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这可是你说的,我现在要回公司去,你可别让我再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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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概忘了他曾经说过会在她身旁,当然不可能局限在哪个场合。
MD虽是她的家,可又有谁能阻挡他进入?
所以下一刻里,他又和她在MD的餐厅里“巧遇”了!
为了避开战火,阎虹音很识相的端着盘子躲到角落去享受大餐,而班梦飞则是一点胃口都没有了。
距离她两个桌子远,他神色自若的享用大餐,不理会她一双愤怒的目光。
班梦飞瞪着好友,再看看他,闷闷不乐的起身走向他。
她朝着他的桌面大力的拍了下,低吼道:
“我不是说别让我再看到你吗?你干嘛又跑到我面前晃?”
他温文儒雅的撕着手中的面包,缓慢地说道:
“好象是妳跑到我面前的嘛!”
“你……”
“妳的火气别这么大,这样对消化不好!”他好心的建议。
“我是看到你才消化不良,为什么警卫会放你进来?”她气昏了头,真想直接找警卫理论。
“为什么不行?”
“这里不准外宾进来才对!”她直指着他。
他的唇角漾开一道美丽的弧线,很是得意。
“这倒是,不过我可是妳的顶头上司邀请来的。”
“顶头上司?”
“妳的母亲看见我出现在台上,似乎不怎么生气!”他心不在焉的搅动杯中的液体,视线停留在不远处的餐桌上。“妳要不要把自己的餐点拿过来,我再慢慢地解释给妳听?”
她回头朝自己桌上文风未动的食物看了一眼,一古脑儿的就坐了下来。
“反正我也吃不下,你快点说,我妈说了什么?而且你根本和我妈没有交情,她不可能不生气,她的脾气很坏的!”
“会吗?”他回想般的摸了摸下巴,“大概是因为有个脾气更差的女儿老是爱惹她生气吧?”
“你说什么?”
“没什么!”他不放弃的指了指她的食物,坚持要她拿过来一起享用。
她的固执也因为他的不发一言而被迫屈服,将食物端来之后,不待她说话,他抢先又下了道命令--
“妳也辛苦一天了,先吃吧!”
“我已经说了,吃不下!”她的胃现在已经气饱了。
“火气别这么大。”他慢条斯理的说:“看样子妳似乎连碰都没有碰过,先吃个……嗯……妳怎么光夹些没营养的东西?”
“喂!”她真想拿起桌上的饮料往他的坏嘴巴泼去。
他微笑的看着她,不能理解她为什么要在一个小问题上和他争论这么久。
“我不想勉强妳,只不过妳的母亲观察力不错,她一看就知道我是个好青年,而且似乎是唯一能影响妳的男人,所以很乐意藉由我来教导妳做人处事的道理。”
她愈听愈是一头雾水,尤其是最末的一句话让她倏地翻脸。
“你在说什么呀?我什么时候需要人来教导……做人处事的道理?”
“没错!”他伸出了手指,朝桌上的玉米浓汤指去。“先喝个汤吧!反正妳的身材瘦巴巴,没什么肉,这种汤热量应该刚刚好……”
“宗煦衡先生,你不要顾左右而言它好吗?”她正色警告。
“妳一边吃,否则我不说。”
“你……可恶!”她闷着一口气,拿起汤匙就摔向汤里,再忿奇。сom书忿的舀起汤放入嘴里,一双眼恶狠狠的盯着他不放。
他满意的点了点头,才再度开口:
“妳的母亲认为我们今天同台演出的效果很不错,请教我可否抽空兼个差,成为MD的业余模特儿……”
“她疯了吗?”她的心绪被气愤和惊异填满,“她和你不熟,根本不知道你有多么混蛋!再说今天是特例,以后别想有这个机会!”
“是吗?听妳这么说,倒引起了我的兴趣。”他煞有其事的开始考虑着。
见状,她冷着脸质问:“什么意思?”
“事实上我已经立刻拒绝了她,不过她要我考虑,所以喽……”他凑近了脸,她却瞠着大眼一退,似乎拒绝被他温暖的气息感染,他亦不甚在意的说道:“我本来是来吃个饭,好好想一下,没想到妳这么反弹,倒是让我忍不住想象我们同台之后,妳又会做出什么惊人之举。”
“你敢答应?”她睇着他认真的表情,心情忐忑不安。姑且不论是不是巧合,但是他的确如他所言以及看似合理的在她周边出没,他真的是神通广大吗?就连她的父母也不得不屈服?
她却不容许他出现。
“你绝对是来捣乱的,对不对?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肯放过我?”
“嗯……”他敲了敲桌面,认真的表情一转,一抹邪魅十足的笑容立即在她眼前漾开。“我一辈子都不会放过妳的!”
