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自然的环境下运动,和在健身房运动是有极大差别的,在大自然的环境下运动,除了可以达到真正的运动效果,更有洗涤心灵的功效,绿色会让人不自觉的放松心情,那是健身房无法取代的。
“也许我们老了可以在这里养老。”
“喂,八字都还没一撇就想到养老,会不会想太多了点。”桑雨柔赏了他一记卫生眼,脑海却不自主跃上“大茂黑瓜”的广告。老夫老妻牵手过一生,大概足许许多多人的梦想吧。
“别忘了我们同床共枕过。”巩浚哲跨坐在自行车后座,越过她掌起方向。
他们的举止实在太过亲昵,路过的人都忍不住回头多看一眼,她慌乱的想要逃避这种不熟悉的亲昵举动,却让他给制止。
“不要太在意别人的看法,人活著是为了自己。”
“为自己?”可以这么自私就好了,可惜她就是容易想太多,像现在,她越甜蜜幸福,就越担心崔佩雯会不会又想不开。“我怕。”
“怕什么?”
“怕抓不住幸福。”就像七岁那年,小圣诞老公公送给她的洋娃娃就要到手了,她却在拿到礼物的前一时秒被妈妈给拉走。
停下自行车,巩浚哲把她整个抱住,笑说:“你若是抓不住,我会帮你抓,所以你只管把你的忧伤丢给我、把你的不确定丢给我,懂吗?”
桑雨柔回头看他,背对著夕阳,他灿烂耀眼得令人目眩。这个应该是属于云端上的人真的爱她?
“你可以跟我说那三个字吗?”渴望被爱,她突然变得胆小。
“我爱你。”
称了她的心,也顺了她的意,她感动的赏了他一记深吻。
迷咒在这一秒中破除,因为爱。
放羊的孩子再度放羊,崔佩雯吃了安眠药,吞药之前还嚷得整个崔家上下都知道,当然,她成功的获救了。
但是这仍令疼女过头的崔志勇气得火冒三丈高。
兴师问罪在所难免,但是除此之外,他还把矛头转向妻子桑虹,“该是你出面的时候了。”
“什么?”桑虹一脸怔愣。
“你的过去我都知道,那个女孩是你女儿吧!原本我不想提及过去,但是她却不断的伤害佩雯,现在该是你回报我的时候了。”
崔志勇的一番话让她吓得脸色发白。她一直以为他不知道她曾经生过一个女儿,更不知道她那些不为人知的丑陋过去。
连退了几步,她连辩驳的勇气都提不上来,
“你还是可以继续做你的崔夫人,但是你要帮佩雯把巩浚哲抢回来。”
“你要我怎么做?”
“你是桑雨柔的亲生母亲,如果你去求她,她应该会心软,除非她不顾你们母女亲情,也不顾你的死活。”
他在商场的手段她多少知道一些,如果是过去,她深信他不会拿对外人的手段来对付她,但是现在她却一点把握也没有。
“你是我的妻子,佩雯是我们的女儿,为了我们的女儿,你会愿意去拜托那个女孩吧?”崔志勇上前抓住她,狠狠的把她拉向自己后,单手捏住了她的下颚。
眼前的他让桑虹感到陌生也害怕。
“我曾找过她,想劝她放弃巩浚哲,可是我没有勇气面对她。”她坦白承认自己的懦弱,“但你要相信我,我爱这个家,也爱佩雯。”
“那就做给我看!”他一点也不怜惜的把她推开,并大声咆哮,“我让你过著锦衣玉食的生活,你的女儿却来伤害我的女儿,这口气我吞不下去,如果你没办法说服她,我会让你失去一切荣华富贵。”
“志勇!”
“不要叫我,我要去看佩雯了,该怎么做应该不用我教你吧?我等著你的好消息。”
“志勇,不要这样对我,我已经十七年没见过那孩子了,她一定很恨我,我去拜托她,她一定会不听的。”
“那是你的问题,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你都要让她退出,巩浚哲本来就是属于佩雯的,你也希望她得到幸福吧?”
“我当然希望她幸福,可是……”
“别说了,方法你自己想。”不听任何理由,崔志勇转身就走出客厅,表情冷漠无比。
桑虹知道他是说真的,如果桑雨柔继续和巩浚哲交往,她将失去现有的一切荣华富贵。
想到又将回到过去那种一无所有的悲惨生活,她内心无比的恐惧。
她不断告诉自己,不能失去这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
为了让桑永泉赞成自己和桑雨柔的交往,巩浚哲很认真的学习当个农家女的男朋友。
一早桑永泉到田里,他也亦步亦趋跟著,桑永泉下田除草,他也下田,原本不想理会他,但桑永泉还是忍不住出声遏止。
“你给我站在那里不要动。”
“可是……”巩浚哲一脸为难。
“我叫你不要动就不要动。”
“是。”
怕他踩死了秧苗,桑永泉指著田埂说:“现在退回去上面。”
“我可以帮忙。”
“你不要越帮越忙就好了,你看你走过的地方,那些秧苗都倒了。”
回头看了一眼,果然秧苗都遭殃了,巩浚哲红了脸,尴尬的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想帮您的忙。”
“够了、够了,你快点回去吧,这种工作不适合你,你学不来的。”
“只要您教导我一次,我就一定会。”
“你学这个有什么用,别浪费时间了。”
“拜托您教导我。”
桑永泉不理会他,继续他的除草工作。
说服不了他,巩浚哲只好自行摸索,看著他的步伐和动作,也开始有模有样的做起除草的工作。
过了好一会儿,桑永泉忍不住回头看了一下,发现他做得有模有样,心底倒是对他刮目相看了起来。
可是赞美的话他说不出口,只能粗声粗气的道:“你小心点,不要把我的秧苗都踩倒了!”
