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虐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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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虐无道-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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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他笑揽著她往外走,“你今天好美,怎么会想到来接机呢?”

“来宣示主权啊。”她开玩笑道。

“嗯,那么你的确成功了。”他假意叹了一口气,“现在我的身价应该已经坐电梯咻地往下降了。”

荔女被他的话逗笑了,忍不住轻捶他的肚子一记,“嘿!老兄,很搞笑喔!”

“哎哟。”他假装呼痛,揉著坚实的小腹道:“谋杀亲夫。”

“谋杀你个头啦。”她又害臊又好笑。

“我们要先回家还是先去吃饭?”他愉快地笑著,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

“吃饭好了,我很饿。”她近乎著迷地看著他的牙齿,发现他那一口白牙可以去拍广告。

事实上,她很怀疑他们公司怎么没想到将他拍成大型广告看板,这样一定能够提高至少百分之五十的订位率。

因为专心盯著他的牙齿,荔女愣愣地一头撞上旁边的机场专用行李推车,“哎哟喂呀!”

“当心。”静权差点吓出一身冷汗,急忙帮她把脚拔出来。

“是哪个没公德心的把车子乱推乱丢?”她觉得有点丢脸,暗暗咕哝。

“你的脚痛不痛?有没有哪里扭伤?”他紧张兮兮的问道。

“我没事。”她抬头笑看著他,“你对桃园熟,哪里有好吃的馆子?”

静权这才放下心,揉了揉她的紫发笑道:“吃海鲜好吗?”

“我要吃大螃蟹和虾蛄。”她一脸兴奋的说。

“好,我们就去吃大螃蟹和虾蛄。”他宠溺地道。

她紧紧攀著他的臂弯,忽然觉得……好幸福。

第九章

荔女努力地研究著放在阳台上的两盆挺秀兰花,觉得似乎应该要浇水,可是她又听人家说兰花不能浇太多水;所以在那儿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乖乖地把它们拿回去放好。

那两盆可是静权的心肝宝贝,弄死了不得了。

她又踏回屋里,看著窗明几净的室内,觉得好像也没什么可以整理的,听说清洁公司三天来一次,所以根本就不用她拿起扫把胡搞瞎搞的。

最后,她还是只能像静权说的,看是要看看五十二吋的大电视还是要打电动,抑或是看满柜子的书。

不过那些书都深奥得要命,若不是原文,就是一些她平常翻也不会去翻的。

“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嗯,听说很好看。”她点点书目,还是没抽出来,继续看下一本。“《基督山恩仇记》……听说有拍成电影,那我去租电影来看就好了……嗯,还有这个,《奥修大师的十二个故事》,奥修大师?奥修大师?”

她想了半天还是想不出曾在哪里听过这位大师,当然也就没有可能再把书拿出来看了。

哎哟,无聊得要命,静权回总公司办点事,这么大一间屋子就剩下她一个人,恭喜和发财则是在她家里。

“对了,我怎么忘记我有带任天堂呢?”

荔女倏然眼睛一亮,兴匆匆地打电话订了一个大披萨和轰炸鸡腿与可乐,然后跑回房间取出任天堂电视游乐器,钻到电视后头插好电线频率后,放入游戏卡匣,打开开关。

宽大如小型电影院般的萤幕亮了起来,她欢呼一声,兴高采烈地玩著“超级马利”。

客厅登时热闹不已,回响著如弹簧般的逗趣音乐。

接下来是技萨来了,她边咬著香Q的披萨,边改玩只要一只手就能操控的“小精灵”,玩得非常痛快的她完全没有注意到手机曾响起过。

忽然,大门打开了,房爸、房妈与静权站在玄关处,目瞪口呆地看著光著脚丫子、盘腿坐在柚木地板上,手上、脸上都沾满了披萨酱料,还有那轰然巨响著的电玩游戏

荔女兴致正浓,蓦然眼角余光瞥见了他们三个,大惊之下满口的披萨都噎梗在喉间。

“咳咳……”她一手抓著喉咙,拚命呛咳。

房家老少三口慌忙冲过来,一时之间拍背的拍背,倒水的倒水,焦心关切地大嚷著——

“哎呀,你要不要紧啊?”房妈差点急哭了。

“小荔,你喝口水,喝口水……”房爸焦急地将水杯递到她嘴边。

“你还好吗?有没有好一点?有没有好一点?现在觉得怎么样?”静权更是脸色都白掉了,紧攒著眉头纠结著心,赶紧替她拍背顺气。

如果是被披萨给噎死了,那么她也算是古今第一人了。

荔女苦笑著,总算在水的帮助之下把技萨吞下去了。

“还、还好,我没事,你们放心……房爸、房妈,你们怎么来了?”

她有点心虚,自己刚刚那副完全没形象的邋遢样统统都被长辈看光了,不知他们会怎么想?

万一他们误会她已经跟静权同居,那就惨了。

房家二老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房妈笑咪咪地道:“我是来问你有没有空去挑金子的。”

“我是想问你比较喜欢吃哪一家的喜饼。”房爸殷勤地喜问。

她眨了眨眼,没有注意到一旁脸色变得古古怪怪的静权,茫然的问:“谁要结婚了?怎么会有喜饼?还要挑金子?”

