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现在这种局面,你要怎么负责?”
“我要娶她。”虽然委身下嫁他这个失职武将太委屈格格了,但费英东发誓绝对不会亏待她,绝对会让她过最好的日子。
“你要娶她?你在说什么啊?她人都不在了,你娶她算是哪门子负责法?”
“她不在了?!”费英东闻言霎时冻结在原地。“为什么?她不是一直舍不得让我走,现在为什么要离开我?”
她是不是后悔把自己给了他?难道这两天的激情缠绵过后,她觉得腻了,所以不再需要他了?
“你在说什么啊?”英二、英三一脸的莫名其妙。
“你们又在说什么呢?”站在一旁的夏利觉得他们好象是在鸡同鸭讲。
“我们下午回来的时候看见睿雪被她的日本亲戚强行带走,我们试图阻止,可是对方的态度很强硬——”
“而且还带打手来。”英三插了一句。
“我们想阻拦也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她被带走。”
“那就报警啊,这简直是强抢民女嘛。”夏利失声抱怨。
“报警?报个头啦,人家都是睿雪的亲戚,叔叔、伯伯、堂哥、堂弟的,这算哪门子强抢民女!”英二火得差点连中指都伸出来。
“亲戚?小雪是日本人吗?”夏利惊讶的问。
“半个啦。睿雪从母性,所以跟我们一样姓马,可是她老子是道道地地的日本人,还是系出名门的望族。”英三冷哼道。
“妈的,居然跑来台湾抢人,搞什么鬼!”英二愤怒地拍着桌子大骂。
“他们干嘛没事从日本跑来台湾抢人?”夏利愈听愈迷糊。
“我们哪里知道!倒是你——”英二指着费英东的鼻子骂道:“你跑到哪里去了?睿雪被强行带走的时候一直拚命喊着你的名字。我打电话到夏利的工作室、打他的大哥大、打他的CALL机,全都没有响应。你保护睿雪是保护到哪儿去了?!”英二的怒吼几乎冲破屋顶。
夏利缩在一旁噤声不语。他以为那些电话全是睿雪打来纠缠费东英的,所以他要助理挡掉或置之不理,没想到竟是这么大的事。
“对不起。”
“你现在说对不起有什么用!现在……最……重要……”英二突然结巴起来。
“我上楼一下,你们等着。”
英三和夏利也吓呆了。
费英东的语调冷冷淡淡,可是整个人的气势全变了。平日憨直耿介的双眼变得如暴虎狂狮般凶猛犀利,浑身散发出强烈的杀气,每条肌肉似乎都进入备战状态,随时采取爆炸性攻击。
客厅内的三人面面相觑,突然觉得偌大的空间变得十分狭窄,气流凝重得令人窒息。不知为何,他们三人都手心发汗、神经紧绷起来。就好象动物遇到危险或异常强猛的对手时,发出的本能性防备动作。
不一会儿,费英东无声无息的自楼上下来时,他们三人吓得差点缩成一团。
“你……你拿大刀干嘛?要……去哪里?”夏利强作镇定的问,但笑容实在难看得可以。
“去倭国,宰了那些胆敢掳走格格的倭寇!”
第九章
日本信州神阪豪邸
“没想到三叔的女儿都这么大了。”
“三叔的女儿好象是跟她母亲姓,听说三叔当年就是为了要和那名中国女人结婚,才和咱们神阪家切断关系。”
“看他女儿的模样,就知道那中国女人铁定是个美人胚子,难怪三叔舍得拋下神阪家的一切。”
众人以日文窃窃私语后便是一阵低笑,使得坐在一旁的睿雪火冒三丈。
“不要以为我听不懂日文就当着我的面叽叽喳喳,有本事就光明正大的用中文讲出来。”她愤怒的用中文开骂。
坐在周围的女眷们看她这副泼辣样,又是一阵低语,脸上尽是嘲弄与排斥的神色。
搞什么鬼嘛!一大票人莫名其妙的说有事要请她到日本神阪家一趟,也不管她同意与否,就硬把她从台湾架来此地。这里到底是日本哪里?看起来像是与世隔绝的深山仙境,可是这里的人她没一个认得,说的话她没一句话听得懂,只有一个勉强会说点中文的人交代她在这里等。这到底在搞什么?
“睿雪小姐,”一位面目和善的中年妇人走进客厅,“老夫人的房间跟我去,请……呃……”
睿雪的脑筋转了转,才了解她的意思是:请跟她到老夫人的房间去。她起身向中年妇人回以和善的笑容,再对身旁那群叽喳不停的三姑六婆做了个大鬼脸,转身离去。
中年妇人带她穿过一廊又一廊、一院又一院,睿雪看都看傻了眼。她没到过日本,只知道父亲的本家是望族,但她从没想到会“望”到这种地步。
经过重重精美的庭园景致后,她终于被带到一间和室前,中年妇人跪着替她开门,恭迎她入内。
“是睿雪吗?”简素清雅的宽广内室中,一个面目慈祥的白发老妇正跪坐在锦垫上,以流利的中文招呼着。
“是,我是马睿雪,请问你是……我祖母吗?”她看来和父亲有些神似。
老妇开心的笑着,拍拍身旁的锦垫要她坐下。“正确的说,我是你父亲的祖母。”
“啊?”睿雪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位年近百岁的慈祥老妇。“那……你是我的曾祖母?”天哪,老爸的家族还真长寿,她从不知道自己竟有个曾祖母。
“我已经很久没说中文了,说得还好吗?”