这算是默认了他的作为吧!巩浚哲喜出望外,做得更勤了。
吃饭时间快到了,桑雨柔跑来叫他们回家,回程路上;桑永泉健步如飞,巩浚哲却腰酸背痛得快走不动。
“你还好吧?”看他全身僵硬,她很担心。
“没关系,吃苦当作吃补。”
“其实你真的不用这么做的,还有其他方法的可以用。”
“我只是想了解一下种田人的辛劳。”
“喔,那心得怎样呢?”
“我的腰快断了。”这就是答案。农夫的工作真的是一粒米、一滴汗,粒粒皆辛苦。
“等下我拿擦劳灭帮你推拿一下。”
“记得多马几下喔!”
“喂,少得了便宜还卖乖,小心我后悔,你就等著痛死吧!”白了他一眼,桑雨柔快步走进庭院,可是才跨了一步,她的步伐却倏地停顿下来。
院子里站著一个打扮高贵的女人,而舅舅正把她送的礼物摔在地上。
那个女人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见到她让她的心情复杂不已。
“崔夫人?”巩浚哲也看到了,一眼认出对方的身分,非常的吃惊。
“你还有脸回来?”桑永泉气急败坏的把桑虹带来的礼物丢在地上,除此之外,他还拿著扫帚准备赶人。
“永泉,别这样,她是你唯一的妹妹啊!”
“妹妹?我可没有这种没责任感的妹妹。”他转向桑虹,“你快走,我们家不欢迎你。”怕她的出现会影响桑雨柔的心境,桑永泉忍痛下起逐客令。
他知道老婆说的没错,桑虹是他唯一的妹妹,兄妹俩十七年下曾见过面,谁知道还有多少个十七年可以活?
照理,他是该大开双手欢迎久别重逢的妹妹,可是一想起她当年的所作所为,他就是无法原谅。
“大哥,我当年也是走投无路才会做出那样的决定,你就原谅我好不好?”桑虹红著眼眶,诉说著自己的苦衷。
“再大的苦衷,都不该把一个七岁的小孩丢在机场一走了之,你知道自己的自私对小柔造成多大的伤害吗?”
“我也是无可奈何的,你不知道我一个人在国外带著她有多辛苦,如果真的要怪,就该怪她爸狠心抛弃我们。”
“你自私的个性到现在还改变不了,我看你没得救了。”
“大哥……”
“从你十七年前丢下自己的女儿不管时,我就已经当自己没有妹妹了,请你走吧!”说完,桑永泉头也不回的走进屋子。
“大嫂,拜托你帮我说几句话,我知道你不会忍心看我和大哥闹僵的。”桑虹转向大嫂寻求支持。
陈春芝本想说些什么,却匆地看到桑雨柔愣愣的站在庭院入口,她吃了一惊,话也吞了回去。
他们大人只顾著讨论对错,却忘了桑虹的出现对谁的影响最大,她立即快步走向桑雨柔,紧张的把她往外推,“你去帮我买瓶酱油,顺便再买瓶高梁,你舅说要和浚哲喝两杯。”
桑虹见状,快步的走了过来,“大嫂,她就是小柔吧!我可不可以和她说说话?”
看见她靠近,桑雨柔下意识躲到巩浚哲身后把自己藏了起来。
即使她已经成年,再也没有人可以把她丢弃甚至伤害,可是她依然下意识感到害怕。
“崔夫人,我想小柔并不想和您多谈,倒是我想知道您突然出现在这里有什么用意?”桑虹的身分特别,让他无法不多想。
陈春芝惊讶的看著他,“浚哲,你认识小柔的妈妈?”
“是的。”
“怎么这么巧,你们怎么认识的?”陈春芝不免好奇。
“原则上,她也算是崔佩雯的母亲,正确的说法,是继母。”
“怎么会这样?!”陈春芝大吃一惊,接著转头紧张问著,“你该不会是替那个崔小姐来骂小柔的吧!”
“我没有要骂谁,不过我想和小柔单独说说话。”
“很抱歉,如果是和崔佩雯有关的任何话题,请直接找我,这件事情和小柔无关,不管你是以什么身分来找她,我都不赞成你和她单独谈话。”知道了桑虹对桑雨柔的作为之后,他不认为她会突然来发挥母性光辉。
但桑雨柔却出乎意料的从他身后走出来,“请让我们单独谈谈。”
十七年了,多漫长的一段岁月,桑雨柔望著眼前熟悉的身影,心情真可谓五味杂陈。
不可否认,她曾在茫茫人海中寻找这个背影多年,从一点点小小的希望到绝望,她甚至以为自己已经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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