“爸、妈,我想这件事还是先……”静权试图插入意见。

“闭嘴,你就是这样拖拖拉拉的,才会耽搁人家这么久,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房妈瞪了他一眼。

他哭笑不得。

“就是说呀,儿子,你这个性就是太斯文客气了,应该要学学老爸,有魄力的给他决定下去。”房爸也落井下石,一点也不同情儿子。“考虑那么多做什么?万一心爱的好人儿被别人抢走就糟了,你懂是不懂?”

“爸、妈,我是觉得……”他试图解释。

“房大头,你怎么不让房爸、房妈把话讲完?这样半路插嘴很没有礼貌耶。”她忘记(奇*书*网。整*理*提*供)自己也是忍不住跳出来半路插嘴的。

“对对对,果然好儿子还不如好媳妇。”房妈快慰极了。

房爸也笑得合不拢嘴,“我就知道小荔是个最贴心的好孩子。”

“房爸、房妈,你们不要这样说啦,我会不好意思的。”她有点发窘,但也忍不住有些得意洋洋起来。

静权又好气又好笑,“你知道我爸妈到底来找你做什么的吗?”

“问我要不要吃喜饼和挑金子。”她狐疑地看著他,“干什么?你以为我有那么笨吗?刚刚说过的话马上就忘?”

“他们是问你要不要去挑‘我们’结婚用的金饰,还有比较喜欢哪一家的喜饼,准备‘我们’结婚时送。”他特别加重“我们”两个字的语气。

“啊?”她瞬间呆掉了。

房爸、房妈热切的凑过来,齐声共气道:“对啊,乖媳妇,你比较喜欢哪家的喜饼和什么样式的金子啊?”

“我我我……”她急得满头大汗。

“千万不要客气,反正这件婚事是早办早好,荔女,你说是不是啊?”他俩又异口同声的问道。

结、结婚?!

“房爸、房妈……”没有心理准备又一时受了这么大的压力,荔女忍不住捂住耳朵,大叫道:“我没有要嫁给房大头,我没有啦——”

静权原本又焦急又好笑的神色瞬间一僵,一颗心因极度的失望而迅速地冰冷了下来。

难道他在她心底始终越不了青梅竹马的界线吗?难道她口口声声说答应接受他,只是一时意乱情迷所致,过后又全番不认帐了吗?

他忽然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悲伤。

究竟该怎么做,她才会真正的喜欢他,不再将他远远推拒在心门之外?※※※※※※

荔女感觉到有点不一样了。

打从那天她一时心慌意乱地对房爸、房妈否认“现在不会有任何婚礼”后,两老早就习惯她的说法了,只是笑咪咪的摸摸她的头,说会再给她时间想清楚,但静权的神情却变得有些古怪和冷漠。

房爸、房妈回去后,她特意问他要不要吃披萨,他神色淡淡地说要到书房忙些事情,然后一钻进去到了晚上也没出来。

她试着敲过门,高声问他会不会饿,要不要出去吃晚餐,但他的反应冷淡极了,要她自己去吃饭。

又迷惑又忐忑的她只好乖乖收起任天堂,背起背包离开。

他甚至连说要开车送她都没有!

“可恶的房大头,他该不会是到手了后就对我厌倦了吧?”她怀疑的问著自己,随即呸呸呸道:“到什么手啊?我怎么讲的那么难听,何况他也不是那种人,我怎么可以把他想成那么邪恶不堪?”

肯定是因为时差还没有调回来的关系,所以他才会懒洋洋的吧。

话虽如此,她还是有些垂头丧气,整个人都提不起劲来,就连在帮客人做造型的时候,也是边吹整边叹气,从她嘴里吹出来的远比吹风机的还要多。

白勤和一千学妹看得心惊肉跳,想问又不敢问,因为恋爱中人本来就会有诸多奇奇怪怪的症候,今天哭、明天笑的,所以他们是尽量有多远间多远,就唯恐会再惹她更心烦。

而没有客人的时候,荔女坐在小花几边喝著可口可乐,边盯著手机发呆,那副标准为爱失魂落魄的样子,更是让大家连招呼都不敢对她打。

“记住,现在是非常时期,在恋爱初期是人情绪最不稳的时候,所以千万不要有任何举动惊动和打扰了荔女学姊,知道吗?”白勤召开全店会议,一脸郑重的叮咛。

“知道!”众人表情严肃,重重地点下头。

一时之间,春风美发造型室里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每个设计师、小妹以及客人都保持在“万安演习”的状态中。

荔女却是浑然不觉,一颗心、两只眼睛统统在那支手机上头。

奇怪?怎么还不见熟悉的电话号码来电响起呢?

他又飞走了吗?就算是,也应该会打通电话告诉她吧?

她开始害怕这从头到尾只是一个游戏,为了报复她这些年来对他不理不睬的惩罚性游戏。

她面色若纸,双手紧紧捂住了双眼。

别胡思乱想了,鲍荔女,这并不能解决任何事!她告诉自己。

那句老话是怎么说的?山不来就穆罕默德,穆罕默德就去就山!她不相信他会躲她一辈子。

荔女倏然站起来,神情坚定地到柜台抓过背包,扬声道:“白勤学长,我下午请假。”

“没问题、没问题。”

所有的人顿时大大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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