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别摇了,再摇就要散架了,我去我去还不行么。”林夏告饶道。
“那就这么说定了,晚上去买画架、画板水彩之类的。对了,忘了告诉你,我早就给我们两报名了,嘿嘿,虽然不限制人口,但也是要报名的吖。”
“你这个家伙,都先斩后奏了,我还能有什么意见。”
谢郗彤讪笑了两下,“这有什么嘛,咱们两关系这么好,你看看我,我两个班都报了,国画和素描哦。”
林夏关切道:“啊,那你的身体吃得消嘛。”
“没事儿,我好着呢,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好啦,你到家啦,我先回去啦。”
“嗯,小心点儿,下午过来喊我。”
“嗯,知道啦,白白”
“白白。”
容城一中作为容城县第一中学,自然是有它的独到之处,百分之八十的本科升学率,百分之九十的升学率,都让学子们趋之如骛。
所以,全校前100名,没有意外的话都能进全国知名高校,全校前60名,更是能进清大,燕京大学,浙大这类的985重点。
而要考上这类高校,容城一中自有一套自己的教育方案。
每天都有单科小考,每个星期都有一次中等规模的考试,而每个月都有一次全校性的摸底考试。
难怪人家说,考考考,老师的法宝,分分分,学生的命。根。
又要让自己学业不掉队,又要抽时间写小说,还要学古筝和素描,林夏觉得自己快要被精分了。
要知道,在这样一个精英遍地的学校里保持全校前十,确实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
幸好有空间,下课铃声一响,林夏就瘫在桌子上了,心里不断庆幸。
还好因为有静止的空间,所以存稿码字什么的都是在里面做的,也不浪费现实中的时间。不然,她现在就不是精分了,而是真的疯了。
谢郗彤已经收拾好了东西,推了推林夏,“快点吧,要不就迟了。”
学校的开课也算人性化,一三五素描,二四水彩国画,所以一个星期,林夏也只需要加班三天,谢郗彤可是要加班五天呢,周末还要学琴。
想到这里,看着精神奕奕的谢郗彤,林夏不禁开口道,“你是凹凸曼么,怎么一天到晚这么有精神。”
她还经常泡空间那个水呢,怎么还没有她瞧着有朝气。
其实是林夏自己想岔了,她虽然披着一张十六岁的皮,却有一个三十岁的灵魂,对生活都已经定型了,经历过事情多了,对重复的事情总有些懒呗。
这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倦怠期。
而谢郗彤虽然重活一次,然则上辈子也是十五岁的小姑娘,本就天真为泯,来到此间对一切又都感到那么新鲜,觉得每天都是新的一天。
自然精力充沛的紧。
第二卷 137妙语论女人
看着林夏懒洋洋的样子,谢郗彤奇怪道:“你每天晚上做贼去了么,这么累。”
可不就是做贼么。
虽然有空间在手,外面的世间没有流逝,可她在里面确确实实是写了这么多字,也废了这么多的脑力。
每到七了点就饿了,跑到厨房里寻吃的。
幸好她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吃一点别人也不觉得奇怪,林老爸还总戏称她是小仓鼠。
林夏有气无力的挥了挥手,“别提了,学校的作业这么多,每天累的半死,我就奇怪你们三个个都精力充沛。”
谢郗彤找林夏陪她学素描,找了赵茜和孙潇潇陪她学国画,一个都不漏,可是聪明的紧。
“也还好啦,你这小小年纪,每天都搞的像个六七十岁的小老太婆一样恹恹的,可不是什么好事,就得拉你多出来走动走动。”谢郗彤不满道,“你看我们后面坐的那个潘婷婷,这才开学啊,人家就把那么厚的一本资料做了一大半了,说是要考清大呢。再看看你,除了每天老师布置的做业,你买的那几本课外资料动手做了没。”
“得,你饶了我吧,学校发的练习册都写不完,还有那油墨卷子,你闻闻我这手上,都是那个味儿,这两天做梦都在写作业,睡的人神思恍惚啊!”林夏嫌弃的闻了闻自己的手。
学校的画室在东南边的一个角落里,是一溜儿的平房。
因为年岁的关系,房子外栽种的树都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从外面几乎看不到房子的整体面貌。墙脚处长着斑驳的青苔,墙上的白石灰也一块块的剥落了下来,露出灰色的泥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爬上虎几乎覆盖了大半个墙壁。直直的往青瓦上面蹿。
“听我哥说,这是学校最早的教室,那时候的学生就是在这里面上课读书呢,现在这个房子看着破旧,在当年已经是最好的资源了。后来政。府拨款,学校有了钱,有人提议想把这些房子全部推倒,还是老校长力排众议,这才留下了这一排平房。”
