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财还得探听好人家底细,这算哪门子的山贼?
齐如虹还不知所措时,倩倩却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尖叫了起来。直比着齐如虹戴着“花戒指”的手指头。
“齐哥哥,你怎么可以同他订亲?我爷爷说新娘子的无名指戴的戒指就是……就是……哇——”倩倩淅稀里哗啦地又哭了起来。
误解!又是一个误解。齐如虹这下头大了!
“倩倩,你别哭了。这只是个‘花戒指’,编得好玩的罢了!”齐如虹暗忖:倩倩这丫头真是个麻烦。
“真的?”倩倩立即破涕为笑。
齐如虹点了点头。她好烦!一看到倩倩就烦。怎会有如此烦人的女孩,一看到帅哥就倒贴人家私奔而来。
“你——从今天开始咱们各凭本事追齐哥哥,别以为你武功高强就很了不起,你就算强占了齐哥哥的身子也得不到他的心。你这个超级大酒鬼,死了这条心吧!别想带坏齐哥哥!”倩倩挡在齐如虹身前,她要寸步不离地守着齐如虹。
齐如虹不知如何“解决”倩倩,她一个头两个大。
“老大——”小土匪问步若尘如何“安置”倩倩。
“随她去吧!”步若尘无心去理会,他自己已经够苦恼了。
酒!他想到了酒,一醉解千愁。醉了什么事都不记得!
“小土匪,你敢私自拿酒给步老大喝,我就剁了你的手煮来吃——”齐如虹好似步若尘肚里的蛔虫,他想什么她全知道。她下令小土匪把酒全部封起来,不让步若尘喝。
看来齐如虹的“架式”快变成大当家了,穷凶极恶状。
不喝酒,步若尘能做什么呢?清醒时总叫人不由自主地想一些不该想的事,惟有酒精能麻痹自己。
“步老大,我可是为你好。过几天就让你喝,不会哈死你的。现在我教你读书,多学一点古圣先贤的至理名言。”齐如虹热心地要灌输步若尘一些“人性本善”的道理。
拔掉他的劣根性,去掉他的坏行径。从头来过,再世为人。
“齐哥哥,我也要学,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倩倩已经把包包要放到齐如虹房里去了!这怎么行?齐如虹当然不依!她坚持自己睡一间,不论倩倩如何苦苦哀求。
“好吧,那他也不能和齐哥哥住一间!”倩倩敌视着步若尘,完全把他当“情敌”看待。
夜深时,齐如虹翻身下床。八九不离十她清楚的很!
她算准了,步若尘没那么“乖”,戒酒数日。她悄悄地来到步若尘房外,可是步若尘不在房中。果然不出所料,酒鬼就是酒鬼!齐如虹搜寻着酒味,酒味来自屋顶。
好啊!喝酒喝到屋顶去了!也不怕酒醉摔死。
“步若尘!你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把酒壶交出来!”齐如虹见步若尘仰躺在屋顶上,对着天空星月无眠。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知不知道你很烦,比女人还烦!”步若尘饮着酒,无视于齐如虹的叫嚣,他不要她管。
“你是我老大,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管定了。”齐如虹伸手去夺酒壶,可她哪是步若尘的对手,她抢不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做了,你却连一点小事也做不到。几天不喝酒会死是不是?你把酒壶给我!”齐如虹不气馁,她说话算话才不像他出尔反尔。
“一醉解千愁!”步若尘望月兴叹。
“错!借酒浇愁愁更愁。”齐如月痛斥他不是。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大错特错。酒入愁肠化做相思泪,你又没失恋喝什么酒!看来你也念过书的,不是目不识丁的泛泛之辈。”齐如虹说得头头是道。
“你真的管太多了!”步若尘闪躲着身子。
“好,我不管你。我关心你行不行,我不想你一辈子做江洋大盗,你有颗未被发掘的心,你本善良才对。”
“别对我说教,你是侠我是贼,咱们道不同不相为谋。”
“是你劫我来的,是你先招惹上我的,你这是在推卸责任。没有担当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还说要教我如何当一个真正的男人。你到底要不要把酒壶给我——”齐如虹不肯松口也不肯松手,她非要拿到步若尘手中的酒葫芦不可。
“是我错行了吧!你随时都可以走!”步若尘求饶。
“要走,一起走。兄弟不是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吗?你认我当小弟认假的啊,先前还说得信誓旦旦的!”齐如虹追着步若尘,不到手绝不罢休,仿佛“三娘教子”重现般。
“我是黑道是漂不了白的。”步若尘反驳她。
“至少变成灰,不黑不白,不恶不善总行吧!”
“你一直这么古道热肠吗?你别白费力气了。”步若尘不想再和齐如虹纠缠下去。他怕自己会“把持”不住。他在“害怕”,害怕他的“非分之想”,他居然对另一个男人……
“我就知道!趁我不注意时就偷溜出来幽会。”倩倩突然也冒了出来,对着两人出言不逊的。她鼓着腮帮子!
