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他们暂时分开了。
偶尔,希磊会打电话来,可是每次在电话中交谈不到十句,两人都感到要强装着像普通朋友一样交谈是何等的艰苦,结果只互相问候就挂断了。
三个月后,她憔悴了许多,她想他想得心痛极了。他偶尔打来的电话是不能慰藉她的相思。她是真心爱他,不是一时的迷惑,她怎样才能使他相信?
另外,对于她和希磊的恋情传开来时,场振中只是黯然神伤,默默的祝福她。而古夫尔却是非常的愤怒。因此当古夫尔知道他俩分手后,大喜过望的跑来找依婵。
“依婵,毕希磊是个典型的花花公子,我老姊说他的女朋友多得数不清,你何必去争一杯羹令自己伤心!”古夫尔大声的说。
“你胡说,他不是这种人。”
“哈!只有你相信他是个专情的男人,告诉你。我老姊说他跟她也有过一手。”
“我不相信!”
“依婵,你是个大傻瓜!”
杨振中对于她和希磊的事,表现得很有君子风度,他只是说:
“依婵,虽然你不接受我,我还是你的朋友,只要你有什么困难,我都会尽我能力所及帮助你,我们都只身在外,应该互相扶助。”
她心中对杨振中存着感激,在她与希磊分手期间,他给了她不少精神上的支持。
这天,当她与杨振中在一家餐厅用餐时,她遇到了毕希磊,手里挽着一个女人。
她脸色苍白的注视他,难道古夫尔说的话都是真的?她的心在抽痛。
毕希磊也看到她,他看到她身旁的杨振中,脸色遽然一沉,微微转白,嘴角僵硬的牵动对她点头算是招呼。这一餐饭依婵根本食不知味。
从餐厅出来后,她内心一直翻覆不能平息,必须知道,她必须弄清楚,希磊是否真的只是玩弄她的感情,是否像古夫尔说得一样风流?
那夜,她到他的住处找他,她一定要问清楚。否则,她肯定自己会受不了而崩溃。
希磊开门一见是她,脸色微白,然后又迅速的闪出一丝柔情,一把捉住她,拉地进去。关上了门。
“你来这儿做什么?”
“我要弄清楚,希磊,那个女人是谁?我嫉妒她!”她痛心的说,眼光离不开他的脸,几个月来的相思,使她贪婪的舍不得他离开她的视线范围。
“你先说,那个男孩是谁?为什么你跟他在一起!”他反问,紧绷着脸。
“他是杨振中,我的同学,只是朋友罢。”
“以后不许跟他出去!”他暴躁的说。
“为什么?”
“因为我嫉妒!当我看到他跟你在一起,真想冲上前把他拉离你的身旁!”他的语气充满了妒意。
“啊!希磊。”她热烈的上前搂住他,他嫉妒,他爱她!
“小婵儿,亲亲,你不应该来这儿,我们不是说了暂时不见面?”他理智的推开她,正色的说。
“希磊,你何苦使我们都陷入痛苦中呢?我爱你,这三个月来,我好想你。”她泪盈盈的说,再次投进他的怀中,紧紧的搂着他不放。
“小婵儿!”他低叫了声。开始很理智的控制自己,站得相当僵直,但不一会儿,他忍不住的低低呻吟。把手热烈的紧拥住她。
“希磊,你还没告诉我跟你在一起的女人是谁?”她从他怀中抬起头。
“哈!”他轻笑,“你这吃醋的小婵儿,她只是普通的朋友,我要进餐厅时,刚好遇到她就一起进餐,很单纯的!”
“希磊!”她松了一口气,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踮着脚尖,热情的吻上了他的唇。
“小婵儿!”他呻吟,内心正交战着,理智与情欲都想战胜对方。“我们不……”
但一切都被她的热情融化了,他的自制力到了极点。
他热烈的回吻她,一把抱住她,两人倒在地毯上,然后俯首吻住她。
不一会儿,两人的呼吸浊重,依婵的上衣被他解开至腰部,露出尖挺雪白的酥胸。
希磊伸出颤抖的手轻抚着她,依婵整个人感到酥软,身子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突然,希磊粗鲁的推开她,用力的甩一甩头,坐直身子,痛苦的自责。
“老天我在做什么?我不应该如此对待你,依婵,把衣服穿好,我送你回去!”
她也坐了起来,移身靠近他,感觉到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战栗起来。“你……不要我?”