“其他的都被拆掉了么?”林夏摘下一片爬山虎的叶子,在手里细细把玩。
谢郗彤点了点头。“是啊,都拆了,据说当年老校长和他的夫人就是在这里读书时认识的呢。后来文化大。革。命。老校长的夫人和孩子都没能熬过去,只剩下他一人在世,也只有这一点念想了。”
“哎,天下无数有情事,世间万般无奈人。”叹息了一阵。林夏道,“咱们进去吧。”
两人熟门熟路的被这画板,提着工具箱推开门,教室里已经有了十几个人,铅笔在宣纸在摩擦发出的沙沙声传进林夏耳朵里。
林夏扫视了一眼教室,发现来的人大多是艺术生。他们的作品明显和初学者不同。
两人照例在教室一个角落里坐了下来,这里靠着窗户,甚至能闻到爬上虎清新的香味。支起画板。拿出铅笔,把老师上次讲的功课复习一遍。
笔尖在草纸上游走,逐渐出现了轮廓,阴影。
呼,这张纸又废了。林夏有些沮丧的将画取下来,揉成团仍在一旁的垃圾篓里。再看了看身边的谢郗彤。同样是一副石膏头像,她怎么就能画的这么有立体感,这么好呢。
她也是第一次握铅笔,林夏敢保证。
因为两人第一次上课的时候一起闹了个大笑话,画画时候握笔的方式都不对,还是老师手把手的教的。
看看如今谢郗彤有鼻子有眼的画,在看看自己勉强能入眼的画,一股挫败感油然而生。
和天才呆在一起,果然是压力山大啊。
这要是换了一个普通的女生,早就在心底对谢郗彤生出什么阴暗的心思了。
算了,她也没想过要成为出名画家什么的,只要会一点,有个一技之长就行了。
这样想着,果然心情好了些。
重取了一张纸夹好,刚起草了一个开头,老师就进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艺术家都会留长胡子,反正眼前这个明明看着十分年轻却留着长胡子的老师,看在林夏眼里觉得十分诡异。
还有他那一头扎起来的长发。
由于是课外业余的爱好,所以每个人的进度是不一样的,老师也就单个单个的指导。而画室里面的人,也从第一天的一百多号,到现在每天固定的二三十号人。
也是,好不容易考入这样的高中,哪里还敢分心做其他在外人看起来不务正业的事。
也就是林老妈知道林夏这辈子靠写书也能养活自己,就没有怎么说她,要不是她能挣钱,林老妈知道她还画什么画,谈什么琴,估计都能抽她了。
现在林夏算是有着落了,也不大要人管,林老妈那一颗心简直就落在了林辉身上,每天耳提面命,把他给管的死死的。
弄的林辉苦不堪言,直呼“这日子没法过了,要离家出走。”
今天是第四堂课,林夏没有基础,画出来的东西自然不能和那些专业人士想比。老师将的也不多,只简单在她身边指点了两句。
不过对谢郗彤,老师明显偏爱多了,俩人交了作业后,老师当时就站在谢郗彤身边指导了半天。
用谢郗彤的话来说,老师直呼她有天赋,不学美术可惜了。
林夏也不想其他,只想着可不能浪费了时间,还是好好学点东西才是正经。再说,老师多教点谢郗彤也挺好的,她不懂的还能问她。
免得两个新手在一块儿,摸瞎。
在画室呆了两个小时,林谢二人就收拾了东西,往家里走去,高一的走读生是可以不用上晚自习的。
“诶,刚刚老师说我们学校要搞一个什么文化节呢,就在辩论赛之后,让我去参加呢。”谢郗彤爆料道。“你要去么?”
林夏摇了摇头,“我那个画你也知道,烂的要命,我自己都看不下去,还是不要出去丢人现眼了。”
“文化节又不是只能画画,还可以弹琴唱歌的,你古筝弹的很不错啊,到时候咱们俩来一个琴笛合奏怎么样?”
“咦,你还会吹笛子,我怎么不知道。”林夏惊讶道。“吹笛子不是要中气很足么,想萨克斯和笛子之类的不一般都是胖胖的人吹的么,你这小身板。不会吹一半就断了吧。”
“嘿嘿。”谢郗彤讪笑了两声,“其实我打算报国画的,我的水墨画比素描学的要好一些,老师说我很有灵性呢。”
“知道啦大小姐,别炫耀啦。OK?”林夏对她表现出来的天赋已经无话可说了,“你们兄妹俩生来就是为了打击人的,在你们身边呆久了,我抗打击能力蹭蹭蹭的提高了几个档次。”
夜幕已经开始降临,校园的路灯都凉了起来,发出氤氲模糊的黄色光芒。带着温馨的气息。
林夏打了个哈欠,又揉了揉眼睛,“好累啊!”
“你这个家伙。一天到晚的喊累。”谢郗彤转过头,看着教室里埋头苦学的孩子们,同情的“啧”了两声,惹来林夏的几个白眼。
“那文化节你到底怎么想嘛?”
“看吧,潇潇是文娱委员。这事儿肯定归她负责,要是班级同学们都踊跃积极参加。咱们就别出这个头了,要是没人,再上去也不迟。”前世的经验告诉她,这种班级活动,一般最后要不就是全班出马,来个没新意的大合唱,要么就是几个有点艺术功底的大出风头。
不过想到班上的那些同学,林夏摇了摇头,哎,都是些读书机器,张口牛顿爱因斯坦,闭口NaOH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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