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这心也操的太远了吧,林辉小学都还没毕业呢。”林夏一边埋头苦烧,一边无奈道。
林老妈白了她一眼,“小孩子家家懂什么,我告诉你们俩,这大过年的,可得忌讳着。平时吵架时候骂人的话,现在可都不许说。”
然后,林老妈便嘱咐了林夏姐弟俩一通:什么不能说一些忌讳的词,过年期间说话要在脑子里面转三圈,大年初一到初三不许用扫帚扫地等等。
好容易将一大堆钱烧完,林夏姐弟俩坐到专属座位上,林辉给众人都倒上果汁,做好一切,三个人六只眼睛便都望向林老爸了。
林老爸清了两下嗓子,作总结道:“今年,也就是公历2003年,我们老林家发生了历史性的改变。这种改变最大的工程,要属于我们的林夏同志。她学习认真,工作努力,小小年纪,就达到了爸爸妈妈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现在我们鼓掌欢迎林夏同志发表几句感言。”
林夏端起面前的果汁,敬道:“说起感言,我首先要感谢的,就是在我和林辉背后默默支持,永无怨言的爸爸妈妈。你们给了我们生命,抚育我们成长,教育我们成才,让我懂得做人的道理。爸爸妈妈为我付出的,我曾经都记在心里。而现在,我有了报答你们的能力,能让父母为我感到骄傲,这就是我的骄傲。”
说完,喝了一口果汁。
“刚刚是对过去一年的回顾,然后就是展望。”林夏接着道,“新的一年,别的话也不多说,我只希望我们一家人能够健健康康,再健康的基础上财源广进,鹏程万里。”
然后喝光了杯子里的饮料,坐下了。
接着林辉小朋友也发表了一下感言,然后林老妈也说了几句,大意无非是要照顾好两个孩子。
说完,林老爸总结性的说了一些话,一家人便乐呵呵的吃起了年夜饭。
吃了年夜饭,收拾了桌子,一家人便都窝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
看看时间,几乎每个台都在放新闻联播。
林辉不免觉得有些无聊,便提议把桌子搬到电视机面前,来打麻将。
麻将,一个多么美好的字眼。
在林夏的几项兴趣中,第一是看书,第二是唱歌,第三,是睡懒觉,那第四,绝对就是打麻将了。
多少次在工作的时候,林夏想念过年时候那个打麻将的气氛啊。
并且,可能是从小到大只有过年才有时间打麻将的缘故,这打麻将,出了过年,其他的时间林夏却并不算痴迷。
林夏歪在沙发上,从茶几上的果盘子里面拿了个蜜橘,细细剥了皮,掰开来往嘴里塞了一瓣。
唔,好甜!
将电视台停在中。央。一频道,吃完橘子,桌子上已经铺了报纸和毛毯,麻将也被林老妈从房间里提了出来。
林夏起身,率先选了个风水宝地,摩拳擦掌了起来。
牌场如战场,一家人打的很是酣畅痛快。
大年初一早晨,林夏正打算睡个大懒觉,就被林辉吵了起来。面对锲而不舍的敲门声,林夏不得不起身,穿着新买的衣裳,给父母拜年,得了个厚厚的红包。
拿着红包坐在沙发上,给喵姐拜了个年,便同林辉一起,跟着林父和林母出了门,往老家给几个伯伯拜年。
林夏的三个伯伯,二伯家的两个堂哥在外面混的正好,已经有好几年没回来了。今年也不回来,据说明年回来。大伯一家在外面打工,林明堂哥取了个媳妇,和媳妇两人在广州那一代做包子。
三伯夫妻俩倒是留在老家种田,三伯的儿子林威堂哥没读什么书,小学没毕业就辍学外出打工了,现在也没混个什么名堂。
在林夏的记忆里,这个堂哥将来倒是娶了个温顺的老婆,两人在外面做包子,一年也能挣上十几万,小日子过的也很滋润。
至少比当时的林夏要滋润。
人家好歹夫妻两人扶持,而林夏,一个人在职场上磕磕碰碰,高不成低不就的。
现在想想,心里也仍会黯然。
林夏的第三本长篇小说《如果时光听不见》,作为细雨杂志社零四年新年贺岁大作上市,同时也推出了新的作家福利。
由于在出版前,细雨杂志为这本书打了大量的广告,加上前两本书积累的人气和作家新福利的刺激,这本书在新年前两周上市,两周之内就卖出了50万册的好成绩。
而很久的后来,这本书也变成了林夏写作生涯的一个里程碑。
让她从一个小透明写手,变成了学生眼中的小作家。
更是继80后,将90后这个名词已正面的形象,推上了历史舞台。
而这本书,杂志社已200万的价格将其买断。
至此,林夏买断的时代结束,拉开了分成时代的序幕。
当然,对于如今这个成绩,林夏也是较为满意的。抛开她现在取的的所有成绩不谈,仅仅是琉颜这两个字,在现在青春文坛上,都能有一席之地。
这两个字,就是一种招牌。
仅仅是这两个字,就能为细雨杂志社带来不菲的利润。
而喵喵,由于发掘了林夏这棵摇钱树,也让杂志社颇为看重,连着把好几个杂志社有潜力的写手拨到她的手下。
而后来,喵喵也成了杂志行业的王牌编辑。
她和林夏,更是被人称为颜喵组合。
当然,这些林夏暂且不知晓。
她现在可苦恼的很,林老妈从来就不是个小气的人,尤其是对待亲人。
今年赚了这么多钱,去给几个亲人拜年自然要多买点。
于是,林老爸,林老妈,林夏和林辉四人,每个人手上都提着重重的礼品盒。
好不苦痛!
