雨下个不停,湿柴不易起火,因此他忙了好一阵子才升起火来。
洞外雨势渐小、雷声渐歇,但天色已全部暗沉下来,浓重得像黑墨般的天幕,沉沉地覆盖了整个大地。
孟星云脱下身上的湿衣,对花恋雪说:
“快把湿衣脱下来烤干,才不至于受了风寒。”
“脱……脱衣服!?”
花恋雪闻言一惊,愣在当场。
一会儿工夫,孟星云脱下身上的湿衣晾在烈火旁烘干。他开始熟练地拔起山鸡的羽毛,准备烤熟充当晚膳。
面红耳赤的花恋雪,依旧呆坐着不动;双眼更是直盯着山壁,丝毫不敢随便移动目光。
孟星云瞧见她那副清纯害羞的不自在模样,露出了俊美促狭的笑容,柔声说道:“怎不将湿衣脱下来烘干呢?”
“我……”
花恋雪连头也不敢回,尽是背对着孟星云,不敢稍加妄动。
“穿着湿衣裳在身上,容易受寒;不如我转过头去,让你先烘干衣服。”
“可是……”
“就这么办吧!”不容她迟疑,孟星云已转过身去。
花恋雪早就受不了紧贴在身上的湿衣裳,又担心自己不小心受了寒,会影响了解药的提炼,所以也就不再犹豫地脱下衣服,放在火上烘烤。
“吱吱……”
正当她在烘烤衣服时,突然听见一种奇怪的声响。
“这是——什么声音?”花恋雪的声音,有丝恐惧地轻颤着。
孟星云全神贯注,仔细倾听叫声的来源。
“咱们的晚餐可以加菜了。”
“啊……”花恋雪惊恐地喊道:“好大……好可怕的……老鼠!”
被突然窜出的肥黑老鼠所惊吓,花恋雪早忘了此刻裸裎的身子,不顾一切地飞奔到孟星云的身边。
察觉到花恋雪赤裸裸的娇躯,正紧靠着他健壮的裸胸,孟星云只觉得一股激情的暖流自下身涌起……
她那无辜惊恐的神情,全映入了他灼热激情的眼帘……他情难自禁地伸手轻抚她的娇靥。
当他炽热的鼻息轻吐在她细致的白玉小耳上;她天真的眼神全落入了他深邃的双眸中。
孟星云第一次无法克制自己想要亲近她的欲望。他火热的双唇一噙,攫住了她娇艳欲滴的樱唇,沉醉地、热烈地汲取菱瓣之中的蜜津……
震惊的花恋雪,不知所措地任由他热情地汲取、抚慰。
之后孟星云双臂一紧,将花恋雪紧紧圈入他健壮的胸膛中。她深深陷落在他炽热的怀中,再也无法自拔……
灰蒙蒙的天空刚露出一点鱼肚白,娇羞的日乌仍慵懒地缱绻在山峦的怀抱中,只微微探出头来,散放出数道柔和金丝。
孟星云警觉到天色将明,缓缓张开了深邃迷人的双眼。深情的眼神却不自觉投向了身旁佳人那爱娇慵懒的睡容。
经过了一夜缠绵,倦极而眠的花恋雪仍旧好梦未醒。玲珑的胴体紧靠着雄壮的身躯,两相依偎着。
此时她赤裸姣好的胴体上,仅有一块她随身佩带的青麒麟玉坠,正莹莹散发着柔和的青绿色光芒,衬得她如玉的肌肤更加白皙诱人。
如同他那颗炽热而孤寂的心,早已深深系在她天真的眉间、眼眸;她的一颦一笑,都深深牵动着他浓烈而执着的深情挚爱。
瞧见她妩媚娇柔的睡容,他终于忍不住趁着怀中佳人未醒,轻轻偷了一个吻。
这爱怜的举动却惊动了他怀中贪睡的小精灵。花恋雪嘤咛呢喃一声,翻了个身后,更紧靠在他温暖的怀中安眠。
孟星云好不容易才平息压抑下来的火热激情,再度被她这爱娇的媚态所撩拨,他低头又是一连串深情的吻……吻在她的发稍、眉间、颈际。
花恋雪紧闭着双眼,最后终于忍不住发出咯咯娇笑;然后她终于绽开清灵动人的美目,眼带笑意地凝望着他。
“把你吵醒了么?”孟星云柔声问道。
花恋雪娇笑不语,纤手爱怜地轻抚他俊俏的脸庞,摇了摇头,之后轻靠向他的颈项,火热地献上她甜美的香吻。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依依不舍地分开,并在他颈上留下了一个淡红的吻痕。
她玉指轻抚吻痕,说道:“以后你若是离开我,莫忘了我已在你身上留下了一个印记,千万别忘了我。”
孟星云怜惜地望着她盈如秋水的晶亮双眸,深深一吻那丰美诱人的唇瓣。
“你已是我的妻子,我又怎么舍得弃你而去?”
“但你不是有任务在身,有血海深仇要报?难道你愿意带着我一起离开?”