“倩倩,你误会了。我是和步老大在过招练功。”齐如虹耐着性子解释着。“幽会”两字让她一阵红窘起来。
“是啊!打是情骂是爱。我还听到你们俩在吵架!”倩倩不分青红皂白地在吃醋。
“倩倩,你胡说些什么。”齐如虹真想赏她一巴掌。
步若尘的脸像扭曲成了一团,他刻意地转过身去。不想让他们看到他脸上痛苦的表情。天啊!为何如此折磨他。他是不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不能爱的人……
“作贼心虚,你不讲话就是默认了,臭酒鬼。”倩倩说话没大没小的。
齐如虹见状,真想好好教训她一下。步若尘再怎么说也是山寨主,倩倩也太没礼数了。
“倩倩,女孩子家别讲话口无遮拦的!”齐如虹微怒。
“齐哥哥,你别生气。我也可以很淑女很温柔的,可现在情势所逼,我必须使出杀手锏,否则他会把齐哥哥骗了去,灌醉了再上下其手……”
“住口!倩倩,你越说越不像话。”齐如虹气得变脸了。
“齐哥哥你还帮他说话,你们在一起是不合法的。我和你就可以郎才女貌……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我和齐哥哥是前世有缘,相约在今生。”倩倩说得一脸陶醉,像个思春的少女。
“天晚了,大家都去睡吧!”齐如虹没辙了,只得找个台阶下。
可是步若尘没动,齐如虹也没走,倩倩自然也不离。
就这么杵在那儿!三个人各有所思,各怀鬼胎。
“齐哥哥,你说实话,你是不是真爱上他了!”倩倩打破沉默,她的目光盯牢着齐如虹手指上的花戒指。
“倩倩你——”齐如虹一时竟答不上来。太唐突了!
“我就知道你们有鬼,那戒指一定是他送给齐哥哥的定情之物!”倩倩认定,步若尘和齐如虹已经“私定终身”。
“这花戒指是我自己编的,戒指花也是我自己采的。”齐如虹不得不把话说清楚,省得倩倩一直认为她同步若尘不清不白的。她连声否认,她和步若尘绝对是纯友谊。
只有“兄弟之情”,别无其他。别妄下断言胡乱揣测。
“是吗?”倩倩仍然存疑,贼贼地盯着他们。
是吗?只是兄弟之情而已,怀疑的人不只倩倩。还包括齐如虹自己,她是否“热心”过头了?
怎么可能!她一向不喜欢当女人,不嫁人的。
就连姊姊齐如月的大喜之日她也不想参加,她讨厌女人的三从四德。更受不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封建迂腐!女人不是男人的附属品,是人都该有独立而完整的人格。
更何况步若尘是个山贼,专门做不用本钱的买卖勾当。她怎会喜欢他这种人!她是见不得堂堂一个男子汉沦为匪盗自毁前程。她想拉他一把,脱离见不得光的日子。
可是人家却不这么想,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齐如虹一想到就气,气步若尘的不长进。哪天让她碰到步若尘那个老得不能再老的大白鹅师父,她一定劈头就是一顿臭骂。他是怎么教徒弟的,不教他走正途走偏门去!
旁门左道,想必步若尘的师父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齐哥哥,你敢发誓,你一点也没有喜欢他?”倩倩简直是逼人太甚。要齐如虹发誓,好证明她的“清白”。
“倩倩,你有完没完!”齐如虹丢下这话跳下屋顶。
不管了!至少今夜不管步若尘,否则倩倩准没完没了的。一定非打破砂锅问到底不可!她奔回房间率先离去。
“你呢?你喜不喜欢齐哥哥?”倩倩转移目标问步若尘,步若尘没有回答,因为不知如何作答。
“大家公平竞争,别玩这种三更半夜偷偷摸摸幽会的把戏。我再说一次,你和齐哥哥都是男的,你连第一关都过不了。断了你的非分之想吧!我现在就把你取消报名资格!”倩倩对着步若尘的背放话。
倩倩走后步若尘才转过身来,他大口地喝着酒然后喷洒了出来。接着右手袖中的鹅毛飞镖一支支地飞了出来在夜空中盘旋着。一支、两支,他的飞镖共有十支。
飞镖是师父给的,他一向用过都会回收的。他敬重师父。可是现在飞镖却只剩下九支,还有一支到哪里去了?步若尘想不起来他何时“丢掉”的,他全然没有印象。他硬是想不起来,何时?何地?何人?是谁拿走了那支飞镖?
是在梦中吗?那个神秘女郎吗?步若尘苦笑了起来。
他醉倒在屋顶,他做梦也没想到,那支遗失的飞镖在齐如虹那儿!而她正是那个在“梦中”被他拥吻的女人。
回到房中的齐如虹根本无法安心入睡,她心浮气躁,全被倩倩一席话给搞得心神不宁,她取出了鹅毛来。
她不但已经把鹅毛洗得干干净净,而且不想还给他。步若尘夺走了她的吻,那她也要拿走他一样东西。可这还不够!她更想要他怀中的“宝贝”,他一直没伸出他的左手来。
“千里送鹅毛”,本该是美事一桩,可惜用错了地方。
唉!一样米养百样人。无父无母的步若尘沦为山贼,其实罪魁祸首是他的师父,因为“教不严师之惰”。齐如虹收好鹅毛飞镖,他不会知道是她拿的,因为他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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