林夏打定主意,搬到新居第一件事,就是要买一辆车。
nnd,没车实在是太痛苦了。
正文 040拜年
二堂哥事业正是起步阶段,故而二伯一家人都没有回老家过年。
林夏一家人先是去拜访了大伯一家,又拜访了三伯一家,然后老林家的嫡系子孙则带着包好的冥钱和香烛,集体到林家主坟祭拜。
林老妈则留在三伯家,和三伯母说着闲话儿。
说是主坟,其实不过是几个土坡。
只不过那一块葬着的人都是老林家的,要不就是和林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在这些墓中,林夏爷爷的墓无疑是最好的。
林夏的奶奶葬在她爷爷的旁边,不过是个小土坡,而她爷爷,不仅修了几层高的小塔,还在外表出镶嵌的瓷砖。
远远看着,高档极了。
看着这两个有着鲜明对比的墓,林夏不免有些无语。
这也太重男轻女了吧,难怪当初生下了林夏,老林家没一个人给她取名字。
这样想着,对这次拜年之行不免有些意兴阑珊了。
虽然她如今能挣钱,可在这些人的眼中,女儿再有出息,也不过是个赔钱货,将来还是要嫁人的。
那些钱,也不过是别人家的。
没有办法,重男轻女的思想在中国延续了几千年,怎么可能在短短数十年就彻底让人改变观念。
就像贞。操观,很多女孩子都觉得这个无所谓,两个人之间只要有爱情就好。
殊不知,如果真的发展到这个阶段,除了爱情,更多的却是一份责任。
像在很多诸如《知。音》这类的生活杂志上看到这样的“温馨故事”:女孩子谈恋爱,“失了身”,又没嫁成,自知犯下弥天大罪,痛苦中却遇到了真爱的男人。几番挣扎后终于决定以诚实为重坦言相告,男人居然原谅了她。天哪,多大的恩典,多大的幸福,多么的感动……
而同样的事,在亦舒的《玫瑰的故事》里,却是截然不同的论调。
玫瑰的哥哥黄振华得知她的女朋友苏更生结过一次婚后,对她说我会原谅你。但苏更生却对他义正辞严:“我有什么要你原谅?我有什么对你不起,要你原谅?
每个人都有过去,这过去也是我的一部分,如果你觉得不满,大可以另觅淑女,可是我为什么要你原谅?你的思想混乱得很,女朋友不是处女身,要经过你的伟大原谅才能重新做人。
你以为你是谁?”
不可否认,在第一眼看到这偏论断的时候,林夏确实对这段话充满了赞同。这简直就是一种非常强烈的女性意识,而且以这么感性而生动的形式表现出来。
这样的女性主义,在中国,显然是非常另类的。
就连杨澜这样的事业性女强人,在接受采访时,都说自己真正的理想是当贤妻良母。
而亦舒的这种有权利要求真正的爱与尊重,若他不给,她不必前就他。这简直就是一种女性主义的典型代表。
不得不说,上辈子的林夏都是没有接触这种思想的。
起初自然觉得兴奋万千,但冷静下来之后,却觉得这样的思想也有起局限。
至少,对上辈子那个三十岁的林夏而言,她确实无法做到那样——在爱情中依然坚持自我。
是谁给了她那样的胆子和自信?
这种自信,来源于她那心理上的自立和经济上的独立。
她是个有本事的女人,靠自己的双手可以解决生活的问题。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她所生活的环境,允许她以那样的姿态傲然于世。
而林夏,就算她拥有金山银海,她所处的环境,周围生活的人群,也无法赞同她这样高傲的姿态。
人言诚可畏。
上辈子,溪水镇上就有个女孩,年幼时识人不清,谈了个渣男,用完之后便将她甩了。后来女孩子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而与她同岁的适龄青年却都嫌弃她是个破鞋,最后婚事一拖再拖,草草嫁了个鳏夫。
这件事让林老妈颇为在意,一再向林夏强调,女孩要洁身自好。
这就是生活环境的不同,影响也不同。
或许在大城市,成年人之间不甚在意这些。可在溪水镇这个小地方,人们对这些仍极度重视。
重活一世,林夏也无法打破束缚了她思维的观念。
自然,她也无法改变家里亲人重男轻女的想法。
看着林爷爷的墓,林夏面容沉静。
在这样的环境下,而她还有这样一对疼爱她的父母,她真的该感恩了。
给大伯和三伯拜年,又分别在大伯和三伯家吃了年饭,直到日暮,一家人这才叫车回家。
往年一家人都只在老家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