“我……”
望着她满含期待的目光,孟星云实在是进退两难……私心想带她远走高飞,但满腔的家仇血恨,又该如何了结?
何况,他真的安心将天真柔弱的恋雪带在身边,前去找那神秘莫测的仇家碧血盟报仇么?这岂不是将恋雪推向了另一个危险境地?
“恋雪,你听我说!在我报仇回来以前,你还是暂时待在月瑶村里比较安全。等我报完了仇再回来接你。”
“你要我好好地待在月瑶村里,痴痴地等你在外独自涉险么?我真的不希望你一个人承受这么大的仇恨和重担。我是你的妻子,难道不该为你分担一些么?”
“可是,我不能——”
“你不想教我涉险,不想教我影响了你,所以你还是打算离开我,一个人独自离去?难道你就如此一厢情愿地以为,这样我会比较幸福快乐么?你真的认为,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在外涉险犯难、生死未卜,这种生不如死的折磨,会比与你同甘共苦要来得好么!?”
孟星云深锁着愁眉,紧紧地将她拥在怀中,不再言语。
片刻之后,花恋雪望了眼洞外光亮的白昼,不自觉叹了口气道:
“天亮了,咱们该起程回去了。”
接着两人起身着衣,迅速赶回了村中替谭思清炼药解毒。
第九章
“思清醒了,思清终于醒来了!”一直守候在床边照顾谭思清的妮娜,开心地低呼着。
原来身中蚀心幻蛊的谭思清已整整昏迷了三天。幸好这段期间有谭长老为她配药解毒;虽不能完全化解她体内剧毒,但至少能压抑毒性的蔓延。
花恋雪一回到月瑶村,立刻不眠不休地提炼幻蛊解药;有了谭长老珍藏多年的千年灵芝为引,只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就将解药提炼了出来。
谭思清服食了花恋雪为她调配提炼的解药之后,加上萧遑和孟星云二人为她运功驱毒,加速化解体内积毒。
昏迷多日的谭思清,终于缓缓睁开了双眼,恢复了意识。
众人担心她的伤势,除了一直守候在床边照料她的妮娜,还有最关心她的长老谭崇远,以及萧遑、萧琪虹、孟星云、花恋雪等人,全都围绕在她身旁。
当谭思清张开双眼,看见眼前众人时,似乎有种茫然的神情。(奇*书*网。整*理*提*供)
花恋雪见状,担心问道:“思清,你可还认得我们!?”
过了一会,谭思清原本迷茫的眼神,逐渐变得澄澈。
“恋雪姐姐、爷爷、星云哥哥,还有遑哥、妮娜姐、琪虹,你们都在。”
一看见身中蚀心幻蛊奇毒的谭思清终于清醒,担忧不已的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看她已恢复往常活泼聪明的模样,她体内蚀心幻蛊的余毒应该已经完全化解。
长老谭崇远更是爱怜地紧抱着孙女谭思清。
“思清,你终于醒了!你可知道爷爷这几天有多担心你么!?”
“爷爷……”乍由生死关头边缘回来,谭思清哭得像个泪人儿,又是欢喜又是感动。
花恋雪一见他们爷孙俩这温馨感人的景象,只是含笑不语,默默地步出屋外。
一走出屋外,只见前方不远处,有位身着蓝衣仙风道骨的年轻人,正悠游潇洒地缓步走来。
夕阳余晖映照在他宝蓝色的飘逸衣衫上,恍若是仙界下凡的谪仙人。
花恋雪心中正感到奇怪,看那人的穿着打扮,不像是月瑶族人。对于向来封闭的月瑶族人来说,他们并不欢迎外人的打扰;为什么此刻眼前的年轻人,却可以如此闲适地出现在月瑶族中?
仿佛一眨眼工夫,那名俊美的蓝衣男子,已从容地来到花恋雪的面前。
蓝衫男子低沉雄浑的嗓音,气度优雅地说:“在下特来拜访谭崇远谭长老,还请姑娘代为通报一声。”
花恋雪问道:“请问您是……”
“在下是谭长老多年未见的老友,今日特来拜访叙旧。”
花恋雪心中暗道:长老虽曾下山几次,但以长老耿直寡言的个性,即使下山,往往也是一办完事情就立刻回村,鲜少结交外人;更没听他说过认识什么特别的人物,怎么今日突然有人来访?难道……他会是长老所说的那位世外高人?
不对!看他的年纪如此轻,实在不像是十六年前曾救过她一命的恩人。但见那人风度翩翩、举止优雅,倒也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
“请稍等片刻,恋雪这就去通知长老一声。”
对方闻言,剑眉一扬,脱口问道:“你就是恋雪?”
“你认得我?”花恋雪不解问道。
蓝衣男子露出了迷人的笑容。
“其实在很久以前,我们曾有一面之缘。只是时间久了,你大概不记得了。”
“我们见过?”
气度飘逸出尘的蓝衣男子,但笑点头不语。
花恋雪实在是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见过眼前这个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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