在这一刻,依婵心里只有他,他的拥抱、他的热吻,一切礼教、一切自小就被灌输的自爱原则通通都消失在激情里。
“不是这样的!依婵,你……”他说不下去,他那激情横流,晶亮的眼睛盯着她那半裸的上身,急促的吸了口气。
“你……应该回去。”
依婵不发一言,伸手揽住他的脖子,身体往后躺,顺势拉下了他。
他的自制能力——溃散了。
两人都迷失在情欲中。
过后,他内疚的紧拥住她。
“我不怪你,是我愿意的,我主动的。”依婵柔声的说。
“依婵,明天我必须去一趟美国,等我回来后我们就结婚。”
※※※
依婵开始满心幸福的等待希磊从美国回来,共筑他们爱的小窝,却没意料到他回来的时候。竟是她美梦破灭的时刻。
希磊去美国已有两个月,依婵不清楚他赴美的目的,她也忘了问他,在这时候依婵才发觉自己对毕希磊的环境、背景知道的太少。他们在一起的时间都忘我的沉醉在柔情里,忘了一切世谷凡务、她只知道他跟霍赞人有生意上的往来,霍赞人也是他的好朋友。她也知道他并不穷,他的衣着、豪华的跑车、气派的大厦住所,都说明了他的经济能力;除了这一些,依婵不清楚他的家庭背景,希磊也从来没有提起过。
依婵的暑假已经开始了,她却还没收到一封希磊从美国寄来的信,也没接到他的电话。她暗自安慰自己,他可能太忙了,抽不出时间。
古夫尔在希磊赴美后,每天早上都到依婵那儿报到,他绝口不提毕希磊,表现得很友善。依婵也不好意思婉拒他的好意,但是心里因为上一次他侮辱了希磊而对他有了一层厌恶。
在这时候,一件她从没有预料到的事发生了。她发觉自己怀孕了,这一发现使她惊悸不已,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才十八岁,才大学一年级,有了孩子,她怎样继续上学?希磊!现在只有希磊能与她共同解决这件事,他必须知道他快做爸爸了。一想到他说过他从美国回来后他们就结婚,她内心稍为放心。
他知道她有了他的孩子,一定会惊喜万分,她幸福的想着。
两个月又过了两个星期,这天早上古夫尔照常来找她。
突然,在有意又似无意间,他轻描淡写的说:
“毕希磊已经跟我姊夫签好一份生意的合约,他加进了霍氏企业公司的股东。”
“他回来了吗?”她惊问。
“前天回来了,会议是昨天通过的。”
她的心在那一刻沉了下去,冷了半截,毕希磊回来三天了,却没有通知她一声。
她倏地起身冲出门。
“依婵,等等,你要去那里?”
“我去找他!”她心神已乱,希磊怎么可以这样?
“我陪你去!”
依婵毫不在意他是否真的要陪她去,在她心里,只想赶快见到希磊,也没有考虑他是否在家。
然而当她冲进他的公寓时,她发现一切的梦魇正在等着她!
她进门时,大门并没有上锁,推开了门,客厅安静无一人,她叫了一声,没有回应。
她迅速走向希磊的房间,手一触门,就开了。
呈现在她眼前的景象,是她一辈子也无法忘记的,是让她在心里痛恨一辈子的,在那一刻,她尝到了撕心裂肺的痛楚。
毕希磊正赤裸着身体半侧着睡,在他身旁竟然躺着也是赤裸的古艳芙!两人只以一条被褥遮着下半身。
看样子,希磊正沉睡着,而古艳芙则叼着一根烟,半倚着床头,瞧着脸色苍白、摇摇欲坠的依婵,伸色不变,只是冷然,脸上挂着不屑的笑容。
自尊与傲气是依婵在那一刻所仅存的,她深深吸了一大口气,背转身子,毫无感觉的移动着僵硬的脚步,离开了那个丑陋的房间。
但是,古艳芙并不因此而轻易放过她,她跟着出来,在她背后抛下一串话。
“尤小姐,很高兴能在这儿遇见你,希磊多次向我谈起你。你知道吗?希磊的父亲是美国的豪富?哦,我猜他不曾告诉你,他二十岁那年与他父亲不和,就跑来台北闯天下,他父亲限他在三十五岁以前一定要成功到他们家业的一半,不然毕家的产业就没有他的份,而毕家的财富在美国可是数一数二,希磊怎能一个人一下子就做到一半?所以,他只有跟赞人合作,他才能迅速发展,而我是最能影响赞人的,除了这以外,希磊也深爱我,偶尔我会允许他到外风流风流,只要等到赞人去了……你不知道赞人有病?不会活太久了!到那时我们就会光明正大的结婚。因此,尤小姐,我希望你不要对希磊存着什么天真的梦想!他永远是属于我的!”
依婵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站在那里听古艳芙的话。她对希磊的卑鄙感到恶心。老天!他怎做得出这种事?他好朋友的太太!他对得起霍赞人吗?
古艳芙的话才停止,依婵冷冷的回应:
“你们——使我恶心!”
然后,她头也不回的离去,她的心如利箭穿刺般。
出了大厦,依婵伪装的傲气全崩溃了,她感到心力交瘁,浑身乏力,举步维艰。
一直在外等着的古夫尔赶快过去扶她一把。
总觉眼前一黑,她昏了过去,醒来时,却发觉自己在一间陌生的房间,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
床沿坐着古夫尔,手里拿着一杯清水。
“依婵,要不要喝杯水?”他的出音里有一丝不安。
依婵半坐着,无力的接过杯子,手指在颤抖。
“小心!”古夫尔接过杯子。“我喂你好了。”
他身躯向前,小心喂她几口。
这时依婵才发觉,古夫尔上半身是赤裸的。
“你……这……”
“你刚才吐了,弄脏了我的上衣,我刚脱下,来不及换上,你就醒来了,对不起!”
“我……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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