“嗯,非常好。”只是听起来有点北平腔。“带我来这里的那些先生说的都没你流利。”
“辛苦你了。那些带你来的叔叔、伯伯的态度恐怕不太和善,因为我们实在等不及,必须尽快带你来这里。”
“有什么事吗?”睿雪这才发现曾祖母的腿上蜷着一只猫,安安静静的盯着她,眼神却诡异得令人发毛。
“睿雪,我们神阪家的每一代都会出现一、两个有特殊能力的人来保护这个家族,你父亲虽然没遗传到这股力量,但你却有这份潜力。”
“我没有什么潜力啊,我平凡得很。”
“可爱的孩子。”她笑着轻抚睿雪的头发,“你当然有这份潜力,只是你还没发觉到。”
“那你们找我来的目的是……”
“睿雪,我们神阪家是日本神官最优秀的一支后裔,我们神社里供奉的神器甚至是国宝级的古物,它镇守着日本的气流,让芸芸众生能在祥和的环境中生存。”
“有这种东西?”她只在恐怖电影里看过,没想到世上真有这种事。“那个神器长什么样子?”
“每个神社的神器都不同,我们神社供奉的是一把天刀。”
“一把刀?”她以为神器应该是念珠、佛像之类的东西。
“可是……”曾祖母重重叹了一口气。“不知为何,这把刀近几年来一直拔不出鞘,导致最近气流愈来愈乱,天灾人祸也愈来愈多。”
“有这么严重吗?”睿雪觉得曾祖母好象是在说天方夜谭。
曾祖母犀利的扫她一眼,冷笑道:“你听过奥姆真理教的毒气事件吧?”
“呃……以前在电视新闻上看过,好象是在地铁内乱放毒气,害不少人中毒。”
“阪神大地震知道吗?关西地区大范围的饮水中毒事件知道吗?国际卫生组织甚至还派员来支持调查呢。还有挥刀砍掉小学生脑袋的杀人狂——”
“我知道了,你可以不用再说了!”睿雪听得脸色一片惨白。
“这些都还是已经公布的新闻,至于像八王子古战场和富士树海的怨灵作祟事件之类的,这些地下消息可比台面上的更精彩。”曾祖母诡异的笑着,爱抚着腿上的猫。
睿雪浑身发凉,愈来愈觉得这地方不对劲。她一直觉得胸口闷闷的,有点反胃却又吐不出来的感觉,很不舒服。
“天刀不出鞘,邪恶的气流会愈来愈张狂,因为没人制得住这股强猛的力量。唯有找出天之键,才有可能还世人一个祥和的世界。”
“天之键又是什么?”她希望曾祖母别再兜圈子,赶快把话说完,让她滚蛋吧,她只想快点回家。
““键”在日文是钥匙的意思,也就是让天刀出鞘的关键。”曾祖母直直盯着睿雪,脸上的笑容深沉骇人。“我派人写了不知多少封信给你父亲,要他带你回日本,可是他完全不理会我的要求,我只好派你的叔伯们押你来这里。”
“我爸妈最近都在国外,他绝不是故意不理你的来信,而是他根本没收到。而且……你们干嘛硬要把我带来这里?”
“因为根据神明启示,你就是天之键。”
睿雪像是突然遭到电殛,整个人震慑在原地。“胡说!我……我才不是什么天之键。我要回台湾,我要回家……”
“明天的“天刀祭”是难得的吉日良辰,你也可以开开眼界,目睹神阪家的能耐。”
“不要!我要立刻回家,你们无权拘留我!”睿雪愤怒的起身,朝拉门方向冲去。
“你好好休息吧。明年先行净身仪式,午夜时分即为“天刀祭”祭典日的开始。”
“我才不——”睿雪一把拉开门往外冲时,赫然撞上一堵肉墙。她抬头的同时,被眼前魁梧冷峻的男子箝住双臂。
“正人,送她回房休息。”曾祖母以日文交代着。
“是,曾奶奶。”
“你干什么?放手!放开我!我要回台湾,我——”就在睿雪拚命挣扎之际,正人的手指迅速朝她的眉心用力一点,睿雪便昏了过去,正人轻松的将她打横抱起。
“好笑,像精雕细琢的搪瓷娃娃,只是没想到她的个性会这么强悍。”正人凝视怀中的睡美人,眼神里微有火焰流转。
“她在外头等候时发生了什么事吗?”
“她以中文向女眷们开骂,临走前还朝那群碎嘴女人做鬼脸。”正人微有笑意的禀告,眼光却不曾自她脸上移开。
“看来她母系家族的血统十分剽悍,和咱们神阪家完全不同。”曾祖母抚猫冷笑。
“我带她回房了。”
“正人,”曾祖母在他离去之际淡淡交代一句,“别碰她。”
“我知道。”
※※※
奇怪,她头好昏,为什么一直感觉很疲倦、浑身无力?
当睿雪努力张开眼睛时,发觉似乎已经是隔日正午了。她昨夜和曾祖母对谈时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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