“你!”她咬牙切齿的站起身,无计可施之下将所有的怒气全都发泄在餐盘之上--她举起盘子往他身上扔去。
他飞快一闪,盘子和美食瞬间成为地面的垃圾;他一脸可惜的摇摇头,她则是扭头离去,不再做任何的表示。
他的唇边虽然漾着笑容,可是他的全身细胞几乎呈现紧绷的状态。
危险的警示逼近了,他强烈的感觉到这个讯息。
※※※
刚回到家的班梦飞习惯性的看了看时间,凌晨二点四十分,比昨晚迟了二十分钟。
老管家照例等她进门立即端来姜汤,希望藉由汤汁温暖她的脾胃。
班梦飞自从不用两头跑之后,反而更忙了。
“老太太从米兰来电,说是为妳安排了见习的日子。”老管家心疼的叹道:“也许过没多久,妳就会和少爷们一样,待在国外没空回来了。”
“我不知道。”班梦飞捧着姜汤,温暖的杯子让她原本冰冷的双手逐渐回复热度,但她的思绪却没有随着回温的手回神。她思索着今早接到的公文,连同签证的办理,她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留在台湾。
每年寒暑假她既有空也会有出游的冲动,最常去的地方也是她最熟悉的环境,亦即她二哥或三哥位在意大利的家。
她从未想过她会有这么一天,为工作而出国。
“与其说见习,也是要妳和少爷们学习吧?除了家人,又有谁可以这么荣幸啊?”老管家有感而发。
班梦飞轻哼道:“不要把他们想得那么伟大啦!他们也是人,也有工作倦怠的时候,只是一般人无法看得很清楚罢了!”
“小姐不会已经……”
班梦飞叹了口气。若说倦怠,她老早就对工作这两个字产生了排斥感,但情非得已之下,她还是选择了自家的行业。
忽然间,她觉得自己彷佛走入了一个陷阱。从遇上宗煦衡开始,她以为顺利的事情其实都暗藏玄机,而她确定是怪异的事似乎又变得理所当然,反复之间,她一步步、顺理成章的成为今天的模特儿班梦飞。
她睇着不远处的灯火,猛然发觉这一切都不是她想要的,她汲汲营营的努力,都在反应着一件事--她需要证明!
她要证明她不是个大闲人,更不是一个需要别人来安排她生活的废人,亦不是一个失去依靠就无法独自生存的人。她有能力,只是她宁可隐藏也不想找麻烦,然而一切都成功之后,她的心灵却比以前更加空虚。
因为,她最需要的是他的肯定!
宗煦衡,她忘不了他,对他又爱又恨!她恨他的风流倜傥,恨自己无法克制的被他吸引,更恨他无时无刻出现来扰乱她的心……可是毫无疑问的,尽管他依然以若有似无的情感在戏弄她,她却只专执的相信那千分之一--他是爱她的。
就因为千分之一,所以她才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我出去一下!”
班梦飞冷不防往外奔,吓傻了老管家。
班梦飞的目的地是离班家有十个门牌号码的宗家,她决定赌那千分之一的机会,要求再一次的肯定,否则她无法就这样离开台湾。
她牵挂的只有他一个人,而他也从未清楚的说过拒绝她的话语。
今天,她一定要一个答案!
※※※
当她跑到宗家大门前的时候,忽然止住了脚步。
门口的戒备呢?为什么连门也开敞着?
一阵细微的说话声引起了她的注意。从以前,不管路过或是进入宗家,她从未听过如此特异的交谈声;她机警的竖起耳朵,缓缓地走进屋里。
“你敢这么光明正大的进来,是想杀人灭口吗?”
说话的宗煦衡双手双脚被捆绑在椅子上,他的父亲宗军龙以及罗叔皆分别以同样的方式被限制了行动,而宗家内外的戒备手下也被迫一个个抱着头蹲在地上;还有……班梦飞看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人一样出现在这个地方--杜鹃,她同样被五花大绑着。
一名身材矮胖、剎着平头的男人得意的坐在沙发上,似乎欣赏着自己得意的画作一般,朝宗家的人看了一遍又一遍。
“潘老,我原以为你很满意我的安排!”宗军龙虽被捆住,威风凛凛的姿态依然不变,他并没有特别显得害怕或惊慌,一如他的儿子般镇定。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朝地面啐了一口槟榔汁,张着血盆大口佞笑。
“宗老头,事到临头你才在那里装模作样!这么多年来,我几时隐藏了我的不满?你儿子到我店里花天酒地,我酒钱还是照算啊!”
“公私分明,我认为是件好事。”宗军龙由衷的说。
潘台生自若的神情一变,怒目道:
“你干嘛在那里假惺惺?你一直知道我要什么,我等了那么多年,到现在你对徐老头还是这么信任,分给他的饭店和银行生意依然比我多,你是什么意思?”
“你还看不出来吗?”宗煦衡带着讽刺的目光注视他,“因为我们也预料到你的背叛!”
潘台生怪声怪气的笑了一下,忽然伸出拳头往宗煦衡的脸上挥去,宗煦衡闷声不响的被打偏了头,一道血痕硬生生的自唇边冒出。
潘台生似乎很满意,嘲弄的笑道:“怎么样?再嘴硬啊?”
“潘先生,你将我们这样绑起来,是没有办法解决问题的!”罗叔的声音略显沙哑,眼角同样有好大一片瘀青。
“啊,也对啦!”潘台生贼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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